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047章

第1047章

不過想起來也覺得很正常。曾鬱芳本來就是屬於那種水性楊花類型的女人。以前她和章校長那樣,後來和我一起去新西蘭的時候她對我更是百般挑逗,結果讓我終於和她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而現在,她卻又開始去和王鑫勾勾搭搭。

現在看來,王鑫的老婆使的那一招倒是很不錯。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著她貌似端莊漂亮的麵容,此刻的我真的覺得很惡心。我說:“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不就行了?”

她說:“問題是解釋不清楚了。怎麽辦?”

我說:“盡量解釋吧。你找我有什麽用處?即使我和王鑫很熟也沒有用的,問題又不在他那裏。”

她看著我,“你知道那件事情的,我想你能夠幫到我。”

這一刻,我頓時就明白了:是王鑫讓她來找我的!

很明顯,現在王鑫已經知道了當初鍾小紅把他老婆介紹給我的事情,不,應該是早就知道了。那次,小慧來找我談她所做的藥品的事情的時候他就應該明白我內心對他老婆的內疚了。所以他才會認為如果我去給他老婆做工作的話一定有效果的。

而王鑫本人卻不會來找我,因為他覺得我出麵的話會讓他很沒有麵子,而且我現在完全可以相信:他的內心裏麵很憤怒。不是嗎?他的老婆可是當初我不願意去交往的一個女人啊。

由此看來,王鑫現在肯定很害怕,他害怕他老婆真的會鬧出事情來,所以才不得已地讓曾鬱芳來找我,他知道曾鬱芳以前是我的副手。

從以上的情況綜合分析我覺得隻能是王鑫讓她來找我的,不然的話根本就解釋不通。

此刻,雖然我很反感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但是卻同時有著一種好奇:她和王鑫之間究竟到了哪一步了?

我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去吃錯的意思,因為這個女人在我心裏並沒有占據多少的位置,甚至可以說是可有可無。也許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我感到她很惡心吧?

不過我又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說不一定別人也覺得我很惡心呢。其實人都是這樣,總是會用自己的觀念去衡量別人,但是卻往往經常忽略了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即刻就放下了自己內心裏麵的那個架子。所以,我看她的眼神也變得稍微柔和了些。

不過我內心的好奇心卻依舊存在。我問她道:“是王鑫讓你來找我的吧?”

我問得很直接,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對有些事情是怎麽想的。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什麽事情都瞞不住你。”

我說:“曾縣長,現在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怎麽……對不起,這件事情我無法幫你。”

她神情黯然地道:“馮大哥,你別那樣叫我好不好?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

我不說話。

她又道:“那天,我喝多了。結果就收到了他的短信,我覺得好玩,而且又想到我們以前畢竟是一個單位的人。所以就用短信和他開起了玩笑來。誰知道那邊發短信的會是他老婆呢?”

我怎麽可能相信她的話:明明是你自己的浪蕩勁上來了,現在卻替自己找了這樣一種所謂的理由!

所以,我依然沒有說話。

她繼續在說:“現在我剛剛到那裏不久,如果這件事情鬧大了的話我今後怎麽工作?還有王市長,他還沒有經過人大選舉呢。而且我們都是從醫大出來的,這樣的事情對我們學校的影響也不好啊。不就是發了幾條短信嗎?我和他之間又沒有真正發生過什麽。他老婆也真是的,怎麽那麽愛吃醋?”

聽她這樣一講我頓時就不耐煩了,“你怎麽這樣說人家?明明是你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出來。你想過沒有?假如你的男人也這樣的話你會怎麽想?”

她幽幽地道:“要是我的男人那樣的話我還高興得很呢。可惜他現在連去仔細看一眼漂亮女人的勇氣都沒有。”

我這才頓時想起她男人的情況來。頓時無語。

於是,我的辦公室裏麵就處於了一種難堪的寧靜狀態。她也沒有說話了,但是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不得不說話了,我問她道:“王鑫怎麽對你講的?他幹嘛讓你來找我?”

她低聲地回答道:“他就讓我來找你,他說這件事情唯有你能夠想辦法化解。”

本來我曾經也想過要去幫王鑫的,因為從我的內心來講還是覺得他能夠走到這一步是非常的不容易。我的心裏並不希望他為了這樣一件小事情而影響到了前途。但是我現在的想法改變了,因為我實在是討厭王鑫這種虛假的架子。

我搖頭,“我真的沒辦法。這件事情是你和王鑫之間的事,所以我覺得應該你們自己去處理。我和這件事情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我和王鑫的老婆也並不十分的熟悉。你真的找錯人了。曾縣長,你曾經對我提出的請求我可是早已經替你辦好了,所以我們之間也應該可以了結了。對不起,我還有點其它的事情,所以我就不能繼續和你談事情了。抱歉!”

她哀怨地在看著我,我急忙將自己的眼神移開。

她離開了,隨即我就覺得自己的這個辦公室裏麵變得空蕩蕩的起來。此刻,在我的心裏竟然出現了一絲愧意。

現在,我覺得自己絕不可以去找王鑫的老婆談這件事情,一是我不想再去管閑事,二是假如我去找她談了而且她也聽了我的話不再去鬧,那麽王鑫反過來又會怎麽想?說不一定他反過來還會說我和他老婆的關係不正常呢。這樣的事情也並不是不可能發生。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我豈不是悲催了?

除非是一種情況:王鑫自己來找我。

可是這個王鑫,他真的就是一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主。

不知道是怎麽的,我總覺得王鑫會主動來找我的,因為他畢竟也是一個現實的人,如果他確實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的話那就絕對會對他今後的仕途帶來極為不利的後果。

我確信他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

我對王鑫還是比較了解的,特別是他的婚姻狀況。其實說到底他就是對他老婆一味地忍讓。王鑫喜歡漂亮女人,但是卻又害怕自己的老婆得要命。而他老婆呢?卻偏偏時刻都在注意著他那方麵的動向。

王鑫對我講過,他對自己老婆忍讓是因為他老婆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予了他最大的幫助與理解,而且後來還替他生了個兒子。所以他以前的忍讓應該是帶有一種感恩的成分。但是現在的他已經不一樣了。

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就明確地講過他要和他老婆離婚。也就是說,現在在他的心裏,曾經那份感恩的心早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了。一個人就是這麽容易改變,就是如此的容易變得無情。

我不禁在心裏歎息。

對於一個長期在自己老婆麵前低聲下氣的男人,他根本就不會采取其它的方式去處理這樣的危機,要麽繼續低聲下氣下去,要麽就是采取極端的措施,比如離婚。

現在我完全可以分析得到,王鑫與他老婆離婚是遲早的事情。因為他的地位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更何況他還在心裏是如此地怨恨自己的老婆,因為他老婆現在很可能會影響到他示弱生命的仕途。

有一點王鑫應該是和康德茂一樣的,那就是他們其實都很自卑,而且他們都因為自卑而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極度的自尊。當然,他們也有很大的不同:康德茂比王鑫的能力強多了,而且背景也比他厲害,畢竟他當過黃省長的秘書。康德茂是見多識廣,在官場上的經驗非常豐富。但是王鑫卻隻是裝腔作勢,其實他很多東西都不懂。

曾鬱芳離開後我一直在辦公室裏麵浮想聯翩,竟然差點忘記了去吃中午飯。

我一直堅持在醫院裏麵的飯堂吃飯。當我去到那裏的時候卻發現裏麵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但是鄧峰還在。

打好了飯菜後我去坐到他那地方,隨即問他道:“你怎麽也這麽晚?”

他說:“我和江梅他們一起開了個短會。”

我趁機問他道:“怎麽樣?你覺得江梅的能力如何?”

他說:“還不錯。其實她還是比較能幹的,比較她當了這麽多年的院辦主任。協調能力很強,而且也很有個性。”

我點頭,“你覺得滿意就行。”

他說:“馮院長,從我個人的工作上看我很感激你把她安排到了我分管的這一塊,但是從她的實際能力來看呢我覺得有些浪費了這樣一個人才。我是實事求是地談這件事情,沒有其它任何的意思。”

我知道他的意思,其實他是在替江梅抱不平。我說:“鄧院長,我們不能這樣看問題。現在醫院最重要的就是後勤方麵的事情,這一塊必須要有一個頂得起的人才行。院辦的工作並不複雜,她一直呆在那地方才是真正的大材小用了呢。當然,如果她在後勤這一塊確實幹得不錯的話,今後我也一定會向上麵推薦她的。畢竟我們醫院領導層的任命權在上邊,所以我隻能暫時這樣安排她。其實,這何嚐又不是她的一次機會?你說呢?”

他咧嘴笑道:“馮院長,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我看著他怪笑,“鄧院長,你是在懷疑我故意整她是吧?”

他急忙地道:“我可沒有那個意思。”

我“嗬嗬”地笑,隨後看著他,“鄧院長,你是專門在這裏等我的吧?”

他其實很少到醫院的飯堂來吃飯的,而且他也知道我喜歡到這裏來吃飯的習慣,而且現在已經這麽晚了,所以我分析他是特地在這裏等我。剛才,曾鬱芳在我的辦公室裏麵,所以他就沒有來打攪我們。

此外,我也是想借這句話趁機轉移話題,因為有些事情問一下是可以的,但是繼續問下去就沒有意思了。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可以了,我隻不過是為了提醒他:我還不至於那麽傻。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