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395章

第1395章

“你好。我是馮笑。”我對著電話說了一句。

讓我感到詫異的是,裏麵傳來的卻是一個有些熟悉的年輕女人的聲音,“你真的是馮笑嗎?”

我一下子就想到電話那頭的她很可能是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吃飯的莊晴的某個姐妹之一。我即刻回答道:“是啊。請問你是?”

電話的那頭即刻就傳來了笑聲,“馮叔叔,是我啊。木嬌。”

我看著自己身上濕淋淋的模樣,不禁又是生氣又是好笑,“木嬌,你怎麽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啊?”

她笑著說:“我是趁我媽媽不注意的時候看了她手機上的通訊錄才知道了你的號碼的。”

我大笑,“你這丫頭。說吧,找我什麽事情?”

她問我道:“馮叔叔,你在北京嗎?”

我說:“在啊。正忙呢。”

她笑著說:“我才不相信現在你還在忙呢。馮叔叔,你什麽時候有空啊?我帶你去長城玩好不好?”

我說:“這麽冷的天氣,去長城?虧你想得出來。”

她笑道:“那我們去十三陵好不好?”

我說:“埋死人的地方,有什麽好看的?雖然那地方埋的是皇帝,但他們死後還不是和其他人一樣?”

她又問我道:“那,我們去故宮、頤和園。”

我說:“我去過了。天氣太冷了,我哪裏都不想去。嗬嗬!我這次到北京來是辦事情的,很忙呢。下次吧。”

她頓時就用很不高興的語氣對我說道:“馮叔叔,你怎麽這樣呢?我可是你晚輩呢。你看我,在學校裏麵也沒長輩來看我,現在你好不容易到北京來了,你就來看看我嘛。這樣我也有麵子啊?”

她的話說到後麵就變得淒楚起來,我頓時就覺得有些心軟了,“木嬌,那這樣吧,明天晚上,嗯,我隻能初步定在明天晚上啊,因為我現在不能保證明天晚上就有空。假如明天晚上我有時間的話就到你們學校來看你吧。對了,你們可是軍校,我進得去嗎?”

她的語氣頓時就高興了起來,“那這樣,明天晚上我請假出來,你請我吃飯好不好?我在學校裏麵天天吃那些飯菜,早就厭煩了。”

我猶豫了一下,“你約幾個同學出來吧,這樣你不是就很有麵子了?”

她笑著說道:“好吧。謝謝你啦馮叔叔。”

我不禁苦笑。

其實我拒絕她出去玩,以至於後來對她的請求依然猶豫是有原因的。那天晚上,喬丹和我一起在她所住的小區裏麵散步的時候她就特地對我說了一句,“馮笑,我女兒還小……”

她的意思我當然明白,因為我在她家裏吃飯的時候木嬌就問了我什麽時候要去北京的事情,而且喬丹肯定知道我的有些事情,她擔心自己的女兒出問題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當然,當時我很尷尬,而且也很惱怒。不過我想到她畢竟是一位母親,而且家裏又剛剛遭受了那樣的事情,所以我不忍在她麵前發作。更何況我還有事情要問她。當時我就說了一句:“喬丹,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那樣的男人?”

她頓時就不說話了。

我覺得自己的那句話顯得有些假,隨即就自嘲地笑了,“喬丹,木嬌不是叫我馮叔叔嗎?你怎麽練自己的女兒也不相信?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今天來找你是兩件事情,一是真的想來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需要我的幫助,第二件事情我是想問你一些關於你丈夫的情況。喬丹,我可以問你這件事情嗎?”

她猛然地來看著我,“馮笑,你答應我,千萬不要傷害我女兒,好嗎?”

我頓時就忍不住地生氣了,“喬丹,你把我看成是什麽人了?我是強j犯嗎?對,我曾經是傷害過一些人,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強迫過誰。好吧,我不問你了。再見。”

隨即我就氣衝衝地準備離開,但是卻即刻就聽到她在叫我,“馮笑,你別走。對不起,也許我不該這樣對你說話,但是請你理解我,我的家庭以及成這個樣子了,現在我男人在監獄裏麵,我又沒有了工作,就隻剩下女兒是我唯一的希望了。馮笑,對不起,我,真的很擔心我女兒啊。對不起……嗚嗚!”

她哭了。我頓時就僵立在了那裏,她的話,還有她的哭聲讓我心軟了。是的,她現在確實是非常的不幸,所以才會變得如此的**。

我歎息了一聲,“好吧。我答應你。喬丹,那我走了,我也不想再問你其它的事情了。不過請你放心,你工作的事情我會盡量替你想辦法的。再見。”

“馮笑!”她卻再一次地叫住了我。

我轉身去看著她。

她對我說:“你問我吧,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

我看著她,心裏有些猶豫,“喬丹……”

她依然在看著我,“你問吧,我男人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他吃了不少的回扣。其實現在的人誰不在利用自己的權力做生意賺錢啊?隻不過我男人倒黴罷了。”

我點頭,“是的。我同意你的這種說法。不過喬丹,我想要問你的並不是這個問題。我想要問你的是,你男人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為了他自己嗎?喬丹,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問你這句話的意思。”

她愕然地在看著我。

我知道自己可能是沒有說清楚,於是我又問她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男人是不是在替他人背過?比如,有些事情明明是上邊吩咐下來的,所以他才不得不去做。有這樣的情況嗎?”

她看著我,我發現她的眼裏頓時閃亮了一下,不過她眼裏的那一絲閃亮卻即刻就黯然了下去,她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馮笑,你不是律師,這樣的問題你不該問。”

她的話讓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我說道:“對,我不是律師,而且你男人的事情已經事實很清楚了,現在也不可能去替他翻案。況且我估計即使他想要用檢舉揭發來獲取立功機會的話也不可能,因為他沒有任何的證據。是不是這樣?”

她不說話,但是卻又開始不住地掉眼淚。

我將手絹遞給了她,同時說道:“喬丹,實話對你講吧,我是來請你幫忙的。你已經知道了,現在我和你男人以前一樣也是屬於教委係統的人了,而我正麵臨一些事情,我很擔心自己重蹈你男人的覆轍。因此,我非常地希望能夠從你這裏得到一些答案。當然,你覺得不方便告訴我就算了。不過請你放心,我問你的這些事情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我隻不過想要做到自己的心裏有數罷了。”

她卻依然在猶豫著,我在心裏歎息,失望,“好吧,我理解你的難處。再見。”

“馮笑,”她再一次地叫住了我,我發現她正在看著我,“馮笑,對不起,我隻能告訴你一句話:你剛才說的很對,我男人他拿不出任何的證據去指正他人。”

我心裏頓時一動,“那你還可以告訴我嗎?你說的那個他人是誰?”

她卻在搖頭,“對不起,馮笑,對於這樣沒有證據的事情我不能說。我男人以前告訴過我那樣的一些事情,所以他後來害怕了,於是就一心想調離那個單位,所以才想到了來找你幫忙。但是我們想不到的是,他還是難逃那一劫。我記得他以前對我講那些事情的時候還特地告誡過我說,萬一他今後真的出事情了後千萬不要去說那些沒有證據的事情,否則的話就會得罪更多的人,到時候在判刑的時候肯定會加重。所以馮笑,我實在不能告訴你你的問題,因為那毫無意義。”

我還是很不心甘,“好吧。那我再問你,你不需要回答我,如果我說的是那個人的話,你隻需要點頭就可以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