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903章

第903章

到下午五點過的時候吳亞如才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說了一個地方。那地方我從來沒去過,不過她告訴我的街道名字我倒是知道。於是我們約好了一小時後在那裏見麵。

今天我和朱院長談了很久,期間他給我談及到了自從他當院長以來這段時間的感受。我知道,他是刻意在告訴我他的一些體會和經驗,所以我在心裏很感激他。不過這種感激是最好不用在口頭上講出來的,因為男人之間的友情隻需要保持在心裏就可以了。我是這樣認為的。

是的,我認同了這個人,在我的心裏。一方麵我覺得這個人有著很好的素質,另一方麵我很欽佩他的智慧,甚至還有著一絲的崇拜。麵對一個比自己強的人,我總是會有崇拜的心理的。而更為關鍵的是,是他主動在向我示好,況且他的這種示好還顯得是如此的自然,他的這種態度讓我的內心裏麵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有一個很文雅的名字:朱子墨。這或許也是我對他有著好感的原因之一吧。

後來,從朱院長那裏出來的時候我發現王鑫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我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去和他聊聊的,但是在敲門後才發現裏麵根本就沒有人應答,於是隻好作罷。

結果卻在醫院行政樓的下麵碰見了他。我滿臉堆笑地對他說了一句:“王院長,祝賀你啊。”

他看著我淡淡地笑,“我也祝賀你呢。馮笑,我還有是,以後再聊吧。”

隨即他就匆匆上樓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裏尷尬了好一會兒。我心裏當然不爽了,心想這個人也未免太拽了吧?不過想到自己曾經對他的那些態度,再加上他現在已經安全不同的身份,我的心裏也就釋然了。

我在心裏想道:得,你是副市長了,當然得這麽傲氣了。我不和你接觸總可以了吧?

其實我心裏雖然是這樣在想,但還是很不舒服的,因為我覺得他根本沒有必要如此這樣對我。不由得想起康德茂曾經對他的分析,我心裏頓時隱隱有些替他感到擔憂起來,然而轉念間卻又湧起了一種期盼:他這樣的人,要是真的那樣就好了。

不禁苦笑:馮笑,你怎麽是這樣的人呢?人家不就是對你冷淡了些嗎?何苦在心裏去盼望人家今後走到那一步呢?

我到吳亞如說的那地方的時候還沒到六點鍾,我發現這地方是一家庭院式的酒樓,它坐落在這座城南邊靠近郊外的地方,占地麵積很大,即使是在冬天也能夠讓人感覺到一種綠樹成蔭的爽意。置身於此,似乎冬天已經過去,春天已經撲麵而來。

這地方有著一個別樣的名字:南苑酒樓。

在這家酒樓的外邊我給吳亞如打了一個電話,問她究竟在哪個房間。吳亞如告訴我說她已經到了,還說了房間的名字。

這裏的服務員都穿著旗袍,一個個都長得甜美可人,即使是在這樣的冬季,她們旗袍兩側的開口也很高,修長的雙腿上是肉色的長襪,走動的時候修長性感的雙腿直撩人的雙眼。一看到這些服務員我就知道這地方的消費肯定很昂貴——要知道,這樣的環境可是需要本錢去維持的。漂亮的女孩子幹什麽不可以?非得來這裏當服務員?除非是有很高的報酬。

我剛一進去就有一位漂亮的服務員迎了上來,她笑吟地問我道:“先生,您預訂了房間了嗎?”

我即刻把房間的名稱告訴了她。在這樣漂亮的服務員麵前,我已經不可能再沉著臉色。

她朝著我笑道:“好的。先生,請您跟我來吧。”

於是我跟著她朝裏麵走去。即使我是婦產科醫生,也無法讓自己的雙眼從她漂亮的雙腿上移開。這女孩子的身材太好了,特別是她修長的雙腿,就好像是磁石一樣地吸引著我的眼神。

不過我的雙眼還不至於完全地被她吸引過去,因為我發現這裏麵處處都有著春意盎然。

很快地,服務員就帶著我到了吳亞如所在的那個房間裏麵。雅室很大,裏麵是中式裝修風格。就餐區是一張大圓桌,這個區域占據了房間的一大半。房間的另一小半是一套紅木沙發,沙發前麵不遠處是一台很大的電視。房間裏麵還有幾幅漂亮的國畫,畫上分別是梅蘭菊竹。

整個房間顯得古樸、緊湊,置身在裏麵的時候讓人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吳亞如在朝著我笑,“你今天倒是比較準時。”

我也笑,“我哪次不準時了?亞茹姐,你怎麽找到的這個地方?真不錯啊。”

她說:“這是我一個朋友開的。他這裏的畫都是我的作品。怎麽樣?還可以吧?”

我詫異地問她道:“你不是畫油畫的嗎?國畫你也會?”

她笑得花枝亂顫,“你是婦產科醫生,難道對外科和內科一點都不懂?”

我笑道:“這不是一碼子事情啊?你們搞美術的和我們當醫生的不一樣啊。”

她說:“怎麽不一樣?對美的感覺至少是一樣的吧?技法不同罷了。我雖然主攻油畫,但是對國畫也是有過研究的。”

我深以為然,“有道理。原來如此。”隨即又問她道:“那你豈不是大賺了一筆?”

她笑道:“賺什麽賺?免費幫忙的。”

我很詫異,“什麽朋友啊?你這麽幫忙?”隨即似乎就明白了,“亞茹姐,不會是你才交的男朋友吧?”

她的臉頓時紅了,即刻“啐”了我一口,“你們男人都這樣!難道朋友之間不應該幫忙嗎?”

我笑了笑後不再說話,因為我覺得她的臉紅已經說明了一切的問題。

她在看著我,“來吧,我們先坐。我已經點好菜了,一會兒就上來了。這地方很不錯的,菜的味道好,環境也還可以。”

我笑道:“豈止是可以!應該是太不錯了!亞茹姐,我們兩個人坐這麽大的房間,這也太浪費了吧?”

她瞪了我一眼,“你心痛錢了?”

我急忙地道:“怎麽會呢?隻要你覺得好就行。一頓飯罷了,再貴也貴不到哪裏去。”

她看著我怪怪地笑,“那可不一定哦。這地方一頓飯下來最貴的時候得花十多二十萬呢。”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不會吧?吃什麽東西啊?這麽貴!”

她看著我笑,“你放心,今天不會這麽貴的。我說的是這裏最貴的消費,因為這地方可以做滿漢全席。”

我頓時明白了,“滿漢全席?聽說那可是要吃幾天才可以吃完的呢。誰會來吃啊?”

她回答說:“你要知道,越是貴的、稀奇的東西就越是有人來吃的。這地方賣得最好的就是滿漢全席了。現在的有錢人多了去了,不過像你這樣既有錢又財迷的人也不少。”

我哭笑不得,“亞茹姐,你真會開玩笑。得,你讓服務員上菜吧,我還真的很餓了。”

她卻說道:“等一會兒。”

我不解地看著她,“難道還有其他的人要來?”

她點頭道:“是啊。”

我心裏暗暗地道:早知道就應該特地吩咐她不要叫其他的人了,不然的話一會兒我們怎麽談事情?要知道,我是不可能當著其他人的麵談及到我要的東西的。

不過我先走不好多說什麽了,因為她畢竟已經叫了其他的人了,我必須尊重她今天的安排,“哦,誰啊?我認識嗎?”

她朝我笑了笑卻沒有說話。我苦笑道:“別這樣故作神秘好不好?對了,那我們先趁這個時間說說事情吧。亞茹姐,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幫忙。”

她看著我,“什麽事情?我能夠幫你什麽?”

我直接地對她說道:“亞茹姐,我想請你幫我買一副畫。可以嗎?我想要拿去送人,送給一位領導。不是馬上要過年了嗎?我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我想了想,覺得美術作品最合適,它不但高雅,而且也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她看著我在怪笑,“馮笑,想不到你也開始附庸風雅了。據我所知,現在不少的人都用這樣的東西去賄賂領導呢。我們學院不少的教授都因此發了大財。”

我即刻地道:“亞茹姐,我可不是附庸風雅,真的隻是為了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畢竟人家那麽幫助我,而且馬上又是春節了,我總得表示一下吧?不然的話你說我送什麽呢?煙酒?錢?太俗氣了吧?而且人家也不一定會接受。”

她問我道:“怎麽?你最近又升官了?”

我心裏有些得意,不過嘴裏卻這樣在說道:“什麽又升官了啊?我以前本來就不是什麽官。不過這次不一樣了。”

她詫異地看著我,“這次怎麽不一樣了?”

我說:“我馬上要到一所醫院去當院長了。省婦產科醫院。”

她頓時笑了起來,“這倒是不錯,沒讓你丟掉專業。馮笑,是你說的那位領導幫的忙吧?”

我點頭,“是這樣。所以才想請你幫我這個忙呢。亞茹姐,拜托你了。”

她點頭,“知道了。”

我大喜,“那,你願意幫我這個忙了,是吧?”

她依然在點頭,“我手上就有一副我們院長的畫。是他前些年最好的作品之一。”

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大好了,“那是你收藏的作品吧?我怎麽好意思奪你所愛呢?我的意思是想請你幫忙讓其他比較知名的教授給我畫一幅就是了,按照市場價格付錢就行。不要太昂貴,當然也不要質量太差就可以了。”

她搖頭道:“既然要送,肯定得送好的作品。我知道的,還是有不少的領導對美術作品很具備鑒賞能力的。他們收藏那樣的東西並不每個人都是附庸風雅。現在不少的領導素質還是不錯的。嗬嗬!我說的是他們對藝術品的鑒賞能力。”

我還是覺得不妥,“其實我就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罷了。我想,領導們如果真的喜歡你們院長的畫的話,也很容易得到是吧?”

她搖頭道:“我們美院和其它高校不一樣,我們相對來講比較獨立,即使是省裏麵的領導要求畫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比如我們學校的招生,完全按照從高到低的分數進行錄取,任何人說情都沒有用。”

我根本就不相信,“不會吧?據我所知,高考錄取的時候學校是按照所需名額的百分之一百二提取檔案的,也就是說,假如學校要錄取一百名學生的話就會提出一百二十份檔案出來,最終會有二十個人落榜。所以,學校在這百分之二十裏麵的決定權就是專門針對熟人的。而且,學校還有點招的權力,也就是說,隻要某個有關係的學生高考分數達到了基本線,學校就可以通過增加計劃錄取。既然有這樣的政策,你們學校幹嘛不用呢?你們領導不也是人嗎?他們也需要幫朋友、幫領導解決問題的啊?”

她搖頭道:“我說了,我們美院不一樣。我們比較獨立,我們追求的是單純的美,不希望在我們那樣的美術殿堂裏麵侵入社會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院長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理念。所以,每年我們在招生的時候完全按照從高到低的分數進行錄取。”

我不禁歎息,“想不到你們學校還依然保持著這樣的好風氣。這才是真正的大學,真正的象牙塔呢。”

她點頭道:“是啊。我們學校和你們醫大不一樣的。我們院長幾乎不管每一個教師的具體事情,隻需要大家完成自己的教學任務就可以了。當然,他更注重每個人的作品質量是否提高的問題,還有對美術評論家們的培養……嗬嗬!馮笑,你看我都說到什麽地方去了?這些你不懂的,畢竟我們的從事的專業完全不一樣。馮笑,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幅畫去送人的話,我覺得隻有我手上的這一幅最合適。你說呢?”

聽她這樣一說我倒也覺得隻能如此了。於是我問她道:“亞茹姐,你說吧,多少錢?嗬嗬!我可是要付錢的啊,不然的話我不要。”

她笑道:“這幅畫是我剛剛留校那年去求我們院長給我畫的,那次學校搞活動,我去敬了他幾杯酒,然後還舉行了舞會,我也陪他跳了幾曲。那天我們院長很高興,隨即就當場給我畫了兩幅畫。那時候美術作品還沒有市場化,所以我們很多教授送別人畫完全是因為心情高興。所以我不會收你的錢的,因為我也沒花錢,而且即使我送給了你一副的話我還有一副呢。何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