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000章

第1000章

我有些驚訝,因為我想不到她真的能夠如此的正視自己。她說的沒錯,一個人不了解自己的原因要麽是不願意,要麽是從來不去那樣做,這裏麵當然是有區別的,前麵的是逃避,後麵的卻是麻木。對於我來講,這二者的原因似乎都有。

我苦笑著搖頭,“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樣一個人。如果說自己很單純吧好像又不是,因為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又比較複雜,嗯……可能有個詞可以說明我自己的一個特點,那就是比較追求完美。因為喜歡追求完美的人其實是帶有輕微的強迫症的,就是一件事情如果沒有做好的話就心裏會難受,還有,假如有人找我辦一件事情的話呢,我往往會迫不及待地馬上去辦,有時候甚至不能把那樣的事情過夜。對了,還有,嗬嗬!我還有一個習慣也說明我的這個特點,那就是每次方便後衝馬桶的時候總是要去看著裏麵,看著裏麵是不是全部衝下去了。隻要裏麵還有一點點的不幹淨就心裏不舒服,非得想辦法去弄幹淨才可以離開。”

她頓時大笑了起來,“馮笑,你好惡心!”

我也笑,不過隻是淡淡的,“你的話就說明了你和我的不同,因為你比較粗糙,做事情風風火火的,不大去注意個人細節上的東西。其實你這樣的人很好,因為你活得沒有我那麽累。”

她怔了一下,隨即才說道:“你前麵的話我不讚同,因為我並不粗糙,不過你後麵的那句話好像很對。因為我比較善忘,對於那些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我會盡快忘記掉。馮笑,有些事情沒有絕對的,其實我倒是覺得你最關鍵的問題是你身上背了一個殼,以至於你覺得累,也讓你不願意去細想很多的事情。因為你害怕去細想。我給你舉個例子吧,比如莊晴和你的事情,你總是認為是因為她和你有感情所以你們才能夠一直保持著目前這樣的關係。嗯,也許確實是這樣,因為你們真的互相之間存在著純真的友誼,或者還可能存在比友誼更加深厚的東西。但是據我了解,她好像還另有目的。”

我頓時就驚訝了,同時也在心裏不能接受她的這句話,“童瑤,你為什麽這樣說?”

她苦笑著搖頭道:“也許是我心理太灰暗了吧。我總覺得她有炒作的成分在裏麵。現在娛樂圈裏麵的人都這樣。”

我搖頭,“我覺得她不是那樣的。她不會拿我去炒作。”

她看著我笑,“你還是承認了那個背影是你了吧?”

我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差點就露出了馬腳,急忙地道:“我說的各是一碼子事情。”

她隨即說道:“算了,我們別說那些事情了。馮笑,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好,免得讓你感到煩心。還有,你現在是院長了,好好把自己的工作幹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頓時就覺得她的話裏麵似乎還有很多沒有說出來的東西,“童瑤,有什麽話你就明確地告訴我吧。幹嘛像這樣?說話說半截會讓人很難受的。”

她再一次將車停下,不過這次她沒有踩急刹,而是緩緩地將車靠在了狹窄的鄉村公路的旁邊,她看了看腕上的表,“馮笑,現在還早,我們下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

我覺得她今天確實有些奇怪,心裏在想:她可能接下來要告訴我關於莊晴的什麽事情也很難說呢。

所以,我就隨即跟著她下了車。

她站在了路邊,路邊是幾塊梯田。冬天,這山上的梯田就像小水塘一樣,裏麵是白晃晃的看上去就感到寒冷的冰水,田坎上有些野草,不過也很稀疏。這地方更能夠顯示出冬天的意境。

她蹲了下去,蹲在了田邊,伸出手去到了水裏麵卻即刻就縮了回來,“好冷的水。”

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想幹什麽,於是在她旁邊靜靜地看著她,“童瑤,別去玩那水,很髒的。而且也很涼。”

她站了起來,隨即朝我伸手,“馮笑,我記得你身上隨時都帶有紙巾的是不是?給我一張吧。”

我苦笑著從褲兜裏麵拿出了一包紙巾然後朝她遞了過去,“可能這也算是我輕度強迫症的一種表現吧。”

她用紙巾揩了手,隨後轉過身去看前方山上的那一片蕭索,“馮笑,你知道嗎?莊晴直到現在都還在調查宋梅死亡的事情。她不相信宋梅會是斯為民派人殺害的。”

我頓時驚呆了,同時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今天我們的談話其實就是從宋梅開始的。包括後麵她談及到莊晴和我的關係問題。

“問題是,斯為民正在服刑,當時判決的時候他也是認罪了的啊?莊晴還在懷疑什麽?她可是從來沒有對我談及過這樣的事情。”我說。

她搖頭道:“她怎麽會對你說這樣的事情呢?其實她心裏真正喜歡的人還是宋梅。所以才會像這樣一直堅持著想要去查明真相。而且,她還曾經單獨來找過我。就在那次她回江南的時候,也就是報紙上傳言你和她關係的那之前。”

我歎息道:“她那樣做我倒是覺得可以理解。你說她心裏真正喜歡的人是宋梅我也相信。雖然當初宋梅拋棄了她,但是我知道的,她心裏卻一直忘不了他。不過事實就是事實,她花費那麽多功夫去查那件事情毫無用處。”

她說,依然背對著我,“我們公安係統裏麵有的人知法犯法的情況也是有的,全國範圍內因為刑訊逼供造成的冤假錯案難道還少了?曾經不就發生過一個案件嗎?一個人被指控殺人,結果被判了死刑,後來,在十多年後真正的罪犯被抓獲了,但是那個被冤枉了的人卻在已經化成了塵土。這就是刑訊逼供的結果。”

我的內心頓時被震撼了一下,“童瑤,你的意思是說……斯為民是被刑訊逼供後才被迫認罪的?”

她搖頭,“我可沒有這樣說。不過莊晴告訴過我一件事情。她說,她曾經去請過私家偵探來調查宋梅的那個案件,但結果是,那個私家偵探失蹤了。你知道的,在我們國家私家偵探的合法性目前還沒有被國家承認,所以那樣的失蹤也就沒有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而且莊晴也不敢隨便對外麵講這件事情。”

我的內心更加的震撼,“童瑤,或許那隻是一種偶然。萬一是那私家偵探拿了錢後逃跑了呢?或者他忽然遇到了其它的事情?”

她緩緩地轉過身來,雙眼灼灼地在看著我,“馮笑,你相信那是偶然嗎?我們江南省的私家偵探可不止一個,他們調查那麽多婚外戀,從來沒聽說過有誰忽然消失了的!而且,對私家偵探的付費往往是先付一半。你說,誰會拿了那一半的錢就跑路了?有錢不賺那不是傻子嗎?何況那是他的職業,除非是他不想繼續幹下去了。對,你說的情況也有可能,那就是他真的不想幹下去了,因為他在調查的過程中發現那個案子太可怕,於是就隻好拿著那一半的錢跑路了。還有,你知道嗎?後來莊晴又去找了一位私家偵探,結果卻是一樣的!那一位私家偵探也忽然失蹤了!你說,有這麽遇巧的事情嗎?”

我頓時就呆住了。不過,我此刻的心裏有些疑惑:她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件事情?難道她懷疑我?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心裏忽然就憤怒與惶恐起來,因為她昨天晚上竟然用那樣的方式試探過我,她心裏曾經懷疑過是我殺害了陳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