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116章

第1116章

不知道是怎麽的,我這雙不爭氣的雙眼竟然在此刻流下的眼淚。就坐在她麵前,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這一刻,我內心裏麵的恐懼、無助,還有對她的思戀等等情緒頓時一起湧上心頭,我的眼淚代表著的其實就是這樣一些紛繁的情感。

她來到了我身旁用紙巾在給我揩拭眼淚,同時柔聲地在對我說道:“馮笑,你這是怎麽啦?你是男人呢,怎麽這麽容易流淚?好了,別這樣,究竟出了什麽事情?馬上告訴我好嗎?”

她從來沒有在我麵前如此溫柔過,而此刻她的這種溫柔卻讓我更加地脆弱了起來,我的眼淚更加難以抑製,它們如決堤的江水一般更加洶湧而出。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忽然就生氣了,她將手上剛剛替我揩拭後的紙巾一下子就扔到了地上,隨即就坐到她剛才的那個位置上,“別哭了!像什麽樣子?!嗯?你這樣子像個男人嗎?真是的!”

我的眼淚戛然而止地停住了流淌,即刻替自己揩拭幹淨,然後不好意思地去看著她。我發現,自己還是更習慣於她用這樣的態度對我。而她的溫柔卻隻能激發起我內心的脆弱。

她看著我,隨即朝我嫣然一笑,然後給我夾了一點菜到了我的碗裏,“來,先吃點東西。我們邊吃邊說。”

可是我吃不下,我看著她,“童謠,我們……我們真的就不能在一起了嗎?”

她在微微地搖頭,輕聲地在說道:“我和方強準備結婚了。”隨即,她來看著我,“馮笑,上次是你告訴方強我在西藏的,是吧?”

我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她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起來,“謝謝你。”

我搖頭,心裏一片蕭索,“童謠,其實我自己知道的,我配不上你。上次我們根本就不該去西藏,我對不起你,是我褻瀆了你。我也對不起方強。而且,那次的經曆……”

她即刻打斷了我的話,“馮笑,別說了!那次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別說了,好嗎?你現在告訴我,究竟出什麽事情了?你在電話裏麵那麽害怕,現在怎麽不著急對我講了?”

我搖頭,“現在,我不想說了。”

她看著我,“你不是說你很害怕嗎?”

我:“……童謠,康先生沒有死。他的死是他自己和那些村民一起演的一場戲。”

她頓時就大吃了一驚,“什麽?你說什麽?!”

我把剛才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隨後說道:“所以,我覺得你對上官琴的懷疑是錯誤的。而且……上次我們去西藏的事情就更是一種錯誤了。”

現在,我對她能夠成為自己愛人的事情完全沒有了希望,我內心裏麵頓時就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情了。

剛才的這句話我本不想說出口的,但是卻偏偏地就說了出來。我想,或許我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完全地、真正地斷絕自己對她的期盼。

她頓時沉默不語,一會兒後她才來問我道:“馮笑,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情確切嗎?你是聽別人講的還是自己又見到他了?”

我回答說:“我石屋處的那位村長,你知道吧?他今天帶他老婆來找我幫忙找人給她看病的時候告訴我的。不過他再三吩咐我說不要告訴其他的人。”

她看著我,“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我頓時就怔了一下:難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還不高興啊?不過我不可能這樣去問她,我回答道:“童謠,我是覺得你懷疑上官琴肯定錯了。”

她微微地在搖頭,“馮笑,你怎麽不想想康先生為什麽要那樣做的事情?”

我頓時就呆在了那裏,“他為什麽要那樣做?你知道啊?”

她點頭,“他是聰明人。現在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如此的聰明……”

我看著她,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上次我和你一起去找了他,我問了他好幾個問題,他當時回答了我。看來他後來醒悟過來了,感覺到我問他的那幾個問題很可能會讓他深陷危險之中,所以他才想到了采用假死的方式。”她低聲地說道。

我不能完全相信她的這句話,“童謠,你是警察,難道你不會去看警方關於他死亡的確切證據?據我所知,自殺也是需要警方備案的啊。還有他的戶口,死亡後也是需要銷戶口的啊。難道警察不管這件事情?”

她搖頭道:“當時我回避還來不及了呢。何況我已經不再是什麽警察了,怎麽可能具體去問?他的戶口不在本地,隻要當地的人不報案就沒人去管這樣的事情。你以為農村是城市啊?”

我頓時默然。忽然,我想起她前麵的那句話來,於是急忙地問:“童謠,你剛才說……”

然而,就在這時候她竟然也同時在來問我,“馮笑,你在電話裏麵說你好害怕……”

我們同時都笑了起來。她急忙地道:“你先問吧。”

於是我才繼續地問她道:“你剛才說,康先生覺得自己可能會深陷危險之中。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她說:“因為我問他的那幾個問題涉及到我們江南省最大的勢力之一。”

我似乎明白了,但是卻又有些糊塗,“你不是在調查上官琴的事情嗎?難道她……”

她搖頭道:“你別問了。康先生都知道采用那樣的方式避禍,你怎麽還硬生生往這裏麵鑽啊?你不怕?”

我頓時怔了一下,一會兒後才說道:“童謠,實話告訴你吧,我準備和上官琴結婚了。”

她頓時愕然地看著我,一瞬之後猛然地對我叫了一聲,“不可以!”

我對她的這種反應本來在意料之中,但是此刻卻又忽然覺得有些意外,“為什麽?”

她急忙去看了看四周,隨後才低聲地對我說道:“我曾經不是告訴過你嗎?她很可能是殺人疑凶。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我頓時不語。

她在看著我,她的臉已經變得通紅,是因為她在憤怒,“馮笑,是不是她讓你沒辦法擺脫了?你……你怎麽這麽糊塗啊?難道你就不能一天缺了女人嗎?”

我的臉也開始發燙,“不是的啊,我一直在拒絕她的,可是,那天她給我下了藥……我沒辦法啊。”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忍不住把這件事情講出來,但是話已經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她頓時就怔住了,隨後才歎息道:“看來她是非把你拉下水才罷休啊。對了馮笑,你還沒有回答我的那個問題呢,你在電話裏麵說你好害怕,是不是也和她有關係?”

這一刻,我猶豫著,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她。

她在看著我,“馮笑,你不能和她結婚,這件事情沒有考慮的餘地,除非是你一心想毀掉你自己。既然你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所處的危險境地了,那麽你還在猶豫什麽呢?說吧,究竟是怎麽回事情?畢竟我當過警察,說不定我還可以幫助你。馮笑,不管怎麽說我們都還是朋友是吧?你應該相信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相信我,不然的話就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了。你說是嗎?”

她的聲音很柔和,那種柔和讓我的內心感到溫暖,而且還讓我頓時就有了一種安全感。這一刻,我頓時被她融化了。是啊,我現在除了能夠相信她之外還能相信誰呢?除了她才能真正地幫助我之外我還可以去依靠誰呢?林育是官員,也許她並不願意被牽涉到這樣的事情裏麵來。我也不願意她那樣。

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隨時去請林育給我拿主意,甚至讓她幫助我,但是這樣的事情畢竟太過非同尋常,而且也根本和工作上的事情毫無關係,還很可能帶有生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