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681章

第681章

這樣的事情本來應該是順其自然,本來應該是水到渠成,應該是情感與**的延伸,但是,剛才我的猶豫卻讓我們的順其自然斷裂了。所以現在,她的呼喚就讓我頓時有了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了。

我的唇離開了她,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她美麗的麵頰,“阿珠,我們去吃飯吧。”

她睜開了眼,然後緩緩地坐了起來,隨即將她的頭靠在我的肩上,幽幽地道:“馮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心裏始終沒有容納我的空間。”

我急忙地道:“不是的,阿珠,不是的。”

“你老婆怎麽樣了?”她問,聲音很輕。

我一怔之後頓時歎息道:“還是那樣。”

她頓時不再說話了,我不敢側頭去看她,也舍不得讓她的頭離開我的肩膀,所以我隻能無語,試圖維持這樣的溫馨狀態。

可是,我隨即卻聽她在說道:“走吧,我們去吃飯。”

“你餓了?”我傻傻地問了一句。

“我們不去吃飯的話還能做什麽呢?”她說,她的頭即刻離開了我的肩膀。我去看她,發現她的神情已經變成了一片淒楚。

我的手去攬在她的腰上,她的身體輕輕動了一下,但隨即卻又將她的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來,我聽到她在輕輕地說道:“馮笑,我們之間的那道坎是永遠無法突破的。我早就知道了。可是,你幹嘛非得要找到我這裏來啊?現在,我心裏本來已經平靜了,結果卻被你再一次地打破了我生活的寧靜。馮笑,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啊?我還以為你是來接我回去,接我回去和你在一起的呢……”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充滿著哀怨。我聽了後心裏頓時難受起來。是啊,我跑過來幹什麽?你現在能夠給她什麽?馮笑,你幹嘛這麽衝動?幹嘛在來這裏之前不好好想一想:你過來找她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麽?你怎麽不想想當初她為什麽要忽然暗地裏逃離江南?逃離你?

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錯了,真的錯了,所以,我喃喃地對她說道:“阿珠,對不起……”

我的聲音在哽咽。

“走吧,我們去吃東西,我請你吃海鮮。”她隨即離開了我的肩膀,站起來對我說道。她的眼眶裏麵紅紅的。

我機械地站了起來。她挽住了我的胳膊。這一刻,我的身體猛然地顫動了一下。我也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麽會這樣,但是這種發自內心的顫動然後傳導給自己身體的過程是那麽的忽然,而且也是那麽的情不自禁。

剛才,她和我擁吻的時候我情緒激蕩,而當她的頭靠在我肩上的時候我的心情卻已經變得平靜下來。但是現在,我的身體卻在她的挽住我胳膊的那一瞬間顫抖了。我仿佛知道了這是為什麽:我太需要她給予我的這種溫馨了。

她剛才對我說,我和她之間的那道坎永遠也無法突破。我知道她所說的那道坎是什麽,她指的是我目前的婚姻,指的是還正在昏迷中的陳圓。她知道,隻要我目前的婚姻繼續存在的話那道不可逾越的坎就永遠存在。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如果陳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會娶阿珠嗎?於是,我禁不住在心裏問自己。

會的,一定會的!我會馬上娶她!我堅定地對自己說。可是,就在我心裏冒出這樣的念頭的時候我頓時就恐懼起來:馮笑,你這樣的想法太可怕了!太殘酷了!

下樓,她挽著我的胳膊、我們一起走出酒店的大門。

廈門的秋天似乎比我們江南天黑得更晚一些,現在,我眼前的天空上還是一片明亮,沒有晚霞,沒有黑夜來臨前的任何預兆。

我問身側的她:“打車嗎?”

她回答:“我們走走吧。這地方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家海鮮大排檔。來的時候我看見了。”

我想不到竟然能夠在這樣的城市裏麵聽見知了的叫聲。

在這家靠近海邊的海鮮大排檔裏麵,我和她相對而坐。我們之間的空氣裏麵似乎凝固了一層看不見的東西,沉悶得讓我和她都有些少言寡語。而知了的叫聲卻更加增添了我們之間的這種煩悶的氣氛。

“你喜歡吃什麽?”她問我道。

“隨便吧。隻要是你點的我都會喜歡的。”我說。

她看了我一眼,“好吧。”隨即又道:“馮笑,你怎麽變了一個人似的?怎麽變得這麽不喜歡說話了?”

現在,我隻感覺到自己的心裏鬱結著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情緒,這種情緒如同一團亂麻似的堵在我的喉頭之處。但是我卻無法把自己的這種感受對她講出來,因為我不是到這裏來向她傾訴的,因為我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了向她傾述的資格。

不過,我知道今天我們應該高高興興在一起才對。於是我笑著對她說道:“怎麽樣?我們喝點酒吧?對了,我要吃那種白水煮的螃蟹。”

“好的。”她笑了笑,聲音竟然變得如此的溫柔起來。我很是詫異但是卻不可能去表現出自己的這種詫異來,說實話,我對她忽然表現出來的這種溫柔感到有些不大適應。

她叫來了啤酒,點的菜也都上了桌。她看著我笑,“兩隻大螃蟹,我們一人一隻。馮笑,我還是喜歡你以前那樣在我麵前很霸道的樣子。現在你變成這樣唯唯諾諾的了我反倒不習慣了呢。”

於是我也說:“你變得這麽溫柔了,我也覺得不大習慣。”

她即刻伸出手來輕輕打了我一下,“你討厭!”

我頓時大笑了起來。這一刻,我才覺得前麵一直鬱積在喉頭處的那種難受的東西猛然地被發泄了出去。心裏頓時有了遇霍然開朗的暢快感受。

她把一隻螃蟹朝我遞了過來,“你吃吧,我希望你吃了它之後變成像它一樣。你需要螃蟹這樣的氣質。”

我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螃蟹是什麽氣質?”

“橫著走路啊?你這個婦產科醫生,缺乏這樣的橫勁。而且,我發現你現在的性格好像越來越柔了。”她說。

我不禁苦笑,“不會吧?”

她朝我媚了一眼,臉上頓時變得通紅了起來,“難道不是嗎?剛才你幹嘛臨時就退縮了?”

我這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事情,心裏頓時一蕩,“阿珠,我們吃飽了回去再說吧。”

“我不幹了。情趣都被你搞得一點都沒有了。”她瞪了我一眼後說道,隨即神情黯然起來,“馮笑,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到現在為止唯一的一個男人,我實在無法讓自己真正忘記你。”

我心裏的感動與內疚同時湧了上來,“阿珠,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

“事情都過去了,有什麽對得起對不起的?我們女人都得經過那一關的,是吧?”

她說,神情竟然是淡淡的。

就在這時候,她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看了她的電話一眼後頓時神情變得冷漠起來,“幹嘛?”

我詫異地看著她,“誰啊?”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拿著電話去到了大排檔的外邊,而且一邊在走著還同時一邊在說著什麽。我想聽但是卻根本就聽不見,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她的電話為什麽那麽**。

一會兒過後她就回來了,我發現她的臉色不大好,於是便關心地問她道:“怎麽啦?出什麽事情了?”

她卻沒有回答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她看著前麵的菜,用手去端酒杯,但是卻沒有要和我碰杯的意思。一會兒過後她才忽然地問我道:“你剛才問我什麽?”

我頓時知道了,她剛才的那個電話肯定有什麽問題,於是我再次問她道:“剛才誰的電話啊?怎麽讓你這樣魂不守舍?”

她看著我,“馮笑,你馬上告訴我,你會娶我嗎?”

我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在這麽忽然的情況下她會猛然地問我這個問題,“阿珠,我……我現在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啊?”

她看著我,隨即,眼淚“嘩嘩”往下流淌。我頓時慌亂起來,“阿珠,你怎麽了?”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即刻拿起手機稀裏嘩啦地一陣猛摁,隨即她端起酒杯對我說道:“馮笑,來,我們喝酒。謝謝你來看我。”

我端杯喝下了,但是心裏卻覺得很不對勁:她這是怎麽了?幹嘛哭啊?而且還似乎對我那麽客氣?

接下來,她一次次地主動端杯和我喝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很快就完全忘記了她前麵的那些異常了。於是我們喝酒,她不住在說著話,主要是說她以前和我在一起時候的事情。後來,她問我道:“馮笑,那時候我怎麽覺得你那麽傻傻的啊?本來我一直以為你很老實的,結果後來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我笑道:“那時候我一直把你當成小妹妹,所以就隻能那樣了。”

“那麽,你現在還會把我當成你的小妹妹嗎?”她即刻止住了笑,問我道。

我一怔,隨即點頭說道:“會的,一直都會。”

她輕聲地歎息著說道:“我知道的。”

我再一次地感覺到她今天的奇怪了,因為她今天的情緒變化太大了。正想問她,卻忽然聽見旁邊有人在說道:“珠珠,我愛你,請你答應我的求婚吧。”

我霍然轉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