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888章

第888章

隨即,他帶著我坐電梯上樓。

“這是我們酒店的專用電梯,必須由大堂經理帶著才可以乘坐這兩部電梯的,因為它們是通向頂樓的總統套房。”他說。

我問道:“那豈不是還得有專人在電梯口處站崗?不然的話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豈不是容易搞錯?”

他說:“沒有人站崗,不過我們有監控。一般的人即使到了這兩部電梯的地方也打不開它們的。”

我頓時明白了,不禁覺得自己太老土。隨即我又問他道:“你到這邊來上班是不是要好些?”

他笑著回答我說:“那是當然。待遇上好多了,而且這地方更鍛煉人,因為我需要管理的不但有客房,還有餐廳、茶樓、洗浴中心和夜總會。”

我說:“這倒是。”

他隨即低聲地對我說道:“這裏的小姐可要比我以前在的那家也隻好的漂亮多了。馮醫生,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我急忙地道:“算了。”

他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麽的。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給你找初次到這裏來的大學生,保證幹淨。你要chu女也行,保證是沒有開過封的,絕對不是修補的。”

我哭笑不得,“算了吧。沒什麽意思。”

他“嗬嗬”地笑。

進入到總統,我頓時就被裏麵的奢華震驚了。裏麵從窗簾、沙發、臥具、大屏液晶彩電、音響等室內豪華布置,到辦公桌上的水筆、洗漱間的名牌香水等小細節,都讓人驚歎。這時,諸如奢華、浪漫、尊貴、時尚、溫馨、典雅、雍容、優雅、舒適之類的字眼,都會覺得不夠用。

總統套房裏麵擺放的瓷器沒有一件是同樣的,走廊、大廳、臥室各有千秋。

套房的會客廳極為寬闊,裏麵以紅色基調為主,紅木家具累設計成現代樣式,在古色古香中透出一種現代的氣息。會客廳的外邊是一個大大的露台,從這裏可以俯瞰全城,看著眼下城市華燈流彩般的夜景,頓時就有了一種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受。

套房裏麵的每一個房間都看得見風景,窗外的景致各部相同。黃尚介紹說,套房裏麵的所有家具均由西班牙進口,室內以精美的法式編織藝術品和來自泰國的奢華絲製靠墊裝飾,地毯也是純手工縫製。

主臥裏麵更顯奢華,雲錦、瓷器、金箔等充斥著整個房間,那張床巨大得太過誇張,即使四、五個人同塌而眠也不會覺得擁擠。偌大的浴室看起來卻也相當溫馨舒適,玻璃淋浴間,帶有小電視的可按摩浴缸更是讓人驚歎。

餐廳的裝修以中式古典風格為主,一麵白玉牆中間點綴的是正宗的中國紅,古樸中透出大氣,紅色又恰恰寓意著喜氣。

其它的房間都是極為漂亮,其中有一間讓我覺得特別的好:它就像一間開滿鮮花的房間,其幕牆是粉色的,在仔細看後才發現這麵牆的圖案實際上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花,而且裏麵每一把座椅上都刻有一朵玫瑰花,床頭櫃也刻有花朵,沙發的靠墊繡有團團的大花,擺在落地窗前的美人榻如同長長的芭蕉葉……這個房間的浴室地麵都由來自世界各地的上好大理石鋪墊,臥房選用色調高雅柔和的意大利絲織床單,粉色係的床品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出柔柔的味道。浴室裏一些與眾不同的用品設計也體現出酒店的風格,比如透明的、如同一片綠葉的香皂,套在卷筒紙外麵的小布套,特製的浴鹽,漂亮的水晶燈,純白色的衛浴用品,簡潔而溫馨。

我看一邊看著,一邊驚歎,“這也太奢華了。”

旁邊的黃尚笑道:“總統套房就是要有這股子奢華氣才叫總統套房呢。有人說這叫夢幻般的奢華。現在的有錢人多了去了,我們這座城市裏麵其它五星級酒店裏麵的總統套房可都是天天爆滿,還必須提前兩天預定才行呢。怎麽樣馮醫生?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住一晚上?”

我搖頭道:“算了,我擔心自己在這地方睡不著。”

他不住地笑。

我問道:“這地方多少錢一晚上啊?”

他說:“按照其它酒店的標準,一晚上八萬到十萬人民幣吧。”

我頓時瞠目,“這也太貴了吧?”

他笑著說:“可是,這裏的設施是一流的啊?你想想,那些達官貴人們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來到這裏住上幾晚上,豈不是皇帝般的生活?”

我笑道:“倒也是。”

他說:“馮醫生,你今後如果有客人要來住這裏的話最好是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我苦笑著說:“算了,我目前還沒有那麽尊貴的客人。”

他隨即道:“那我們去看看其它的地方?”

我搖頭道:“算了,不看了。看了這地方後再看其它地方就沒勁啦。”

他笑道:“倒也是。馮醫生,如果你今後有任何事情需要我效勞的,盡管吩咐就是。”

我看著他,“黃總,你別這麽客氣,我可是從內心裏麵感謝你以前對我的那些幫助的。”

他淡淡地笑道:“那些事情不算什麽,都是我應該做的。”

從酒店回到家裏後我有些百無聊奈之感,想去書房看書但是卻根本就沒有那份心緒,於是隻好躺在**閉目養神。

回想起這一天經曆的事情,我頓時感慨不已。這一天,我仿佛經曆了從地獄到天堂的整個過程。不是自己肉體的感覺,而是自己的靈魂。

對於今天林易對我分析的關於去給黃省長當秘書的事情可能會出現問題的事情,我心裏雖然有些煩躁,但是卻並不十分的在意。煩躁是肯定的,畢竟曾經到處都在傳言我的那件事情,現在去不了了,我當然會覺得臉麵上有些難堪。不過我心裏還是暗自鬆了一口氣:繼續幹目前的工作多好啊?

不過今天我一直沒有問林易那樣一件事情:究竟可能是誰會去報案說是我殺害了陳圓?

我問不出口,而且也覺得沒有必要去問,正如童瑤所說的那樣,那種質謠言簡直是天方夜譚。我想,或許林易也說這樣想的吧?

後來,迷迷糊糊中我就睡著了。在睡著之前我心裏忽然有了一種悲哀:為什麽康德茂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啊?

我不願意去多想這樣的悲哀,然後強迫自己去回憶前不久和洪雅在一起的時候的那些美妙的日子。頓時就進入到了睡眠之中。

第二天我去到了醫院。

其實我並不是想要去上班,我真正的意圖是想了解一下醫院對喬丹和她男人這件事情的反應。因為這裏麵還牽涉到了我。

隻有這一次,我進入到科室的時候竟然出現了惶恐的感覺。上次莊晴的事情也沒有讓我有著如此的忐忑。我想,這裏麵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我去省政府當秘書的事情有可能破滅的緣故。

雖然明明知道麵子並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但是我卻依然在內心裏麵有一種難堪的情緒在湧動。或許,好麵子這樣的性格已經融入到我們中國人的基因裏麵了,因為我知道不止我一個人會這樣去看待此類的事情。

我發現科室裏的人都在用乖乖的眼神在看著我。或許,這僅僅是我的錯覺?

本來想對大家笑一笑的,但是卻實在伸展不開臉上的肌肉,於是隻好沉著臉從大家的麵前走過,到了護士站的時候我朝著裏麵叫了一聲:“讓護士長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隨即就去打開了辦公室,然後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我覺得口渴得厲害。

口渴不是因為昨天喝多了酒,而是我的心情太過忐忑與激動: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醫院裏麵大家是怎麽在傳言我的事情的。

護士長來了,她一進來就問我道:“馮主任,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回答說:“剛回來。聽說喬主任出事了?怎麽回事情?”

她去看了看我辦公室的門外一眼,然後回答道:“聽說她男人貪汙受賄被抓了,她是包庇她男人,結果也被抓進去了。馮主任你可能還不知道,警察在喬主任的辦公室裏麵就發現了幾十萬的現金,全部用裝衣服的那種口袋裝著,好幾口袋呢。”

我不大相信,“她怎麽會把那麽多錢放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麵?”

她說:“據說是為了不讓警察搜查到。可是她想不到警察還是來搜查了她的辦公室。”

我似乎明白了:她那樣做肯定是在慌亂中希望給自己和孩子留下一部分錢財,可惜的是她不了解警察的辦案風格。要知道,警察可是會搜查到犯罪嫌疑人主要關係的每一個地方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即使一個人把東西收藏得再好,警察一樣可以從嫌疑人的嘴裏詢問出來的。不過現在喬丹可能就麻煩了,因為她畢竟窩藏了贓款。

我問:“醫院裏麵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了吧?”

她點頭道:“當然了。最近大家都在議論呢。馮主任,今天我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醫院裏麵還有人在傳言你也被關進去了呢。說你收了喬主任的錢,所以才去幫她男人跑官。我就說嘛,馮主任又不是缺錢的人,怎麽會收她的錢呢?現在我們醫院的有些人就是這個樣子的,生怕事情搞不大。”

我歎息道:“隨便吧,隨便大家說。不過我倒是覺得很奇怪,這樣的事情怎麽大家一下子就知道了啊?護士長,其實別人說的還真沒錯,我剛剛回家就被檢察院的人叫去了,說是讓我去協助調查,幸好我沒有收受過別人任何的錢物,而且也從來沒有做過犯法的事情,否則的話,這次我還真的回不來了。”

她詫異地看著我,“你真的被他們叫去了?”

我點頭,“是啊。所以我認為一個人千萬不要去做那些犯法的事情,否則的話說不定哪一天就被卷進去了。”

她說:“馮主任,你說我們婦產科這幾年是不是風水不大好?怎麽老是出事情呢?其它科室怎麽沒有這麽多的事?”

我苦笑道:“這和風水有什麽關係?”

她說:“怎麽沒有關係?我們這裏女人多,陰氣太重。馮主任,你看我們是不是需要悄悄去請個人來做做法事?把這種戾氣化解一下?”

我哭笑不得,“護士長,我們可是醫院,這樣的事情怎麽能做?病人們會怎麽看?不可以!”

她說:“馮主任,最近科室裏麵很多人都在私底下悄悄說這件事情,有人說我們科室裏麵長期給婦女墮胎,可能因此才出了這麽多的事情。”

我禁不住笑了起來,“那所醫院的婦產科不墮胎?難道所有的婦產科都會出事情?豈有此理嘛。”

她說:“馮主任,這不是信不信的事情,問題的關鍵是現在科室裏麵的人一個個都人心惶惶的,這樣下去我擔心出事情啊。”

我頓時默然,心裏想道:她說的也是啊,如果這樣的擔憂繼續籠罩在大家的頭上的話,時間一長就難免影響到大家的情緒。我們婦產科可是需要給病人動手術的,萬一哪天某個醫生或者護士情緒忽然緊張起來、造成醫療事故的話可就麻煩了。

護士長繼續在說:“馮主任,我們科室的李醫生是佛教徒,你知道嗎?”

我詫異地道:“真的?”

她點頭,“我們科室裏麵前些年出了一件事情,那時候你還沒有畢業,所以可能你不知道。”

我說:“哦?那你講來我聽聽。”

於是她就開始講:“有一年的夏天,婦產科病房裏來了一位八歲的小患者,小女孩這麽小就第一次來月經了,而且流血不止,她麵白如紙。急查血常規,發現血紅蛋白非常低,屬於重度貧血,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醫生經過對症處理後,孩子的流血略減少,顏色變淡了。馮主任,你是知道的,一般人用藥後血應該基本止住的啊。於是醫生決定給孩子輸血,但是孩子的家長沒有那麽多錢,於是孩子的父親就回家取錢去了。因為女孩的家在農村,所以孩子的父親要第二天才能趕回來。就在當天晚上是李醫生值班,因為有女孩這樣的重患,所以她一直睡不著,一會兒就去看看她。半夜時李醫生覺得心煩,就趕緊又去看她,感覺孩子的身體特別虛弱,差不多已經奄奄一息了。她當時就想:阿彌陀佛,隻要我值班就一定不會讓孩子死。在給孩子做了一些處理後,感覺孩子的臉色緩和了,隨後又叮囑護士一定加強看護才回到值班室。第二天早晨七點鍾他洗臉時值班護士走到她身邊說:李醫生,我看那個小孩很難活下了了。李醫生大吃一驚,問道:為什麽?護士說:小孩她媽剛才跟我說,孩子早上起來說她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屋子的四個牆角站著四個穿黑衣服的人,拿著鐵鏈子要抓她,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個穿白衣服的女菩薩,手裏拿著一個象蒼蠅甩子那樣的東西朝那四個黑衣人一撣,那四個人就一下子不見了。”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這樣的故事哪家醫院都有。”

她說道:“馮主任,你聽我講完嘛。那天早上八點鍾李醫生交班的時候孩子的父親趕回來了。孩子的父親看到李醫生後說:大夫,我們不治了,辦出院。李醫生一聽非常生氣,說:那怎麽可以?如果不繼續治療她會死的。孩子的父親說:我回去都找屯子裏的大仙算了,大仙說這孩子救不活啦,你看都有四個穿黑衣服的人拿著鐵鏈子來拘她來了。李醫生說:簡直是胡說八道。現在的醫療水平是可以治愈這孩子的病的,你不能聽信那些胡說就見死不救,孩子必須繼續治療。於是就堅決不同意孩子出院。馮主任,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嗎?”

這時候我的心裏早已經懸了起來,“發生了什麽?”

她說,滿臉的神秘,“結果那孩子就在李醫生下班後不久就死了。馮主任,這件事情咳嗽真的,科室裏麵好多人都知道。”

我心裏不禁駭然,不過嘴裏卻在說道:“巧合罷了。護士長,我看這樣,不是我相信這件事情,而是我想到有一點你說得很對,那就是這件事情很可能會影響到我們醫護人員的情緒。這樣吧,我說幾個原則後你去辦就是了。第一,這件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第二,不能透露出一點的風聲,不管是那什麽故事也好還是你們馬上要做的事情也罷,都不能讓病人和醫院其它科室的人知道;第三,費用的問題,你和李醫生看著辦吧,我覺得不應該花費太多。一萬塊錢夠了吧?”

護士長說:“夠了,可能還要不了那麽多。”

我還是不大放心,“那你們準備怎麽辦呢?怎麽才能不讓病人知道這件事情呢?”

她說:“一是在半夜進行,二是讓作法的人在一些地方放下法器什麽的就可以了。絕不會聲張的。”

我這下有些放心了,隨即對她點了點頭,“好吧,就這樣辦。對了,科室創收的事情可以繼續搞下去,但是一定要尊重孩子家長的選擇,千萬不要強迫人家購買。明白嗎?現在我們科室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她點頭後出去了。

我忽然覺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