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413章

第1413章

很快地,酒菜都上桌了,全是我們江南的特色菜。說實話,在這樣的地方看到這些家鄉的特色菜品還真的是讓人非常的激動的。這說到底其實是一種情感。

我頓時就有一種食指大動的感覺。桌上的菜顏色鮮豔,香氣撲鼻,一看就是我們江南特有麻辣味道。我不禁歎息道:“這麽好的菜,喝酒太可惜了。”

吳雙頓時就笑,“馮主任,我倒是聽說好菜才利於喝酒呢,你怎麽反著說啊?你是不是想反悔啊?”

我急忙地擺手道:“不後悔,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可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不過這酒嘛,它可是會影響味覺的,我是擔心這麽好吃的菜因為酒的緣故吃到嘴裏後變味了,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吳雙笑得全身亂顫,“馮主任,你真會找不喝酒的理由。也罷,既然你不想喝酒的話就算了。其實我也知道,這中午喝酒後很難受的。那好吧,我們吃菜。”

我問她道:“那,你還告訴我前麵你那句話的具體意思嗎?”

她笑道:“既然我們酒都不喝了,我也就當然不說了啊。你說是吧馮主任?”

我苦笑著去對梁處長說:“你這位同學真厲害啊,看來今天我們不喝酒是不可能的了。那好吧,我們還是喝點。”

吳雙依然在笑,“馮主任,這裏可就算是我們江南人的家了。你要喝什麽酒的話直接點就是了。”

我心想:這裏是江南主要領導的家還差不多。試想,一般的人可以進入到這裏家裏來嗎?我笑著說:“既然今天中午桌上的是我們江南的特色菜,那我們就喝江南特曲好了。可以嗎?”

吳雙笑著說道:“我說了,今天你說了算。”隨即她就吩咐服務員拿酒來,“最好的江南特曲。”

我禁不住就笑了。

她詫異地問我道:“馮主任,你笑什麽啊?”

我笑著說:“我忽然想起一個故事來。宋代大文豪蘇東城平生喜歡訪僧問禪,有一次他脫掉官服,換上便衣到某座寺廟中去遊玩拜會。這座廟的方丈看到來人貌不出眾,穿戴尋常,坐在自己位子上沒有動,隻是懶洋洋地抬手讓小和尚給他看座,算是打了個招呼:坐,茶。蘇東城看到方丈如此慢待自己,有些不高興,便想戲弄一下這個以衣冠取人的僧人,於是吩咐站在一邊的小和尚:取善簿來。意思是要布施一些香火錢。善簿取來以後,蘇東坡當著方丈的麵,提筆寫道:香火錢一百兩。方丈在旁邊伸著脖子看到,心中一喜,熱情地站了起來:請坐。又吩咐小和尚:上茶。蘇東城一笑,隨即又在善簿上落款:東城居士蘇軾。那方丈一看嚇了一跳,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尋常的人居然是名動天下的大學士蘇軾,急忙向他深施一禮,滿臉堆笑地說:請上坐。又急忙吩咐:快快,上好茶。兩人落座以後,方丈素聞蘇東城詩詞書畫冠絕天下,千金難求,於是借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請他為廟裏題字。蘇東城爽快地答應了,信筆在備好的紙上寫下了一聯:坐,請坐,請上坐;茶,上茶,上好茶。哈哈!吳主任,我可沒有說你是以貌取人啊,隻是從你剛才吩咐服務員拿酒的話語中想到了這個故事罷了。你千萬不要生氣。今天你特意請我來吃飯,我應該感謝你才是。”

說實話,我確實沒有要諷刺她的意思,我講這個故事的目的純粹是為了活躍氣氛。當然,也很可能是自己前麵對她說的這地方是江南人的家那句話不以為然的潛意識反應,當我把這個故事講完之後才感覺到,自己怎麽都覺得自己的話好像都有些不大對勁,所以才在最後急忙地解釋了幾句。

吳雙也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她笑著說道:“馮主任,我倒是應該感謝你才是。這個故事我當然知道了,不過平日裏請客我好像都是這樣在吩咐服務員,今天聽你這樣一說,我才忽然發現自己一直在犯著同樣的一關錯誤。是啊,我那樣吩咐服務員,本意是為了顯示對客人的尊重,可是這裏麵也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假如是我自己聽了後肯定就會這樣想:哦,原來他們這裏還有其它一般的江南特曲,不知道那些一般的酒是請誰喝的呢?馮主任,你提醒我提醒得太好了。來,服務員,趕快把酒倒上。馮主任,我先敬你一杯。梁處長,我們是同學,你就作陪吧。”

我的心裏很是詫異,頓時就覺得這個女人很是不一般了。要知道,很多女人的氣量都是比較小的,而像她這樣不但對我那樣的玩笑不以為意,反而地能夠從中找到自己不足的女人可是罕見,即使是在男人裏麵也應該不多的。

所以,我不禁就稱讚她道:“吳主任真是不一般啊。我可以肯定,你今後的前途一定會非常廣闊的。”

她笑吟地問我道:“馮主任,你為什麽這麽評價我啊?小女子今年三十歲了,雖然已經是正處級幹部,但是像我這樣情況的也不少吧?據我所知,在我們江南省的很多部門裏麵,比如外經貿委,國稅、工商等部門裏麵,二十七八歲的正處級幹部多了去了。嗬嗬!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麽更大的前途。況且,我們當女人的長得稍微有些好看,往往就會被人議論,這全國範圍內的女性官員中也沒有幾個長得漂亮的。馮主任,我說的是事實吧?”

我心想:她說的倒是有些道理。於是我笑著和她開玩笑道:“那還不簡單?你去做一個手術,讓你的花容月貌變成貌醜無鹽就是。哈哈!”

她頓時就不滿地道:“我說嘛,馮主任隻是和我開玩笑的,不過就是哄我開心罷了。”

我即刻正色地道:“吳主任,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的。我那樣講是有我的道理的。第一,你現在是駐京辦的辦公室主任,能夠有機會經常與省裏麵的主要領導接觸。這就是機會。第二,從我們短暫的接觸中我已經了解到,你這個人對人熱心,而且工作能力還是很不錯的。第三,就是你前麵講的年齡問題。你三十歲就是正處級了,對,也許你剛才說的是事實,我們省裏麵很多部門裏麵不到三十歲的正處級幹部確實有一部分,但是你想過沒有?你們這一批年輕的處級幹部在全省處級幹部中所占的比例是多少?更何況你現在所處的位子還不一樣。而這些都不是最最重要的,我覺得吧,你最與眾不同的是,你有著很多人沒有的**,尋找機會的**。吳主任,我說的沒錯吧?”

我這樣講當然是有道理和根據的,因為上次她已經對我明說過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因為我與黃省長和林育的關係才讓她如此的主動來幫助我們。她不像有些人那樣喜歡把自己的意圖遮遮掩掩,而是直接了當地對我講了出來,這可是需要勇氣的,因為一般的人都非常忌諱這樣的方式,但是很多人卻並不知道,這樣的方式更容易讓人接受。因為這樣的方式會讓人感覺到真實而不虛假。

還有就是她剛才的表現。當然,我不便於多說什麽,因為梁處長在我旁邊,如果我把吳雙說得太優秀了話他很可能會心裏不愉快的。男人的內心都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存在,更不甘心輸給一個女人的。

吳雙的臉上早已經是一片興奮之色了,不過她隨後就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她說:“馮主任真會說好聽的話。我哪裏那麽優秀啊?我們駐京辦被很多人認為是權力之外的地方,也就是為領導們服務的一個機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