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486章

第486章

鄭大壯這個人確實是天才,他設計的儀器很好控製,誤差極小。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當我調試好儀器、準備離開實驗室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準備離開,可是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不知道是怎麽的,我忽然覺得這個電話應該是吳亞如打來的,因為她今天離開得太快了,所以我就想:可能是她忽然來了靈感,然後跑回去創作結束了,所以現在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其實我的這個想象過程極為短暫,也就是我伸手去口袋裏麵摸出手機的那一個短暫的時間裏麵。可是,當我看到手機屏幕上那個號碼的時候卻頓時呆住了,因為那並不是一個手機號碼。

“誰啊?”我即刻接聽。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座機號,很可能的某位領導或者熟人在家裏打來的。

“馮笑,我想見你。馬上。”電話裏麵傳來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而且她的聲音裏麵還混雜有汽車的轟鳴聲。是唐孜,她在哭泣。

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她可能出什麽事情了,因為我即刻地明白了她的這個電話是在馬路旁的某個共用電話裏麵打來的。

所以,我即刻地問她道:“唐孜,你在什麽地方?出什麽事情了?”

“馮笑,他打我。嗚嗚!”電話裏麵傳來了她的大哭聲。

我似乎明白了,不過卻繼續在問她:“誰打你了?你快告訴我啊,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在……”她抽泣著告訴了我,我很詫異,因為那個地方竟然就是在醫科大學外麵不遠處。

“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最多五分鍾。”我急忙地道,隨即關門出去開車。

就在距離醫科大學大約兩千米的一處電話亭的旁邊我發現了她。她獨自站在馬路邊。夜色中,她形單影隻,身體似乎還在顫栗。

將車停靠在馬路旁邊,我下車去到她身旁,“怎麽啦?究竟出什麽事情了?”

她卻沒有回答我,即刻直接地去到了我車的副駕駛上麵坐下。我急忙返回到駕駛台上麵。我看著她,很狐疑地看著她,“唐孜,究竟怎麽了嘛?誰打你了?他為什麽打你?”

其實,我已經猜測到了,很可能是她男人打了她,否則的話她不會這樣。然而就在這一刻,我的心裏忽然緊張了起來:難道她男人知道了我和她的關係?

她朝我轉過了臉來,緩緩地。我發現她已經是滿臉的淚水,而且淚水孩子繼續向下流淌,同時在抽泣。

我心裏很著急,“究竟怎麽了嘛?你快告訴我啊?”

“馮,馮笑,我,我不想和他過了。嗚嗚!他打我……”這一刻,她的哭聲猛然地爆發了出來,身體一下子就匍匐在了我的身上。她的哭聲越來越猛烈,仿佛是要把她內心一切的委屈都要傾瀉出來似的。

我估計她肯定是傷心透了所以才會這樣,於是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伸出手去輕輕將她擁抱,一隻手輕拍她的背,柔聲地對她說道:“唐孜,你別哭了,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許我還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呢。”

“嗚嗚……”她卻依然在嘶聲力竭地哭泣。不知道是怎麽的,我頓時被她的悲傷感染了,心裏也即刻地升騰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悲情出來。

我不再說話,默默地等候著她哭泣的結束。

已經是午夜,街上已經沒有了多少車輛和行人,唐孜也終於地停止了哭泣。她抬起頭來朝我淒然地笑了笑,隨即對我說道:“馮笑,謝謝你,我現在好多了。”

“究竟怎麽啦?可以告訴我嗎?”我問道。

她依然是淒楚的笑,“沒什麽,就是和他吵了架。心情不好。”

我搖頭道:“不對。你不是說他打了你嗎?你說的是你丈夫吧?他為什麽要打你?你知道嗎?我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了。”

她低頭不語。

我暗暗著急,禁不住去問她:“唐孜,是不是他知道了我們倆的事情?”

她猛然地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神色很詫異的樣子,“馮笑,你怎麽會這樣想?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就隻有我們倆知道。今後我還要在醫院裏麵上班呢,別人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還讓我見不見得人?你倒無所謂,反正你有錢,幹不幹無所謂。馮笑,我告訴你啊,我們倆的事情要說被別人知道了的話我可和你沒完!”

我頓時放下心來,“那你告訴我,他究竟為什麽打你啊?”

“還不是錢鬧的?”她黯然地道,“他想買房子,讓我去找我叔叔借錢。我不願意。結果他就跑出去喝酒,回來後就發酒瘋打我。”

“你們一點存款都沒有?現在的小戶型不需要多少首付的啊?幾萬塊錢就可以了,按照你們的收入,每個月的按揭費應該不存在問題的啊?”我詫異地問她道。

她又開始流淚,“他哪裏是要買房子啊?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沾上了賭博了。”

我心裏頓時吃了一驚,“賭博?他賭多大?你們不是一直在談戀愛嗎?難道你不了解他這一點?”

她說:“以前我隻知道他喜歡打牌,而且從來沒看到他缺過錢。所以也就沒有管他。可是最近我聽他的一個朋友對我講,他們打牌的賭注越來越大了。今天晚上吃完飯後我要他陪我去逛街,結果我看上了一件衣服,我讓他掏錢的時候他卻拿不出來錢。我這才想起他那朋友告訴我的事情來,於是我問他是不是賭博輸錢了,他卻馬上發了脾氣。回家後我再次問他,他說他想買房子,要我去找我叔叔借錢。我再三追問他是不是賭錢欠下債了,他什麽都沒有回答然後就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他滿身的酒氣,跑到我麵前來問我去不去借錢。我問他,我們結婚的時候收到的禮金不是很多嗎?錢呢?他忽然就開始打我。嗚嗚!我想不到他竟然變成了那樣一個人……”

她又開始哭泣起來,我不禁歎息,一會兒後我對她說道:“唐孜,我怎麽感覺他是上了別人的當了?”

她搖頭,“我不知道。我們結婚的時候還是收到了接近二十萬的禮金的。請客的錢都是我叔叔幫我們出的。最近我正說去看看房子,因為我發現房價上漲得太厲害了,心想如果不馬上買的話可能還會漲的。可是,現在完了,都給他輸出去了。馮笑,錢無所謂啊,問題是他沾上了賭博,今後怎麽辦啊?而且我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欠了別人的債呢。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明天他酒醒後你好好和他談談吧。先了解一下情況。從法律的角度上講,賭債是可以不還的。你勸勸他,今後不要再賭博了,如果他實在不聽的話……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你還年輕,如果就這樣和一個賭棍生活在一起的話今後會痛苦一輩子的。你說是嗎?”我對她說道。

“可是,我們剛剛結婚啊。今後讓我怎麽見人?”她低聲地道。

“唐孜,你怎麽這麽傻啊?錯不在你,你怕什麽?如果你為了所謂的麵子而讓自己痛苦一生的話那才真的叫不值得呢。當然,我也不是真的勸你去和他離婚,我的意思是說,你明天和他好好談談再說,先把情況了解清楚。如果他改了那就是一件大好事。錢嘛,是人掙的。萬一有什麽困難的話,我相信你叔叔,還有我都會幫你的。我有公安方麵的朋友,到時候我還可能可以幫下忙。唐孜,現在的問題是你一定要搞清楚情況,等你搞清楚了情況後我們再說好不好?”於是我說道。

“馮笑,你真好。”她輕聲地說了一聲。

“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回去了,他才喝醉了很不冷靜。這樣吧,你不是有朋友嗎?隨便去什麽地方住一晚上再說。”隨即我說道。

“我先打個電話。”她說,乖乖的樣子很讓人憐愛。

我竭力地在克製自己,不斷告誡自己說:千萬不要讓她去自己的地方去住。我知道,在她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一旦我出現了衝動就很可能會帶來不堪想象的後果。

她在打電話,“小君,我到你那裏來住一晚上可以嗎?”

後來她告訴我說,她那個叫“小君”的朋友就是那天晚上到酒吧裏麵喝酒的其中一個,她就住在這附近。“本來我想去找她的,但是跑到這裏後忽然覺得這樣的事情不能讓她知道,畢竟我才結婚,她知道了太沒有麵子了。馮笑,謝謝你。我去她那裏了。你不用送我,她看見了不好。”

“那天晚上她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啊?”我問道。

她搖頭,“我隻告訴她們說我送你回家。她們知道我和我男朋友的關係很好,所以都沒有懷疑。”

“唐孜,你去吧,我看著你。這麽晚了,我不大放心。”於是我對她說道。

她下車後離開了。離開的時候轉身朝我嫣然地一笑。我看到她美麗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目光裏麵卻帶著一絲苦澀。

她遠遠地離去,路燈下的她拖著一條長長的影子。我就這樣看著她,看著她慢慢地遠去。忽然有些擔心起她來,要知道,現在可是午夜過後了啊。於是,我將車調頭,然後緩緩地朝著她離去的方向開去。

就這樣看著她,一直看到她進入到江南醫科大學裏麵。大學裏麵很安全。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