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821章

第821章

那天,當我打電話去問施燕妮那塊玉的事情的時候,她雖然給了我一個比較圓滿的回答,但是我心裏還是有些疑惑的:當時,她好像在回答我的中途猶豫了一下,而且前後的回答也有些矛盾。

但是,我隨即便猶豫了起來:我去問她這件事情好不好?那畢竟是我的私事啊。而且,好像我去懷疑施燕妮似乎也很不應該。想了想,我還是終於地放棄了內心想要去問她這件事情的想法。

隨即我們又閑聊了一會兒,然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麵,然後再一次叫來了護士長。

“我已經和喬主任商量過了,那件事情就按照她說的辦吧。不過在辦好之前暫時得保密。這件事情也不要去征求大家的意見了。反正是為了給大家創收,出了問題由我和喬主任負責就是。先期的費用從我們科室的賬上支付,具體的事情你和喬主任商量去辦就是。”我對她說道。

她詫異地看著我,“那,醫院領導那裏……”

我說:“那是我的事情,難道我還沒有說得清楚嗎?”

她朝我伸了一下舌頭,“馮主任,你越來越像領導了。”

我禁不住笑了起來,“是嗎?可惜的是我並不是什麽領導。”

她說:“你有領導的那種味道。真的。如果不是我對你很熟悉的話我肯定會緊張得要命的。”

我大笑,“既然你沒有緊張,說明我在你心目中還不像領導。是這樣吧?”

她頓時尷尬了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說:“好了,就這樣吧。”

她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個大大的牛皮紙信封,“馮主任,這是科室裏麵所有的人的一點心意。大家說既然你老婆的事情沒有讓我們去幫忙,但是心意還是應該表達的。”

我即刻嚴肅地對她說道:“這可不行。心意我領了,這東西我不能收。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她卻堅持地說道:“馮主任,大家都知道你不缺錢,但是這是大家的一點心意啊?如果你不收下的話科室裏麵的醫生和護士們會覺得你不給她們麵子的。以前科室裏麵誰家裏有紅白喜事的時候大家都是這樣做的啊?你不也湊過很多次份子的嗎?馮主任,這個你必須得收下,這不是錢的事情,是心意。”

我怔了一會兒,隨後才歎息著說道:“也罷,那你放在我這裏吧,改天我請大家吃頓飯,向大家表示感謝。”

她離開了,我去草草看了那信封一下,發現起碼有好幾萬塊錢。苦笑了一下,隨即將那個信封鎖到了抽屜裏麵。

心裏忽然湧起一種不安,我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感覺,靜靜地沉思了一會兒後終於明白是為什麽了,於是拿起電話給唐孜撥打。我隻能給她打這個電話了,“唐孜,你知道劉夢的父母住在什麽地方嗎?”

“不知道!”她說,隨即猛地掛斷了我的電話,我愣在了那裏很久,隨後就不禁苦笑:她叔叔出了那樣的事情,她肯定恨唐孜了,說不一定也同時在恨著我呢。

可是,我去找誰呢?從什麽地方可以找到劉夢的父母呢?我不禁難受起來。現在,我需要做的事情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去贖罪,否則的話我的心裏會永遠難以安寧。

唯一的辦法是去找童瑤。可是,我怎麽去對她講這件事情?

馮笑,既然你已經做過了那些事,現在就必須勇於去一一地麵對。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還有其它的辦法嗎?可是我隨即又一次地猶豫了起來。

不可能去問餘敏,這一點我十分的清楚。

算了,以後再說吧,何況這點錢能夠起什麽作用?然後,我這樣對自己說道,最終,我的軟弱戰勝了自己那種贖罪的心理。

下班的時候我給林育打了個電話,“洪雅說你找我有事情?”

“這樣,你下班後直接到我家裏去。我一會兒就到家了。我想和你好好談談。”她說。

“電話上說不可以嗎?”我試探著問道。

“不行。姐最近很不放心你。你必須來。”她沒有給我這個拒絕的機會。

“好吧。”我說,頓時才發現拒絕她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

進入到林育的別墅後我就聞到了一股香味,火鍋香味。隨即就看到餐桌上電磁爐上麵的鍋裏正在翻滾,桌上還擺放了不少的用來燙火鍋的菜。地上還有啤酒。

“你自己做的火鍋?”我詫異地問,因為這火鍋的香味很不一般,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調配出來的味道。

她笑道:“我讓我們單位食堂的一位師傅幫我熬製的。這些菜也是人家幫我去買的。我是秘書長,這點事情不算什麽吧?”

我說:“太好了,我可是很久沒有吃火鍋了。”

她看了我一眼,“馮笑,昨天幹嘛喝那麽醉?”

我的神情頓時黯然起來,“姐,我心裏難受。”

她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她在的時候你如果對她好一些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麽難受了。你說是嗎?”

我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對我說,因為不管怎麽講,我對不起陳圓的事情其中也有她的一份啊?當然,我不可能去說出那樣的話來,“姐,你說得對。”

她依然在歎息,“馮笑,你可能會覺得我剛才的話有些虛情假意,但是姐告訴你,姐說的是心裏話。你妻子出現了那樣的情況或許並不是你的責任,而且你也並沒有因為她出現了那樣的情況後拋棄了她,這是你做得對的地方。雖然姐和你的關係從倫理道德上講很不應該,但是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包括你和洪雅也是這樣,而且我們的感情還在你和你妻子結婚之前,所以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對不起她的,如果說我要對不起誰的話那也是對不起你的前妻。不過這些已經變得並不重要了,因為你妻子畢竟已經走了,我自我解釋這樣的事情也就變得毫無意義了。但是馮笑,你和其他女人的關係呢?我不相信你心裏對她們都有著和我一樣的感情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話,但是她說的確實是如此,我不得不認同,於是我尷尬地點頭道:“姐,你說的對。以前我太過分了,現在想起了自己確實是太荒唐了。”

她說:“馮笑,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說,你現在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也覺得你確實應該在你死去的妻子麵前感到愧疚。因為你在她生前的時候太放縱自己了。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應該想的是今後,是未來。你已經不止一次在失去自己的愛人後才知道後悔、內疚了,難道你今後還要這樣嗎?”

她的話我頓時明白了:她指的是我今後在對待她和洪雅的事情上。她是在提醒我,不要再去傷害真正喜歡我的女人。

“姐,我知道了。”於是我慚愧地說道。

她的臉上浮現起溫柔的笑容,“你明白了就好。姐以前從來不管你去和其他女人交往的事情,因為姐覺得不配去管你,因為那時候你有妻子。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既然你叫我一聲姐,那麽我就有責任提醒你。馮笑啊,姐以前也想過,或許你在經曆了一些事情後,也隻有在親身經曆了那些事情後才會真正成熟起來,因為我認為一個人的成熟是一個自然的過程,成熟是別人教不會你的。所以我才沒有去管你那些事情,這其實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好了,現在你明白了就好。來,我們吃火鍋去,姐今天陪你喝點啤酒,因為姐不想你喝醉。昨天晚上看見你醉成那個樣子,姐心裏很痛。馮笑,你是男人,是男人就要勇於麵對自己所處的現實,用酒精麻醉自己其實是一種逃避,明白嗎?姐這一生遇到的難處還少了?但是你什麽時候看見姐醉成過你那個樣子的?你呀,真是的!”

她的話既有責備又帶著一種關心,頓時讓我的心裏慚愧無地。我說:“姐,今後再也不會那樣了。你放心好了。”

她的臉上頓時堆起了笑容,“那就好,來吧,我們吃東西。”

火鍋的味道真的很不錯,而且是在她的這個家裏,這樣的場景讓我完全地籠罩在了一種別樣的溫暖裏麵。

我們碰了杯,共飲了一杯啤酒,忽然就看見她正笑眯眯地在看著我,“馮笑,給黃省長當秘書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其實在來之前我就已經估計到她可能會問我這個問題,這也是我當時試圖拒絕她的原因之一,因為我還沒有想好,實在是沒有想好。

我這個人有些懶惰,對於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采取的方式往往就一個辦法:拖。

對於這件事情來講,我覺得自己最大的問題在於恐懼。我對那份工作充滿著一種恐懼,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當一個秘書。

秘書這個崗位在我的心裏沒有一絲的概念,雖然我和康德茂很熟悉,而且他曾經還對我講了不少他工作方麵的經驗,但是我卻一直以來本能地排斥去消化那些內容。而且,我越是拿自己去與他比較就越加覺得自己和他有著天差地遠的差距。

所以,我對自己能夠當一個好醫生有著極大的信心,因為這畢竟是自己的專業,而且還有著比較豐富的臨床經驗了,我目前的生活與工作讓我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暢快感覺,即使遭遇到過一些不順利的事情但是都被我一一地、僥幸地克服了。所以,我對自己現有的一切已經非常的滿意,而且還產生了一種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