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898章

第898章

這一刻,我的腦海裏麵如電般地在思索。

我覺得,唯一的辦法隻能是實話實說。在他提出這個問題到我拿定主意其實隻有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因為我知道已經不容我有任何的猶豫。

我說,麵帶苦笑,“我是科室主任,隻能考慮科室裏麵每一個人的利益。俗話說,坐在什麽樣的位子就隻能考慮自己本位需要做的事情。而且,我的每一項創收都是經過醫院領導同意了的。在我們醫院目前的管理狀況下,我那樣做並沒有影響到醫院發展的大局。”

馬處長依然是一臉的嚴肅,“我想要問你的不少這個問題,而是想知道你今後如何去清理科室裏麵的那些創收項目。”

我即刻地道:“當然會清理。必須清理。不過,那需要在製定好了醫院的發展方向、並且還需要在改革到了一定程度後才開始清理。在醫院發展的大局問題上,任何個人或者科室的利益都必須讓步。這一點我一直是這樣看待的,比如我們科室現在的創收項目,如果醫院領導要求我們馬上停止的話,我也會毫無條件的即刻將那些收費項目取消的。這沒有任何的問題。”

邱書記笑道:“這一點我完全相信。”

馬處長的臉上即刻也綻放出了難得的笑臉,“邱書記,你看我們今天的談話可以結束了嗎?”

邱書記笑著說:“你定吧。馬處長,你是代表省委組織部專程來找小馮談話的,你說了算。”

馬處長笑道:“是我們一起和小馮談話好不好?我代表的是省委組織部,你代表的是衛生廳。得,不說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就這樣吧。回去後我把今天的談話內容給部領導作匯報。小馮,今天隻是組織上找你談話,至於任命的問題嘛,那還需要經過部長辦公會研究決定再說。所以我希望你要對今天的談話暫時保密,這是紀律。明白嗎?”

我心裏頓時忐忑不安起來,不過卻不得不即刻應答道:“我知道。”

馬處長即刻站了起來,首先去和邱書記握手,“我先回去了,手上的事情太多了。”

邱書記也早就站起來了,“馬處長,今後還得請你多到我們這裏來指導工作啊。今天你忙,我就不留你了。”

隨即馬處長來和我握手,而他僅僅是輕輕在我的手上沾了一下就將他的手抽了回去,然後什麽話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我和邱書記送他出了門,邱書記隨即吩咐他的辦公室主任送他下樓。

“小馮,來,我們再聊聊。”隨後,邱書記微笑著對我這樣說道。

其實我先走心裏很忐忑不安,很想即刻離開。對於一種陌生的環境,我有著本能的想要逃避的衝動。

邱書記請我坐下後在我對麵的沙發上也坐下,隨即翹起了二郎腿,他的臉上依然是笑眯眯的,“小馮,你今天的回答不錯,很有水平。”

我心裏頓時暗喜,不過臉上卻是一片苦笑,“邱書記,我的行政管理經驗其實很差。慚愧。”

他依然朝我微笑道:“我不這樣認為。你現在是科室主任,又是醫科大學的處長,行政管理經驗肯定是有的,隻不過有些欠缺管理一個大單位的經驗罷了。不過大單位也好,處室也罷,其實在管理上都差不多。你今天的談話很不錯,當一把手隻需要拿出大政方針,其次就是要讓自己的意圖雷厲風行地執行下去就行了。剛才馬處長的問題也是想要了解你工作上的魄力,還有,最近不知道是些什麽人了解到了你即將調任的消息,於是就到省委組織部反映了你的一些問題,所以馬處長也是不得不問你那樣一些問題。小馮,你千萬不要擔心,你的事情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我這才恍然大悟,“邱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他即刻站了起來,同時朝我伸出了手,“小馮,我完全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馬處長提醒得很對,你暫時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講出去,等你的任命下來後再說吧。不過我還是得提前祝賀你,小馮,好好幹!哎!我真羨慕你的年輕啊。”

我激動地抓住了他的手,“謝謝邱書記,謝謝您的信任。”

他“嗬嗬”地笑,“你不應該謝我,今後有些事情我還得請你幫忙呢。”

我慌忙地道:“不敢當啊邱書記,您可是領導。”

後來他親自送我出了他的辦公室,在我離開的時候看見他的臉上一直帶著和悅的微笑。我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種激動:難道這次談話真的就這樣結束了?而且他們還很滿意?

是的,此刻的我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試想我一個小醫生,竟然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到達一所三甲醫院院長的位置,這實在讓我有些不敢相信。這種坐直升飛機般的升遷讓我現在真的有了一種恍若如夢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命運?難道上天真的就如此的眷顧於我?

我頓時感到內心一陣顫動,上車後閉眼坐在駕駛台上,心情激動得讓我忽然想要痛哭。

起碼在十分鍾後我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依然閉著眼睛,腦子裏忽然浮現起自己的樣子起來。

或許我這個人比較奇怪,自從上大學後就開始在偶爾的時候會去冥想自己的模樣,這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感受——

腦海裏麵慢慢浮現起自己的模樣,腦海裏麵的我竟然是那麽的熟悉,就是平常我在鏡子裏麵看到的自己的那個樣子。不,好像還不一樣,似乎要清晰、生動得多。是的,那就是我……那就是我嗎?我是這個樣子的?這個樣子的我怎麽可能會被那麽多女人喜歡,怎麽可能曾經擁有過那麽多的女人?馮笑,真的是你嗎?你馬上就要當省婦產科醫院的院長了?不會吧?

我在和自己腦海裏麵的那個我對話,他在朝我自信地笑。腦海裏麵的那個我就如同我麵對鏡子時候的一樣,當我曾經每次麵對鏡子,仔細去觀察自己的時候都會這樣,覺得裏麵的那個我既熟悉又陌生。我朝他擠眉弄眼,他也如此,很滑稽,很有趣。

此刻,我就如同照鏡子一般地在對自己腦海裏麵的那個我說:“馮笑,是你嗎?”

他在朝我笑,“是的,不是你還是誰?”

我問:“你何德何能?如此**無羈竟然可以去當一所三甲醫院的院長!這是真的嗎?”

他說:“是真的。”

我又問:“為什麽?”

他在笑,“不為什麽,因為你是馮笑。這就是命運。”

我問:“命運是什麽?”

他回答說:“不知道。”

我頓時睜開了眼睛,不住苦笑。是的,我不知道什麽是命運。而且,我也不知道剛才自己腦海裏麵的那個我究竟是誰。剛才,我已經陷入到了那個讓無數人都難以搞明白的哲學問題裏麵去了:我是誰?我從哪來來、今後要去到什麽地方……

可是,誰能夠想明白這個問題?

人,真的有前世、有來生嗎?好像沒有吧?人就是一種動物,高級動物、有智慧的動物罷了,死了之後就灰飛煙滅了,什麽都沒有了。可是,為什麽會是我?為什麽會是我馮笑可以去當那個院長而不是別人?這難道不是命運嗎?這又如何解釋?

不禁苦笑:馮笑,你又陷進去了。隨即發動了車,然後朝自己家的方向開去。

“姐,他們已經找我談話了。”在路途上的時候我給林育打了個電話。

她問:“怎麽樣?還好吧?”

我說:“好像他們都還比較滿意。”

她笑道:“是吧?那就好。”

我問:“姐,你是不是提前給邱書記和馬處長打了招呼的?”

她笑,“你說呢?”

我心裏萬分感激,“姐,你對我的事情想得這麽周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她說:“馮笑,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麽?這件事情其實最主要還是黃省長替你說了話,他對我說,你不能去給他當秘書他很遺憾,所以他才給有關的人打了招呼。”

我心裏五味雜陳,覺得自己被命運眷顧得太讓自己不好意思了,“姐,我心裏真的很感激你們……”

她說:“馮笑,今天晚上你到我家裏來吧,姐有事情要吩咐你。你馬上要當院長了,很多事情我得給你交待一下,不然的話我心裏不安穩,因為我有些擔心你今後出什麽事情,畢竟你以前沒有太多的行政管理經驗。一所省級的三甲醫院不是那麽好管理下來的。你看你們以前的那位唐院長,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而且他還當了那麽多年的副院長呢。但是你們章校長就不一樣。你現在麵臨的是必須馬上從一個醫生、科室主任、高校處長的身份轉變成為一個單位的一把手,這就需要你事事小心……嗬嗬!晚上再說吧。”

她的話讓我忽然緊張、擔憂起來,“姐,我覺得還不如你當初考慮的那樣,先擔任一段時間的副職再說。”

她頓時笑了起來,“馮笑,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要求進步的男人了。有你這樣的嗎?第一把手不當卻想當第二把手的。哈哈!”

我很不好意思起來,“姐,我真的是這樣想的。”

她說:“我知道,我還不了解你嗎?馮笑,你這個人最可愛的就是這個地方了,你其實很單純。不過這恰恰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好啦,晚上我們見麵後再細談吧,我這裏說話不是很方便。”

掛斷電話後我心裏頓時暖融融的了,而且也完全相信這一切並不是什麽虛幻的事情了。

其實在很多時候我都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總覺得自己這幾年來所發生的一切很夢幻,似乎很多事情都不是現實中才可能會出現和發生的。而且,我總是會在腦子裏麵出現“人生如夢”的感慨。

真的是這樣。

就在很短的時間裏麵,在我的身上發生過太過的事情了,那些事情讓我措手不及。仿佛上天是在和我開玩笑似的,在我的婚姻上一次次出現不利,而身邊的女人卻越來越多。可是,在我的事業上竟然會一次次出現常人難以夢想到的機會,雖然其中伴隨著一些驚險,但是卻都一一地化險為夷。

這樣的一些事情接踵而來,讓我來不及過度地悲傷或者喜悅,新的事件有開始了,或者失去,或者得到,在我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就如同暴風驟雨之前的烏雲和雷電,還有風,要麽滾滾而來,隨即傾盆大雨、雷鳴閃電,讓人來不及悲傷與痛哭;要麽烏雲被風吹拂開去,雷電還在醞釀之中的時候就被颶風卷走,隨即便是陽光燦爛,使我來不及激動和歡呼。

也許有一句話可以形容我內心的那樣一些感受——這個世界太他媽的瘋狂和刺激了!

回到家裏後狠狠地睡了一覺。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新的機會已經在向我招手,而且是那麽的觸手可及,我還擔心什麽呢?所以,我的內心裏麵完全地放鬆了下來,現在我最需要的就是睡覺了。我覺得自己好困。

激動和興奮是最消耗能量的。

睡眠中沒有任何的夢,我的睡眠是如此的沉靜與安詳。

後來,是我手機的鈴聲叫醒了我。是林易打來的。

就在我手機鈴聲響起不到兩秒鍾的時候我就即刻醒來了,而且馬上就去拿起了電話。在此刻,我不敢耽誤任何的電話。不過我的心裏有些遺憾,因為剛才的那種好睡眠對我來講太過難得,那是一種完全忘我的狀態,是我的內心極度鬆弛的狀態。

我看到林易的名字在我的手機屏幕上閃爍,於是就更加不敢遲滯了,因為我記得他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他會馬上去找章校長交涉。而且我此刻的內心裏麵也很愧疚:從衛生廳出來後就應該向他匯報情況的。可是,在我給林育打完電話後竟然忘記了這件事情。

“怎麽樣?談話的情況。”電話林即刻傳來了他的聲音。

我頓時慶幸自己快速地接了這個電話,心想他肯定不知道我剛才是在睡覺。於是急忙地回答道:“剛剛談完。”

他問:“怎麽樣?還不錯吧?”

我回答說:“好像他們對我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

他說:“太好了。雖然談話隻是一個程序,但是這涉及到林秘書長的麵子問題。這樣很好。”

我心裏暗暗高興,因為我前麵的想法也是這樣的,這就說明我已經變得成熟起來了。能夠和林易的思路同步,這本身就是一種成熟啊。我說:“幸好我提前做了一些準備。”

他說:“我已經約了章校長,晚上我和他一起吃頓飯,把你的事情好好聊一下。馮笑,晚上你和我們一起吧,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當麵說。你們章校長這個人雖然很陰,但還是比較講究遊戲規則的。”

我頓時為難起來,“林叔叔,我……”

他即刻問道:“晚上你有其它的事情嗎?”

我急忙回答道:“是這樣,林姐說,今天晚上她想和我好好談談,因為她對我今後去當醫院一把手的事情還是有些不大放心。”

他歎息道:“你林姐真是從內心裏麵在關心你啊。行,那你去她那裏吧。我這邊沒關係,我和你們章校長好好談談就是。馮笑,你放心吧,他不會太過分的。”

我心裏很是慚愧:他們對我都是那麽的好,可是我又為他們做了什麽呢?

再也不能入睡,隨即去洗了個澡,將自己腮幫上的胡須刮得幹幹淨淨。我告訴自己必須精精神神、幹幹淨淨地去見林育。

我叫她姐,但是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經不僅僅隻是“姐”了,“姐”隻是一種稱呼罷了,她不但是我的女人,更多的是我的依靠。在我的生命裏,她已經占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洗完澡後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很滿意。我發現,鏡子裏麵的那個我已經沒有了一絲的陌生——這就是我,一個變得有些消瘦但是卻精神奕奕的男人,一個即將有著美好前途的我自己。

我看著鏡子裏麵的那個我,笑了。非常滿意地笑了。

我到林育家的時候才發現她竟然早早地就下班回家了。因為我發現她早已經做好了飯菜在等著我,。一進入到她別墅裏麵的時候我就聞到了撲鼻的菜香。

她笑吟吟地看著我,問我道:“馮笑,今天你沒去上班?”

我詫異地問她道:“你怎麽知道的?”

她笑著說:“因為你身上沒有醫院裏麵的那種氣味。還有,我想,他們在找你談話後你一定很興奮,肯定不會再去醫院。”

我頓時明白了,“姐,後麵的這個原因才是你覺得我不會去醫院的主要原因吧?”

她笑道:“馮笑,你真聰明。”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姐,這人都是有惰性的。既然要離開以前的單位了,我肯定就不會再去科室了。”

她搖頭道:“你還真的和其他的人不大一樣。”

我沒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詫異地問道:“姐,這和其他人有什麽關係?”

她笑著說:“要是其他人的話,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興奮得馬上去自己原單位轉悠,或者邀約自己的好朋友去喝酒。”

我搖頭道:“姐,我沒有什麽朋友。而且我們已經說好了今天要在一起吃飯的。還有,這件事情我暫時不能對任何人講,這可是今天邱書記和馬處長特別交待了的。”

她“嗬嗬”地笑,“所以我很了解你啊?我知道你在外邊的朋友不多,而且這也是我特別放心的地方。假如你和社會上的那些人接觸過多的話,我還很擔心呢。”

我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她並不希望我沾有過多的社會習氣,而且最關鍵的是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被更多的人知道。

“還有,雖然人家告訴了你不能把這件事情講出去,但是很多人依然會去到自己的原單位逛蕩一圈的,這樣至少可以讓自己內心的那種興奮發泄出去一部分。其實人的興奮也是需要發泄,不然的話很可能會被憋壞的啊。馮笑,姐今天晚上讓你到我這裏來,並不僅僅是要和你談事情,更多的是想和你喝幾杯酒,讓你的這種激動得到一些發泄。”

她說的話非常有道理,一個人的鬱悶、憤怒,或者激動、興奮情緒都是需要發泄的。隻要是超出平常狀態下的任何一種情緒反應都需要得到發泄。《儒林外史》裏麵的範進中舉後出現了瘋癲,其實就是興奮與激動得不到發泄的結果。

所以我很感動,“姐,你真好。”

她溫柔地看著我,“馮笑,來,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我發現她做的每樣菜都非常的好吃,“姐,這些菜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她瞪了我一眼,“不是我還是誰?今天我可是早早地就下班了,然後去小區外邊的超市裏麵買了菜。就這幾樣菜都花費了我差不多兩個小時呢。”

我急忙地道:“我沒其它什麽意思啊。我隻是覺得今天你做的菜特別好吃。哦,對了。姐,外邊那家超市不是洪雅開的嗎?”

她的眼神忽然變得朦朧起來了,“馮笑,姐好擔心。最近我給洪雅打了好多次電話,但是卻一直聯係不上她。”

我說:“姐,你不用擔心的。她對我說過,她想獨自一個人在國外散散心,等春節後再回來。”

她幽幽地歎息道:“馮笑,你們男人怎麽都這樣沒心沒肺的啊?難道你真的就一點不擔心她?她可是女人啊,獨自一個人在異鄉他國,而且現在又馬上要過春節了,你說這讓我如何能夠放得下心呢?”

我頓時有些尷尬起來,“姐……”

她朝我微微晃手,“算了,別說她了。這丫頭,真是的!總是讓我放不下心來。”

我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在洪雅的事情上,此刻的我說什麽都已經變得多餘,都會讓自己顯得無情。不過我感覺得到:林育應該知道我內心的那種無奈,因為她和我一樣,還有洪雅,我們都有著同樣的一種無奈。

我們起碼有好幾分鍾都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喝酒、吃菜,後來還是林育先說話了——沉默中的她忽然抬起了頭來,她在看著我,“馮笑,你想想,有什麽辦法可以找到她嗎?”

我苦笑著說道:“她獨自一個人在國外,居無定所,而且也關掉了手機,怎麽可以找到她啊?”

她微微地歎息。我心裏有些內疚,因為我在這件事情上實在是毫無辦法。

再過了一會兒後她忽然舉杯對我說道:“算啦,馮笑,我們不去想她的事情了。來,我們喝酒、說事情。”

我喝下了酒,不過我心裏知道,如果洪雅的事情不解決好的話今天我們的談話是很難盡興地暢談下去的,因為我看出來了林育的心不在焉。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姐,或許可以通過一種方式可以找到她。”

她頓時驚訝地看著我,“什麽方式?”

我說:“雖然她不開手機,但是她不可能完全把自己和她所在的這個世界完全、徹底地分開。所以我想,或許我們可以通過電子郵件的方式和她聯係上。”

她點頭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不過,既然她刻意不想和我們聯係,即使我們發了電子郵件,她也不一定會回複的。”

我頓時怔住了,“這……是啊。不過我們還是應該試試。”

她說:“也罷。或許你給她發電子郵件她會回複的。那就試試吧。”

我問道:“姐,你有她的電子郵件信箱嗎?”

她說:“有的。你等等,我去看看,我記在筆記本上麵的。”

隨即她就進到裏麵去了,一會兒出來後就把洪雅的電子郵件信箱告訴了我。我聽了後頓時就笑了起來,“姐,我盡量找到她。”

她詫異地看著我,“馮笑,好像你很有信心啊?”

我說:“也許吧。”

是的,我在聽到了林育告訴了我洪雅的電子郵箱後就忽然有了一種感覺:或許我真的可以找到她的。

因為,林育告訴我的那個電子郵件信箱是QQ郵箱。

有一點我是非常堅信的,那就是:即使洪雅決定暫時與我們不再保持聯係,但是她肯定不會完全地把自己與這個世界絕對的隔絕起來,而QQ聊天卻是一個虛幻的世界,她或許會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裏麵去和某個虛幻的人聊天、傾述。

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講,這極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