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458章

第458章

我看到她了,她正拿著相機在拍照。她也看見我了,正把她的相機在對著我。

“哢嚓”一聲之後她笑著對我說:“我把你裝進去了。你跑不了啦。”

今天的她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淡綠色的毛衣,頭發簡約地挽在了她的腦後,看上去很青春,很活潑的樣子。

而且,她的口音也與我家鄉這裏的完全不同,所以頓時就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我不禁有些惶恐起來,因為我不想讓別人注意到我。因為她畢竟不是我的老婆。在我家鄉這個地方,人們的思想是非常保守的。

我急忙朝她跑了過去,即刻對她說道:“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

忽然,我聽到一個聲音在叫我:“馮笑,你是不是馮笑?”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標準的我家鄉的地方口音。

我急忙朝她看去,發現她的麵孔竟然很陌生,年齡卻看不大出來。我狐疑地看著她。

“你真的是馮笑?”她來到了我麵前,我頓時覺得她的麵孔有些熟悉了。

“是啊。你是……嗬嗬!對不起,我想不起來你是誰了。”我不好意思地道歉著說。

“我是羅華啊。你不記得了?”她問道。

“羅華……”我還是想不起來,於是更加尷尬地苦笑。

“我們小學時候是一班的。初中的時候我們也是一個年級。你在一班,我在三班。”她說。

“哦。老同學啊。你好。”我急忙熱情了起來。其實我還是記不起她來,從小學到高中那麽多同學,而且當時我們男生很少去和女同學說話,哪裏還記得自己有這樣一個同學啊?

她卻很高興的樣子,“你終於想起我來啦?太好了。這是你老婆嗎?”

我頓時尷尬起來,“不是,她是我朋友。”

這個叫羅華的自稱是我同學的女人頓時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笑容。我當然可以感覺到她那種笑容裏麵包含的意味,“羅華,這個……我還有點事情,今後多聯係啊。”

“你不把電話給我,我怎麽聯係你?”她責怪地看著我道,隨即去對餘敏笑了笑。

沒辦法,我隻好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了她。她拿出手機開始撥打,我的電話即刻響了起來。她笑著對我說道:“這是我的號碼。你記一下。對了馮笑,這次你回來準備呆多久?我聽說你是省城一所大醫院的醫生,是吧?”

我點頭,“是啊。我這次回來呆不了多久的。”

“這樣吧,我把在縣裏麵的同學召集一下,大家找個時間一起吃頓飯好不好?”她隨即說道。

“好啊。謝謝你。”我說,其實我心裏一點都不情願。

可是她卻很熱情的樣子,“那就這樣說好了啊。我著急齊了就給你打電話。你們玩吧,我不打攪你們了。”

我朝她笑,同時點頭。她離開了,幾步之後又轉身來看我,見我在朝著她看,她頓時笑了。

“你這同學很熱情。”餘敏對我說。

“我根本就不記得她了。現在都沒想起來。”我苦笑著說。

“是嗎?哈哈!你真好玩。”餘敏頓時大笑了起來。

我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董潔呢?”

“她才離開我不一會兒。被孫露露打電話來叫走了。”她說。

我頓時明白了孫露露的目的:她是為了讓我能夠單獨和餘敏在一起。

“怎麽樣?我們家鄉還不錯吧?”不過我不可能把孫露露的這種意圖告訴她,於是這樣問她道。

“還不錯。就是縣城太髒了些。”她笑著說。

我不禁苦笑。

她卻指著遠處說道:“那座山叫什麽?很好看的,像兩個人的樣子。”

我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笑了,“那座山叫龜山。因為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那地方像一隻烏龜的樣子,從這裏看就不一樣了。你再看看,它究竟像什麽?”

“我就覺得像兩個人。”她回答說。

“我們當地人說,那地方像豬八戒在背媳婦。你看像不像?”我笑道。

她頓時高興得跳了起來,“對!真像!馮大哥,我好想去那裏看看。”

我也頓時被她感染了,“走,我們去開車。開車可以去到山的半山腰。”

她高興極了,伸出手來準備挽住我的胳膊但是隨即卻縮了回去。我假裝沒有看見。

“馮大哥,一會兒到了那裏後我要讓你背我。”她看了我一眼,臉上紅紅的。

我不禁笑了起來,“有我這麽帥的豬八戒嗎?”

我曾經去過那座山上。我高中畢業的時候。

當時剛剛高考結束,歐陽童便約了我,還有另外幾個男同學到山上去玩。我們當然沒有坐車去,因為客車不去那裏。那地方的路很窄,而且也很險,隻適合越野車或者小型貨車通過。那時候我們都很年輕,精力旺盛,被歐陽童一鼓動就即刻出發了。早上九點過從縣城出發,到中午的時候才到了半山腰。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座小廟,我們又渴又餓,忽然發現小廟的泥菩薩前麵有貢品:幾個饅頭,還有一些水果。

歐陽童大喜,去拿起那些東西就開吃。本來我們的內心裏麵對菩薩還是有著一種敬畏的,但是實在忍受不了饑渴於是也就一湧而上開始吃了起來。

其實走近了那座山後才發現那山的形狀並不像什麽豬八戒背媳婦,也就是兩塊大石頭罷了。所以大家也就沒有了興趣,於是休息了一會兒後就往回走。年輕時候的我們就是那樣,往往容易一時**。

下山的時候忽然發現歐陽童沒有來,於是急忙大聲呼叫他,一會兒後他就興衝衝地跑出來了,大聲的叫道:“好多錢!裏麵有好多錢!”

我們頓時都愕然。

他從衣服包裏抓出一大把硬幣出來給我們看,“都是裏麵的。被我全拿走了。”

一個同學急忙提醒他,“別拿那錢。那是別人敬菩薩的。”

歐陽童卻笑道:“你們連敬菩薩的東西都吃了,這錢算什麽?我下山後拿去買煙抽。”

說來也很奇怪,剛剛下到山腳下的時候歐陽童頓時大聲叫起肚子痛來。我們不禁駭然:難道他真的衝撞了菩薩了?

可是歐陽童卻不相信那些東西,他說:“肯定是剛才那東西吃壞了肚子。”

我們當然不會相信,因為我們都沒有不適的感覺。

後來的事情我記不得了,好像是大家又休息了一會兒後就回到了縣城然後各自回家了。不過現在我回想起這件事情來的時候心裏忽然有了這樣一種感覺:難道歐陽童是因為當年衝撞了菩薩才導致了後來那樣的結果嗎?

隨即苦笑,自己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好笑。不過從那件事情可以看出:他喜歡錢倒是真的。

現在,當餘敏提出要去山上的要求的時候我不禁動心了。因為我發現自己對那次的登山運動竟然還有著清晰的記憶,而且在我內心的深處總覺得山上的那座廟似乎有些靈驗。雖然我的醫生,但骨子裏麵卻依然有些相信那樣的事情。有人說這是一種傳統文化透入到人的基因裏麵去了的緣故,我不得不承認這種說法有些道理。因為我自己都對自己這樣的內心很不理解。

所以我也很想去那裏看看。故地重遊的感覺總是會給人以一種興奮的感覺的,何況餘敏也很想去。她是我的客人,昨天晚上我就已經扔下她沒有管了。我不能敗了她的興致。

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和餘敏是開著車去到山上的,我發現上山的路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公路竟然已經被硬化,而且也比以前寬闊了許多。到了半山腰的時候發現那座寺廟也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記得那次我們到這裏的時候廟裏是沒有其他的人的,也沒有和尚,完全就是一個破敗不堪的小廟。但是今天我看到的卻完全不是這樣,我發現這裏的香火竟然非常的旺,到這裏來燒香、拜佛的人也不少,道觀外麵也停了不少的車,而且廟裏竟然進駐了道士。我這才知道這地方原來是一座道觀。

裏麵的道士像真的一樣。他們的身著青色的長袍,腳下是綁腿加布鞋。道士們的頭發很長、而且在頭頂上挽了一個簨,個別的道士還長須飄飄的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

“我們去拜菩薩。”餘敏興高采烈地道。

我頓時大笑了起來,“這裏的道觀,哪裏來的菩薩?”

“反正我把廟裏的那些塑像都稱為菩薩。走吧,看來這裏很靈。”她拉了我一把,同時在笑。

我看得出來,她現在是真正的高興。於是也就跟著她進入到了廟裏。

其實我也不知道廟裏供奉的是哪一路神仙,隻是覺得裏麵的塑像很是高大威猛。塑像前有三個布墊,有人正跪在布墊上麵磕頭。我和餘敏在磕頭的人後麵站著等候他們跪拜的結束。

那三個人終於站起來了,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麽。

餘敏又拉了我一把,“我們磕頭。”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因為我雖然對宗教有著從骨子裏麵的一種迷信,但是卻從來沒有去朝那些泥塑的雕像跪拜過。所以,我轉身去看了看有沒有熟人後才緩緩地在餘敏的身旁跪了下去,然後學著她的模樣開始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