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240章

第1240章

電話掛斷後我內心裏麵很慚愧,畢竟我以前很少有過像這樣說謊的時候。

現在,我的內心裏麵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我必須對這家醫院的未來負責。因為我現在真的是特別的擔心,萬一我離開後醫院的後續項目出了問題的話,那我真的就難辭其咎了。現在,當我想到自己馬上要離開的現實後心裏就越加擔憂。

我給林育打了個電話,她竟然接聽了,這說明她此刻很方便。我問她道:“姐,我想了一下,覺得有個人很適合擔任我們醫院的院長,但是她現在的級別隻是我們醫院的一位中層幹部。你看這有可能嗎?”

她說:“不可以的。幹部提拔的事情必須一步步來,除非這個人非常特別,比如是教授或者是與特殊貢獻的專家什麽的,這樣才可以讓組織上作為特殊情況處理。”

我很是惋惜,“也罷。我就是隨便問問。”

她笑著問我道:“你覺得這個人真的很不錯嗎?”

我說:“我覺得還不錯,就是年輕了些。不過她一直在做醫院的項目,我們那個女性健康中心也是她一手操作的。”

她即刻低聲地笑著問我道:“是一個女的?”

我急忙地道:“姐,她是我們醫院裏麵的職工呢。我和她不可能有什麽的。”

她笑道:“我相信你。既然你覺得可以,那可以這樣辦:先不安排正院長,隻安排一位常務副院長主持工作,這樣的話問題就很好解決了。不過這樣級別的幹部不需要我們省委組織部管,你應該去給你們鄒廳長匯報。”

我苦笑著說:“鄒廳長想安排其他的人,可是我覺得完全不可以。姐,這件事情本來我不想去管的,但是我擔心今後的院長把醫院的事情搞壞了,那樣的話對我的影響也很會很大的。你說是嗎?”

她說:“倒也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件事情你的擔心是有道理的。這樣吧,你把這個人的情況寫一份材料,然後交到幹部一處去,我讓他們去和衛生廳協調。”

我大喜。

不過我即刻就為難了:這個材料讓誰去寫呢?

想了一下後我叫來了人事科的科長,“你把我們醫院的中層幹部的資料調出來我看看。我發現自己到醫院來這麽久了,對他們的情況還不是特別的了解。”

她連聲答應,然後很快就拿來了這批人的檔案。我讓她放到我辦公桌上,說自己要慢慢看。

隨後我即刻抽出了戴倩的檔案,然後仔細去看。

她竟然有二十九歲了!我完全沒有想到。

檔案裏麵她的情況還比較齊全:她丈夫和她父母的名字都有,不過在職務那一欄裏麵卻很簡單,要麽填寫的是“幹部”,或者是“教師”什麽的,我覺得裏麵的信息量不是特別的大。

不過我現在需要的不是她的那些資料,而是她參加工作後的相關情況。

她的簡曆很簡單:中級職稱,有過幾篇論文,然後就是醫院勞動服務公司的經理。

我頓時怔住了:她的材料怎麽寫?

不過我隨即就想到了一點:隻要是有人願意提拔她,材料什麽的並不是那麽的重要。想當初我的情況不也是一樣的嗎?

於是我打開了電腦,然後開始寫她的材料。前麵是她的基本資料,後麵具體寫她的工作情況。我主要寫了她在醫院項目上所做的貢獻,還有她的長處。

寫完後檢查了一遍,然後打印了出來。看了看時間,隨即給省委組織部幹部一處的塗處長打了個電話,“塗處長,我回來想了一下,覺得有個人還不錯,隻不過她的資曆淺了些。我把這個人的資料送過來您看看,可以嗎?”

他回答我說:“林部長吩咐過我了。這件事情不是屬於我們組織部安排的範圍,不過我可以與衛生廳方麵協調。這樣吧,你把這個人的材料傳到我郵箱裏麵就可以了。我看看再說。”

我連聲答應。與此同時,我覺得自己真的很老土:都什麽時代了?這樣的材料還需要你親自去送?

很快地他就給我發來了一則短信,上麵是他郵箱的地址。

這件事情我隻能做到這一步了,至少這樣的話可以讓我的內心稍微得到一絲的安慰。不過我的心裏還是有著一絲的不安的:不知道鄒廳長知道了這是我的意見後會怎麽想?

還有鄧峰和簡毅。

不管了,反正我是要離開的人了,愛咋咋的!

其實我對鄧峰還是有一種愧疚的,我心裏感覺自己是一直在利用他。由此我也覺得自己並不完全適合官場,因為我知道,真正官場裏麵的人是不會像我這樣為了一件小事情老是去糾結的。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不讓自己的內心出現那樣的內疚來。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今天要去參加鍾逢的生日晚宴,我還沒有給她準備好禮物呢。

看了看時間,即刻出了辦公室,然後開車去到了一家商場裏麵,轉悠了半天後卻不知道該買什麽樣的東西。想了想,即刻離開了商場然後去到了一家花店。

“今天我一個朋友過生日,我送什麽樣的花好啊?”我直接谘詢這裏的老板。

老板問我道:“男性朋友還是女朋友?”

我覺得他問得很準確,肯定是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我說道:“是女性朋友。”

他說:“如果是女性朋友的話呢,我建議這樣搭配:花的品種選擇百合,紅玫瑰和粉色康乃馨,紫色勿忘我,圍草用黃鶯,花之間用滿天星點綴,做成花束,用粉色的皺紋圍紙,效果很不錯的。”

我說:“那就麻煩你幫我選好吧。最好是漂亮一些,看上去要很有麵子。”

花店老板說:“那很簡單,每樣鮮花的數量多一些就是了。這樣吧,我給你配五百塊錢錢的,怎麽樣?”

我想不到這麽便宜,“會不會太寒酸了些?”

老板說:“五百塊錢錢的很漂亮了。最好的朋友也就這樣了。”

我點頭道:“行。那麻煩你們安排人在半小時後送到南園酒樓去,親自送給那裏的鍾經理。”

老板說:“那得加一百塊錢,而且你要留下自己和你那朋友的名字。”

辦完了這件事情後我開車朝南苑酒樓而去。

我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答應鍾逢今天去參加她生日的事情,一是因為她是吳亞茹的朋友,二是我覺得她真的很像我以前的那個叫鍾雅燕的病人。對那個病人來講,我確實對她有一種掛念: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現在正是堵車的時候,我在路上耽誤了很久的時間。後來鍾逢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問我為什麽還沒有到。我回答說正在路上呢。

到了南園酒樓,將車停下後我朝鍾逢告訴我的那個雅間走去。剛剛到那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鍾逢在那裏看著我笑,“馮院長,謝謝你的花。”

我很是詫異:怎麽花比我人還先到了?即刻就明白了:堵車,可能花店是用摩托車運送過來的。

我笑著說:“祝你生日快樂。”

她說:“我很喜歡你送給我的花。謝謝你。”

這下我反倒不大好意思了,“一點心意罷了。希望你別覺得我太財迷。”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你這份禮物很用心,我喜歡交真正的朋友。馮院長,請進吧,其他的人都到了。”

進去後我頓時瞠目結舌:一屋子裏麵全是女人,起碼有七八個。其中還有吳亞茹和寧相如,其他的我都不認識了。

吳亞茹在倒也罷了,寧相如怎麽也來了?我很是覺得奇怪。

寧相如在看著我笑,“來了位洪常青。”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洪常青是誰?”

她大笑著說:“紅色娘子軍裏麵的指導員,同時那裏麵唯一的男人。”

我頓時哭笑不得,即刻去問鍾逢,“真的就我一個男人?”

她笑著回答我道:“是啊。男人裏麵我就看你順眼。也隻把你當朋友。怎麽?你不高興?”

我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高興,高興!”

吳亞茹一直在看著我笑。

我沒有看到董潔。此刻,我心裏在想:一會兒後是不是應該告訴她董潔的事情?

這真的是一次女人的聚會,而我坐在其中就感覺到特別的顯眼,我的內心也非常的別扭。現在我很是後悔:幹嘛跑到這女人堆裏來了?

鍾逢安排大家坐下。我的位子被她安排到了最末位,就是與鍾逢正正相對的位置上。

鍾逢這才把在座的女人們一一地介紹給了我,除了寧相如和吳亞茹。她知道我們認識。這些女人大都是企業的老板或者企業老板的老婆,也有一、兩位官員,不過級別都不高。

今天來的這些女人們都還比較漂亮,至少在氣質上看上去很不錯。

這時候鍾逢說話了,“今天是我生日,特地請了各位姐妹來一起高興、高興,過生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一個名目請了大家來。平日裏我們是好姐妹,但是很難得相聚在一起。今天很高興,我特地請來了馮院長,一方麵他是一位很不錯的朋友,另一方麵因為他是省婦產科醫院的院長,我們都是女人,今後要麻煩他的事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