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238章

第1238章

其實我還正準備問她這件事情的,問她前麵為什麽這樣說,結果這下好了,她自己再次說出來了。於是我問她道:“你為什麽這樣說?”

她看著我,完全沒有了她常有的調皮模樣,“馮院長,我們是朋友,而且我也是從醫院的角度出發才來對你談這件事情的,並且我發現你今天很為難,很明顯地是在拒絕去幫簡阿姨說話,我覺得你是對的。簡阿姨這個人工作方法太簡單、粗暴了,而且說話也不大注意分寸,她當副職倒是可以,如果讓她真的當了院長的話,還不知道她會把我們醫院折騰成什麽樣子呢。所以我很擔心。”

我在心裏訝然:想不到她竟然是如此的深明大義。此刻,我對她更加敬重了,不管她和簡毅是什麽樣的關係,但是她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說明她是一個處處以大局為重的人,就憑這一點她就值得我敬重。

我點頭道:“你說得太好了。來,我敬你一杯。”

我們又喝了一大口,她再次恢複了那種調皮的樣子,“馮院長,你剛才講了雍正帝大兒子的事情,還有那弘晝呢?他又有什麽故事?”

我笑著說:“其實弘時當時被稱為三阿哥,因為雍正在他前麵還有兩個兒子,但是都在很小的時候患天花死了。弘曆是四阿哥,這個弘晝就是五阿哥了。弘晝很聰明,他知道未來皇帝的位子不可能是自己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輩為了爭奪皇位發生的那些慘事,所以就抱定一輩子韜光養晦,做一輩子逍遙王爺。對了,後來在弘時被秘密處決後他還幹了一件荒唐的事情呢。他竟然替自己辦了一場喪事,而且辦得相當隆重。弘曆知道了這件事情後頓時就對他完全放心了,而且這位五阿哥也因此安全地度過了自己的一生。戴倩,你看,這也是政治呢。”

戴倩搖頭道:“這當官有什麽意思啊?這麽複雜,這麽可怕。”

我也歎息道:“說實話吧,我也不想當什麽官的,這裏麵太可怕了。可是我想不到簡毅卻偏偏要這樣拚命地往裏麵鑽。她要進步也可以啊?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她必須學會如何去做人做事才行啊?她目前的情況隻能把醫院帶向毀滅。這可是我最不願意看到事情。對了戴倩,簡毅和衛生廳的鄒廳長究竟是什麽關係啊?你可以告訴我嗎?”

她詫異地看著我,“你居然不知道?”

我搖頭道:“你是知道的,我對別人的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現在我也是因為鄒廳長試圖讓她接替我,所以我才覺得很奇怪。鄒廳長這個人還是很有水平的,他怎麽會在這件事情上麵犯糊塗呢?”

現在,我完全信任她了,所以在她麵前也說出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話。我想,她既然與簡毅是那樣的關係都能夠如此公正地說話,我還在她麵前假裝的話就太不應該了。況且,即使她就是來試探我的也無所謂,這件事情對現在的我來講已經沒有了多大的風險。

她說:“我還真不能相信。嘻嘻!馮院長,我可以告訴你的,簡阿姨和鄒廳長是親戚。鄒廳長的媽媽是簡阿姨的親大姨。你明白了吧?”

原來是這樣!我說道:“不就是表兄妹關係嗎?哎!我說呢。算了,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看來我犯下了一個大錯誤,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得,在這件事情上我可是把鄒廳長和簡院長得罪到家了。不過我一點不後悔,至少我今後不會為了我們醫院的事情在良心上過意不去。”

戴倩舉起酒杯對我說道:“馮院長,就衝這句話我就得敬你一杯。來,我們幹了好不好?”

這喝酒就是這樣,開始的時候還覺得難以下咽,但是當喝到一定的程度後就順暢了,何況此刻的我還很激動。

我們幹了杯,她即刻再次給我們的酒杯裏麵倒酒。當我的酒杯被她倒滿後她去往她自己酒杯裏麵倒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她詫異地在說道:“咦,怎麽隻有這麽點了?”

我這才發現她酒杯裏麵隻有半杯的量,頓時就笑了起來,“你別急,慢慢倒。茅台酒就是這樣,因為很濃稠,所以最底部的酒很難一下子倒出來。”

她笑著說:“這樣啊。我以前在家裏都是倒到這樣的程度後就把酒瓶扔了,這樣看來我浪費了很多的好酒啊。”

她拿著酒瓶不住地抖動,瓶口處不斷有少量的酒在滴出,一會兒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這時候她的杯子裏麵已經有大半杯了。她笑著對我說:“這下沒有了吧?”

我笑著朝她伸出手去,“把酒瓶給我。”

她隨即就將酒瓶遞給了我,“我不相信你還能夠倒出來。”

我笑了笑,即刻去拿了一個小刀子來,然後將瓶口裏麵的那一層裝置敲掉了,頓時就從裏麵掉落處一個小滾珠,我笑著說:“就是這東西在作怪。”

隨後,我倒轉瓶口朝她的酒杯裏麵倒,她的酒杯裏麵又多了不少的酒。我笑著說道:“這才是真正沒有了。”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太神奇了。”

我“嗬嗬”地笑,“我是鄉巴佬,所以很財迷,不忍心浪費這麽好的酒一丁點。”

她又一次發出了銀鈴似的笑聲,“來,我敬你這個鄉巴佬。”

說實話,茅台酒的味道並不好,而且後勁很大。這一杯喝下去後我就變得興奮了起來,而且也感覺到有些頭暈。她也很興奮了,“馮院長,我把這瓶五糧液開了吧?”

我急忙地道:“別,我再去拿一瓶茅台來喝好了。酒喝混了容易醉。戴倩,我現在就感覺有些醉了,我們少喝點吧?下一瓶就隨便喝就是,不一定要喝完。”

她瞪了我一眼,“你哪裏醉了?凡是說自己醉了的人就一定還沒有醉,凡是說自己沒醉的人就肯定是醉了。”

我禁不住地笑了,“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的,哪有那麽絕對的事情?好,我還沒醉,我們喝酒吧。”

她看著我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我頓時目瞪口呆,“戴倩,幹嘛我怎麽說都是你有理啊?你不是說如果我說我沒醉的話就表示我已經醉了嗎?”

她大笑。

於是我也大笑。這時候,我發現自己今天的心情好愉快。

結果很快地,我們這一杯酒也到了我們的肚子裏麵。

我感覺到自己全身熱烘烘的,而且也變得非常的興奮起來,還有頭暈。我感覺到自己的手不住地在半空中揮動,而且我還在不住地和她說著話,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反正就是我到了醫院後發生的那些事情,包括我第一次去找她的事。她也在說話,嘰嘰喳喳的在對我說她工作上的那些趣事。

後來她忽然地說了一句:“我不喜歡江梅。”

我詫異地問她道:“為什麽?”

她說:“那個女人很假,假正經。”

我知道她說的是江梅與楚定南的關係,也包括她在工作上的認真。我苦笑,“就因為這個?”

她說:“我不了解她,但是不喜歡看見她那副假正經的樣子。”

我大笑,“你們女人啊,怎麽這樣?”

她也笑,“我們女人就這樣,怎麽啦?”

我急忙朝她擺手,“得,我還敢怎麽的?你們女人太那什麽了,對,互相之間是如此的不能包容。我也發現了,在醫院裏麵對病人態度最不好的往往是你們女醫生。”

她笑道:“是啊。馮院長,為什麽會這樣呢?以前我看見那些患有性病的病人就覺得非常的討厭,科室裏麵的男醫生就不一樣了。”

我再次大笑,“很簡單,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罷了。男人對女人有著本能的同情心理。”

她不住地笑,“我說呢,上麵怎麽安排那麽多男人來當我們的院長,原來是這樣啊?”

我心裏不以為然,因為我知道上麵對醫院負責人的安排完全是另外的一種標準。不過我不想向她解釋這樣的事情。隨即我就大笑,“哈哈!就是這個道理。”

她說:“我去方便一下。”

我擔心地看著她:“你沒問題吧?”

她的頭搖得象撥浪鼓似的,“你放心好了,沒問題。”

她從座位處站起來了,然後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去到了廁所裏麵。我本來想去扶她的,但是卻忽然想到了男女有別的問題。隻好作罷。

我看著桌上的兩個酒瓶,拿起最後拿出來的拿一瓶,搖晃了兩下,感覺到裏麵還有一半的樣子。我在心裏對自己說: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話就真的醉了。

不多久戴倩就出來了,她在在距離我幾米遠的地方就在朝著我笑,笑得傻傻的,眼神好像不大對勁,因為我明顯地感覺到她那是已經醉了的眼神。

我急忙站了起來,“戴倩,你沒事吧?我去給你泡杯熱茶,或者你來喝點湯。”

當我站起來後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在搖晃了,不過還好的是,至少我目前的狀態還比較清醒,至少還知道去關心她。

她朝我笑道:“我跳舞給你看。你喜歡嗎?”

我頓時怔住了,即刻就苦笑了起來:糟糕,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