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467章

第467章

我很詫異,因為我需要的是他替我解答那個問題,而他卻忽然說要給我們講他年輕時候的事情。難道他手術後還處於神智不清的狀態?

不過我對他的身世也很好奇的,所以也就很聽話地去關上了病房的門。轉過身來的時候發現餘敏已經端過來了兩張凳子,她把那兩張凳子放在了老人的床前。

我隨即去坐下。餘敏也坐到了我的身旁。

老人開始講述他的過去……

老人出生在一個大戶人家,新中國成立那年他正好十八歲。

這裏解放的時間比新中國成立的時間要晚一些,但是卻遭遇到了國民黨殘部大量湧進山區與土匪混雜在一起的極為動蕩的時期。

就在老人十八歲那年,土匪搶劫了他的家,因為抵抗,全家老幼包括家裏的仆人全部死於土匪搶下。土匪搶劫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後放了一把大火,將偌大一個庭院燒掉幹幹淨淨。

老人卻幸免於難。因為那天晚上他正在窯子裏麵快活。

老人從小不喜歡讀書,但是卻對賭博、女人等情有獨鍾,而且玩得門門精道。因為他是家裏的獨子,所以他的父母也就沒有十分的管教於他,任憑他整天在外麵鬼混。卻想不到竟然因此躲過一劫。

年輕的胡墨之雖然浪蕩不羈但卻是一個很有血性的人。在家裏遭受大難之後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去報仇。胡墨之隨即變賣了家裏的田地,還有鄉下的一處莊園,用那些錢去招募了一些地方上的地痞流氓,同時從國民黨的那些散兵遊勇手裏購買了一些武器,然後就上山去找那些土匪報仇了。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因為他招募來的人根本就沒有過任何作戰的經驗,而且貪生怕死,他的人馬頓時被土匪消滅了一大半,剩下的跑的跑、逃的逃,幸好他還沒事,不過卻從此完完全全地成了一個窮光蛋。於是他開始了流浪乞討的日子。

二十歲那年,他流浪到了一個地方,隨即被新政府收留。政府把他安排到了一家國營飯店當炊事員,專門負責做豆漿、炸油條。二十八歲那年他在熱心人的幫助下找到了一個女人,然後結婚了。可是,那個女人卻在他們結婚後的第二年暴病而亡。幾年後又有人給他張羅了一個女人,然而卻又在婚後不久竟然意外地落水而亡。於是就開始有人在說了,說他克妻。他自己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命起來。他想:為什麽自己那麽大一家子的人都死了而自己卻獨獨活著?為什麽連續娶兩個女人卻都那樣莫名其妙的死了?

從此他的心就死了,再也不去想女人的事情。從此與一條黃狗為伴。

然而,在他四十歲的那年他的好事來了,枯木開始逢春。一個從河南來的叫花子女人餓倒在了他的屋前,他救活了她,不久之後那個女人就成了他的第三任老婆。兩人結婚後那個女人有一天聽到了別人關於胡墨之克妻的傳言,她回家後對自己的男人說:“我不怕。反正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

胡墨之很感動,心想這個女人雖然醜了點但是卻有著一副好膽量,或許她的膽量可以嚇退死神的索命。說來也很奇怪,這個女人與胡墨之生活了五個年頭卻啥事都沒有,黑黑的皮膚開始白淨了起來,整個人也變得豐腴漂亮了。周圍的人都嘖嘖稱奇。

可是胡墨之卻開始煩惱了,因為這個女人沒能給他生下一個孩子來。去醫院檢查後醫生告訴他說兩人都沒有問題。胡墨之心想肯定是自己用功不夠,於是從此每天晚上很早就睡了,天天開始造人的運動。還別說,這一番努力還真的起了作用,一年之後她女人竟然給他生下了一個胖嘟嘟的兒子來。

胡墨之覺得那段時間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件淒慘的事情會在有一天忽然發生在他的家裏。那天,他下班回家,遠遠就聽見家裏的那條老黃狗在劇烈地吠叫。他急忙朝家裏跑去,頓時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兒子被摔死在地上,而自己的女人卻滿身是血地躺在**。當他去試探女人的氣息時發現她早已經沒有了生命。

案子很快就破了,是隔壁那個剛剛刑滿釋放不久的王富貴做下的案子。他試圖去qiang奸胡墨之的女人結果卻遭到了劇烈的反抗,於是在惱羞之下殺害了胡墨之的女人和孩子。

罪犯不多久就被槍斃了,但是胡墨之頭上的那片天卻完全地坍塌了下來。有一天,他悄悄地離開了那個地方,再次開始了他的流浪生活。

有一天,在武當山下他碰見了一位老人。老人摔倒在了地上正痛苦地呻吟,他急忙上前去將他扶起,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那老人叫住了。

“跟我去修道吧。”老人對他說。

他搖頭。

“那我送你一句話。”老人又道,“你命帶孤星,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女。唯有入我道家或者佛家之門才可以得以善終。”

他感到非常的震驚,隨後說道:“你說得對,我已經是孤苦一人了,早死了也好。活那麽久幹嘛?”

老人說:“每個人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有用的,隻不過你還不知道自己的用處罷了。好好活著,也許有一天你會見到你的親人也難說呢。”

他說:“我的親人都死了,沒有一個活著的。”

“不,你有個姐姐還活著。”老人搖頭道。

老人說完後便幽然消失了。胡墨之頓時醒來,這才發現自己是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不過他並不相信這個夢裏麵的東西是真的,於是繼續他的流浪生活。

胡墨之去過全國大多數的城市,都是以撿垃圾為生。多年後的有一天,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在武當山下做的那個夢來,思鄉之情頓時湧起,於是第二天就去買了一張火車票回到了江南,然後搭乘長途汽車回到了家鄉。那年他六十五歲。

“回到家鄉後我用多年撿垃圾的錢租了一間房屋,然後用自己年輕時候學會的手藝經營起來現在的這個小食攤。”最後,胡墨之老人對我們說道。

他的故事讓我唏噓不已,餘敏也在開始流淚。我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了,因為他講述的經曆完全地吸引了我。

我問他道:“你找到了你姐姐了嗎?”

他苦笑著搖頭道:“那就是一個夢而已。不過那個夢卻給了我生的希望。那些年我在全國各大城市流浪,三教九流的人都見識過。說實話,我雖然沒有多少文化,但是我這一輩子的經曆可不是人人都能夠有的。現在我老了,有時候看到你們年輕人的時候忍不住就想指點幾句。嗬嗬!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看來我在這個世界上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急忙地道:“您別這樣說。您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他卻去看來餘敏一眼,隨即對她說道:“丫頭,你可不可以出去一會兒?我想單獨和小馮說幾句話。”

餘敏頓時不高興了,她在來看我。

我估計老人是想對我說什麽私密的事情,於是對餘敏說道:“你先出去吧。”

老人說:“算了。我看你們的關係也不是一般了。你們年輕人啊……”

我不禁羞愧,頓時感覺到臉上在發燙。不過我暗自有些奇怪:他怎麽知道餘敏不是我老婆?又怎麽知道我和她不是一般的關係?

老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繼續地笑著在說道:“你們兩人雖然隨和但是卻不親密,沒有夫妻間的那種默契。嗬嗬!小馮,丫頭,別怪我多嘴啊。這樣吧,我先替你解答抽簽的事情。龜山上麵的那些道士都是假的,他們以前就在醫院附近給人算命為生。後來不知道通過什麽關係做通了縣裏麵管宗教的官員,竟然去到了那裏當起了道士來。抽簽其實就是一種偶然,你抽到什麽簽和你當時搖簽的力度、簽筒的朝向都有關係。簽是死的,但是當你搖出一根簽來的時候它就活了,因為那根簽和你這個人就聯係在一起了。所以,從這個角度上講抽簽還是有些預測功能的。不過解簽就非常重要了。比如說你的那根簽,那個道士解的確實沒錯。也許那根簽預示的就是你的命運。不過他給你看相什麽的就完全是騙人的了。”

“為什麽這樣說?可是他說的很準確啊?”我問道。

“剛才我讓她出去,”老人指了指餘敏,“其實我是想問你一件事情。因為想到她是個丫頭所以覺得有些不方便問。小馮,我問你,你的蛋蛋那裏是不是也有一顆黑痣?”

我頓時震驚。他說的我蛋蛋那裏其實指的就是我的**處。確實,我那地方真的有一顆黑痣。

餘敏也很驚訝,因為她見過我那地方。

震驚之餘我才問道:“您怎麽知道的?”

老人笑道:“很簡單,從你的臉上看到的。我們人的臉很奇特,中醫可以從一個人的臉上看到他可能患有某種疾病,算命的卻可以從一個人的臉上看到他身體上痣的分布。這不奇怪。因為我們人是一部精密的機器,人的臉上麵有八宮,每一處地方都可以看到它對應到的身體的某個部位的情況。比如說吧,你的嘴唇下方正中有一顆小小的黑痣,你的那地方和你的蛋蛋都是屬於督脈,你臉上那個部位有顆痣,那麽你的蛋蛋那裏很可能也有。還有,通過針灸我們的耳朵上、腳心的某個穴位也可以治療我們身體某個髒器的疾病,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對了,你有痔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