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490章

第490章

“你到我辦公室來吧,我想問問你情況。”電話接通後我對唐孜說。

“我不到你辦公室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卻這樣說道,“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離醫院遠點。”

“他呢?今天他不回家?”我問道,心裏很顧忌。

“我不想回家。不想看見他那副凶惡、頹廢的樣子。”她說。

“唐孜,與其如此你還不如馬上和他離婚,這樣的男人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於是我勸她道。

“我們見麵再談吧。我不想在電話上麵談這樣的事情。”她說。

我想了想,“好吧。我們去江對麵吃飯。”

其實我的想法和她一樣,能夠離醫院越遠就越好。

我們這座城市以前是沿江而建,近些年隨著經濟的發展,外來人口的大量湧入,城市就變得越來越擁擠,所以開發江的對岸也就成為了必然。

現在,江對岸的城市格局已經初具規模,濱江路也打造得很漂亮。濱江路被打造成了美食一條街,全省的各種美味幾乎都在那裏集中。

下班後我把車開出了醫院,然後在距離醫院大約一公裏處的一條小巷裏麵等候唐孜。這是她要求我這樣做的。其實說到底還是不希望被醫院裏麵的人發現了我們在一起。

現在我似乎更懂得了一點:她對她的親身父親卻是很有感情,因為像她這樣的女人能夠為了父親的事情來和我shang床確實需要極大的勇氣。她太在乎自己的名聲了,所以我可以想象得到她在下定那個決心的過程中不知道經曆過多大的痛苦。

所以我很內疚,所以我非常希望自己能夠幫助到她。

將車在小巷裏麵停下,然後等候她的到來。起碼等候了二十分鍾,我終於從後視鏡裏麵看到了她的身影。她在一路小跑。

她終於跑到了我的車旁,然後打開了副駕駛處的車門、快速地進入,“走吧。”

我將車退了出去,再次進入到主幹道的車流中。我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正在朝著我笑。

“我們像這樣偷偷摸的,像做賊一樣。”我苦笑著搖頭。

“我們本來就是在做賊。”她低聲地說。

我頓時無語,一會兒後我才問她道:“他欠了別人多少錢?”

“我們家的存款都被他輸光了,連同我們婚禮的時候收到的禮金,全部被他輸光了,後來他又借了十萬塊錢的高利貸,結果也輸光了。”她說,神情黯然。

“怎麽會這樣?肯定是被人給做了圈套。”我說。

“我聽他那朋友講的,說最開始的時候他贏了不少的錢,起碼有接近十萬,然後他就上癮了,就再也收不住了。但是我問他本人的時候他卻什麽也不說,隻知道砸家裏的東西。”她說道。

“都是這樣的。開始的時候讓他贏錢,這樣才能夠把他釣進去。他真糊塗啊,這種事情經常發生的,怎麽就非得要去鑽那個圈套呢?見好就收、或者一開始輸錢了就不再去了不好嗎?”我不禁歎息。

“他能夠這樣就好了。”她低聲地歎息道,隨即來問我:“馮笑,你不是說你認識警察嗎?你能不能讓他們想想辦法?”

我搖頭說:“唐孜,你想過沒有?如果我找警察朋友來處理這件事情的話,可能情況反而會變得糟糕起來的。你想想,賭博是什麽?是犯罪。即使他可以免除那些債務,但是他已經犯了罪,很可能會被勞教。而且,還可能因此讓其他和他一起賭博的人都因此被抓起來,包括開du場的人。這樣的話他今後就很可能遭到人家的報複。唐孜,我雖然勸你和他離婚,但是卻不想看到他那樣一種下場。說實話,現在在我的內心裏麵很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他,所以就更不能讓他有那樣的下場了。你說是嗎?”

她不說話,雙眼直直地在看著前方。一會兒之後我聽到她輕聲在說道:“馮笑,那件事情是我自己願意的。你不應該自責。”

我說:“我不是自責。但我是男人。雖然他現在並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但是我作為男人可以想象得到一旦他知道了這件事情後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即使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但是我一樣會覺得對不起他。雖然我並不認識他,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這種感覺依然會有。唐孜,你不了解我們男人,但這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特別是在他現在出了事情之後,我內心的這個內疚就更強烈了,所以我很希望自己能夠幫助他,或許這樣的話我的心裏會好受一些。”

“我知道你有錢,但是你不能去幫他還債。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而且他會懷疑到我們之間的關係的。即使他懷疑不到是你,也會懷疑我在外麵有其他的男人的。我不希望這樣。馮笑,我說了,雖然你是我唯一的出軌的男人,但是我並不想讓他知道。我還得在醫院裏麵呆下去,更不想因此給我叔叔的臉上抹黑。”她說。

“唐孜,其實我也是這樣在想。他雖然欠下了十萬塊錢的高利貸,利滾利最多也就幾十萬塊錢罷了,如果你開口的話我肯定可以替他還掉的。但是問題的症結不在這個地方,我是在想你的事情。唐孜,你想過沒有?如果你這樣繼續和他生活下去,而他又不吸取教訓的話怎麽辦?”我說。

她低聲地道:“我不想和他離婚。我和他是有感情的,而且我本身就對不起他。還有,我不想讓醫院裏麵的人知道我婚姻的失敗,更不想讓我叔叔知道這件事情。”

我在心裏歎息,“唐孜,這樣吧,我可以幫你處理這件事情,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隻要你能夠幫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她說,卻並沒有來看我。

我知道她這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急忙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唐孜,我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告訴我他經常去什麽地方賭錢?和哪些人在一起?他欠下的高利貸是找誰借的?第二,你不能對任何人講這句事情是我替你處理好的。對了,還有,你得告訴我你男人的名字。”

“我怎麽知道?”她說。

“你男人的那位朋友總知道吧?”我說。

她搖頭,“我問過他,可是他就是不說。而且……”

我有些詫異,“而且什麽?”猛然地,我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你男人的那位朋友對你有企圖?”

她微微地在點頭。

我不禁憤怒,“唐孜,你看看,你男人交的都是些什麽樣的朋友?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由此就可以看出你男人是什麽樣的人了。哎!”

她不說話。

我心裏不住歎息,隨即問她道:“好吧,那你告訴我你男人和他那位所謂的朋友的名字吧?這你總該知道吧?”

“我男人叫賈峻。他那朋友叫刁得勝。”她回答說。

我不禁啞然失笑,“姓刁?難怪。據我所知,姓刁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不能這樣說。全國姓刁的多了去了。”她低聲地嘀咕了一句。我頓時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即刻笑道:“是,我的話很沒有道理。主要是我想到他作為你男人的朋友竟然會對你心存不軌,所以才在心中氣憤。”

現在我已經明白了一點:唐孜男人的那位所謂的朋友告訴她這些事情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讓她和自己的男人發生矛盾,然後他就方便趁虛直入了。這是男人慣用的伎倆。由此看來,那個姓刁的確實不是一個什麽好東西。

隨即,我又問了那個姓刁的人的工作單位,她也告訴了我。

這時候我們已經到達了去往江對岸的大橋上。我隨即將車停靠在路邊,對唐孜說了一聲“我去打個電話。”後就下車去到了大橋邊上的人行道上。我的腳下是滔滔的江水。春天的江水碧藍、碧藍的,遠處一艘輪船在朝著大橋的方向駛來,船頭將江水蕩起了白花花的浪花。

我拿出電話給黃尚撥打。

“這個情況有一個人知道。但是我這裏不好調查。你看能不能通過你的那些關係了解一下情況然後再作出處理?”電話接通後我把情況告訴了他,隨後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笑道:“馮醫生,你告訴我這個信息就夠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你放心好了。”

我連聲道謝。

“馮醫生,你別這麽客氣。”他說,隨即又道:“不過馮醫生,你想過沒有?賭博可是會上癮的。也許我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情,但是萬一他今後又犯了的話怎麽辦?”

我頓時一怔,因為這也是我考慮過的問題,隨即苦笑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麻煩你先幫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再說。不過,我希望不要留下什麽後遺症才好。如果需要還錢的話我可以替他還那筆錢,但是最好能夠讓他今後不要再去賭博了。”

“馮醫生,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他說道。

我頓時放心了許多,隨即回到了車上,“唐孜,晚上你想吃什麽?”

她搖頭,“隨便吧。我不想吃東西的,心情很煩。”

我朝她笑道:“你不要煩,事情我已經告訴我一個朋友了,他會幫忙去處理好的。你放心好了。”

她詫異地看著我,“真的?你那朋友是幹什麽的?”

我即刻嚴肅地對她道:“唐孜,你別問我。其實我一點都不想介入到這樣的事情裏麵去。也就是你,其他的人我才懶得管呢。”

她看著我,隨即輕聲地道:“馮笑,你真好。”

“說吧,你想吃什麽?現在你的心情好些了吧?”我朝她微微地笑。

“我想吃海鮮。可以嗎?”她問我道。

我大笑,“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