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126章

第1126章

躺在地上的我慌亂無比,“小琴,怎麽會是你?你,你不是逃跑了嗎?”

她在朝我伸出手來,“馮笑,你怎麽這麽怕我?”

我急忙將自己的手縮了回去,“小琴,我,我對不起你。你是回來找我算賬的是不是?你身上是不是沒錢了?我的卡給你就是,連同密碼一起給你。”

她搖頭,“我要你的卡幹什麽?我去銀行裏麵能夠取得出來嗎?”

我說:“你可以取的,用你自己的身份證。我的卡沒有被凍結。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再把這件事情告訴警察的。”

她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我領口處的衣服,然後用力地把我提了起來。當然,我也在配合著她的力量。

她把我推在了床沿處坐下,然後依然站在我的麵前,“你告訴我,為什麽要這樣做?”

這一刻,我內心的恐懼頓時再次湧了出來,“小琴,我,我很害怕。對不起……”

她看著我,微微地搖頭,還在流淚,“笑,難道你就這麽忍心把我置於現在的這種地步嗎?”

我無言以對,“小琴,你以前真的殺過人?你拿那把槍幹什麽?”

她沒有來看我了,她轉過了身去,去到窗戶處,“江南的夜景好漂亮啊。可惜的是我不能再呆在這裏了。笑,你是我的男人,我生命中唯一擁有了我身體的男人。現在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我們一起從這裏跳下去好不好?我們到另外的那個世界去做夫妻好不好?”

我大駭,禁不住就想即刻從**跳下來往外邊跑。但是我不敢,因為我擔心她身上還有槍,而且她此刻的樣子也似乎根本不擔心我逃跑的事情。還有,我的雙腿在發軟,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快速逃跑。

我沒有回答她,也不敢回答。此刻,我被一種從所未有的對死亡的恐懼完全地籠罩住了。這是一種那是一種自己將心神俱滅,一切將不複存在,“我”也就不複存在,自己即將墜入黑暗深淵的恐怖。

這樣的恐懼難以用語言描述,此刻的我四肢乏力,呼吸困難,心跳加速,眼前一陣陣發黑,腦子裏卻全部是死亡的概念:我要死了,今天肯定是沒法躲過去了。與她一起從這裏跳下去,然後就是腦漿迸裂,全身被摔得粉碎,讓人看上去慘不忍睹。一切都沒有了,什麽前途、理想、愛情、孩子、家庭……什麽都沒有了,隻有地上的那一灘血肉模糊的爛肉,還有在它們上麵“嗡嗡”亂飛著的蒼蠅……

見我不說話,她即刻來到了我麵前,雙眼在凝視著我,“你不願意?這麽說來你說喜歡我什麽的都是假的?難道你是在得到我身體後就厭煩了,所以才想到用這樣的方式拋棄我?”

她的聲音平淡得讓人心髒發緊,我聽到自己在說:“小琴,不是的,你自己知道的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拋棄你啊,是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小琴,你知道的,我的第一個妻子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才自殺的。可是我不敢問你,我害怕。而且我還聽說過你殺過人。小琴,你想想,假如你是我的話會怎麽辦?小琴,我嚐試過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可是我做不到啊。我真的做不到。也許,我不該把你有槍的事情告訴別人,但是你知道嗎?我害怕,害怕犯罪,害怕某一天不明不白地就死在了你的手上。小琴,現在,你還是來了。可是,不不想死,我還有父母,還有孩子。我求求你,別傷害我,好嗎?”

她在我的麵前蹲了下去,她的臉距離我的臉好近,讓我感覺到她是那麽的虛幻與模糊。我已經感覺不到害怕了,因為恐懼已經讓我的神經變得一片麻木。我感覺到了,她這是在折磨我,是要讓我在經曆了極度的恐怖之後才讓我走向死亡。

她看著我,燦然一笑,“好吧,那我不讓你死。這樣,笑,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你能夠做到今後再也不去碰其它的女人嗎?”

此刻的我哪裏還敢去和她講條件?我急忙地道:“能夠做到,保證能夠做到!”

她頓時笑了起來,笑得是那麽嫵媚,而此時,她的這種嫵媚卻讓我感到更加的恐懼。她的聲音也是那麽的溫柔,我看到她的嘴唇在動,而她的聲音卻在刺激著我內心深處那根最為恐懼的神經,“笑,我可不相信你。這樣,我把你雞雞割掉好不好?既然你剛才已經答應了我,那你也同意我這樣做是不是?我是知道的,你很想做到,但是你自己也並不能肯定自己就一定能夠做到是不是?我幫你割掉它,這樣就可以讓你做到了。”

我大駭,頓時覺得這樣的事情比死亡還令人恐怖,“不,不可以!會痛的,會死人的!”

她的聲音依然是那麽的柔和,“不會痛的,一會兒我把你打昏,等我替你割掉那東西後就給你包紮好。你醒來後就直接去醫院好了。”

我猛然地坐了起來,也不知道忽然從哪裏來的力氣,“你要這樣的話,幹脆讓我去死好了!”

她依然在看著我笑,“好啊,那我們一起從窗戶上跳下去吧。”

我覺得她肯定是瘋了,當然不會就此任她宰割,於是就快速地朝門口處跑去。這一刻,我隻想快速地逃離這個房間,即使自己現在隻穿著內衣褲也無所謂,總比被她閹割了好。如果真的那樣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

忽然,我聽到身後傳來了她冷冷的聲音,“別跑!不然的話我就開槍了。”

我沒有轉身,手已經伸到了門把手上,“你開槍吧,你打死我好了。”

我的話剛剛說完就忽然感覺到肩膀靠近頸部的地方被人擊打了一下,眼前頓時一黑,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而我卻躺在**。我霍然地坐了起來,然後四處去看……除了我一個人之外沒有任何的人在這裏,旁邊的**整潔如新。

我頓時就想起了什麽,急忙用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胯間……好好的,還在啊?其實不用摸的,自己完全感覺得到,因為它正在晨舉。

我頓時疑惑了:難道那一切僅僅是一個夢?

可是,有那麽真切的夢嗎?

她的眼神,她那種淡得沒有絲毫色彩的聲音,不,還有她溫柔的聲音裏麵帶著的威脅,她拽我時候的那種力度……那一切的一切,好像並不是夢境才可以出現的。

我摸了摸肩膀靠近頸部的地方,感覺到有些隱隱作痛。難道是真的了?可是,我怎麽還好好的在這裏啊?不可能的啊?

我頓時疑惑了,急忙從**爬起來,然後站在屋子的中央用力地呼吸,試圖能夠嗅到她特有的茉莉花香氣。但是沒有,空氣裏麵是房間的氣味,酒店裏麵特有的那種氣息。

難道真的是夢?

帶著疑惑,還有依然留存的恐懼,快速地洗漱後開始給黃尚打電話,“黃總,麻煩你到我房間來一趟好嗎?”

他很快就來了,“馮醫生,什麽事情?”

我請他坐下,“黃尚,我們是老朋友了,你不用這麽客氣好不好?”

他笑了笑,“馮醫生,你找我有事情嗎?”

我頓時明白了:因為林易的存在,他在我麵前始終會這樣。雖然我找過他很多次,而且都是讓他安排的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他依然在我麵前如此客客氣氣。我和他之間始終有著一道鴻溝無法跨越,因為林易。林易在他的心裏有著無尚的威嚴,他不敢去觸及。

所以,我也就不再堅持了。我開始問他:“黃總,昨天晚上有人到了我的房間,你知道是怎麽回事情嗎?這房間如果沒有你們的房卡的話是進不來的吧?”

他愕然地看著我,“不會吧?馮醫生,你丟了什麽東西嗎?”

我看著他,感覺他似乎不像是在作假。我搖頭道:“不是,我沒有掉東西。不過我感覺昨天晚上我房間裏麵有人進來了。黃總,我可以調看一下你們酒店這一層樓的錄像嗎?”

他疑惑地看著我,“既然你沒有掉東西,幹嘛要看錄像呢?”

我說:“假如我很想看看呢?不可以嗎?”

他搖頭道:“馮醫生,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酒店行業的規則。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看酒店的錄像的,因為到我們這裏來開放的什麽人都有。有生意人,也有官員,他們很多人來這裏開房不僅僅是為了睡覺。嗬嗬!馮醫生,我的話不需要解釋你就應該明白。所以,保護客人的隱私是我們必須要做到的事情。對不起啊,希望你能夠理解。”

我不想告訴他實情,因為上官琴畢竟曾經是江南集團的總裁助理,很可能她與我麵前的這個人不是一般的關係。本來我叫他來問這件事情就是為了試探他,所以我也不想做得太過分了。

他的回答倒是合情合理,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繼續試探一下才行,因為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讓我根本就覺得不像是什麽夢。夢與現實之間的區別我還是很清楚的。

於是,我繼續地對他說道:“黃總,我真的想看看,因為我確實很疑惑。這樣吧,請你相信我,我看了後保證不出去對任何人講。怎麽樣?”

他在撓頭,“這個……好吧。那你跟我來吧。”

我大喜。

現在,我覺得沒有什麽比搞清楚這件事情更重要的了:如果那真的是一場夢的話倒也罷了,可是,假如不是呢?

假如不是的話,那我就必須得馬上離開江南,否則的話就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