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712章

第712章

可是他們卻沒有放過我的意思,繼續在圍住我,“馮主任,聽說你曾經和莊晴小姐同居過一段時間,是不是這樣?”

我頓時大怒,“我可以馬上把你的這句話錄下來,然後告你誹謗。”

“你前妻殺害了他的丈夫,然後才和你結婚的,是不是這樣?”另外一個記者問道。

我朝他怒目而視,恨不得朝著他臉上一圈打將過去!但是忍住了,於是即刻地衝了出去,快速跑到了車上,將車啟動後飛也似地開車出了醫院。必須馬上離開這裏。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念頭。

想起那些記者剛才提的那些問題,聯想到林育昨天對我說的那些話,我頓時有些心驚膽顫的感覺。看來林育的分析是對的,這件事情搞不好的話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的。所以,這就更加堅定了我馬上離開這裏的決心。

是決心,因為我心裏一直在擔憂一件事情,陳圓和孩子的事情。我真的很擔心。有些事情雖然已經到了無能為力的地步,但是自己能夠每天看到陳圓,能夠看到孩子,這至少也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這次我可是要離開家一個月的時間,萬一在這段時間裏麵家裏出了事情的話怎麽辦?現在,我離開的事情是一種唯一的選擇了,但是我覺得必須在安排好家裏的一切後才可以。

忽然有了一個主意。隨即給劉夢打電話,“我們今天出發吧,去青島。不過我想帶上孩子。機票怎麽買?”

“啊?那我問問再說。”她說道。

她的那聲“啊”讓我聽起來很不舒服,不過幸好她馬上說出了後麵的那句話來,不然的話我很可能將另做打算了。

“最好是今天下午的飛機。我想早些離開這裏。對了,我的手機卡辦好了沒有?”我問道。

“如果你決定了要去青島的話,那就在青島辦卡好了,到時候可以臨時買一張卡,這樣的話電話費也便宜很多,到時候充值就行了。”她說。

“好。就這樣辦。”我覺得她的這個辦法不錯。在這樣的問題上女人永遠都比男人精細,她們總能夠想到非常好的節約生活成本的辦法。

還沒到林易的辦公室,劉夢就打來了電話,“孩子也要買票,兩歲一下的孩子是成人百分之十的票價。沒有孩子的座位。”

我說:“那就買吧。”

“你得把你的身份證號碼發給我,還得把孩子的出生證明拿去才可以買到票。”她說。

我頓時瞠目,“這麽麻煩?”

她笑著說:“這是人家的規定好不好?”

我頓感頭痛,因為我一時間記不得孩子的出生證明在什麽地方了。於是隻好說道:“這樣吧,一會兒我回家後再說。”

她問:“那我們的機票也就暫時不要買了嗎?”

我苦笑著說:“隻好這樣了。”

到林易辦公室外邊的時候正好碰到上官琴從裏麵出來,她笑吟吟地對我說道:“董事長正在說呢,說你怎麽還沒到。”

“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嗎?”我問道。

她點頭。這時候就聽到裏麵傳來了林易的聲音,“馮笑來了吧?快進來。怎麽這麽晚才來啊?”

上官琴朝前做了個鬼臉。我發現她竟然也有可愛的一麵。

我急忙進到林易的辦公室裏麵,他指了指沙發處,“我們抓緊時間說。”

“什麽事情?”我狐疑地看著他,心想:肯定不會是小事情,不然的話他早就在電話裏麵對我講了。

“聽說昨天很多記者跑到你們醫院去了?他們在調查你和莊晴的關係問題?”他在我對麵坐下翹起二郎腿,問道。

原來還是這件事情。我心裏想道。於是點頭道:“是的。很煩人。”

“你怎麽想的?關於這件事情。”他問。

“什麽怎麽想的?那些記者無聊罷了。”我說。

“今天的報紙上都已經登出來了,你還不知道?”他說道。

我愕然,隨即搖頭道:“我平常不大關心這件事情。”

“這涉及到你自己的事情,你怎麽也不關心?”他責怪我道,“好了不說這件事情了,你這樣也好,不要去理會他們,過段時間就好了。最近你不要和莊晴聯係了,這丫頭可不是一般的人,很有心計。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是怎麽回事情了吧?”

他的話並沒有讓我感到吃驚,因為以他的智慧也不難推測出這件事情其中的關鍵。於是我點頭道:“是的。不過我不怪她,她也有她的難處。”

他歎息道:“你呀,有時候就是心腸太好了。也罷,無所謂,這不是什麽大事情。你是男人,怕什麽?我這個當嶽父的不責怪你就行了。那些記者不就是想繼續看到下麵的戲嗎?我們偏偏就不演給他們看。不要理會他們,自己該幹啥就幹啥。當然,最近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最好,所以你應該去向你們醫院的領導請一段時間的假,也正好可以趁機好好休息一下。”

我說:“已經請好假了。不過小楠和孩子……”

“我派人把小楠和孩子接到我家裏去就是,你放心好了。”他說。

我大喜。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他是從今天的報紙上才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那麽他昨天晚上讓我今天到他辦公室來就不應該是因為這件事情。於是急忙問道:“你今天叫我來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他頓時笑了起來,“這件事情是我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是這樣,昨天晚上黃省長不是說了那件事情嗎?政府沒錢,卻又想要把大劇院建起來,那可是近十個億的項目,資金利息豈止幾千萬?可是我又不得不答應,因為那是黃省長說出口的話。他是下一任的政府第一把手的人選,這個項目對他尤為重要,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上講我都應該支持他。”

“那怎麽辦?”我問道。

“唯一的辦法是貸款。大劇院周圍的那些土地我已經拿下來了,用它們做抵押貸款應該沒什麽問題。不過我不可能把那部分資金用於修建大劇院,那樣的話就會出現巨大的虧損。我可以替政府分憂,但不能虧損這是最起碼的原則是吧?所以,我想再找黃省長單獨談談,因為我有一個方案,這個方案既可以把大劇院快速建好,又可以不至於讓我們江南集團背負那麽沉重的包袱。不過這件事情得請黃省長的秘書,你那同學安排一下。”他說。

我有些擔憂,“既然你昨天晚上已經答應了黃省長,現在卻又去向他提困難,這……這不大好吧?”

他笑道:“不是提困難,是我們設計的一套實際操作方案。這套方案很簡單,就是請政府把大劇院靠近江邊的那一片土地也一並拿給我們江南集團,也就是說,以等同於大劇院建設價值的土地作為抵押物給我們,這樣就好辦了。”

我詫異地看著他,“這樣不好吧?我擔心黃省長會認為你是一次要挾政府的。昨天晚上好像不是這樣說的吧?”

他說:“這是政府和江南集團之間的事情,不是他黃省長的私事。如果是他的私事,要我拿出多少錢都可以。我想,黃省長會理解我的這個方案的。黃省長很清廉,這一點我完全相信,但是,如果我完全答應了他昨天提出的條件但是又沒有任何的要求的話,我擔心他反而會懷疑我的誠意的。你發現沒有?他昨天晚上其實是在試探我的誠意,而我在那種情況下又不能向他提出任何的條件,那畢竟不是談工作的場所和環境。對於我來說,這份報告其實也是一種試探,我想知道黃省長的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就不相信現在還有什麽真正廉潔的官員。林育你是了解的,她算是很廉潔的官員了吧?還不是那樣?這不需要我多說了吧?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想,他黃省長應該還有下文的。隻不過我需要有一個機會去和他單獨談談。”

他的話前後有些矛盾,不過我完全知道了他的想法了,其實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黃省長是一個真正的清官。

對於這一點我很理解,因為黃省長和林育的關係大家都知道,試想,這樣的官員會讓人覺得他是清官嗎?

正因為如此,林易才想進一步去試探,或者說他是在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去找到一條能夠與黃省長進一步交往的途徑。

不過我依然還是有些擔憂,因為從昨天晚上的情況來看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一點:像黃省長那樣的人,與他接觸還真的有一種伴君如伴虎的緊張感。

所以,我再一次地提醒他道:“我倒是覺得應該先不要拿出你的那個方案為好,我就給康德茂講,說你想和黃省長單獨談一下關於大劇院項目的具體事宜,如果黃省長答應和你見麵後你再根據情況談談你的想法,不過我覺得不應該讓黃省長有一種你是要和他交換什麽的感覺。”

他大笑,“馮笑啊,你怎麽還這麽單純呢?第一,我要去和他談事情的話肯定要有成熟的方案才行。他是什麽人?是我們省的常務副省長,他哪來的空閑和我閑聊?第二,這本身就應該是某種交換才正常,不然的話我憑什麽要替政府出那近一個億的資金利息?我傻啊?對,也許黃省長確實是希望我能夠做出某種犧牲或者貢獻,但是,我的犧牲必須要有價值才行啊?至少他得在口頭上給我承諾一點什麽吧?或者暗示也行。我總不能傻傻地拿出那些錢去給政府買單是吧?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黃省長就會把我當成傻子了。這叫不和常理,叫不正常。知道嗎?”

他的話讓我感到頭痛,因為我確實不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