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626章

第626章

“那座山上的別墅價格漲了不少。從書記去的第二天就開始漲。比明星打廣告還厲害。”她笑道。

我頓時明白了,搖頭道:“我嶽父這人比較低調,沒有那麽大的作用。”

“也許吧。”她說,“不過現在我發現你不但適合當醫生,而且好像更像商人。你的眼光很準,這地方還真的被你做得紅火起來了。”

我笑道:“別這樣說。我隻是覺得那個病人經營了這裏這麽多年很不容易,擔心被別人接過去後換成其它行業。說實話,醫院對麵也需要一個這樣的地方。此外,這裏的生意越來越好和你媽媽的努力也很有關係。現在這幾樣特色菜已經是這裏的招牌菜了,人們吃多了各式菜品,最終還是會回到家常菜的口味上來。對了,你的建議也起了作用呢。所以,這個酒樓是偶然的結果,同時也是我們共同努力的結果。”

她掩嘴而笑,“馮笑,想不到你說起話來還蠻像領導的。不過我很感謝你,因為你替我媽媽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她現在可高興了,人一下子好像年輕了許多。”

“我曾經答應過你們要給她找一份工作。這下也算我完成了任務啦。其實我心裏也很高興的,隻要你媽媽覺得心情愉快,我就少了一份愧疚。”我說。

她詫異地看著我,“你愧疚什麽?”

“你媽媽在幫我賺錢,我不是在剝削她嗎?怪不好意思的。”我搖頭笑道。

她一怔,頓時大笑起來,“就是,你這個可惡的資本家。”

我們說笑了一會兒,她現在幾乎很少吃菜了,隻是和我喝了點酒。我忍不住問她道:“童瑤,剛才你和我嶽父說話的時候,我怎麽覺得你們之間好像有什麽誤會啊?”

她一怔,隨後才說道:“沒有啊。你怎麽會這樣認為?”

“你說他智慧超群,長袖善舞什麽的,他卻回應你藏而不露,聰明絕頂什麽的。雖然好像都是在讚揚對方,可是我當時怎麽就聞到了一股火藥味呢?難道是我的感覺出了問題?”我說。

她神情黯然,“為了陽西的事情,那天我太激動了,所以和他差點吵架。”

我很是詫異,“什麽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麽不知道?你和他怎麽可能會發生吵架的事情呢?按照道理上說,你和他都應該是站在童陽西這邊的啊?”

“是。有一天他跑到了刑警隊來,指責我們不負責任,說童陽西的案子沒有那麽簡單,不應該就這樣草草了結了。當時我就去說了他,說他不應該來幹擾我們的公務。他的態度很糟糕,說他不能就這樣白白地讓一位優秀的員工死了,說我們很無能,沒有把案子真正搞清楚。反正就是他當時說話很難聽的。於是我就說了,我說,童陽西還是我的弟弟呢,我都可以理解難道你不能理解?你知道他當時說了一句什麽話嗎?”她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隨即問我道。

我很好奇,“他說了什麽?”

她回答說:“他說,你們當警察的都是鐵石心腸,女人也沒有了女人味!氣死我了。所以就差點和他吵了起來。後來還是我們隊長把我給拉開了。”

我一怔,差點笑了起來,隨即卻更加感到奇怪,“童瑤,這件事情和他長袖善舞的有什麽關係呢?而且他又說你藏而不露。一點關係都沒有嘛。”

她神情黯然,“因為童陽西是我的弟弟,所以他認為陽西是我安插到他公司去的內線。”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不會吧?童陽西還是我介紹給他的呢。即使你要安插內線什麽的,也不會你親自出麵啊?這樣豈不是太讓人懷疑了?”

“他要那麽想我怎麽辦?當初我還不是想給陽西找一份好點的工作?”她苦笑著搖頭道。

“不對。”我說,“我嶽父是做合法生意的,他害怕什麽?”

“就是啊。我還很奇怪呢。這不?他剛才還那樣陰陽怪氣地諷刺我呢。我說他長袖善舞那是真心在讚揚他人脈廣,可是他說出的話就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情了。剛才我也想過了,現在做生意的人哪個不偷稅漏稅、哪個去行賄受賄啊?所以他有那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不過,你嶽父這個人還真是很不一般。”她說。

我深以為然。確實是她說的那樣。比如我的那兩個項目,如果,沒有特殊的關係的話根本就拿不到手或者無法運作下去,現在的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事事都完全合法的話根本就幹不了一件大事情。其實這也是一件非常悲哀的現實。

不過,她後麵的那句話我卻又不明白了,“你覺得他有什麽不一般的地方?”

她微微一笑,“馬爾辛利剛任美國總統時,指派某人做稅務部長。當時有許多政客反對此人,他們派遣代表前往總統府覲見馬爾辛利,要求他說明委任此人的理由。為首的是一位身材矮小的國會議員,他脾氣暴躁,說話粗聲粗氣,開口就把總統大罵了一通。馬爾辛利卻不吭一聲,任憑他聲嘶力竭地罵著,最後才極和氣地說:你講完了,怒氣應該可以平息了吧!照理你是沒有權利這樣責問我的,不過我還是願意詳細地給你解釋……這幾句話說得那位議員羞愧萬分,但總統不等他表示歉意,就和顏悅色地對他說:其實也不能怪你,因為我想任何不明真相的人,都會大怒。接著,他便把理由一一解釋清楚,其實,不等馬爾辛利解釋,那位議員已被他折服,他心裏懊悔,不該用這樣惡劣的態度來責備一位和善的總統。因此,當他回去向同伴們匯報時,隻是說:我記不清總統的全部解釋,但有一點可以報告,那就是,總統的選擇並沒有錯。”

我沒有想到她竟然忽然給我講起了故事來,頓時愕然,“什麽意思?”

她淡淡地笑,“有時候示弱也是一種智慧。”

我似懂非懂,但是她卻已經站了起來,“我吃飽了。現在太好了,隨時來這裏都可以吃到媽媽做的那種菜的味道。”

隨即我也開車回家。在車上的時候不住在想童瑤的那個故事和她最後的那句話。

後來,我似乎明白了,因為我忽然想起林易今天從雅間離開前的那個場景。難道他不再和童瑤鬥嘴就是主動示弱?

不過我依然不明白,林易為什麽要示弱?難不成他有什麽把柄被童瑤抓住了?不會吧?還有,林易為什麽會認為童陽西是童瑤派去的眼線呢?這也太搞笑了吧?

猛然地,我忽然想起林易多次告誡過我的不要在電話裏麵講有些事情的話來,難道……

不,應該不是吧?最近他好像還主動在電話裏麵和我談不少的事情呢。

我不禁苦笑,頓時覺得可能是童瑤太**了。當警察的都那樣。我心裏想道。

不過林易好像也有些**,對此我隻能這樣分析:聰明而謀劃做大事的人往往都**、多疑。比如曆史上的曹操。

他們活得累不累啊?我不禁苦笑著搖頭。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琴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來,她說林易已經和章校長談好了。所以還是決定決定收購康之心的那家醫藥公司,不過章校長說了,必須把其中的四百萬轉到章詩語的名下。

我頓時明白了章校長的意圖:康之心的那家醫藥公司也就隻值幾十萬塊錢,他現在做的一切都僅僅是為了他的女兒了。

於是我說道:“這樣也好。”

“那你今天有空嗎?和我一起去和康之心談談吧。”她問我道。

我說:“我有手術。去不了。”

“那好吧。我自己去。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麽大事情了。”她說。

我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來,“上官,千萬不要說是我提醒你的啊?”

“那是當然。”她笑著說,“其實我也知道你今天不會去的。不過她萬一因此懷疑你了呢?”

我苦笑著說:“懷疑就懷疑吧。我去了難道她就不懷疑了?可能還會更加懷疑呢。”

“倒也是啊。”她說,“你說得對,不過你根本就不用害怕,本來就是她在準備犯罪,害怕的人應該是她。林老板說了,今天得警告一下她,免得她今後再搞出什麽事情來。”

我頓時明白了把其中四百萬劃給章詩語的另一層意圖了:就是讓康之心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康之心今後想要通過這件事情繼續搞事的話,那她就不僅僅是害了章校長,同時也會給她的女兒帶來麻煩的。這一定是昨天晚上林易與章校長兩個人合計的結果,這是一個一箭雙雕的計策,唯有他們那樣的人才想得到。

我相信康之心會同意這個收購計劃的,一是本身一開始就是按照這樣的條件說的,現在隻不過有了小小的變化。要知道,章詩語也是她的女兒。二是她的那家公司本身就隻值幾十萬塊錢,多出的幾百萬給了她女兒,何樂而不為?

上午確實有一台手術,還有幾位需要做治療的病人。當然,我的時間是靈活的,如果真的有什麽緊急的事情的話,我完全可以讓其他醫生去幫我做那台手術的。也可以把對病人的治療時間改到下午或者晚上去。隻要給護士長一個電話就行。

當天下午要下班的時候,護士長來到了我辦公室,她把這個月科室創收的賬目拿來讓我看,並請我簽字然後把錢發放下去。

我簽完了字,隨即對護士長說:“就這樣吧,能夠保持這樣的效益也不錯。”

護士長笑道:“是啊。馮主任,開始我們把彩超項目交出去的時候大家還很不滿呢,現在大家都理解了。特別是神內科的人和院領導吵架後來被院裏把所有檢查項目都收回去的事情之後,大家都在讚揚你的高瞻遠矚呢。”

我哭笑不得,“高瞻遠矚這樣的詞可不能用在我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章詩語忽然從外麵進來了,她什麽也沒有說地就直接跑到了我麵前來,然後揚起巴掌就朝我打了一耳光過來,“馮笑,你太過分了!”

我臉上頓時傳來了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