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075章

第1075章

此時的我特別**,以至於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我非常的注意。我聽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她說的是:“你說吧,她和你是什麽關係?”而不是:“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這兩者好像還是有著區別的,但是我一時沒時間去細想。不過,我覺得至少應該理解為:她為什麽要這樣對你?如果是她問我:“你和她是什麽關係”的話,那性質就完全變了,那就是她在懷疑我和吳亞如可能有著那樣的關係了。也就是說,此刻的上官琴非常計較剛才吳亞如對我的那種態度,而並不一定是她已經懷疑到了其它的方麵。

由此說明我前麵的那個特地說明還是有一定作用的。這一刻,我心如電轉,在她問出那個問題後隨即就回答她道:“她看見我和你在一起,所以她生氣了……”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給打斷了,“是吃醋吧?”

她在問我這句話的時候才顯露出了一種憤怒、哀怨的神色,很顯然,她的這種憤怒和哀怨的突然而至的。

我急忙地道:“你聽我講完嘛。是這樣,她一直想把她侄女介紹給我,但是我沒有答應。這件事情她對我說了好多次。所以她今天看見我和你在一起肯定就生氣了。”

她的神色少有好轉,“她憑什麽要那樣對你?既然她和董事長是朋友,那她就更不應該這樣了啊?”

我一怔,隨即歎息道:“她幫過我幾次大忙。第一次是你們董事長讓我去找她的,為了一幅畫。第二次是我自己需要一幅畫,因為我要給領導拜年。她都是分文未取。”

她的臉色已經變得正常如初了,而且還帶有一絲的嫵媚,“董事長為什麽要讓你去找她啊?幹嘛他自己不去?”

此刻,我心裏的緊張早就沒有了,因為我知道,剛才的那種緊張、尷尬氣氛已經不再。我低聲地對她說:“小琴,這件事情你不要對其他的人講啊。因為你們董事長和剛才那個女人是曾經的戀人,後來因為被施阿姨發現了,所以他們才分的手。直到現在,這位吳教授都還在恨著你們董事長呢。當時,林叔叔特別需要那幅畫,而且還因為那幅畫是他們之間的定情物。所以才讓我去拿回來的。”

她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那,我們趕快吃了先走吧,免得她一會兒又生氣。”

我心裏巴不得,隨即點頭道:“這樣也好。”

於是,我們很快就吃完了午飯,然後結賬後就快速離開了。

對於這件事情,我心裏已經不再緊張,因為我相信,上官琴絕不會去找林易證實這件事情。當然,我非常的不希望她知道了我和吳亞如的那種關係,因為我和她的那種關係實在不能讓人接受和理解。甚至,我自己也不理解自己當時為什麽要那樣去做。

現在我才真正感覺到了自己曾經的荒唐與浪蕩不羈。

回去後我們分別去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鑽到同一個被窩裏麵沉睡。因為在車上的時候我對上官琴說了一句話,“你不是想要睡到自然醒嗎?今天就是好機會。”

她即刻同意了我的提議,而且還說:“我們都把手機關了好不好?”

我當然同意啦,因為我心裏還在擔心吳亞如會打電話來質問我呢。於是就在車上的時候我們都把電話給關掉了。

不過,我覺得有些奇怪,“小琴,最近你怎麽這麽空閑啊?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一直都很忙的啊?而且你們集團最近不是特別的忙嗎?怎麽我覺得你好像沒事人似的?”

她頓時不好意思起來,“董事長特地批準我八小時以外不再去幹其它任何的工作。”

我頓時明白了:原來她是奉旨來和我戀愛的。此刻,我心裏對林易充滿著一種感激。很明顯,他也知道我和上官琴目前最欠缺的是什麽。

結果還是我最先醒來。因為我剛才做了個夢,在我的夢中吳亞如似乎在大聲質問著我什麽,但是我卻一句也沒聽清楚,於是就在惶恐中驚醒了過來。

這個夢讓我的心情很不好,而且還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於是我悄悄地起床了,然後去到沙發上麵呆呆地坐著。我離開上官琴身旁的時候看見她睡得很沉。

我相信她今天的睡眠一定很酣暢。平日裏她的工作太緊張了,難得能夠像今天這樣完全放鬆後去睡眠。

就這樣坐了一會兒,頓時感覺到很無聊。於是穿上出門的衣褲下樓。

我去到了菜市場。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買菜,更多是想借此機會閑逛。不知道是怎麽的,今天我特別想去一趟菜市場那樣的地方,或許是我的內心裏麵特別地想去和常人接觸吧。菜市場是常人最多的地方,因為那地方給我們每個人的生存提供最基本的原材料。

這個小區的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個規模不小的菜市場。裏麵各種食品疏菜水果魚肉雞鴨鵝禽應有盡有,進入後便融入到了眾聲喧嘩裏麵。這裏麵到處彌漫著魚腥、血腥和汗味等特殊味道。這才是菜市場應有的氣息。

紅豔豔的辣椒、胡蘿卜、蘋果,碧綠的青菜黃瓜絲瓜豆角和大蔥,紫瑩瑩的茄子葡萄、雪白的水豆腐與蘿卜,黃橙橙的蜜桔柚子,黑黢黢的芝麻豆子等等,不一而足,赤橙黃綠青藍紫,這裏應有盡有,用色彩斑斕來形容一點不誇張,仿佛這個詞,就是專為菜市場量身製作的。

這裏麵有著形形色色的人群。

我在裏麵閑逛,並沒有買菜的意趣。我相信,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故事,留心觀察就會發現很多趣事,這些故事或許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快樂。

忽然看到一位菜農,辛辛苦苦挑來了滿滿當當兩框蔬菜,可是他就是尋不到地方擱置擔。他肩挑扁擔,兩手張開抓著框子的繩子,在過道裏走來走去,邊走邊自言自語:這擱哪裏賣呢?城管這裏不讓放,那裏不讓放,真不好辦了。見此情此景,忽然就有一男一女兩位菜販子想趁人之危,他們趕緊跑過來各人扯著一頭框子,這個說,把你的菜上給我吧,那個也說上給我吧。菜農不想上給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就是不肯,挑著擔子,掙脫了他們後又在那裏轉來轉去的,最後,不知咋整的,我隻在旁邊的攤位上買了一把芹菜,再轉過身時卻發現他的框子已空空如也,那些菜已被那位男販子抱到了自己的菜攤上。估計價格很便宜。那位女販子沒有占到便宜,心裏有些不爽了,就對菜農說,看你是不是活見鬼,大清早的,挑來那麽大一擔菜,就賣了十多塊錢。可是,菜農卻聽而不聞,一聲不吭。

我站到旁邊隻想笑。他確實是個冤大頭,那擔菜要是他自己賣,少說也可以賣五六十元錢吧。真不知他是咋跟菜販子談價錢的。那個女販子就更有趣了,我估計是由於她力量不及男人的大,所以沒有搶到,於是就有些妒意了,又不能對男販子說什麽,隻好來挖苦嘲笑菜農。

隨即又看到有一位大媽,賣菜也很有特點。她的菜倒不多,隻有兩三斤青辣椒和兩隻青南瓜。南瓜一大一小,大的重量大概是小的兩倍。我問南瓜咋賣,她回答說一塊錢一個。其實我不喜歡吃這東西,隻是隨便問問。過了一會,又來了一位女子,她也問南瓜咋賣,大媽又對她說了一遍,一塊錢一個。女子聽了立即就揀起那個大的,正準備掰掉瓜柄呢,大媽發現了,趕緊說,唉,這個大的是兩塊錢。這時,我就笑了。看,明明是大媽自己沒有說清楚,等人拿起大南瓜時,她又改口了。那位女子也有趣,愛占小便宜,那麽大一個南瓜咋能是一塊錢呢。當然,她倒沒有生氣,隻是把南瓜退了回去。

這位大媽賣辣椒就更有趣了。兩塊五一斤。一位男士抓了半塑料袋子,遞給她稱,她稱一下往外抓出幾隻,邊抓邊稱邊說,湊一個整數,看看辣椒抓得所剩無幾了,那位先生就有些不高興了,說,我要買那麽多,你幹嘛要抓出來呀。大媽聽了,又趕緊往袋子裏裝,想來她還是想湊整數,猜測是要湊夠兩斤,這回男士簡直憤怒了,說,看,你這個人真是的,我又不要那麽多,你往裏麵裝那麽多幹嘛啊?

我站在一旁邊聽了,趕緊解圍,說,你稱一斤二兩,是整數,三塊錢。沒等大媽稱完,那位男士就氣哼哼地說,算了、算了,我不買了。大媽說,不買就不買,反正我辣椒不多,一會兒就賣完了。男士走後,我接著買辣椒,不想要太多,對她說,要一塊錢的。於是我就抓了一點讓她稱,她稱了也是一個勁地往外抓,我說怎麽那麽少呀?她說一塊錢隻有三兩多一點。我說不是的,是剛好四兩。她這才又加到四兩。此時,我總算弄清楚了,原來大媽不會算帳。因為她不會算帳所以才想湊整數。頓時心想:那位男士真不該生氣,想想多可愛的一位老人啊,高興還來不及呢。現在想起這一幕,頓時讓人忍俊不禁。

我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地方,因為我覺得很真實。這樣的地方才是老百姓最最真實的生活,他們表現出來的都是本性。即使耍點性子,或者使點小計謀但那依然顯現出來的是作為人最樸實的一麵。

我相信一點,即使很多人經過奮鬥後到達了一種比較高的位子,但是在他們的內心裏麵還是非常想念或者懷念自己曾經的那些平常的生活的。一個人越是成功就越加會懷念自己曾有擁有過的那些純真時代。因為他們都是曆經各種風雨才到達那一步的,其實他們的內心早已經疲憊。隻不過因為更大的理想,或者是更大的欲望,也或者是已經騎虎難下等等使得他們不得不繼續前行,繼續向上。這些都是一種無形的、自己根本就難以控製的力量。

現在我還並不算什麽成功,但是我卻已經感到了疲憊。最近一段時間來,我經常在夢裏夢見自己小時候的那個家,小城市裏麵的那個小院:破舊的樓房,小院裏麵的那幾棵泡桐樹,還有泡桐樹下麵的石桌、石椅,記得父親以前經常在那地方和他的同事下象棋。對了,旁邊不遠處還有一個池塘,每當夏天到來的時候,池塘裏麵的荷花盛開,夜裏蛙聲如雷。而我的夢裏是沒有人物的,隻有那一幕幕存留在自己腦海裏麵的畫麵,也沒有聲音,但是醒來後我覺得自己的夢裏好像有,仔細一回憶後卻又發現好像沒有。反正就是那些自己兒時生活的地方的場景總是會在自己的夢裏出現。雖然不是每天都會做那樣的夢,但是一旦自己某天心情不好或者在工作上遇到了什麽困難的時候那樣的夢總是會出現。同樣的地方,同樣的畫麵,而且那些畫麵竟然是如此的清晰,仿佛我是親臨其境。

這樣的夢不需要分析,因為我完全知道它們表達出來的是我什麽樣的潛意識:現在的我是多麽的不想長大啊,是多麽的懷念自己無憂無慮的童年啊。由此就反襯出自己對現實的焦慮與疲憊。

對了,我最近還經常做一個夢,我記得這樣的夢已經出現過兩次了:我夢見自己的牙壞了。它們中其中的一顆馬上就要脫離自己的牙床,於是我伸手去拉它,開始的時候發現它和自己的牙床還有一絲的相連,但是我輕輕一拉之後它就在了我的手上,我口腔的外麵。這是我第一次做的關於掉牙的夢。

第二次就更奇怪了。我夢見自己的一顆牙也是馬上就要掉了,也是和牙床有著一絲的相連,然後也是用手去把它拔了出來。但是,我忽然感覺另外一顆牙似乎也不對勁,於是用手去觸摸,頓時就發現那顆牙也在鬆動,然後用力地拔,它竟然也隨手而掉。然後,我又發現還有幾顆牙鬆掉了,於是繼續那樣去做。結果我的口腔裏麵就變成了幾處沒有牙齒的難看狀態。在夢裏我就想,必須馬上去把那些牙齒用最好的人工牙補上,同時還在慶幸:幸好其它的牙齒沒有問題。

白天的時候我還一直記得這個夢,於是就上網去查看這個夢代表的是什麽意思。當然是去查詢《周公解夢》了。自從我去過一次西藏後我發現自己更迷信。可是查詢的結果卻讓我的心情很不好,《周公解夢》上麵說那是暗示父親可能會出大問題。

於是我悄悄給母親打了電話問父親最近的情況怎麽樣,母親說,父親最近像年輕人那樣精神勁十足,天天都在公司裏麵忙活著。

我頓時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迷信了,同時還覺得自己不該那樣迷信。於是就開始從心理學的角度去分析自己的那個夢。結果頓時就明了了——

那其實是我對自己兒時掉牙的那個過程的一種潛意識裏麵的記憶。其實說到底還是和前麵的那個夢一樣,我很懷念自己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而第二次的那個夢卻多了一層意思:那是我的內心在焦慮。我焦慮自己的身體會開始慢慢蒼老起來。牙齒,是代表身體是否蒼老的元素之一。在夢中我想到去補牙,馬上我的潛意識裏麵想遮掩住自己的那種蒼老。再有,我慶幸地發現自己其它的牙齒還沒有什麽問題,那其實是我在自己的內心裏麵安撫自己:其實你的身體並不像你自己想象的那麽糟糕。

我潛意識裏麵的想法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