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362章

第1362章

我讓小隋在省教委等候我,然後坐上了冷主任的車一同去往省政府。這也是冷主任的意見,他對我說:“一個部門去省政府匯報工作,開一輛車去就可以了。”

我理解他的想法,就是希望我們不要太招搖。準確地講,他可能是在提醒我不要那麽招搖。

在去往省政府的路上,我在猶豫了幾次後還是去問了冷主任一件事情,“冷主任,我想問您一件事情,省教委以前的辦公室主任木子李,他的妻子以前是我在醫大附屬醫院工作時候的科室副主任,是我的搭檔。後來我這位搭檔因為她男人的事情判刑。冷主任,這位木子李的問題主要出在什麽方麵?”

冷主任詫異地道:“這麽巧啊?木子李的老婆好像最近被放出來了。她也就隻判了一年的徒刑,據說她當時的認罪態度很好,所以才輕判了。”

這件事情我倒是不知道,“真的?那她男人呢?”

他歎息著說:“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因為那時候我並不在省教委工作。不過我是在來了這裏後聽人講過這位木主任的事情。據說這個人很會搞錢,除了接受各大酒店的回扣之外,還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力與下麵區縣的人一起做生意。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有些失望,隨即說道:“哦,那我抽時間去看看我的那位搭檔。”

冷主任說:“你現在的身份,還是要注意一下為好。”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喬丹是刑滿釋放人員,我去看望她可能會對我影響不好。我說:“畢竟大家是同事,而且她以前還是我的搭檔,現在她的家庭以及成這樣了,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關心一下為好。其它的倒是無所謂,人嘛,還是得講情感的。說不定她現在正需要朋友的幫助呢。”

他即刻對我說道:“想不到小馮如此的講情義,我倒是應該對你重新評價了。嗬嗬!你說得對,人這一輩子很短暫,最需要珍惜的其實是人與人之間的友誼和情感。”

一路上我們就說著這件事情,很快地我們就到了省政府大樓的外邊。

這次有冷主任在前麵,省政府大門的武警並沒有攔住我們,看來冷主任的臉他們已經很熟悉了。

何省長的辦公室與黃省長的在一層樓裏麵,不過她的在另一頭。她的秘書小何熱情地招呼了我們,然後帶著我們進入到何省長的辦公室裏麵。這辦公室的規格與黃省長的倒是都差不多。

“有幾個問題我沒有搞得十分的明白,所以請你們來問問。”何省長對我們說,於是便開始提問。

我對她的問題都一一地作了回答。她的問題倒是很簡單,主要是經費的構成以及我們的主要思路等等。

問題很快就問完了,她最後說道:“材料我都看了,寫得很不錯。省政府的常務會後天上午召開,到時候小馮來參加匯報就可以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她道:“何省長,您看我們還需要準備什麽嗎?”

她朝我微笑,“你們準備得很充分了,而且把該留的問題也留下了。就這樣吧。”

我心裏很是高興,從省政府的辦公樓出來後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去仰望天空,發現今天竟然是一個晴天。

省政府大樓的外邊綠化得很好,綠化麵積也很大,簡直可以和公園媲美。這裏栽滿了樹木,梧桐樹的葉子早已經變黃,風一吹過便紛紛飄落;不知道什麽樹的葉子卻變紅了,這裏籠罩在片片紅雲中,也使這個冬天增添了一分熱情。

在這個冬日裏竟然從天空中灑下了陽光,天空一片淺藍,顏色很淺。站在這裏,我頓時就感受到溫暖已經將自己包裹。

冬日陽光不是那麽灼人,刺眼,而是給人以非常溫和的感覺。陽光映在臉上,像母親的手輕柔地撫摸我的麵頰;陽光灑在身上,如慰藉萬物的溫床。

此刻,陽光灑在我的身上,卻也同時灑進了我的心裏,讓我感覺到全身暖洋洋的,讓我不再懼怕冬日的寒氣。

我覺得自己真夠幸運的,在心情好的時候天氣也同時好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我親自去到了老主任的辦公室,和他再次把明天我要匯報的內容研究了一遍。說實話,我心裏還是很緊張的。因為我太重視和在乎這次的匯報了。我心裏十分清楚,這次的匯報不僅僅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更是我第一次在那樣的場合露麵。

結果老主任倒是沒有說什麽,幾乎把時間都用來安慰我讓我放鬆了。

一整天都沒有接到羅書記的電話。我心裏很是狐疑。

結果這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得安穩,因為我一躺到**後就開始興奮,還有不安。不知道在**輾轉反側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早上還是按時醒來了,困意濃厚地將我籠罩著,但是我告訴自己必須起床,今天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呢。

起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有意將水溫調試得有些低。當涼涼的水衝刷在我身體上的時候,我全身的肌肉和神經頓時被激靈了一下,所有的困意頓時就一下子被趕出了我的身體裏麵。

母親已經做好了早餐,吃完早餐後再次去到洗漱間。仔細梳頭,定型,然後刮胡須,保暖內衣外邊穿上白襯衣,打領帶,穿上西裝,拿上公文包準備出門。

母親看著我,欣喜地問道:“兒子,今天你有喜事啊?”

父親也在怪怪地看著我。

我哭笑不得,“什麽啊?今天我要去省政府匯報工作,今天是省政府要召開常務會議,其中有關於我們的一個議題。”

父親即刻叫住了我,“你是第一次去參加那樣的會?”

我點頭,然後疑惑地看著他。

父親說:“馮笑,我要是你的話就穿得普通一些,不要那麽正式。不要讓別人覺得你太在乎這次的匯報。你覺得呢?”

我頓時怔住了。父親如今和我說話的時候已經不再像以前的方式了,他是在用商量的語氣。我頓時也覺得他說得好像有些道理,“可是,我這樣也是對領導們的一種尊重啊?”

父親笑著說:“穿著整潔就可以了。你發現沒有?現在電視裏麵的那些領導,除非是他們在參加正式會議的時候,或者是接待外賓的過程中穿西裝之外,平時他們都穿夾克的。這樣看上去很隨意,而且親民。你的發型太那什麽了,平常你的樣子就很好嘛。白襯衣是很好的,看上去讓別人覺得幹淨、整潔,外邊套一件夾克,不要打領帶,褲子最好是深色,皮鞋一定要擦幹淨。這樣就可以了。現在的官員對穿衣服都是很有講究的,在什麽場合穿什麽樣的衣服都要注意。你覺得呢?”

我想了想,覺得父親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即刻再次回到了臥室裏麵。當我再次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父親在朝我滿意地笑,“嗯,這樣就很好。你還年輕,低調一些的好。”

其實我也就是進去把頭發上的摩絲去掉了,然後隨意地梳了一下頭發,然後取下了領帶,換上了一件藏青色的夾克。我的皮鞋本身就很幹淨,褲子還是前麵那套西裝的。

剛才我在洗漱間的鏡子裏麵看自己的時候也覺得現在的自己比穿西裝的時候順眼多了,因為我覺得這樣才隨意和自然。

父親真不愧是在政府部門工作過那麽多年的人,雖然他個人的仕途很不如意,但是在關於官場上的某些講究還是很精通的。他畢竟是經曆過官場的人,在很多事情上他比我可就要有經驗多了,由此可見,很多事情是不能用級別去衡量的。

可是現在的官場上卻往往有著這樣的一種現象:一個人到了某個位置上後就會覺得自己樣樣都精通了。記得以前的章校長就是那樣,他剛到醫大當校長的時候非常強勢,學校裏麵的任何會議他都會去參加,就連學校裏麵的心理學研討會他都會去發言。當然,這也是我聽別人講的,不過有人說了,說他在會上講的關於弗洛伊德的理論簡直是胡說八道。不過我相信,當時在他講完了話之後一定依然獲得了熱烈的掌聲。

想到他,我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來:那位省委副書記既然出問題了,那麽他現在的情況豈不是很糟糕了?林易呢?要知道,林易和他之間可是有交易的啊。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這裏麵也有我的事情。

最近一段時間來,我過於地沉浸在自己新崗位的激動之中了,特別是今天省政府要研究的這個項目,它讓我幾乎忘記了其它的一切,甚至讓我的思維變得遲鈍起來。上次林育告訴我那位副書記被接受調查的事情後我竟然沒有去想到其它。

不行,今天這個會議結束後我一定得去找一下林易。我在心裏想道。與此同時,我也在心裏不住安慰自己:一般來講是不會出多大的事情的,章某人要出事的話早就該出了。記得林育曾經告訴過我,他這個人是站在中間的牆頭草,隻不過是在下麵狐假虎威罷了。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安穩了不少。不過現在我也沒有心思去多想這件事情了,我心裏也明白,在此時自己去想這件事情毫無意義,一切都得等今天的會議結束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