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408章

第1408章

“你睡了嗎?”電話的那頭莊晴在問。

我不想告訴她自己失眠的事實,我說:“剛剛睡著呢。”

她即刻地對我說道:“騙人!我明明聽到了電視的聲音。”

我急忙地道:“我前麵睡覺的時候忘了關電視,結果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現在幾點鍾了?啊,已經接近兩點了。這麽晚你打電話來幹嘛?想我了?今天不行啊,木嬌在你那裏呢。”

她笑著說:“那丫頭睡著了。她喝醉了。到我家裏後吐得一塌糊塗。我替她抹了身體……哈哈!馮笑,我告訴你啊,我替她抹身體的時候悄悄去看了她下麵,她真的是c女呢。”

我頓時就覺得她有些邪惡了,“莊晴,你怎麽能這樣呢?人家還是學生呢。幸好她睡著了,不然的話她肯定會以為你真的喜歡女孩子呢。”

她不住地在笑,“馮笑,我可是為了你啊。這丫頭這麽漂亮,而且還是c女,你娶她當老婆的話很合適的。”

我哭笑不得,“莊晴,你別這樣啊。這樣的玩笑開不得。真的。我不想和你說這件事情了,你這樣很不應該。”

我發現自己的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但是卻不知道要怎麽去對她說才好。我覺得自己在莊晴麵前總是這樣語言蒼白,詞不達意。

她卻依然在笑,“算了。我也不和你說了。明天她醒來後我問問她,看她是什麽意思。”

我頓時大駭,“莊晴,你……”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結果她就掛斷了電話。我心裏很是不安,於是急忙地給她撥打過去。然而,讓我頓時目瞪口呆的是,她竟然已經關機了!

我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不能知曉莊晴的內心了。我還感覺到,現在的她做起事情來似乎太過隨意,甚至還有些瘋狂。

在忐忑不安中我慢慢地進入到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莊晴打電話,可是讓我感到非常不安的是,她竟然還是處於關機的狀態。我隻好無奈地放棄。

洗漱完畢後正準備下樓去吃飯,結果卻忽然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馮笑,你在北京的事情辦得順利嗎?”父親問我道。

我回答說:“目前還算是比較順利的。爸,家裏有什麽事情嗎?”

我知道,父親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所以我才這樣問他。

果然,父親即刻對我說道:“你媽媽昨天一夜沒睡。”

我頓一驚,“出什麽事情了?”

父親說:“她的錢被人騙走了。”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多少錢啊?怎麽被騙走的?”

父親說:“二十多萬啊。我和你媽所有的積蓄……”

隨後父親才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

昨天下午,母親在家裏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中級法院給父親發了傳票,問收到沒有。隨後就讓母親聽電話提示,按0,轉為人工服務,然後就聽到了一個女聲。

母親說,我家裏的人又沒有犯法,怎麽可能接到法院的傳票?那個女聲就讓母親把家裏所有人名字報上,說是為了進一步查詢。

於是母親就告訴了對方家裏人的名字。對方就說是我父親的傳票。情況是江南建設銀行某某支行起訴父親信用卡透支了五萬元,同時還告訴了母親那什麽傳票號,還有被刷的卡號,最後說這個案件明天就要開庭。

隨後,那女聲又說會將電話轉入江南省公安局。讓母親向公安局說明情況,然後讓公安局開出報案聲明單,再聯絡人民法院執行處,人民法院再通知建行什麽的,反正說得很複雜。很快地,電話就轉入到了江南省公安局。是一位男性警官接的電話,他首先嚴厲地說不要因為錢刷多了,就不承認是自己幹的,然後就逐一詢問了家裏所有人的身份證號、姓名及工作單位、家庭電話等。

不多久,剛才那位警官就打電話到了家裏的座機上,在與母親說了兩句話後母親就聽到電話裏麵的那位警官在聯係什麽總隊:“我是01,聯係總隊。”他隨即報上父親的身份證號,然後向總隊查詢是否還有以父親的名義盜用的其他信用卡和其它的案件。然後那人竟然告訴我母親說我父親涉及的案件還有洗錢!

隨後他掛了那邊電話,然後極其嚴厲地對母親說,你剛才為什麽不報告還有洗錢的事情?你知道這個罪名有多嚴重嗎?這是嚴重的刑事案件!你丈夫現在是犯罪嫌疑人!

母親當時就嚇壞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隨後那人還問了父親在哪些銀行辦理過卡,各銀行卡裏有多少錢。

母親竟然真的就把所有的信息告訴了對方,而且在後來對方一步步的詢問下還告訴了對方家裏銀行卡的密碼!

再後來對方說還要進一步查實什麽的,然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母親隨後就跑到了超市去問父親究竟是怎麽回事情,父親一聽就知道是遇到騙子了,於是急忙去銀行查詢卡裏麵的錢,這才發現就在前麵幾分鍾的時候就已經被全部轉賬了。

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

我即刻問父親:“報警了沒有?”

父親說當時就報警了,但是估計要破案很困難,因為銀行裏麵的人告訴父親說最近已經出現了好幾起這樣的案件了但是卻都沒有破案的結果。

我說:“爸,讓警察慢慢破案吧。實在破不了案的話也想開點,失財免災嘛。我房間抽屜裏麵有張卡,裏麵有差不多二十多萬,你們拿去用就是。”

父親卻說:“這不是錢的問題。現在我擔心的是,你媽媽就這樣在家裏呆著,這時間長了很容易出事。昨天晚上她念叨了一夜,說要是家裏還有其他人在的話她就不會被騙了。哎!”

我頓時就為難了:這怎麽辦啊?

隨後我給母親打了個電話,母親在電話裏麵不住地在哭,我安撫了她很久後她的情緒才好了些。隨後我帶著鬱悶下樓去吃早餐。

下樓的時候我給梁處長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說他已經和老主任在餐廳裏麵了。

到了餐廳裏麵的時候梁處長已經給我添好了一碗粥,桌上有雞蛋、饅頭及其它一些東西。我坐下後就去看老主任的臉色,我發現他的情緒好像不大好。

我的心裏頓時一沉……

不過我還是問了他,而且是假裝沒有發現他情緒的不對勁,“老主任,聽說您昨天喝多了?情況怎麽樣?他們怎麽說的?”

老主任沒有回答我。而此時梁處長卻來看了我一眼,我發現他在朝我搖頭。

我心裏更加慌了起來,於是也就不再去顧及老主任的情緒了,即刻地就問道:“究竟怎麽回事啊?你們快告訴我啊?”

老主任即刻悶頭悶腦地對我說了一句話:“馮主任,這件事情看來是很難辦成了。”

雖然我心裏早已經有預感,但是當他真的說出來了這樣的話後我還是驟然地難受起來,心情頓時一下就落入到了穀底。

隨即,老主任講了他昨天去國家招辦的大致情況——

昨天老主任去找到了國家招辦的一位副主任,他是老主任多年的朋友。兩人見麵後沒有談工作,而是在副主任的辦公室裏麵閑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老主任是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進一步拉近雙方的友情。

那位副主任倒是一位極重感情的人,老主任的方法效果還不錯。到了中午的時候那位副主任非得要請老主任喝酒,還叫了幾位下麵曾經與老主任熟悉的處長官員一起陪同。

在桌上的時候老主任才把他這次到北京的意圖講了出來,結果那位副主任當時就說這件事情不可能。老主任問為什麽,那位副主任說,招生計劃是全國一盤棋,不可能隻照顧江南省。即使要照顧也得首先考慮更加落後的省份或者民族地區。

當時老主任心裏就慌了,隨即問是否有其它的辦法。那位副主任回答得很直接,他說這件事情沒有商討的餘地,因為涉及到的是政策問題。他還說,雖然國家招辦對此沒有明確的規定,但是他們在掌握政策的時候不會批準這樣的事情。

老主任就更急了,說這件事情江南省政府常務會已經通過了,希望國家招辦方麵盡量想辦法解決一下,而且還說清華大學已經聯合江南省招辦給他們打了報告,北大也基本上認同了此事。那位副主任苦笑著說,這件事情大學方麵的意見沒有任何的作用,與此同時他還對老主任說了這樣一句話:老李啊,這件事情你們在上政府常務會之前你應該和我溝通一下的嘛,現在可就麻煩了,你的繼任者搞出了這樣的事情,後麵的事情怎麽處理?

老主任講到這裏的時候即刻非常歉意地對我說道:“馮主任,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啊。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搞得事情沒有了一點的回轉餘地。你這麽年輕,又是剛剛到省招辦主任的位置,你今後……哎!當時我是想過這件事情肯定很麻煩,但是卻相信一定有辦法解決,可是誰會想到這事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呢?小馮,我覺得自己真是對不起你啊。昨天和他們吃完了中午飯後我心裏很難受,又不好馬上給你打電話。下午的時候我又去找了另外一位副主任問了一下情況,結果得到的答複卻是一模一樣的。小馮,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們就真的應該提前與他們溝通一下了,然後再把我們的方案提交給省政府常務會。可是,那時候我們又擔心先給國家招辦講了此事後省裏麵又通不過……哎!小馮,看來我真的是老了,老糊塗了。對不起啊,小馮,這件事情我是沒辦法了。你看……”

我心裏早已經一片冰涼,而且還有一種巨大的壓力在朝我襲來。我估計此刻我的臉色肯定是非常的難看。

我竭力地在穩定自己的情緒,隨即去看了梁處長一眼,“梁處長,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他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了,他搖頭道:“馮主任,看來這件事情是有些麻煩了。”

我苦笑著說:“如果說僅僅是麻煩倒也罷了,問題是我們還得研究一下,這件事情究竟還有沒有可能。”

他微微在搖頭。

這時候,我心裏忽然想到了一點,而當我忽然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頓時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下子就產生了一種希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