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815章

第815章

孩子有了他們當幹爹、幹媽,這樣就太好了,今後至少會得到更多的人照顧。我心裏想道。特別是在今天的事情之後,我對康德茂更加感激,同時也為自己感到慶幸:不管怎麽說,每到我最困難的時候或者在遭遇到大事情的情況下,總是有人會來給予我最真誠的幫助,這就是我的幸運。

由此我更加相信了一點,那就是:為人處世當中,真誠最重要。畢竟我曾經也是那麽真心實意地幫助過他。

這個世界是平衡的。這是康德茂的話,現在我完全地相信了。

忽然,我覺得自己的心裏頓時出現了一種不安起來,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的這種不安究竟是什麽。今天晚上喝了酒,這讓我的思維和記憶力都出現了遲緩和障礙。

但是我分明地感覺到自己心裏有一件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好像是在我前麵還想起過。於是我采用了最笨的辦法:開始去回憶今天自己與康德茂在一起喝酒時候的每一個細節。

可是,當我回憶結束後卻依然抓不住我需要的那一絲東西。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越是想不起就越加著急,而這種著急的結果卻隻有一個:頭痛。

我覺得有些眩暈,然後就去睡覺。我去到了陳圓平常所在的那個房間。我真的想在夢中能夠和她再見一次麵。

半夜的時候我霍然驚醒,因為我真的夢見了她。在夢中我和她見麵的時間非常飛短暫,僅僅隻有一個畫麵:她燦爛地笑著來到了我麵前,隨即拿出了她胸前的那塊玉來給我看,同時還在對我說道:“馮笑,這是我父母給我留下的東西。”

我霍然驚醒,頓時想起來這就是存在於我內心深處的那一絲不安的東西了,同時也想起來了當時自己和康德茂在一起喝酒的時候為什麽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來。因為當時康德茂對我說,有些重要的東西應該給孩子留下。

當時我的腦海裏麵就閃念了一下,但是卻即刻被後麵我們的談話給岔開了。因為我今天有些魂不守舍,結果就竟然把自己的那個一閃念給忘記了,但還是依然留下了一絲不安的情緒。

陳圓的那塊玉!

自我從外地回來,當我得知陳圓昏迷不醒的消息後,從我去往醫院裏麵去看她第一眼的時候開始,就記得好像再也沒有發現過她身上配有那塊玉了。是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很久都沒有再看見她配到那塊玉了,也許正因為時間太長所以我才完全地忘記了這件事情,而且,我心裏以為她已經和她母親見麵了,所以就認為她不會再配帶那東西了。

但是今天我才忽然地想起了那件事情來。

那麽,那塊玉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呢?難道被陳圓給扔了?不會的啊,那可是她佩戴了多年的東西啊。即使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母親也不會輕易扔掉的啊。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當我找遍了她所有的遺物之後卻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個東西,這就讓我感到奇怪了。

我即刻從**爬了起來,然後打開了家裏所有的燈,然後從我們的臥室開始一處處再去尋找了一遍。

我的家很大,房間也不少,當我搜尋完了一圈後天已經大亮了,但是卻依然地一無所獲。由此我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東西或許在施燕妮那裏。

因為陳圓生孩子的時候我不在,所以那時候如果醫生要求陳圓拿下身上的飾物的話,那麽替她保存那東西的人唯一的就隻可能是施燕妮。

可是,我不敢確定。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馬上打電話去問問施燕妮。

我很著急,因為我心裏知道那東西對陳圓來講太重要了,所以我必須要確定那塊玉並沒有丟失。

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早,覺得現在打電話去會影響別人的休息。於是我去給自己弄了點吃的。

我覺得依然有些頭暈,從身體的反應情況來看應該主要還是昨天晚上酒精的作用。

吃完早餐後頓時出了一身的汗。不過這身汗出來後卻讓我感覺到舒服多了,然後去洗了個澡,再看了看時間後才給林易家裏打電話。我撥打的是他家裏的座機。

電話正好是施燕妮接的。

“施阿姨,我是馮笑。”我說。

“你還好吧?”她問,聲音有些沙啞。

“嗯。”我說,覺得自己也應該關心她一下才是,“施阿姨,您也要注意身體。”

“我沒事。”她說,隨即問我道:“這麽早,你打電話電話來有什麽事情嗎?孩子很好,很聽話,你放心好了。”

“辛苦您了。”我客氣地說,隨即便開始問那件事情,“施阿姨,我今天在檢查小楠遺物的時候沒有看到她的那塊玉,那塊玉是不是在您那裏啊?”

“玉?什麽玉?”她問道。

我想,她可能是傷心得把自己變糊塗,或者是我沒有說清楚,於是又道:“就是您以前在她身上留下的那塊玉啊,那不是您和她相認的東西嗎?”

她說:“你家裏沒有?”

我說:“是啊。我找遍了家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

她說:“……我想起來了,那東西被她給扔了。”

我詫異地問道:“她為什麽要扔掉啊?那東西她可是佩戴了很多年的啊。”

她說:“那東西隻能讓她和我感到傷感,留下它幹什麽?”

我頓時不再說話了,因為我發現自己的想法出現了偏差。是啊,那東西隻能讓她們傷感,留下它幹什麽?

不知道是怎麽的,我忽然想給自己的父母打個電話。

前段時間來我還是偶爾會和父親聯係一次的,隻不過每次談及到的都是項目上的事情。項目開展得還比較順利,但並不像以前想象的那麽好,主要是因為銷售環節上出現了一些問題。其實說到底還是觀念上的事情。

這件事情歐陽初夏和我講過,但是我也很為難。因為歐陽初夏的方案是標準的房地產商慣用的手法,比如暗地組織人去排隊拿號,在售樓中心的廣播裏麵不斷說某號樓已經被某某先生購買,過幾天對房價進行適度的上調等等,目的就是認為地造成一種緊張感,這樣就可以迫使不知情的購買者失去理性、盲目地購買。但是父親不同意這樣的方案,他說這是一種欺騙,如果今後人們知道了真相後會罵我們馮家的祖宗八代的。

我也很為難,因為從我的內心上講我是讚成父親的觀點和原則的。

“這是房地產行業的慣例,大家都是這麽在做。”歐陽對我說。

於是我問道:“目前資金上有沒有大的問題?”

她說:“大的問題沒有。不過如果不加快銷售的話今後肯定會有問題的,而且在現階段如果不把房子盡快賣出去的話今後就很可能出問題了,因為縣裏麵最近出售了縣城周邊幾處大塊的土地,據我所知,那幾個開發商準備開飯花園洋房等高檔住宅,如果他們到時候出售的價格和我們差不多的話就必將對我們造成極大的衝擊。我們成本太高,那樣一來就再也沒有價格上的優勢了。”

於是我又去探聽父親的口氣,但是他卻依然反對那樣的做法。他的理由依然是那樣。

我沒有了辦法,於是隻好去和歐陽商量,我對她說:“暫時按照我父親的意思做吧,讓我再好好想想後再說。”

她不住歎息。

結果那件事情一直拖了很久。後來林易給我出了一個主意,他說:“這件事情要做也很簡單,就是撇開你父親,然後悄悄去和縣裏那些部門領導商量,讓他們支持一下,他們所購的房產私下打些折扣。老百姓對當官的人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因為他們會認為當官的比他們更了解內幕。隻要縣裏麵有領導參與購房了,老百姓就自然而然地會參與進去的。”

後來就按照了他的方法去做了,結果正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我們開發的房子很快就銷售了百分之七十以上了。而且其中還有人買了好幾套,當然是炒房。特別是彭中華兩口子,他們幾次通過康德茂來找到我低價拿到了好幾套最好地段的房子,然後轉手就銷售了出去,其中的獲利當然也就很客觀了。其實我很反感他們,但是從項目的銷售出發卻又不得不縱容他們那樣去做。有時候我就想,就當是給了他們一筆廣告費吧。

其實我心裏很不好受,因為從這件事情裏麵讓我明白了當前房地產行業的一個最殘酷的真相,那就是:老百姓永遠都是最終的受害者。

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我先期還清了寧相如的那筆錢。雖然她以前和我有過合同,但是我覺得那筆錢始終應該是我從她那裏借來的。當時寧相如正好需要資金,於是她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不過她卻堅持要把那筆錢作為我在她公司的入股。我口頭上答應了,不過我知道她是一個非常講信譽的人,而且有時候特別的原則,所以和她多說也無益。

不是我不喜歡錢,而是我總擔心以前的事情會在某一天被揭穿。我不想給林育造成任何的麻煩。還有我想,既然錢在寧相如那裏,今後隨時我需要都可以找她要的,合同那玩意反倒會成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