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114章

第1114章

我們在樓下吃的早餐。隨後她對我說:“今天你不用送我了,我要把車開到公司去。”

我點頭。

隨後,我開車先離開,因為她說她覺得今天身上的衣服不大好看,需要回去重新換一套。我心裏頓時一動:她是為了回去放那把槍?

我差點就衝動了。當我開車到達醫院的時候就差點想要返回,但是我克製住了自己。上午上班的過程中我再一次差點又衝動地想要回去,但是我還是克製住了自己。

我能夠克製住自己的原因是我在想一個問題:就是你在她的住處發現了那把槍的話又能怎麽樣?報警?還是直接去問她究竟是怎麽回事情?

而且,我還十分擔心她此刻的警惕性。我想,要是我現在回去萬一要是碰上了她的話怎麽說?這倒無所謂,隨便找個理由就是了,比如就說自己不舒服才回來休息的。即使是我在翻找東西的過程中被她發現也可以解釋說是自己在找藥什麽的。雖然我明明是醫院的院長,這樣的謊言很可能被她揭穿,但是這都無所謂,更何況也許我還可以找到其它更合理的解釋。

但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我在想,如果要是她發現我很在乎這件事情的話會怎麽辦?滅口?或者采用其它的某種方式?是的,這才是最可怕的。

我認為,就目前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即使她發現我曾經打開過那個布袋子也依然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或許這才是最好的辦法。因為我的假裝不知道就已經說明了我的不在乎,這或許才是自保最好的辦法。

可是,我怎麽拒絕和她的婚姻?

現在,我感到最為頭痛的就是這件事情了。

所以,這兩種選擇是完全矛盾的,而且矛盾得讓我難以抉擇。

不過我依然克製住了自己想要回去的那個衝動,因為我在心裏不住地對自己說:等等吧,再想想,再想想……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麵,我每天都是小心翼翼地和上官琴在一起,我們依然去散步或者看電影,但是我們zuo愛的時候我會看著她的臉去想象自己和童謠在一起時候的情景。

上官琴的表現很正常,那把槍的事情似乎她根本就不知道似的。

衛生廳給我們醫院的那筆錢下來了,結果隻有一千萬。那位處長說是鄒廳長劃去了三百萬。

我完全理解鄒廳長為什麽會這樣做:領導嘛,總得行使自己的權力。而且他那樣做了才更好去平衡其它醫院的事情,也便於向他人解釋。

鄧峰來問我究竟給那位處長多少錢,我想了想後說:“還是按照一千三百萬的比例給吧,這樣的結果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人家盡力了。”

他點頭照辦。其實他現在已經和我的想法完全一樣了:為了今後能夠得到更多的資金,這樣的事情必須如此去做。

那把槍的事情一直橫亙在我的心裏,我實在難以完全地忘記它。直到有一天,我終於拿定了主意要回去悄悄查看了,因為我碰到了秦緒權,他在無意中告訴了我一件事情:康先生還活著。

我想,如果上官琴的住處沒有那把槍的話,那問題就一定在童謠那裏。如果我找到了那把槍,我也必須去找到童謠,因為我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因為,最近上官琴不止一次地在暗示我:是該向她求婚的時候了。

最近幾天上官琴好幾次問我喜歡什麽樣的戒指。我說,鑽戒唄。她說,我說的是戒指的設計風格。我說,說不上來,好看就行。最後她說,哦,倒也是。

其實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該向她求婚了,但是我心裏卻在猶豫。而我內心裏麵的這種猶豫完全是源於內心的恐懼。那把槍,成為了我和她之間最大的一個心病。

我還能怎麽辦?隻能裝做不懂她的意思。但是我知道,這樣的方式不可能永遠維持下去。

可是,我依然不敢去問她,因為我害怕真相。

如果那把槍不是她的倒也罷了,那麽一切事情都將不存在。可是我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極小。如果那把槍就是她的呢?那麽就很可能有兩種情況:她不承認,但是心裏對我產生警惕甚至還會采取措施;她承認了,承認了一切,包括童謠告訴過我的那個案子。然後她用婚姻綁架我,或者對我發出死亡通牒。

當然,還有一種最好的情況,那就是她承認了一切,也同意我們不再來往,不過條件是我必須替她保密。可是,這樣的可能存在嗎?如果她真的是那樣的人的話,她會采用這樣的方式嗎?

而這天,秦緒權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問我在不在醫院裏麵。我告訴他說在,不過我已經不在以前的那家醫院了。因為我記得自己不曾告訴過他自己調動的事情。我不曾告訴他這件事情是因為我覺得不需要,因為我和他之間並沒有十分的交情,我們之間也算不上是什麽朋友。

他說,他女人最近身體不大舒服,想請我找個醫生幫忙看看。我說你來吧,沒問題的。隨即告訴了他我們醫院的名稱和具體位置。

現在我明白了,其實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就是我不斷幫助他的這種關係罷了。一個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去幫助下層的人,以此獲得內心的滿足。就如同我和上官琴一起去給那個村子送東西時候的內心想法一樣。

想到這裏,我不禁又困惑了:像上官琴那樣的人,她會是殺人凶犯嗎?

不多久秦緒權就來了,帶著他的女人。我給戴倩打了個電話,請她帶著秦緒權的女人去檢查了。秦緒權留在了我的辦公室裏麵喝茶。

在我的辦公室裏麵他顯得有些拘謹,甚至是手足無措。他說:“想不到你是院長。我說呢,難怪你那麽有錢。”

我哭笑不得,“秦村長,我可從來不貪汙、受賄啊。”

他這才發現自己話中的錯誤,“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覺得他太過緊張了,於是打電話讓院辦給我送一包煙上來。現在,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並不算我占公家的什麽便宜了,一是這樣方便,二是我覺得很有麵子。

江梅親自給我送了煙來,是軟中華。我知道這是辦公室裏麵隨時用於接待的東西。於是親自將煙打開,隨即給秦緒權上了一支。

江梅離開的時候對我說:“馮院長,您最近什麽時候有空啊?我想和您說點事情。”

秦緒權頓時就說:“那我出去吧。”

我急忙招呼他坐著,隨即去問江梅道:“你的事情急嗎?”

她搖頭。

我說:“這樣,下午吧。”

她點頭後離開了。

秦緒權拿著那支煙在手上並沒有點上,我朝他笑道:“你把這包煙揣上吧,反正我也不抽煙的。現在你想抽的話自己點上好了,別那麽緊張嘛。”

他朝我笑了笑,隨即就拿出打火機來點上了。現在我才發現他變得稍微自然、隨和了些。

“怎麽樣?最近還好吧?”我問他道,麵帶微笑。

他“嗬嗬”地笑,“還好。農村人嘛,反正就那樣。不過馮醫生,哦,不,馮院長,我真的很感謝你對我們的幫助呢。這次我們村重新選村長,我全票通過了呢。如果不是你的話,這根本不可能。”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我對他的那些幫助,其實現在農村的人也很現實:誰能夠給他們帶來經濟效益當然就選誰了。我笑著說:“小事情,你別那麽客氣。”

他說:“我是真的感謝。你看,到了你這裏來,你還給我抽這麽好的煙,你在我那裏卻什麽都沒有。”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你怎麽這樣說呢?我不是在你家裏喝過好幾次酒了嗎?你家的香腸、臘肉什麽的,味道很不錯的,對了,還有你家的白酒。”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些都是自家做的東西。算不上什麽好東西。”

接下來我們就沒有話說了,我忽然發現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共同的語言。在他家的時候他倒是還很隨便,但是在這裏,他幾乎是在無話找話說。而我也是如此。

不過,我不能讓這樣的氣氛繼續下去。隨即我問他道:“你女人究竟怎麽個不舒服了?”

他說:“最近幾天她下身總是在出血。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前幾天我帶著她去了其它幾家醫院做了檢查,但是那裏的醫生卻根本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的說是炎症引起的,還有的悄悄告訴我說可能是癌症。嚇死我了。後來我想到你好像是婦產科醫生,所以就給你打電話了。”

他說的這個情況太籠統,我也無法判斷他女人究竟是什麽問題。女性yin道出血就如同孩子的腹痛一樣,是很多疾病共有的症狀,要準確診斷的話需要做進一步的仔細檢查才可以的。說到底,女性的yin道少量出血是一個複雜的問題,診斷起來並不是那麽的容易。正常情況下女性排卵期可能出現,宮頸癌等疾病也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說:“別著急,剛才帶她去的那位醫生會給她找一個好醫生替她檢查的。不過你應該一開始就來找我的,幹嘛要去其它醫院啊?”

他不好意思地道:“我給你添了那麽多的麻煩,所以……嗬嗬!馮院長,以前我們都是去找康先生的,他很厲害。我們村裏麵以前有個人老是拉血,在醫院檢查了好多次都查不出原因,結果就去找了康先生,康先生說,那是因為他耳朵裏麵長了個瘤子的緣故。結果再去醫院檢查耳朵裏麵,真的呢,裏麵真的有個瘤子。馮院長,你說這事情神奇不神奇?”

我苦笑道:“拉血和耳朵裏麵長瘤子有什麽關係?豈有此理嘛。”說到這裏,我忽然想起康先生的死來,頓時就歎息道:“不過康先生確實還是很有水平的,可惜了,他竟然死了。唉!”

他卻看著我說道:“馮院長,誰說他死了?”

我頓時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不是說他上吊自殺了嗎?”

他即刻去看了我辦公室的門處,隨即低聲地對我說道:“馮院長,我隻告訴你啊,你千萬不要去對外邊的人講。行不行?”

我心裏詫異萬分,同時也頓時覺得很不安起來,“嗯。你相信我好了。”

他說:“我有一個好朋友,他就住在康先生家旁邊。那天我那朋友到我家裏來喝酒,結果他喝多了點,於是就告訴我說:康先生其實根本就沒有事情,他是裝死。至於什麽上吊自殺,那是他事先和我那朋友商量好的計策。我那朋友還說,康先生告訴他們,說他自己遇到了危險了,如果不裝死的話很可能命不長久。”

我更加詫異,同時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匪夷所思,我急忙地問道:“那麽,康先生告訴了你那朋友沒有?他究竟遇到了什麽危險?”

秦緒權搖頭道:“當時我也問了我那朋友的,可是我那朋友卻說:康先生在他心裏像神仙一樣,他沒有敢問,隻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