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760章

第760章

我急忙地道:“他可是我的領導啊。這樣吧,我來請你們。”

她說:“他是辦公室主任,工作就是專門安排別人吃飯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我笑道:“行。既然是領導召喚,我豈能不聽呢?隨時都可以,喬主任,你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吧。”

她說:“那就今天晚上吧。”

我大笑,“你不問問你老公再說?他的時間可不完全是屬於他自己的啊。你說是不是?我知道辦公室主任是很辛苦的。”

她頓時也笑了起來,“行。我問問他後再說。”

隨即她就站起來準備離開,我站起來說要送她。她說:“不用送了,我又不是什麽客人。不過馮主任願意帶我在住院部裏麵走一圈呢我感激不盡。”

我大笑,“行,我帶你去走一圈,順便讓醫生護士們盡快認識你。”

隨即我們就出了我的辦公室然後叫上護士長一起開始巡查每一個病房,然後是產科,最後去到了婦產科的手術室。

從手術室出來後她笑著對我說道:“馮主任,謝謝啦。對了,我還沒有給我老公打電話呢。”

我看了看時間,“今天馬上就要下班了,明天再說吧。”

她搖頭道:“我知道你是大忙人,不行,我得馬上問問他。”

正說著,我看見幾個護士推著一個手術車慌慌忙忙地過來了,於是急忙前去問道:“怎麽回事情?”

護士還沒有回答我,可是我卻已經看見了手術車上麵的人了,她竟然是餘敏!

手術車上的餘敏臉色蒼白,她的身上有一床薄被遮蓋著。

我心裏頓時慌亂了起來,急忙地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是銀行的人送來的,據說是忽然就暈倒在了銀行裏麵,而且還出現了下體的大出血。”一位護士回答道。

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心想:壞了!肯定是出現了流產!

“馮主任,我們得趕快推她進去做手術,不然的話可能會有危險的。”那位護士見我呆呆站在那裏發愣,急忙提醒我道。

我頓時回過神來,“對,快推進去,趕快做手術。”隨即又問道:“誰做這個手術?”

“董醫生。”那位護士回答道,同時和幾個護士一起將手術車往手術室裏麵推進去。

“我來做吧。”我說,隨即又搖頭道:“算了,還是董醫生做吧。”

護士們推著餘敏進入到手術室裏麵去了,我依然站在那裏發呆,腦子裏麵一片空白。

“馮主任,這是你熟人?”旁邊的喬主任發現了我的異常,她低聲地在問我道。

我頓時驚醒過來,尷尬地點頭道:“一個朋友。想不到她出了這樣的事情。喬主任,今天晚上肯定是不行的了,我得在辦公室裏麵等候她手術的結果。”

她看著我,“馮主任,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去做這個手術吧,剛才我看了她隆起的腹部,孩子起碼有七八個月了,我會盡量保全她們母子的生命的。”

她的話讓我感到為難起來,不過隻好點頭,“謝謝你了。我想辦法去通知她親屬。”

我後麵的話完全是多餘,因為我不想讓她懷疑到自己和餘敏的關係。

其實我用不著說那句話的,因為喬主任會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她認為餘敏和我有那樣的關係的話,餘敏首先就應該給我打電話的,我剛才一直和喬主任在一起,她並沒有看到我接過那樣的電話。當然,餘敏確實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或許是她出現這樣的狀況太忽然,也或許是她根本就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情。

她進入到手術室裏麵去了,我站在外邊發了一會兒愣,隨即才給唐孜打了電話,“唐孜,你知道餘敏老公的電話嗎?餘敏出事情了,她在我們的手術室裏麵。”

“知道的,我知道她家裏的電話。”她回答說,“她出什麽事情了?”

“她在銀行裏麵的時候忽然出現了大出血,銀行的人把她送到醫院來了。”我說。

“啊?”她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即才說道:“我馬上給她老公打電話。”

電話被她掛斷了。從她剛才的話語中我感覺到她似乎並不知道餘敏肚子裏麵的孩子是我的這件事情。

我心裏很擔心,但是知道自己一直站在這裏不合適,於是惶恐著、心裏惴惴著去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麵。

在辦公室裏麵的我如坐針氈,心裏非常的不安。我不知道手術室裏麵的餘敏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我不敢親自去給她做手術,因為我自己知道,現在,餘敏的手術我做不了,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是我的,我的手會顫抖的。當然,更多的是因為我不能讓科室的人感覺到我和餘敏的關係。餘敏已經不是第一次到我們這裏來住院了,而且她還給我們提供過檢查設備,很多人都認識她的。剛才護士長的反應就很明顯,而且沒有任何一位醫生或者護士提到要先繳費的問題。

說不一定大家心裏都已經有數了,對我和她之間的關係。當然,我相信她們僅僅隻是懷疑,這就無所謂了。

當然,如果從純粹安全的角度來看,我現在離開醫院是最保險的,可惜的是我做不到。無情的時候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得出來的,因為那樣最難受的將會是自己的良心,而且還會在今後讓我後悔一輩子。

現在,我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心慌意亂,而此時,我心裏忽然有些迷信起來了:馮笑,你是不是真的克妻?或者是你以前做過了那麽多不應該做的事情所以才受到了如此的報應。

我現在不得不這樣去想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了,如果說以前僅僅隻是懷疑的話那麽現在我幾乎已經完全相信了。不然的話怎麽解釋這一切?

俗話說“頭頂三尺有神明”現在我回想起以前自己所幹的那些事情的時候,心裏不禁惴惴,因為我這才發現自己曾經所做過的那一切確實過分了。我不懂佛教,但是現在卻發現自己對佛教產生了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敬畏了。

手術進行了接近一個小時我還沒有得到消息,但是又不能主動去問。我心急如焚,因為我知道,手術的時間越長就說明問題越加嚴重,當然,也可能是情況還有挽回的餘地。正因為如此,我心裏才更加的不安與忐忑。

這是我在醫院裏麵的時候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心態。上次陳圓生孩子後出現了那樣的問題的時候我不在場,回來後她已經昏迷了,所以那時候我沮喪、難受,心裏不得不接受那樣的現實,同時還在心裏充滿著希望。這次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為我內心完全被擔憂充滿了。

情況可能會很好,也可能會極為糟糕。正是因為這樣的未知才使得我心急如焚,才使得我差點幾次忍不住再次跑到手術室裏麵去。但是,我不得不竭力地克製住自己的這個想法。

對於餘敏肚子裏麵的那個孩子,雖然我很想他能夠健健康康地活下來,但是畢竟自己現在對那孩子還沒有什麽感情,所以我心裏更擔心的是餘敏。

萬一她出現了不測怎麽辦?即使她能夠安全地從手術台上麵下來,但是如果孩子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又怎麽辦?畢竟她懷上那個孩子是一個奇跡啊,如果真的出現了那樣的情況的話她能夠承受得了嗎?要知道,一個人要是沒有希望了的話也就罷了,但是希望既然已經有了,而在遭受了忽然的破滅的時候對一個人的打擊卻是根本無法估量的啊。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流逝,我的心卻越加地忐忑不安。仿佛自己四周的空氣已經凝固了似的,時間也不再流淌了,我的眼睛時不時去看手機上麵的時間,發現每一分鍾都過得是如此的緩慢,甚至幾次在去看了時間後才發現依然是那樣一個時間,真的,我感覺到時間真的被一隻無形的手給凝固在了那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辦公室外麵響起了敲門聲的時候我才霍然從忐忑與擔憂的心緒中清醒了過來,“請進……”

我朝著辦公室的門叫了一聲,竟然發現自己聲音的尾音裏麵帶著顫抖。

進來的果然是喬主任,而且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怎麽樣?”我急切地問道。

喬主任說:“這是病人的丈夫,幸好他即時趕到了,而且後來也補簽了手術協議。也幸好手術還比較成功,不然的話我可就麻煩了。”

我心裏大喜,但是卻不敢過於地表露出來,因為我得知她身後的這個男人竟然是餘敏的老公。

我開始端詳他,發現這個男人比我要年輕好多,個子不是很高,不到一米七的樣子,穿著樸素,有些微胖,嘴唇很厚,看上去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不過我對他的這種端詳僅僅隻花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因為我必須馬上得繼續去問喬主任手術的具體情況,“喬主任,母子都平安嗎?”

她點頭道:“是的。不過孩子的情況不大好。早產不說,孩子生下來的時候阿普加評分為零,後來才慢慢地有了些反應,目前大概在五分的樣子。”

我心裏頓時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