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616章

第616章

“你呢?”她在問道。

“還不是就那樣。”我回答。

“哦。”她說。然後是一陣沉默。

我覺得這樣很難受,“沒事。就隨便問問。”

“謝謝你想起了我。”她輕聲地說道。

我的心裏頓時溫暖了一下,“注意身體,別累壞了。就這樣吧。沒事情。”

“嗯。”她說,“你也要注意身體。”

我掛斷了電話,心裏頓時暖融融的,我終於明白了,其實我和她之間並不需要多餘的話語,因為那種柔柔的情感已經存在於我們的骨髓裏麵了。

不禁笑了,這個電話也不過如此,裏麵傳來的莊晴的聲音並沒有什麽改變。

在回家的路上我開始思考孫露露的事情,我在想著今天童瑤告訴我的那些情況。我感覺到這件事情確實很詭異。童陽西,那麽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了,而且還是死在孫露露的菜刀下。而問題的關鍵是,這一切竟然是一個誤會。

怎麽會這樣?孫露露為什麽會那麽大的反應?我想,孫露露對這一點肯定會有她的說法,而且警察也認為很可信。不然的話怎麽可能結案?

而我又想,孫露露現在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痛苦?悲傷?還是其它?

有一點我是相信的,那就是孫露露絕不可能故意地去殺害童陽西,因為她沒有任何的理由。更何況她那天晚上忽然回到新房去的目的是給童陽西洗衣服,這說明了什麽?

由此想到我自己,頓時惶恐萬分。正如童瑤所說的那樣,或許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曾經的荒唐、墮落造成的。不,和我沒有關係,那時候童陽西和孫露露還沒有戀愛,童陽西不應該怪我。即使在他們確定了戀愛關係之後我依然和孫露露有過那樣的關係,但那畢竟是很早的事情了,後來我根本就沒有再去犯那樣的錯誤了。我在心裏不住替自己辯解。

第二天我開始考慮去找律師的事情。以前,這樣的事情我肯定會考慮去找上官琴或者童瑤。現在是肯定不會那樣去做了。因為我找上官琴的話她肯定依然會把他們公司的那位律師介紹給我,這毫無意義。而我更不可能去找童瑤,因為童陽西畢竟是她的堂弟,她能夠說出那樣的話就已經顯示出她很大度了,如果我再去讓她幫我找律師的話就太過分了。

以前,我如果有這樣的事情的話還可能去找孫露露去幫我辦理,而現在我公司的負責人變成了歐陽初夏。我也不可能去找她的,因為她不像孫露露那樣唯我是從。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和歐陽初夏沒有那樣的關係,對於我和她目前的關係上來講是不可能讓她去做分外的事情的。

忽然想起了一個辦法來。對呀,我怎麽沒有想到?

於是急忙給歐陽初夏打電話,“我們公司是不是需要聘請一位法律顧問?公司的項目今後難免會遇到些法律問題,我覺得很必要。”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了,但是我覺得沒有必要。聘請常年法律顧問的費用雖然不算很高,但是作為公司的運行成本上來講能夠不要的盡量不要去花費。林董事長也說了,如果你需要的話就用江南集團的法律顧問好了。你說呢?”她卻這樣回答道。

我無話可說,因為她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沒有了辦法,隻好繼續考慮自己去找人了。

不多一會兒林易就給我打電話來了,“剛才歐陽正在我辦公室裏麵,法律顧問的事情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單獨去聘請。做生意,能夠節約成本的地方就應該盡量節約。你說呢?”

“是。”我說。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要請律師啊?不然的話怎麽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來了?”他問道。

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這……”

“是為了孫露露的事情吧?”他問。

“是這樣。”我不得不得承認自己內心的想法了。他太過精明和睿智,我無處躲避。

“我理解你的想法。畢竟你前妻的事情沒有辦好。所以你擔心也是應該的。孫露露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現在她已經轉入了司法程序。這樣吧,讓孫露露的母親去請律師吧,這樣的事情你和我們都不方便去插手。畢竟你和孫露露……而且你做項目的事情最好不要讓過多的人知道,因為這涉及到林書記。這樣的話我點一下你就應該知道了,我不多說了。我這裏也不方便出麵,畢竟童陽西是我的職工,我們去給殺害他的人請律師的話也會讓別人說閑話的。你說是不是?”他隨即說道。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考慮差點出了大問題,於是急忙地道:“是,我知道了。”

“馮笑啊,有時候好心可是要辦壞事的。你這個人啊,有時候就是太心軟了,而且愛管閑事。這樣不好。”他隨即批評我道。

我不禁汗顏,“是。”

“還有,這樣的事情你本應該直接給我講的。用得著拐彎抹角地給歐陽說請法律顧問的事情嗎?”他繼續地批評我道。

我發現自己在他麵前簡直就如同沒有穿衣服一樣地**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猜了個透。“對不起,我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情……”我低聲地道。

“不,是你不相信我。你前妻的事情我確實有責任,而且當初逼迫你的事情直到現在我心裏都很愧疚。雖然我可以說出無數的理由來說服我自己那樣做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依然愧疚。所以,我一直在試圖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包括不管你在外麵有其他女人的事情。馮笑,你怎麽就不能體諒我的一片苦心呢?”他說,聲音裏麵帶著真摯的情感。

我頓時慚愧起來,“對不起……”

“我一位朋友的曾祖父是個說書人,他臨終時給我那朋友講了一個他落入匪窩抽生死簽的故事。”他忽然地說道。我心裏很詫異:這都是哪裏和哪裏啊?他怎麽忽然說起這樣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來了?

他繼續在說:“解放前,我那朋友的曾祖父住家不遠的山上有一股打家劫舍的土匪。土匪頭子殺人時,都要抽一次生死簽:抽到死簽,便逼其喝一碗鹵水,了結生命;若抽到生簽,就順應天意,賜其喝一碗熱豆汁,放其生還。一天,我那朋友的曾祖父被抓到了山上,由李家雙胞胎兄弟負責處置。也怪他命運不濟,竟抽到了死簽。偏巧這李家兄弟都是書迷,在我那朋友的曾祖父喝鹵水前,非要讓他說一段書來聽聽。他答應了,說了一段《楊門女將十二寡婦征西》。他說書一向地道,雖是生死關頭,依然把書說得有板有眼,絲絲入扣。李家兄弟隻聽得目瞪口呆,眉飛色舞。當他說到征西元帥楊文廣被困三關口,派將突圍回朝搬兵時,卻戛然而止,說,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來世分解。隨後端起鹵水就要喝。李家兄弟正聽得入迷,如果說書人死了,那被困三關口的楊文廣可咋辦呀?於是,兄弟倆奪過了鹵水碗,悄悄地把我那朋友的祖父給放了。李家兄弟私自放生,觸犯了山規。事情敗露後,土匪頭子要處決兄弟倆中的一個,便在他們麵前擺了一碗鹵水和一碗熱豆汁,說既是一奶同胞,就不抽簽決生死了,誰喝鹵水誰喝豆汁,由他們自己決定。隻見李家兄弟中的哥哥猛地抄起那碗鹵水就喝,剛喝到一半,弟弟已反應過來,一下將碗奪過去,一揚脖,喝光了剩下的鹵水。之後,他們倆把那碗熱豆汁勻到兩個碗裏,每人半碗喝了下去。馮笑,你知道故事的結局是什麽嗎?那李家兄弟要是一人喝鹵水,一人喝豆汁,必定得死一個。可是,他們倆搶著分喝了那碗鹵水,之後又喝了豆汁,肚子裏的鹵水讓豆汁一化解,哥倆自然都活了下來。馮笑,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了,完全可以說我們之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了。所以,我希望你今後在考慮問題的時候多想想這個故事。你要知道,唯有我們之間互相信任才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你說,我什麽時候拒絕過你和我談事情了?不管大事、小事,不管我再忙,隻要你給我打電話,我都是盡量在抽時間來和你一起處理好了那些事情的啊?你說是嗎?馮笑,現在這個社會很複雜,而且我們的事情還涉及到不少的領導,所以我希望你今後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多想想,實在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就隨時來和我商量。行嗎?”

他的話語重心長而且富有情感,我更加慚愧了,“我知道了。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我們是一家人呢,不需要那麽客氣。明白嗎?好吧,就這樣。那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孫露露目前的資產請一個律師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了,你不用擔心。記住我前麵的那句話,有時候好心是會辦出壞事情來的。”他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發了很久的呆,心裏不住責怪自己考慮事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