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014章

第1014章

她歎息道:“說實話,我確實沒有什麽證據。”

我頓時就激動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幹嘛要那樣做?幹嘛要懷疑他?”

她猛然地大聲了起來,“你為什麽說我在懷疑他?”

我想不到她竟然會當著我的麵不承認這一點,“前麵我不是說了嗎?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單單要我陪你出來走這一趟?為什麽剛才要假裝睡著?我認為我的說法才是唯一的解釋。”

她頓時就生氣了起來,“馮笑,你不願意陪我出去可以啊。我們現在調頭回去就可以。我是把你當朋友,現在我心情非常的不好,但是我隻能找到你陪我。這樣不可以嗎?”

聽她這樣一講,我也覺得好像有些說得通了。難道我真的想錯了?

我看著她,發現她滿臉通紅,呼吸急促。很明顯,她還在生氣。我說道:“童瑤,對不起,也許是我錯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相互真誠。你說呢?”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就在這時候她卻忽然開始流淚了,隨即,她將車開到了路旁停下,摁下了應急燈,隨後才趴在方向盤上麵嚎啕大哭起來。

我頓時慌了,“童瑤,究竟怎麽啦?我就是覺得奇怪嘛,我真的沒有別的什麽意思。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她哭泣著說道:“馮笑,你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心裏的難處呢?我想幫你,但是現在又不敢告訴你所有的情況,因為那樣會害了你的。嗚嗚!”

我頓感莫名其妙,同時也隱隱地覺得有什麽地方好像不大對勁。

所以,我頓時就著急了起來,“童瑤,究竟怎麽回事情嘛?你幹嘛不告訴我呢?你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啊?你這樣怎麽能夠讓我理解你嘛?”

她從方向盤上抬起了頭,隨即輕聲地對我說道:“馮笑,給我一張紙巾。”

我看著她,隨即還是拿出一張紙巾來朝她遞了過去。

她揩拭了眼淚,隨即朝我笑了笑,“對不起。我今天有些激動。”

我說:“童瑤,你告訴我吧,究竟怎麽回事情?”

她微微地搖頭道:“馮笑,你告訴我,你相信我嗎?信任我嗎?”

我在心裏不住苦笑:怎麽這樣的問題又來了?這可不是什麽相信和信任的問題。我說:“童瑤,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一切。不然的話你怎麽讓我相信你、信任你?”

她看著我,“那麽,你喜歡我嗎?”

我再一次怔在了那裏,一會兒後我才說道:“童瑤,你,你怎麽忽然問起我這樣一個問題啊?你應該是知道的啊?而且,這個問題和我們剛才談的那個問題有關係嗎?”

她微微地在搖頭,“馮笑,我其實也覺得你很不錯的,不過我始終有一個坎過不去。這次我叫你出來就是想進一步認識你,進一步了解你。我知道的,你很喜歡我,從你的眼神裏麵我就完全看得出來。馮笑,我是女人,而且自認為自己還不是一個壞女人。現在,我實在不能接受你對我的這種感情,實話告訴你吧,這是因為我心裏還有方強。但是,我很感激你,因為你喜歡我,或者說是愛我吧。因此,我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傷害你,因為在感情上我可能已經傷害到你了,所以更不能在其它方麵讓你受到傷害。正因為如此,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對你講。馮笑,我真的希望你能夠相信我,信任我。如果你真的能夠相信我、信任我的話,就不要問我前麵的那些問題。我隻希望你永遠記住一點,那就是我童瑤絕不會讓你受到更多的傷害,我做的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裏麵的其中一部分都是為了你好。也許,當有一天所有的真相揭秘之後,到那時候你就會理解我了。”

她的話讓我很感動,同時也有些震驚,不過我依然不明白,“童瑤,我承認我喜歡你,雖然你拒絕了我但是我並不怪你,因為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說實話,我一直認為你和方強是很相配的,畢竟兩個人真心相愛才是最最難得的。對不起,我本以為你已經完全放棄方強了,所以才那麽冒昧地對你說了那麽一些話。不過童瑤,我對你也是真心的,因為我發現自己需要有一個能夠管得住自己的女人當妻子。我以前的兩個妻子,趙夢蕾,還有陳圓,她們都放縱我了,所以我才會變得那麽的**不羈。不過我也知道那樣不對,也很希望自己能夠不再像那樣,但是我實在是管不住自己,特別是在男女之情上麵。童瑤,我不說了,這樣的事情說起來真是讓人很羞愧。不過,我還是會把你當朋友的,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如此的不顧一切陪你出來。童瑤,你應該知道我的內心。所以,我覺得不管你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情都應該對我講清楚,你單方麵地說是為了不讓我受傷害,這不但讓我難以相信,而且也更加的難以接受。童瑤,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她很久都沒有說話,隨後將車再次開上了高速路的中央,“馮笑,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再說。好嗎?”

我充滿著期待,但是卻又不能去催促她。

此刻,我非常明顯地感覺到了一點,那就是她針對的完全應該是林易。不然的話她幹嘛會有如此多的顧忌?

而問題的關鍵是,林易真的有問題嗎?他究竟會有什麽問題?

童瑤在默默地開車,快速而平穩。我坐在旁邊無言,車內除了汽車發動機輕微的聲音之外幾乎就是一片沉寂。慢慢地、不知不覺中,我竟然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片璀璨,這是大城市的夜景。我不好意思地問她道:“已經到了?”

她笑道:“你真幸福,一覺醒來就到了。苦命的我啊……”

我歉意地道:“可能是最近太疲倦了,晚上都沒有睡好。”

她問我:“晚上你還可以聽見那樣的聲音嗎?”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那件事情來,“那天早上我們離開的時候是你最後離開廚房的吧?你怎麽忘記把水龍頭關上了?結果水漫出來到下麵那家人的廚房裏麵了。童瑤,你可真夠馬大哈的。”

她側頭愕然地在看著我,“不可能!我怎麽可能忘記關掉水龍頭呢?”

我苦笑道:“這就難說了。其實我以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比如在思緒恍惚的時候或者心不在焉的時候,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她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也許吧。那天我著急去見康先生,很可能一時沒注意……不對啊?你廚房的水龍頭下方是水槽,水槽可是和下水道相連的,怎麽可能會出現水漫出來的情況?”

我一怔,隨即便道:“萬一是你在洗碗的時候把什麽東西漏到下水道裏麵去了吧?那天那麽多剩菜。”

她再一次地不好意思地笑,“也許吧。”

我禁不住就大笑了起來。她有些惱羞成怒,“馮笑,這件事情很好笑嗎?”

我搖頭道:“這件事情不好笑,好笑的是我想不到你竟然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你!”她更加氣急敗壞。

我依然在大笑。

“不理你了。”她說。

越野車依然在這座城市璀璨的夜晚裏麵行駛。我發現成都這座城市與我們江南省的省城不大一樣。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過了,但是這裏的街道兩旁依然熱鬧,吃夜宵的人也還有不少,而且這裏的空氣中充滿著食物麻辣的香味。

我問她:“現在我們去哪裏?”

她回答道:“去找吃的地方。我來過這裏,知道有一處的麻辣燙味道不錯。”

我說:“還是先去把房間定下來吧。一會兒太晚了我擔心不好找地方了。”

她卻搖頭道:“先去吃東西。我餓壞了。而且特別想喝酒。對了,我說的那個地方的旁邊本身就有一家酒店。我們可以先把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庫裏麵,然後輕輕鬆鬆地出來喝酒、吃東西。”

很快地,她就把車開到了一家酒店的停車庫裏麵。剛才進入這條街道的時候我就看到了,確實在這家酒店的旁邊有一個夜市,而且還有不少的人在那裏吃東西,喝酒、劃拳的都有。酒店看上去也不錯,估計應該是三星級。

“走吧,我們去吃東西。剛才我的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下車後她笑著對我說道,英姿颯爽的樣子,還帶著些許的調皮。

我也笑道:“走吧。”

到酒店大門處的時候我還是覺得不大放心,隨即對童瑤說道:“你先去把菜點好。我去問問房間的情況。”

她看上去很無奈的模樣,“你去吧。真是的。這麽大個城市還擔心找不到住的地方?”

我說:“車都停在這裏了,就住這地方吧,你不是很累了嗎?”

她朝我揮手道:“去吧,去吧!”

一會兒後我就從酒店出來了,隨即快速地朝酒店旁邊的夜市走去。到達的時候童瑤已經點好了菜,鍋裏紅色的湯在翻滾,一陣陣麻辣香氣撲鼻而來。桌上已經擺滿了菜:毛肚、鴨腸什麽的一應俱全。

我去坐到了她對麵,“童瑤,麻煩了。這家酒店隻剩下一個房間了。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她看著我,“馮笑,你使壞是吧?”

我頓時麵紅耳赤,急忙地道:“我說的是真的。隻剩下一個標間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們換個地方,怎麽叫使壞呢?如果你不相信的話自己去問就是了。”

她卻忽然笑了起來,“一個房間就一個房間吧,我們又不是沒有在一個房間裏麵睡過。我相信你。”

我苦笑,“那天是喝醉了。”

她笑,“你喝醉了都沒有冒犯於我,我就更放心啦。”

我依然苦笑,“算了,一會兒我們吃完東西後再去找找吧。你不是說了嗎?這麽大的一座城市,難道還找不到住的地方?”

她笑著說:“就是。那你還老說幹嘛?”

我隨即問她道:“童瑤,你想好了嗎?我在車上問你的那個問題。”

本來我不應該這麽著急去問她的,但是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裏,如鯁在喉。

我問了她這句話後竟然不敢去看她,因為我自己也發現自己太急了些,生怕引起她的反感。很多事情都是因為著急才搞砸的,我頓時就擔心了起來。

她終於說話了,“我餓了。我們喝酒、吃東西吧。”

我頓時感到非常的失望,“童瑤,你真是急死人。”

她說:“馮笑,我真的很猶豫,因為我實在不想把你拉進到這個是非裏麵來,這件事情很可能會對你造成很大的危險。”

我說:“我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根據你前麵的那些說法來看,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和我有關係,而且還很可能是我身邊的關係,或者準確地講就是林易。我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猜測錯。童瑤,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你就更應該告訴我,因為這件事情對我太重要了,我不能因為自己能夠知道的不知道而去做下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出來。這樣的話還很可能會傷害到我其他的朋友的。我非常不希望發生這樣的情況。此外,如果真的是他有什麽問題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當然,這得看他究竟有多大的問題了。童瑤,你不要誤會我的話,因為據我所知,現在搞企業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問題的,比如逃稅漏稅什麽的。”

她搖頭道:“馮笑,我沒有說我調查的就是林易啊?你怎麽會這麽想?”

這下輪到我愕然了,“那會是誰?”

她說:“馮笑,我覺得是你自己把這個問題看得太複雜了。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一直在調查的是一個案件。曾經我和方強還有錢戰一起調查的那個案件。對於其它的事情,我沒有興趣。”

我更加奇怪了,“童瑤。那個案件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啊?怎麽會和我有關係?哦,不,我問的是怎麽會和我身邊的人有關係?”

說到這裏,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難道是趙夢蕾?因為在我身邊的人當中隻有她幹過殺人的事情。頓時就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太可笑了:趙夢蕾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她不會再對任何人構成威脅了。怎麽可能會是她呢?

她說:“馮笑,快吃東西,味道好極了。一會兒我給你講講那個案子。”

說實話,晚餐吃了後到現在我還真的有些餓了。畢竟已經過去了五個多小時了。

味道還真的不錯。在這樣的一個冬季,就著麻辣燙喝白酒,別有一番意趣。何況我們是在他鄉的省會城市,而且這座城市還非常的漂亮。

童瑤吃東西的模樣非常的不雅觀,簡直是囫圇吞棗一般。我看著她不禁就笑了起來。她發現了我在笑話她,頓時來瞪了我一眼,“不準笑!”

我卻實在忍不住地就大笑了起來。

她頓時氣急敗壞,“馮笑,你再笑的話我就不給你講故事了。”

我臉上的笑頓時就收斂了回來,隨即苦笑,“童瑤,我可不是小孩子。你剛才的話怎麽像幼兒園的阿姨啊?”

她“咯咯”地笑,“討厭!你這樣讓我怎麽吃得下東西?”

就這樣,我們一邊說笑著一邊吃東西、喝酒,氣氛倒也其樂融融。

終於地,她放下了筷子,然後來看著我說道:“我和方強在刑警隊實習那一年……”

我也急忙放下了筷子,我知道,她的故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