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543章

第543章

“也許。但是也不一定。馮笑,你這個人有個長處就是你很有人格魅力,可能你自己還沒有發現自己的這個優點呢。馮笑,我給你講,你一定要把那位常行長的關係處理好,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都要把這個關係拉近。我歌劇院的那個項目需要大量的資金,今後非常需要這樣的關係。一個項目的成功與否,與今後的融資渠道是否暢通有著非常大的關係。”他說,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我盡量。”我說。

“不是盡量,是必須。”他嚴肅地道,“最近我還正在為今後融資的事情傷腦筋呢。以前我的項目很少去融資,但是最近這幾年公司規模不斷擴大,戰線拉得太長,資金的困難就逐漸顯示出來了。而目前上市的機會又不成熟,所以融資渠道的事情就顯得越發的重要了。馮笑,你那個項目的資金很緊張我是知道的,我看這樣,我馬上讓財務給你的私人賬戶上打兩百萬,這筆錢主要就用於你去與銀行方麵交流的費用。你看怎麽樣?夠不夠了?”

“不用。我就請她吃頓飯,花不了多少錢的。”我說。

“吃飯隻能聯絡感情,真正要把她捆綁在一起是必須要投入的。你明白嗎?”他搖頭說道。

“不一定吧?既然她那麽廉潔,我看就更沒有必要去做有些事情了。搞不好會適得其反的。”我說。

“有道理。”他點頭道,“這樣吧,我還是把錢打到你銀行卡上,萬一需要的話你也好處理。這叫有備無患。”

“那算是我借你的吧。”我笑著說道,也算是答應了。

他瞪了我一眼,“我們是一家人,你說什麽借不借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今天就這樣吧。你還沒有回家是吧?那你回家去吃飯,我今天晚上有個安排。”他隨即說道。

我即刻站了起來,可是他卻即刻做了個讓我坐下的手勢,“你等等,還有一件事情。”

於是我又坐了下去,然後看著他。

“最近如果你們章校長找你的話你盡量躲,如果實在躲不掉的話在回答他問題的時候一定要謹慎。他最近好像不大正常。”他說。

“怎麽不正常的?”我詫異地問,隨即又苦笑道:“肯定是躲不掉的。總不可能他讓我去他那裏我不去吧?你是知道這個人的,假如我說自己馬上要做手術的話他肯定會讓我手術完了再去的。躲得過一時也躲不過一輩子啊。”

他點頭,“確實是這樣。最近我聽說他很反常,據說他在學校裏經常給各個部門的人作報告,經常召集開會,還在全校範圍內進行崗位的調整。反正就是在折騰。”

我很驚訝,“什麽時候的事情?他不是到北京去了嗎?”

“他是去北京了,不過當天晚上就坐飛機回來了。就是在最近,在他去北京之前,回來後一樣。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因為他現在調整的是學校那邊各個處室的崗位。其實他女兒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是他本人好像沒事人一樣的,依然強勢,而且瞎折騰。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去告他了。”他說。

“我確實不大去關心學校那邊的事情。不過他這樣做也很理解,畢竟他心裏不愉快,他不去折騰他下麵的幹部又去折騰誰呢?我看啊,他這樣幹的話校長的位置可能會很危險的。”我苦笑著說。

林易笑道:“不會有什麽危險。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因為凡是強勢的人都是這樣,他們總是會說,幹部必須挪動位置,一個人在某個崗位上呆久了後腦袋會生鏽,隻有挪動一下才可以促使他們去學習新的動向,整個單位才會有活力。所以,上級組織部門是不會因此說什麽的,因為這樣的做法在官場上很普遍。你說,哪一個領導在剛剛上台的時候不這樣起折騰一番?其實這種折騰也是為了立威,為了讓下麵的人有危機感。不過你說得對,他這樣做的原因更多的可能是他心裏不愉快,不過這就更需要引起你的注意了,因為對於一個心情不好的領導來講,他出牌的時候往往是不按規則的。所以我才提醒你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去觸他的黴頭。更何況,嗬嗬,更何況你和他女兒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不禁汗顏,嘴裏嘀咕了一聲:“隨便吧。”

“總之,他最近很危險。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自己下去慢慢體會吧。”他說。

從林易的辦公室出來後我一直在體會他的那個故事——

公元前55年,波斯國王崗比西斯二世摔軍進攻埃及獲勝,並俘虜了才當了六個月國王的普撒美尼托斯。崗比斯為了徹底征服埃及的人心,把埃及國王和貴族拘禁在一起,讓國王和貴族的女兒穿上奴隸的服裝去打水。她們痛苦著走過她們的父親麵前時,許多貴族痛哭流涕,隻有普撒美尼托斯無動於終,隻是把頭低下去。隨後,又有兩千多埃及男子走過,他們是被判死刑用償還波斯人的性命。貴族們痛哭著,唯有有普撒美尼托斯依然沉默不語。當這些悲情的情景過去後,一個未經安排的場麵出現了:一個伶仃的老乞丐拿著破悌,在向軍隊行乞,普撒美尼托斯認得他原來是和自己一道飲酒行樂的同行。普撒美尼托斯突然大哭,邊哭邊用手大自己的腦袋。同比斯大奇,問普撒美尼托:“為什麽看到自己的女兒受虐待,兒子去送死,你並不哭泣,卻為了一個乞丐哭?”普撒美尼托斯說:“我心中的痛苦早已經超出了哭泣程度,但我的夥伴的不幸遭遇卻引出了我的同情之淚;一個巨大的財富和幸福的人在瀕臨老境的時候卻不得行乞。”

“曆史學家以真實的史筆記錄下了這個不合邏輯的真實實事。情感這東西,有時並不太按道理和邏輯運行,有感情的流變運行,不要說旁人不易理解,就是當事人自己,怕也很難說得清楚。而人之人,也正在與此。如普撒美尼托斯的哭泣,而這裏潛存的危險是:當一個社會用簡單的邏輯去看待一切而容納不下多樣的因素時,這個社會已經跌入危險了。故往今來的治國者要求有大度量、大智慧、大氣魄,此言說來空泛無實用價值,但仔細體味,實乃大智慧之言。”林易最後說。

說實話,我沒明白他的這個故事。我覺得這個故事的核心應該在這句話上麵:當一個社會用簡單的邏輯去看待一切而容納不下多樣的因素時,這個社會已經跌入危險了。

當然,這個故事最淺表的意思我是知道的,那就是:章校長現在可能和那位國王一樣,他目前的情感反應已經不符合邏輯了。

我這個人比較懶,對那些想不明白的問題一律采取一種方式:不再去想。何必呢?不懂就算了,反正又不是醫學上麵的東西。我這樣對自己說。

所以,我覺得自己與林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他追求深邃的思想,為了某件事情的成功可以不惜一切地去努力。他還很克製自己,即使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也願意為了某種原因而放棄。他的這一切我都做不到。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成功。但是我雖然敬佩他而不讚同他的這種生活方式。我覺得他太累了。

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吳亞如。我是因為想到林易太累的事情後才想到她的。禁不住給她打電話,“我回來了。晚上我請你吃飯好嗎?”

“好啊。你來接我吧。”她說。我聽得出來她很高興。

我急忙打車回家,因為我要回去開自己的車。

在出租車上麵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今天林易對我說過的那些話,由此就想到章詩語的事情上麵去了。而林易的那句話就即刻從我的腦海裏麵冒了出來——“你現在隻有等待,等到章詩語人生最低落的時候你即刻去幫助她,這樣才可以讓她不至於走上絕路……她現在已經沉迷於出名與報複裏麵去了,任何人都不可以讓她回頭啦。”

不,不會這樣的。我對自己說道。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即刻給孫露露撥打電話。因為我忽然想起孫露露曾經對章詩語有過評價,於是我就想,既然她曾經那樣評價過她,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當時的預測是完全正確的,也許她可能會有辦法去讓章詩語回頭。

“我回來了。”我對她說。

“這麽快啊?我後天回來。”她說,“上官在我這裏,林老板派她來的。”

我很是詫異,“剛才我才從我嶽父那裏出來,他沒告訴我啊?”

“這是小事情。上官是我邀請她下來的,當然是經過了林老板同意了的。現在我才發現在項目操作的過程中有很多我不懂的東西。她這次下來可是幫我們解決了大問題了。特別是在土地價格、設計方案上麵。”她說道,“先前我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你不要責怪我啊。我是想到你在外地出差,而且我不好意思告訴你我有很多問題不懂。畢竟你給了我那麽高的年薪,我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我頓時笑了起來,“那你現在怎麽覺得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