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111章

第1111章

“醒了?”我終於摁下了接聽鍵,然後柔聲地問她道。

“你在什麽地方啊?怎麽這麽嘈雜?”她在問我道。電話裏麵她的聲音懶洋洋的,我估計她可能還在**。

我說:“我去給車加了油,然後找了家茶館在喝茶。不然我幹什麽啊?”

她的聲音頓時就似乎變得緊張了起來,“加油?”

也許是因為我自己內心懷疑的緣故,所以才會覺得上官琴的聲音裏麵帶著緊張。因為我相信,疑人偷斧那樣的寓言故事在我們現實中是完全可能存在的。

不過不管怎麽樣,我就是覺得她的聲音裏麵似乎有一種緊張,所以我頓時也緊張了,因為我不希望她知道我發現了車上那把槍的事情。

我說:“是啊,我發現車的油箱裏麵沒有多少油了。想等你醒來後我們就去吃飯,吃完飯後我們就出發。”

她說:“你呀,真是錢多了。我們開車出來所加的油是可以拿回去報賬的。對了,你開發票沒有?”

這下我就覺得她的話有些多餘了:既然我們是以個人的身份出來的,這油錢當然就應該我們自己出了。我和她都不缺這點錢,至於這錢是我出還是她出就更沒必要分得那麽清楚了。所以,我頓時就覺得她的話是在試探於我。要知道,假如是我把那樣的一個東西放在車上的話,心裏也會因此而感到緊張和擔心的。

對於這件事情,此刻的我的心裏似乎已經有了更清晰的脈絡:上官琴這次出來帶了一把手槍,或許這把槍是她每次外出必帶的東西。但是她不敢隨身攜帶,因為我在她身邊,而且我們隨時可能要親熱,這樣就很容易被我發現。所以她就隻能把這東西放在車上,而她放槍的地方必須是方便隨時拿出來的,因為這東西的作用就是以防萬一。

或許她以前每次去那個村裏的時候都會帶上這把槍,那是因為每次她去那裏都是隻身一人,所以她很沒有安全感。

還有一種可能:本來她原來沒有把槍放在那儲物箱裏麵的,也許是她完全沒有想到我會去加油,所以才放心地把那東西放在了那樣的地方。

確實,我發現這件事情本來就有偶然性的因素。假如我今天不是因為撞了那輛板車的話,儲物箱的蓋子就不會被彈起來,假如我不是在無意中去看了那裏麵一眼或者我沒有那麽重的好奇心的話,這東西依然不會被我發現。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既然這次她是和我一起來的,那她幹嘛還要帶著這東西?

她絕不是針對我的。這一點我非常地敢於肯定。因為從我和她在一起的過程中就完全可以感覺得到她對我已經產生了一些感情了。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她的人都是我的了,所以也就竭力地開始培養和我的感情了。因此,如果我懷疑她帶著那玩意的目的是為了對付我的的話是毫無理由的。而且她根本就用不著使用那樣的東西來對付我。

我我們這樣的國度裏麵,女性總的來說在骨子裏麵都有著一種固有的觀念,那就是她們總是對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充滿著一種特殊的情感。上官琴告訴過我她的初戀,但是她的初戀卻沒有讓她完全地付出自己,準確地講,她的初戀付出的是純真的感情。而我在她的生命中就不一樣了,因為從傳統的角度上來講,我才是她生命中真正的第一個男人。

太多的女人之所以忘不了生命裏的第一個男人,不僅僅是因為那個男人讓自己一夜之間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更多的是因為那是生命裏最初的記憶。每個人一生中隻有唯一的第一次,什麽都可以重來,但是第一次不會重來。所以,那個男人才會顯得如此的特別,也會顯得如此的重要。

從我和上官琴的接觸中我感覺到了,其實她骨子裏還是非常傳統的。

那麽,她究竟在害怕什麽呢?

當然,這樣的懷疑隻能是在推論那東西就是她所有的情況下。由此我的心裏就忽然有了一個念頭了:假如那東西就是她的,那麽我們回去後我就很可能會在她的住處找到它。

而現在,她卻正在為了加油這樣的一件小事情責怪於我,雖然我覺得很詫異、很奇怪,但是我卻必須給她一個可信的回答。我說:“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那麽多。不就是幾百塊錢的事情嗎?拿回去在林叔叔的公司裏麵報賬和我自己出有什麽區別?”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也是啊。你這樣一說反倒讓別人懷疑我經常在占公司的便宜呢。笑,你不會也在這樣懷疑我吧?”

我也笑,“幾百塊錢的事情,你上官大助理會看得上眼嗎?”

她不住地“咯咯”地笑,“這倒是。哎呀!我餓了。你快回來吧,我們一起去吃飯。”

我連聲答應,“那你趕快起床啊?我們先去找地方吃飯,然後就可以早些出發回去了。”

當我經過酒店下麵的停車場、看到我們開來的那輛別克商務車的時候,我心裏再次出現了一種害怕,並且差點忍不住就想再去重新給那布袋封口處打一次結,因為我總覺得自己前麵打的那個結不大對勁。但是我克製住了自己,因為我在心裏再一次回憶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實在記不得當時我打開它的時候那個結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了。而且,我心裏還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萬一這時候上官琴忽然下來了怎麽辦?萬一她已經疑心我了,那麽她就很可能馬上就會下來的。而且,說不定她已經下來過了。

我不敢確定這一點。

我克製著自己內心的那種衝動繼續往酒店裏麵走去。而且我竭力地讓自己隻去看了那車的第一眼。因為我擔心她此刻正在前麵某處悄悄地在看著我。

我進入到了酒店的大廳,裝作無意地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隨後我上樓,到了房間的門口處。我開始敲門。

門打開了,她出現在門口處。我看見她已經換好了衣服,此刻的她的頭發還有些淩亂,她在看著我笑,“你呀,還真有閑心,竟然獨自一個人去喝茶!”

我心裏依然有些恐懼,不過我在自己的內心裏麵不斷地說服自己:她是如此的漂亮,如此的心善,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呢?那把槍肯定是別人的。

這樣的自我說服讓我內心的那種恐懼消失了許多,我看她的眼神也變得自然了起來,而且我的內心竟然還忽然有了一種柔情。我知道這是為什麽,因為從我內心深處來講是不希望她就是我懷疑的那種人的。或者這是一種自欺欺人、自我麻醉,但是我真的希望是那樣。

我笑著說:“你在睡覺,而且特地吩咐我不要叫醒你。你是知道的,我每天有早起的習慣,到了那時間就會自然醒過來。結果我去吃了早飯後就不知道該去幹什麽了,於是就想到去加油。可是加完油後又不知道該幹什麽了,正好就看到了一個茶館,所以就進去了。還別說,在那樣的地方體會當地的風土人情還真不錯。”

她看著我笑,“你呀,真不像當醫生的,我倒是覺得你適合去當詩人。”

我笑道:“我會寫詩的啊。你等等,讓我想想……哈哈!想起來了,以前我讀初中的時候我們班上一個同學就寫了一首這樣的詩呢,你聽我給你背誦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師來我家。坐俺的墩兒,喝俺的茶,老師一走媽就打。怎麽樣?”

她大笑,“不行,你不是說你就會寫詩嗎?你自己作一首來聽聽。”

我想了想,隨機看著她笑道:“晚上不洗澡,蚊子處處咬。夜半一翻身,壓死真不少。”

她更是大笑,“我後來洗澡了的啊。”

我說:“我說的是我自己以前的事情。”

她依然大笑不止,隨即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想不到你竟然這麽好玩。走吧,我餓了。我們吃飯去。”

於是我才去拿著我們的東西下樓。我相信,她不會再懷疑我了。當然,還是那個前提:那把槍就是她的。

本來我說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回來開車的,可是她卻說那樣很麻煩。她說:“看到環境比較好的飯館就停下,吃完了就走。”

我想也是。

到了車麵前後我把車鑰匙遞給了她,“還是你來吧。”

她看著我,“你怎麽不開了?”

我說:“街上的人密密麻麻的,我害怕把人家撞了。”

她又笑,“你這技術啊,也就適合一直朝前麵開,而且還必須沒有多少人和來車。”

我急忙地道:“那還不至於啊。我倒車的技術也是很不錯的。”

在我們說話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注意她,發現她根本就不曾去看過一次我們之間的那個儲物箱。我不禁就在心裏想道:難道我真的錯了?

大街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在出城的地方看到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飯館後才將車停了下來。我先下的車,然後去將車門關上。但是就在此刻,我發現她正在看那個儲物箱,就那麽一瞬,定定的眼神。

我的心頓時差點就停頓了下來,前麵出現的那種恐懼一下子又湧遍了全身。忽然感覺到她在抬起頭來,而且眼神就在朝著我的方向看過來,我急忙轉頭,然後用力地將車門關上。車門頓時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她頓時就批評我道:“笑,你搞什麽?怎麽這麽用勁?!”

我心想:完了,我失態了。不過我不得不強製著自己內心的恐慌,朝她歉意地道:“對不起,我……”

她朝我嫣然一笑,“你呀,真不知道你在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也是不是這樣的毛糙。”

我朝她苦笑道:“怎麽會呢?”

她下車來了,而且是來到了我的身邊,並且將她的手插進到了我的胳膊裏麵。這一刻,我的身體禁不住就顫栗了一下。

她詫異地在問我:“怎麽?你冷嗎?”

我急忙地點頭道:“可能今天在那茶館裏麵坐久了,有些輕微的感冒。”

她即刻伸出手來試探我額角處的體溫,“沒有發燒啊?”

我心裏依然惶恐不安,“感冒了也不一定要發燒的。走吧,我餓了,我們趕快進去點菜。”

她瞪了我一眼,“我還沒吃早飯呢。”

我說:“沒吃早飯倒是不容易覺得餓。”

她詫異地問我道:“這又是為什麽呢?”

其實我也想盡快去和她說這樣的話題,因為這樣的話就可以暫時忘記自己內心的那種惶恐。我回答她道:“沒吃早餐的話,你的胃就沒有被激活,依然會處於半抑製的狀態。我吃了早餐,胃從那時候就開始分泌消化物質了,它一直在活動著的。所以就更容易產生饑餓的感覺。”

她頓時就輕笑了起來,“原來這裏麵還有這樣的道理。你們學醫的人真好,我也真是很幸運能夠和你這樣的醫生在一起生活,今後我的身體就不用擔心有什麽問題了。”

她的意思我當然明白,她說的是我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