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654章

第654章

青蛙煮上來了,麻辣的味道很不錯,裏麵還有絲瓜片和豆芽,都是吸收味道的材料。寧相如吃了一片絲瓜後就開始大聲讚揚起來,然後上下其手,一盆青蛙頓時被她吃掉了大半。我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差點笑出了聲來。

她終於發現我在盯著她看了,朝我笑道:“嗯,味道真的不錯。你也吃啊?”

我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你還說跟著我隨便吃點呢,還說青蛙是吃害蟲的動物,結果,哈哈!你比我還吃得多。”

“你呀,這樣的話就別當著我的麵說啊?女人嘛,說的話也就是說說而已,你怎麽非得當真?你看大街上那麽多胖女人,難道她們不想減肥啊?肯定是想的啊,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哎!完了,今天我又可能要吃多了,回去後得馬上鍛煉一下身體減肥才行,不然的話又得長幾斤。我是那種容易發胖的體型,喝開水都長肉。”她苦笑著說。

“順其自然吧。”我笑著說,覺得她很好玩。這可是我以前不了解的。

她卻瞪了我一眼,“你們男人難道還有人喜歡胖女人啊?”

我即刻正色地道:“當然有。”

她看著我,隨即笑得彎下了腰去,“馮笑,你不會說就是你吧?”

我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什麽啊?我說的是那個偉大的唐朝皇帝唐明皇,你看,他和楊玉環的愛情是多麽的轟轟烈烈啊?”

她卻癟嘴道:“那是什麽年代啊?而且,他那是扒灰。”

我沒明白她的話,“扒灰?扒灰是什麽意思?”

她看著我笑:“這都不懂啊?看來你還真的是一個好同誌。我告訴你吧,扒灰就是當公公的和兒媳婦亂來。我們老家農村裏麵經常用這個詞罵人。你竟然不知道。”

我愕然地看著她,一瞬之後頓時大笑了起來,“這個詞,有意思!哈哈!”

晚上的江邊空氣很好,而且涼風習習,我和寧相如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喝酒,同時還說說笑話,不過我們沒有再說及關於我借錢的事情。

這件事情已經說好了,再說的話就真的煞風景了。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好真的是與眾不同。她不但有著男人的豪爽,而且也不缺乏溫柔。說實話,現在我有些替康德茂感到遺憾了。

吃完飯後是我結的帳,價格相對來說還是有些貴。這頓飯我們吃了接近五百塊錢。主要的野生魚的價格有些高。

“我送你回去吧。”上車後我對她說道。

“我們去跳舞好嗎?”她卻這樣問我道。

我詫異地問她:“現在哪裏有專門跳舞的地方?”

“我知道一個地方。很不錯。”她說。

我當然不會反對和拒絕,於是問她道:“平常你經常去跳舞?”

她幽幽地歎息了一聲,“我一個人生活,晚上的日子怎麽過?去到一個可以跳舞的地方,在音樂裏麵沉醉著和不認識的男人慢舞,總也可以找到一絲慰藉吧?”

她的話讓我頓時對她產生了一種同情,還有憐惜。

我想不到擁有上億資產的寧相如竟然會到這樣一個地方來。

這是省城一處偏遠的地方,剛才進門的時候我發現門邊掛著一個招牌:某某部隊招待所。進入到大門後裏麵是一塊平地,準確地講這裏是一個停車場,因為我看到平地上停靠了好幾輛貨車,還有幾輛轎車,轎車掛的是軍牌,車不好,是常見的桑塔納。

我問她:“就在這裏停車?”

她點頭。

於是我把車停放好後下車,這才隱隱地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音樂聲。從打擊樂器的聲音判斷應該是一個水平不怎麽樣的樂隊奏出來的。朝著音樂響起的地方看去,發現前麵是一棟樓房,在數十步石梯上麵。

“那裏?”我朝前上方的建築指了指,問道,發現那棟建築的門口處有兩根紅柱子。

她點頭,隨即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我的心裏頓時悸動了一下,隨即便感覺到了溫馨和一絲的激動。沿著石梯拾級而上。

她依然在我的胳膊裏麵,身體若即若離地在我身旁,我們都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她和我一樣地心裏早已經泛起波瀾。

時間仿佛已經停滯,我們緩緩而上,每一步都輕飄飄的如履雲端。身旁不是有人在經過,都是在朝上麵快速地走,或者跑。沒有任何的人像我們這樣緩緩而行。因為我和寧相如現在的狀態如同是在散步,如同是在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時間還是顯現出了流逝的痕跡,因為我們已經到達了有著兩根鮮紅柱子的大門處。

“去那裏買票。”我身旁的她終於也說話了,她指著大門旁邊、紅柱後麵的那地方對我說道。

我這才發現那裏有一個小窗戶,而且那地方正有幾個人在排隊買票。

她已經鬆開了我的胳膊,我頓時感覺到心裏有一種空落落的感受。即刻去排到那幾個人的後邊。

很快就到達了窗口處,裏麵是一位中年婦女。

“多少錢一張票?”我問。

“十五塊。”裏麵的中年婦女麵無表情地道。

“兩張。”我說,掏出三十塊錢朝裏麵遞去。這時候卻聽寧相如在我身後說:“買一張就可以了,這地方不收女人的票。”

竟然還有這樣的規矩。我心裏想道。於是對裏麵說:“一張。”

賣票的中年婦女倒也沒說什麽,即刻扔出了十五塊錢,還有一張票。我將票拿到手中,頓時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寧相如過來再次挽住了我的胳膊,問我道。

我將手上的票遞給她看,“這票,像我讀大學時候的飯票一樣。太難看了。”

確實是如此,這張票就是在一張白紙上印了兩個字:舞票然後在那兩個字上麵蓋了一個圓圓的紅色的章,真的像我大學時候的飯票一樣。不過這舞票一般的人可能不屑去作假,但是當年我們的飯票卻有人悄悄做手腳的:把五分菜票前麵一半裁下來然後去和一角的後半部分粘貼在一起,於是就變成了五角了。當時的五分錢可以買一份鹹菜,而五角卻可以吃一份肉了。

當時最開始那樣做的是我們寢室的一位同學,他後來在大學畢業後沒去醫院上班,而是跑到沿海打工去了,據說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由此可見,做生意的人是需要與常人不一樣的頭腦的。或許那也是一種天賦。不然的話為什麽那麽多人都按部就班地用那樣的飯菜票去買東西但是他卻可以讓其增值?

不過他當時還是太年輕了,終於在某一天忍不住將他的那個秘密告訴了我們。結果一傳十十傳百地全校很多同學都那樣去做了,食堂終於也發現了問題:那幾個月出現了巨大的虧損。於是賣菜的師傅開始留意菜票的真假了,即刻現場抓住了不少的人。但是責不罰眾,最後也隻好就批評了事。因為那件事情流傳甚廣所以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源頭在什麽地方。關鍵的是我們寢室的人沒有任何人出賣他,所以他才逃過了那一劫。後來他說:“悶聲發大財才是最重要的。大家都發財了就沒有人富得了。”

所以,他是我們寢室裏麵最先悟透金錢金字塔分布原則的人。也正因為如此,當我聽說他有了自己公司的事情後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對於他來講,我有些像對康德茂一樣的崇拜,因為他們都沒有背景,都是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發展起來的。

在這件事情上麵我很汗顏和慚愧。

現在,當我看見這張舞票的時候頓時就想起了自己大學時期的事情來,同時還想起了自己當時的單純和那種因為單純所擁有的快樂,心裏不禁歎息:那一切早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單純更是早已經不再。現在,我的胳膊裏麵挽著的又是另外一個女人。

進入到這棟建築裏麵後發現裏麵是一個大廳,大廳的正前方是五個紅色的大字:為人民服務。兩側是樓梯。

踏上一側的樓梯上樓,二樓就是舞廳了,因為我聽見了音樂聲就在這裏。

一道紅色的門的外邊有一位保安,他朝我伸出手來,“票。”

我急忙把票遞給了他,他看了一下後對我們說:“進去吧。”

我急忙去推開那道紅色的門,裏麵的音樂聲頓時就溢了出出來,震耳欲聾。我這才發現這道門的厚重,它的裏側原來包裹著一層厚厚的軟軟的東西。難怪隔音的效果這麽好。我心裏想道。

進去後才發現裏麵是黑壓壓的一片,不過還是有著依稀的燈光可以讓我看見眼前的那些人頭攢動。我判斷這地方應該是由以前的電影院改造成的舞廳,因為我看見最前方有一個舞台,舞台的旁邊果然是一個樂隊。而舞台的上麵正中竟然有一位年輕女孩子在唱歌。很老舊的一首歌:葉倩文的《瀟灑走一回》很歡快的曲子,適合跳快三步。

進去一會兒後就度過了暗適應,這才真切地發現裏麵的人可真不少。

我身旁的她輕輕拉了我一下,我隨即跟著她去到了舞廳前麵一側的地方,到了那裏後才發現旁邊還有一間小屋,那裏是一個如同小賣部的地方,主要是賣飲料,還有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