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987章

第987章

她不說話了,但是卻繼續在朝酒櫃處走去,隨即就拿了一瓶茅台出來,打開。她回到了電視前的茶幾處,我的對麵。“我自己一個人喝,你就別喝了。這樣可以了吧?”

現在,我覺得她真的有些奇怪了,因為一個女人想喝酒本來就不正常。不過我想到了昨天晚上,我和童瑤在一起喝了那麽多的酒,不也一樣的什麽事情沒有出嗎?其實這樣的事情很簡單,說到底還是雙方的事情,男人動心才會發生。

想到這裏,我說道:“罷了,我陪你一起喝吧。”

她看著我,“你不怕犯錯誤了?”

我苦笑道:“犯錯誤也是需要機會的。既然我沒有了那樣的機會,那也就不再擔心了。”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馮大哥,不是這樣的。我覺得你這個人吧,還是非常有自製力的。現在我明白了,你是在心裏真的對我好,也明白了你以前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的原因根本就是沒有想到要去對她們負責。我說的是不是?”

我歎息道:“也許是這樣的吧。”

她用她的那雙眉目在看著我,“所以,你很在乎我。是不是這樣?”

我發現她混淆了概念,“我很在乎我們之間的友誼。”

她笑了笑,隨即給我倒了一杯酒,“那,我們為什麽不能成為夫妻呢?友誼和婚姻沒有什麽矛盾吧?”

我仰頭喝下,她也喝下了。我說:“實話告訴你吧。我不希望自己的婚姻被別人安排。”

她笑道:“我明白了。其實被別人安排又有什麽不好呢?隻要被安排的人適合自己就行。”

我搖頭道:“你沒有過婚姻,所以你對婚姻沒有任何的體驗和感覺。我的第一次婚姻雖然不是被人安排的,但是很不幸,因為趙夢蕾為了和我在一起付出得太多、太大,所以最終她不得不采用那樣的方式去離開這個世界。其實這件事情還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想,假如當初我不和陳圓結婚的話,假如我一直等她,那麽她可能也就不會去走那一步。說到底,她的死是我和陳圓的婚姻的緣故,而我們的這次婚姻本身也算是一種安排。這件事情不需要我多說你也應該非常清楚的。當然,我一點沒有怪林叔叔的意思,因為他是施阿姨的丈夫。我理解他當時的想法。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不願意自己的婚姻再一次被別人安排。況且,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想要結婚的願望。”

她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想受人控製是吧?被別人安排會讓你感覺到自己被別人控製了是不是?”

也許是我已經喝醉了,我竟然點了點頭。要知道,這樣的想法我確實是有的,但是卻根本不應該在她麵前承認。但是,我竟然點頭,竟然承認了。

她又道:“馮大哥,你知道嗎?沒有人在控製你。你說說,控製你有什麽用處?你又不是什麽掌管著巨大公共資源的官員,董事長他幹嘛要控製你?其實說到底還是你並不是完全地信任他。是不是?”

我頓時警覺起來,“不是!我怎麽會不信任他呢?”

她看著我,凝視的眼神,“那你就是不信任我。”

我頓時苦笑,“上官,你這邏輯有問題知道不知道?我沒有那樣的想法。”

她說:“那我就不理解了。比如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吧。我自以為自己還算是比較優秀的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單身,從未結過婚。既然我願意嫁給你你幹嘛始終不同意呢?而且你自己也說了,你並不反感我是不是?除非是你已經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了。”

我覺得她也已經喝醉了,因為她的話竟然變得如此大膽,如此直接,而且還是如此的沒有邏輯。我說道:“上官,你還是女人呢,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婚姻是需要感情的。這個感情不是朋友之間的那種情感,是愛情。明白嗎?”

她頓時大笑了起來,“你難道還相信愛情?”

其實我在說出“愛情”兩個字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背心在發麻了,因為這個詞對我來講已經成為了肉麻的代言詞了。可是我卻不願意在她麵前說自己已經不再相信,所以我即刻就反問她道:“難道你不相信?”

她搖頭,“愛情是什麽?難道是男人喜歡我的時候就在我耳邊甜言蜜語?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卻跑得沒有了蹤影?哈哈!愛情!愛情是什麽玩意兒?!不就是男人哄女人shang床的手段嗎之一嗎?”

我似乎明白了:原來她曾經也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的感情,隻不過最終的結果卻是被人欺騙了罷了。

她繼續在說道:“你說,我還相信有愛情嗎?當時要不是我還有著一些理智的話早就被他給欺騙了。我媽媽變成那樣後,在我最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卻忽然消失了蹤影。哈哈!愛情!難道這就是愛情?”

我頓時也被她的情緒給感染了,於是柔聲地安慰她道:“上官,你不能因為自己遇到一個那樣的男人就放棄了自己對純真感情的追求。其實我是知道的,這個世界上真誠的人還是很多的。也許你還沒有遇到那個真正喜歡你的人罷了。”

她搖頭,而且竟然開始流淚,“可是,我是很愛他的啊。馮大哥,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麽愛他,那是我的初戀,我把自己的心全部交給了他但是他卻那樣對我。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跑了,消失了。如果不是董事長的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現在會是一種什麽狀態,也不能肯定自己現在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他卻跑了,消失了……嗚嗚!”

我知道,她醉了。當她一遍遍說“他跑了,他消失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醉了,因為隻有酒醉的人才會這樣。與此同時,我心裏也明白:她其實還是很在乎那個男人的。正是應驗了那句話: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很顯然,我麵前的這個女人曾經被傷害得太厲害了,被傷害得再也不相信愛情。其實我知道的,她是相信的,隻不過現在害怕了,所以才把那份相信緊緊地包裹了起來。也許對於其他人來講,可能會認為她受到的那種傷害並不算什麽,但是我卻非常理解她,因為從她此刻的表現中就可以看出,她當時的付出應該是全身心的。至於她說的那什麽並沒有被那個男人騙到身體的事情,我當然隻能當成笑話聽。何況這樣的事情和我並沒有什麽關係。不是嗎?

我唯有歎息。隨即去看著她柔聲地說道:“好啦上官,別喝了,我看你差不多要醉啦。我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抬起頭來瞪著我,“你趕我走?”

我苦笑道:“這樣吧,我們出去走走。我想,今天外邊肯定很熱鬧。”

她頓時笑了起來,“這個提議我覺得不錯。”

其實我的意思很簡單:不再喝酒,離開我的家。隻有這樣我們之間才不會發生什麽事情。

童九妹的事情之後我更加擔心自己。我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該那樣去做但是卻偏偏一次次地繼續發生,這對我來講是一種悲哀。記得有人說過一句話:一個管不住自己那個部位的男人永遠不會有多大的出息。我深信這一點,而且也希望自己能夠從此改變。

我即刻站了起來,“那我們走吧。”

她說:“等一下,我幫你把這些東西收幹淨。馬上就是明年了,家裏亂七八糟的像什麽樣子!”

此刻,我不禁開始懷疑了:她究竟醉了沒有?

很快地,我們就清理完了桌上的東西,還剩下半瓶酒,我把它放回到了酒櫃裏麵。我明顯地感覺到了酒意,因為剛才在收拾那些東西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手上沒有多少輕重,而且也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興奮。

上官琴的模樣我也看在眼裏,我發現,她走路的時候顯得有些踉蹌。我不禁感到欣慰:至少我們都還有著最基本的清醒。準確地講,我們今天的酒應該是恰到好處。

收拾好那些東西後我們準備出門,她說:“我的衣服。”

我急忙去從沙發處把她的衣服拿了過來,卻發現她正背對著我。我頓時明白了,她是讓我替她穿上。

我將大衣拉伸在她身後,她講手伸到了衣袖裏麵,穿上,隨即轉身對我說道:“謝謝。配合得還不錯。”

我不禁苦笑,“電影裏麵好像才這樣呢。”

她笑著說:“我喜歡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馮大哥,這樣的事情你應該主動才是。”

我禁不住笑了起來,“知道了。下次一定。”

不知道是怎麽的,就在這一刻,我頓時就有了一種溫馨的感覺:這不是夫妻倆一起出門的時候才可能出現的場景嗎?

“馮大哥,我們不開車。就一起在街上走走。好嗎?”下樓的時候她對我這樣說道。

我當然不會反對。於是我們下樓。

今天是除夕之夜,大街上的人和車都特別的少,夜色仿佛也比平常時候更黯淡,我和她並排著在街道旁漫步,寒風從我們的臉頰上吹拂過去,我們的身後是兩道長長的陰影。不知道是怎麽的,我頓時就感覺到在這樣的寒夜裏麵,我和她的心相隔的竟然是如此的近。

或許,我們都在希望著對方的溫暖。

但是我隨即就清醒地提醒自己:不能那樣,有些溫暖你承受不起。

就這樣朝前麵走,我心裏頓時就想起幾天前的那個晚上,我也是和一個女人像這樣在大街上漫步。但是,我卻不知道她此刻究竟在哪裏。

我不禁感歎,而且心裏竟然還有種些許的思戀。

忽然,我聽到身旁的上官琴說了一句話,“馮大哥,我覺得有些頭暈。”

我急忙地道:“喝酒後忽然吹了涼風,很容易這樣的。上官,我替你招呼一輛車吧,你先回去休息。”

她卻搖頭道:“我不想回去。我不想一個人從今年去到明年。”

我頓時為難起來,“那……”

她轉過身來,“馮大哥,前麵不遠處就是公園。我們去那裏坐坐吧。”

我說:“好吧。”

她頓時高興了,隨即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心裏正準備去掙脫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何必呢?今天就這樣吧。

她的手挽住了我的胳膊,而且身體也開始半靠在我的身上。我相信,隻要有人看到我們就一定會認為我們是一對情侶。此刻,我竟然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固執來:馮笑,她為什麽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我不希望她成為下一個陳圓,也不希望自己和她再一次被人安排。隨即,我這樣在心裏對自己說道。我知道,這是我內心裏麵永遠難以解開的那個結。

很快地,我們就到達公園處了。在我的印象中,從我的住家到這地方應該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但是卻想不到今天這麽快就到了。

這座城市公園很多年前都有,隻不過近年來政府把這地方重新修葺了一遍,多種了些樹,而且還打開了原來的圍牆,當然也不再收費了。這地方成了老頭、老太太們早晚鍛煉身體的好地方。其實,單純從這個地方來講,政府還是讓老百姓享受到了改革開放以來的部分成果的。

我們朝裏麵走去。公園裏麵的燈光雖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卻恰到好處地把夜色中的綠意顯現了出來。夜色中的綠意有著另外一種美麗,它讓人感受到了一種詩意般的溫馨。

“馮大哥,我的頭好暈。我們去那裏坐下吧。”我身旁的她對我說道。

“嗯。”我說,禁不住伸出手去到了她的腰處輕輕地攏了攏。她的腰非常的柔細,她的身體靠我得很緊了。這一刻,我竟然感覺到自己內心在震顫。

這是一處幽靜之地,兩顆大樹之間有一張長椅。我們過去坐下,她的頭即刻就靠在了我的肩上,同時還發出了悠悠的、動聽的聲音,“馮大哥,這樣真好。”

我說:“是啊。真好。這裏真安靜。”

可是,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就猛然地聽見遠處傳來了“砰砰”的聲音,隨即,無數這樣的聲音就開上淩空而起,天上頓時就綻放出了一朵朵燦爛的花朵。

馬上就是午夜了?我心裏想道。是的,是這樣,城市的人們每年都是這樣,在這辭舊迎新的時刻,他們都會用煙花來表達自己的幸福,還有對明年的期盼。而我們兩個人卻躲在這裏,靜靜地去看著別人點燃的那些絢麗。

天空中已經成了花的海洋,我們都在靜靜地抬頭觀看。

她說:“真美。”

我傻傻地道:“是啊,真美。”

她說:“什麽時候我也去放幾朵就好了。”

我頓時就笑,“那還不容易?我們現在去買來放就是了。”

她說:“不。我希望有一天能夠和自己的老公,還有孩子一起點燃它們。那樣多好。”

我頓時不語。

她說:“馮大哥,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和董事長有那樣的關係?你是不是覺得他那樣幫助我一定是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