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862章

第862章

“你給她解釋一下啊?就說等你下一步安排好了之後再說啊?”我急忙地道。

“我說了,可是她不聽啊。她說我這是提起褲子就不認賬,還說了很多更難聽的話。哎!都怪我。”他不住地唉聲歎氣。

我想了想後說道:“德茂,這件事情你應該這樣想,她是女人,而且也有正經的職業和家庭,她心裏應該也不想把那件事情鬧大的。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理她。”

他說:“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心裏不穩當啊。你想想,萬一她哪根神經搭錯了橋的話豈不是麻煩了?女人的事情很難說的,很可能說變就變的啊。”

我又想了想然後對他說道:“這樣吧,我今天抽時間去找找她,盡量勸勸她吧。”

他頓時高興了起來,“太感謝啦。我知道,隻要你老先生出馬的話什麽事情都搞得定的。特別是女人的事情。”

我笑罵他道:“你家夥,我是為你好呢,怎麽這樣說我啊?”

他大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我隨即問他道:“黃省長今天不在辦公室吧?”

他說:“肯定的啊?不然我哪裏敢這樣對你說話?我找死啊?”

我大笑,隨即又問他道:“德茂,你給我講實話,這個陶萄除了她提的這個要求之外還有其它的什麽嗎?你必須告訴我啊,不然我到時候沒有準備就麻煩了。”

他:“……其它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吧,有些事情我搞得定。”

我不以為然,“德茂,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我問你,她是不是找你要錢?你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如果一旦你滿足了她的話將會後患無窮,誰知道她下一步又要什麽呢?當然,如果你和她之間有感情的話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他說:“她要我給她買一套房子。”

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多大麵積的房子?”

“花園洋房。起碼得近兩百個平方吧。”他說。

我頓時忍不住大聲起來,“你瘋了?一百多萬呢。德茂,那你再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她?我說了,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她的話那就另當別論,而且我可以把那筆錢想辦法先給你。”

他說:“怎麽可能喜歡她啊?我還不是因為丁香懷孕,我心裏寂寞的緣故。哎!”

我頓時放下心來,“德茂,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聽我的啊,千萬不能答應她,明白嗎?你放心,我盡量想辦法替你把事情解決掉。”

他感激地道:“謝謝你馮笑,我知道你對我是最好的。”

我再次笑罵道:“你家夥,什麽話啊?我怎麽聽起來覺得這麽惡心?”

他的語氣卻變得真摯起來,“馮笑,我說的是真的。這麽多年了,也隻有你才是最真心在幫助我,我心裏完全明白。甚至我能夠有今天也是依靠了你的幫助。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不過我很滿足,因為我有你這樣一個哥們。”

我也感動了起來,“德茂,別說了,我都知道。就這樣吧,我得馬上抓緊時間去找你她談談這件事情。”

他歎息了一聲,“拜托了,哥們。”

掛斷電話後我才感覺到了頭痛:我怎麽去勸說這個女人呢?

其實康德茂的事情我曾經想到過可能會發生這樣的結果。因為在我看來,沒有情感的單純以愛建立起來的男女關係其實就是一種利益關係,隻不過很多人打著所謂情感的招牌罷了。對此我深有感受。

想起自己曾經經常性地自以為那些女人奉獻給我的那些溫柔都是來自於她們對我的喜歡,或者至少有感激的成分,然而現實卻將自己曾經的那些幼稚想法擊得粉碎。餘敏,章詩語,陶萄,豆豆……。甚至唐孜和莊晴,我都已經覺得她們對我並不僅僅是因為情感才和我在一起的唯一原因了。

人都是複雜的,做任何事情總得有自己的目的,這一點包括我自己也是一樣。

因此,我並不認為她們有多無恥,隻不過在我的心裏似乎已經不再相信所謂的純粹的情感類的東西了罷了。至於什麽愛情,那對於我來講更是一件似乎隻有在傳說中才會有的事情。

所以,我認為康德茂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完全應該是一種必然。不這樣反倒奇怪了。

我想了很久,心裏似乎有了一整套的辦法和主意了,這才拿起電話給陶萄撥打。

“中午有空嗎?我們一起吃頓飯好嗎?”我的聲音如同白開水一般的沒有一絲的感情,不是我故意要這樣,而是我實在不能讓自己的感情混入到自己的聲音裏麵去。對這個女人,我的心裏膩煩透了,但是為了康德茂,我不得不打這個電話,而且還必須去麵對於她。

她說:“中午我想休息一下。”

還好,她並沒有完全徹底地拒絕於我。我知道這是為什麽,因為她並不想完全地得罪我。她知道我和她領導的關係,而且我已經抓住了她的把柄,更或許是她需要我今後對她有所幫助。

於是我說道:“我找你有事情。”

她問:“什麽事情?”

我說:“你放心,我不會找你還錢。我想和你談談你和康德茂的事。希望你盡量安排時間出來,明天我要出差去很長一段時間,有些事情是拖不得的,否則很可能出大問題,包括對你。”

我說得非常直接,隻能這樣,隻能把問題拋給她,讓她自己去麵對,這樣的話下麵我和她談起來的時候或許會輕鬆容易許多。我懂一點心理學,知道人的弱點。在打這個電話前我就已經想過這方麵的問題了,特別是對她的內心經過了分析。

她卻說道:“我真的不空。”

我在心裏冷笑,然後按照自己早已想好的方案說出了下麵的話來,“陶萄,剛才我已經把話說得非常的清楚了,康德茂是我的同學,你也還算是我的朋友吧?我不希望他和你出現任何的問題,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出來,我真的想和你好好聊聊。請你相信我的誠意。”

她說:“我現在心裏很亂,不想再說那件事情。”

我冷冷地道:“那行,從今往後你也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的聯係了,即使是你的領導讓你給我打電話也不可以。包括你今後可能的領導。哦,對了,我可以讓你永遠在你現在的位子上呆下去……”

她頓時生氣了,“你有什麽資格危險我?你難道就幹淨了?你在我身上那樣的時候難道就沒有對我有過一絲的好感嗎?你們男人怎麽都這樣?”

我淡淡地道:“至於我和你之間的事情,究竟是誰主動在先還很難說呢。你說是這樣嗎?過去的事情再說又有什麽用呢?我,包括你,我們都是成年人,做過的事情就要自己去但當,如果大家是朋友的話就應該互相理解,在有困難的時候就提出來,不管是我或者康德茂都會盡力去幫你的,這是一種情感,是一種友誼,而不是用威脅的方式強迫別人去替自己做事情,這樣的話友誼就沒有了,即使是後來幫了你也會心裏不舒服,或者會因此產生敵意。那麽,還會有下一次嗎?我想是肯定不會再有了,即使你再次威脅,那也不會再有用的,因為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傻瓜。陶萄,作為朋友,我覺得自己必須,也非常應該提醒你一下,如果你把別人都當成了傻瓜了的話,那說明你自己才是傻瓜呢……。陶萄,本來我不想說這些話的,何必呢?大家都是朋友,幹嘛非得讓我說出這樣傷感情的話來呢?”

她沒有說話。我知道她肯定是在猶豫,於是便繼續地道:“半小時後我就到達你們單位對麵的那家酒樓。來或者不來,你自己斟酌吧。”

說完後我就掛斷了電話。當然,我想要對她說的話還遠遠沒有講完,而且剛才在電話裏麵的那些話也僅僅才是一個開頭,不過我相信,她的內心已經被我觸動了。

麵對一個追求利益、並把利益看得過重的人,那就必須用利益可能帶來的危害去觸動他。有個成語叫“利令智昏”,很多人因此走向了深淵。其實我倒是覺得陶萄那樣做並不全部是她的錯,隻不過是利令智昏了罷了,所以我覺得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別人的提醒和觸動,或許這樣會讓她清醒過來,不至於走到未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以我對康德茂的了解,或許他目前是太看重了自己下一步的安排,所以才像那樣步步退讓,但是一旦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後肯定就會反擊了,甚至是不擇手段地反擊,因為他太看重自己的前途了,他絕不會容忍別人對他未來前途的破壞。

或許那將是一種兩敗俱傷的局麵,這可是我絕不願意看到的。

康德茂現在的一切來之不易,作為他的同學和朋友,我覺得自己有責任和義務去維護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出軌。即使我認為他這樣做是對丁香的一種極度不公,我也依然應該毫不猶豫地去維護他。或許沒有人能夠理解我這樣的內心,因為別人不是康德茂的同學,別人不知道他曾經所經曆過的那一切,包括他的貧困,還有他在自尊上所受到的極大傷害。

不到半小時的時間我就趕到了那裏。靠窗坐下,然後點了幾樣菜,讓服務員擺放了兩副碗筷,一副是我的,我知道她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因為她輸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