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181章

第1181章

而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你,你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嗎?”

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我霍然地轉身。是她,是唐孜!

我頓時驚喜,“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唐孜,我好久沒見到過你了。你最近都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她看著我,眼神定定的。

我確認她就是唐孜,絕對不會錯,“唐孜,快來坐下。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可是就在這時候,她卻猛然地揚起了她的手,然後一記重重的耳光就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是眼睜睜地看著她揚起手然後打在了我的臉上的,隨即就聽到一聲脆響在我的臉上發出,即刻就感覺到自己被打的那一側的臉火辣辣地疼痛。她的動作並不快,但是我卻根本就沒有避開,因為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對我。

直到疼痛在我臉上出現,我依然沒有完全地反應過來。我愕然地看著她,同時心裏有些憤怒,“唐孜,你幹嘛打我?”

她在流淚,“我叔叔那麽慘,你倒好,竟然天天和漂亮女人泡在一起……”

隨即,她大哭著朝外邊跑去。

周圍的人早就開始在看我了,各種表情都有。我顧不得那麽多了,隻是對烏冬梅說了一句:“你先吃著。我一會兒後回來。”隨即就朝外邊跑去。

當我跑到酒樓外邊的時候卻發現唐孜已經被服務員攔住了,唐孜正拿出錢來朝那服務員遞去。可是服務員卻不收她的錢。我聽到服務員在說:“請你先去裏麵結賬後再離開好嗎?”

我心裏對這個服務員感激不盡,因為是她攔住了唐孜,否則的話我去哪裏找到她?我急忙過去對服務員說:“她是我的朋友,我在裏邊還有人,一會兒我一塊結賬好了。”

隨即,我朝裏麵的烏冬梅指了指。

服務員這才離開了。

唐孜即刻就朝前麵的馬路邊跑去,我連忙趕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唐孜,你這是幹什麽?”

她奮力在掙紮,我死死地將她的手抓住,“唐孜,我們談談好嗎?我一直想找你的,可是你的手機號碼換了,我找不到你啊。”

她這才不再動了。我看著她,“唐孜,你今天怎麽會在這裏?你一個人?最近你還好嗎?”

剛才,在她打我那一耳光後的第一瞬間我憤怒了,但是隨即我就明白了她為什麽要打我:因為在她叔叔和她的事情上我一直置身事外,而且直到現在我都沒有主動去聯係過她,更談不上去關心她了。所以,我內心的愧疚就即刻遮蓋住了我的憤怒。而此刻,當我看著她淒楚的、正在流淚的麵容的時候,我的心徹底地軟了。

她猛然地過來將我抱住,她的聲音就在我的耳畔,她在抽泣,“馮大哥,我,我經常來這裏吃飯,就是想能夠見到你……嗚嗚!”

她的話讓我頓時明白了為什麽今天會在這裏碰到她的緣故了,我的心更加傷痛與憐惜,“唐孜,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到醫院來找我的啊?”

她抽泣著說:“我不敢……嗚嗚!我叔叔出事情後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我輕輕將她推開,然後去看著她那梨花帶雨的美麗的臉,“唐孜,你這半年都在什麽地方啊?現在生活沒有什麽困難吧?”

其實我的這句話可能是多餘的,因為她已經告訴我她經常到這裏來吃飯的事情了,要知道,這樣的地方消費可不便宜。不過我還是問了,因為我情不自禁地就問了出來。

她依然在抽泣,“我很好。就是心裏難受……”

我愛憐地看著她,“走吧,我們進去一起吃點東西。好嗎?”

她搖頭,“不了,我不想打攪你們。我能夠看見你就可以了。對不起,剛才我不該打你。”

我搖頭,“是我不好。因為我害怕你叔叔的事情惹到我身上來,所以我也就沒有主動來找你。唐孜,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因為劉夢的話。。。。。哦,不,那件事情主要還是你叔叔不應該那樣去做。唉!總之那件事情太複雜了,總之我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她又開始流淚,“馮大哥,有些事情沒有對和錯。不過你應該幫幫我叔叔的,可是我想不到你竟然會置身事外。而且,你好像完全把我搞忘了。剛才,我看見你和那個女孩子那樣親熱地在一起的時候就再也忍不住了生氣了。對不起。。。。。”

我急忙地道:“她是我的學生呢。你誤會了。”

她搖頭,“你騙不了我的,我是女人,完全可以從她看你的眼神,還有你看她的眼神裏麵知道你們的關係。馮大哥,難道你真的一點就沒有想過我了嗎?”

我頓時默然。

她流淚得更厲害了,“還有餘敏,你也把她忘記了,是不是?”

我的情緒驟然地激動了起來,“唐孜,別提她了!她居然欺騙我,說她那孩子是我的!我這個人可以容忍任何的事情,但是絕不能容忍別人欺騙我!”

她看著我,微微地搖頭,“你,你變了,變得心硬了。我先走了。我自己去結賬。”

我急忙地道:“唐孜,為什麽呢?你不是經常到這裏來等我嗎?”

她依然在搖頭,“不,我沒有刻意到這裏來等你,我隻不過是到這裏來回憶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罷了。包括旁邊不遠處那家酒店裏麵我們曾經一起住過的房間,我也經常回去。”

我的心頓時溫暖了起來,“唐孜,我們還可以在一起的,你說是嗎?”

她再次搖頭,“不。我發現我錯了,你已經變得和以前的那個你完全不一樣了。我走了。這樣吧,那就麻煩你幫我把幾天的帳結了吧。”

隨即,她就離開了。我急忙跟了上去,她卻即刻轉過身來冷冷地在看著我,“馮笑,別跟著我!我們已經結束了。今天我看到你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的樣子就已經知道了,你是個沒心沒肺的無情男人!”

我頓時止步,臉上尷尬地看著她,同時我的心裏難受之極,“唐孜,不是這樣的……”

她滿臉的寒霜,“我本以為自己總有一天會在這裏碰上你,是你一個人來到這個地方。因為我總覺得你會記得我們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結果你果然來了,隻不過你是和另外一個女人來的。馮笑,我很失望。就這樣吧,就當我們這一輩子不曾認識。”

隨即,我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去到了一輛白色的寶馬旁,然後開門進去後將車開走了。

一直看著她的車消失在我的視線裏麵,此刻的我心裏難受極了。

我知道了,從此我們才真正地會成為陌路人。很明顯,現在她已經賺了不少的錢,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任何幫助。還有,她對我是有感情的,所以才經常來到這裏等候我。她說了,她希望的是我一個人來到這裏和她偶遇。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也不是什麽偶遇,而是我的心裏和她一樣地還記得對方,還在懷念與思念著對方。

可是,今天我卻帶著一個女人來到了這裏,因此她才會變得如此的傷心與失望。

我歎息著、失望著、傷心著回到了酒樓裏麵,在進去的時候我對剛才那服務員說了一句:“一會兒你把她的賬單給我,我一起結。”

當我回到烏冬梅對麵坐下的時候發現去前麵點的菜已經全部上齊了,酒也已經打開。不過她卻根本就沒有動筷。

“不是讓你先吃嗎?”我問她道。

“我等你。”她低聲地說。

此刻,我的心情有些糟糕。我給她的杯子裏麵倒了點紅酒,然後是自己的杯子裏麵。隨即朝她舉杯,“來,我們喝酒、吃東西。”

“嗯。”她低聲地說。

她一直沒有問我唐孜是誰,更沒有問我她為什麽要打我那一耳光的事情。雖然我知道她為什麽不問但是我卻覺得內心裏麵更加地不愉快。

我們開始吃東西,偶爾碰杯喝一小口,但是我感覺到自己實在是情緒低落。剛才唐孜的事情讓我一直都提不起精神來,而此時我麵前的烏冬梅卻也很少有話語。不過我看得出來,她一直在我麵前小心翼翼。

桌上的東西也動得很少,我發現烏冬梅顯得有些拘束。而我忽然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時間卻已經過去了很久,因為我一直沉浸在前麵唐孜的事情裏麵,以至於讓我進來後一直都處於心不在焉的狀態之中。

當我忽然從那樣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後頓時就對麵前的她有了一絲的歉意了,“冬梅,你怎麽不吃東西呢?是你覺得味道不好還是怎麽的?”

她放下了筷子,仰起頭來看著我,“馮老師,剛才那個女人以前和你關係不錯,是吧?”

我沒有想到她會忽然問我這樣一個問題,所以我在怔了一下後才回答道:“嗯。她是我曾經的一位朋友。”

她說:“馮老師,其實這個女人並不是真的喜歡你。”

我頓時愕然,“你為什麽這樣說?”

她說道:“她在這麽多人的地方扇你的耳光,這本身就說明了她在心裏根本就沒有考慮你的臉麵。當然,可能她曾經喜歡過你,也許她隻是停留在以前的那種對你的喜歡裏麵,既然她在這麽多人的情況下對你作出了這樣的事情來,這本身就說明了她對你的恨早就超出了她曾經對你的那種喜歡了。”

她一直說的是“喜歡”而不是“愛”,我不知道她是刻意在回避“愛”這個詞呢還是她本來就覺得我和唐孜之間並不存在那樣的感情,不過我也不想去問她了。

我看著她,“冬梅,你也選修了心理學?”

醫科大學的本科課程裏麵本來沒有設置《心理學》課程,不過是把《普通心理學》和《醫學心理學》列入了選修課程的,所以我才對她有此一問。

她點頭道:“嗯。我選修了的。因為這門課的選修時間都是在周末的下午,所以我有時間去選修。”

我不知不覺地被她引入到了這樣的話題上麵去了,“冬梅,有一點我是知道的,那就是醫學課程很繁雜,而且需要記憶的東西很多,你是怎麽做到每一門課程都及格的?”

我的這個問題其實很明確了:既然你以前每天晚上要去那樣的地方兼職,那你又有多少的時間看書呢?而且還知道一點,醫科大學本科的學習階段中,幾乎每天上下午都是排滿了課程的,所以唯有晚上才有時間去看書複習。正因為如此,即使是學校沒有要求學生上晚自習的規定,但是醫大晚上的教室都是爆滿的。是學習的壓力逼迫學生不得不那樣去做,否則的話就會掛科。所以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對自己在其它學校上大學的同學感歎:醫學這個專業是最難學,也是最辛苦的專業。

她回答說:“我記憶力很好。很多東西看一遍就可以基本上記住了。”

我很是驚訝,“真的?你有什麽技巧嗎?”

她搖頭,“沒什麽技巧啊,就是看了後就記住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我頓時驚喜,“冬梅,你可是天才啊。以前我聽說過有過目不忘的人,比如《三國演義》裏麵寫到的那個張鬆。還有金庸的小說《射雕英雄傳》裏麵黃蓉的母親,嗬嗬!當然這就是小說的虛構了。”

她笑道:“《射雕英雄傳》我看過,不過我也覺得那隻是一種虛構。馮老師,《三國演義》我也看過,怎麽我不記得裏麵有張鬆這個人物?”

我詫異地看著她,“既然你的記憶那麽好,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實我隻看了一點點。我不喜歡看那樣的書,我喜歡《紅樓夢》和《西遊記》,四大名著中的《三國演義》和《水滸傳》我都隻看了點點。”

我頓時明白了,“也是啊,女孩子嘛,大多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書。我說呢,既然你那麽好的記憶力,怎麽可能不知道張鬆這個人呢?”

她說:“馮老師,那你給我說說這個叫張鬆的人的故事吧。好嗎?”

我說:“好。《三國演義》第六十回裏麵寫道,益州別駕張鬆,在劉璋控製的西川受到漢中張魯威脅時,欲暗通曹操,給自己留條後路,便拿著私自繪製的西川圖本到了許都,觀察動靜,伺機獻圖,誰知受到曹操冷遇。張鬆咽不下這口氣,大罵曹操無才。曹操手下隨軍主薄楊修譏諷張鬆住在西川那種邊遠角落,怎能知道曹丞相的大才,並出示《孟德新書》手稿一十三篇讓張鬆看。張鬆看過一遍後,胡謅說:此書吾蜀中三尺小童,亦能暗誦,何為‘新書?此書是戰國時無名氏所作,曹丞相盜竊以為已能,止好瞞足下耳!於是他還憑借自己過目成誦的本領,一字不錯的背誦了一遍。楊修頓時大驚,急忙向曹操匯報。曹操聽了後不以為然,說:看來我與古人有共同的想法,於是就把他的《孟德新書》扔到火裏燒了。從此這本書就再也沒有流傳下來。”

她頓時就笑道:“這個曹操還真有個性的。”

我也笑,“那倒是,他可是漢末的奸雄啊。不過這個張鬆還算是比較幸運的,因為曹操並沒有拿他怎麽樣,隻是讓人亂棒把他打了出去。還有一個人就慘了,有一天,有匈奴使者來見曹操,曹操怕自己相貌不能服眾,就派崔琰裝成自己,自己裝做武士在旁邊站著。等會見完後曹操派人去問匈奴使者:你看我們魏王怎麽樣?使者說:魏王儀表堂堂,相貌非常,不過旁邊站著的那個人才是真英雄啊!曹操聽後大驚,說這個人太厲害了,今後必然是我們的大敵,於是馬上派人把那位匈奴使者給殺了。”

烏冬梅頓時就笑了起來,“馮老師,你的記憶能力也很不錯啊。”

我笑著說道:“比你的過目不忘差遠了。”

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地從剛才的那種情緒中解脫出來,我發現,唯有現實的這一切才是最真實的。

其實作為人都是這樣,總是喜歡自我安慰。雖然我的內心裏麵依然對唐孜有著一種歉意,但是這種歉意卻基本上已經被烏冬梅幫我化解了。

烏冬梅是一個聰明的女孩,這一點我已經有了完全的認識。但是,我依然不能和她去進一步談及到感情的問題。我心中的那個結永遠無法再打開。

隨後,我變得活潑自然起來,烏冬梅也一直和我歡笑盈盈。我們的這頓晚餐終於抹去了因為唐孜所帶來的那一分陰霾。

一瓶紅酒喝完了,我也不想再喝了。桌上的菜也被我們吃得差不多了,我對烏冬梅說:“冬梅,我們回家吧。”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充滿著欲望,她也感覺到了,她說:“馮老師,我吃飽了,也吃好了。我們回去吧。”

此刻的我的內心裏麵完全拋棄了前麵的不快,心中剩下的唯有欲望,我看著她,低聲地對她說道:“冬梅,我想要你。”

她的臉上一片紅暈,“馮老師,我也想要你的……”

我結了帳,唐孜的消費其實很便宜,也就不到五百塊錢,我和烏冬梅的這頓晚餐花費了近三千塊。

我結賬付錢的時候烏冬梅說了一句:“馮老師,太貴了。我們的這一頓飯夠尋常老百姓兩個月的生活費了。還是比較高的生活費。”

我說:“可能吧。不過我覺得不能這樣看問題。當你的收入到了一定的程度後,這樣的一頓飯隻要讓你覺得心情愉快的話,就不會去考慮具體的數額了。說實話,如果你讓我天天這樣消費的話我也受不了。”

她頓時就笑了,“馮老師,我知道你受得了的。不過我覺得你說得很對,我們很多人都希望這樣的生活,隻不過條件不允許罷了。有錢真好,可以讓自己隨時過得愉快。”

我也笑,“所以,我們都要努力多掙錢。在掙錢這個問題上就沒有必要清高。當然,不該自己得到的東西就千萬不要去奢求。”說到這裏,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話太直接了,於是又道:“比如說我吧,雖然我是院長,但是我從來不在自己的職位上貪一分錢。但是我可以通過其它渠道掙錢啊?隻要不讓我有犯法的危險就行。”

她說:“馮老師,我問你一句話,你不會生氣吧?”

我說:“當然不會生氣了,你問吧。”

她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馮老師,你真的沒在你的職務上貪一分錢嗎?”

我說:“沒有,絕對沒有!可能你不會相信,但尚未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絕對沒有!”

她頓了一下,“我相信。不過我也不是特別相信。。。。。現在的官員能夠像這樣的太少了。”

我說:“是啊,確實太少了。不過我一直堅持一點,那就是一個人的自由比什麽都重要,所以我不會因為金錢去賭博自己的自由。因為貪的結果總會讓自己有一天失去自由。當然,現在這個社會裏麵貪的人很多,而且其中很多人都不會出事情,但是我不能保證自己是屬於那不出事情中的那一部分,所以我不會去做這樣的賭博的。何況我這個人並不是那麽的在乎錢。”

她說:“哦。原來是這樣。馮老師,其實說到底還是你不是特別的缺錢。我想,假如我現在具有了你這樣的職務和權力的話,我肯定會去搞腐敗的。”

我大笑。我覺得她說的是實話。

她依偎得我更緊了,“馮老師,我這個保姆你滿意吧?”

我柔聲地對她說:“相當滿意。不過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而且你也太廉價了。冬梅,實話對你說吧,不是我不喜歡你,而是我的婚姻一直都不幸。凡是與我結婚的,或者是準備和我結婚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所以我希望我們之間最好一直就保持這樣的關係。冬梅,你相信一點,我不是無情之人,我一定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你的。”

她仰起頭來看著我,“馮老師,你可以給我講講你的婚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