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588章

第1588章

那天晚上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而且他還得到了那麽大的意外之財,他不記得我就怪了。

不過他看到我的時候有些詫異。其實我也知道他詫異的是什麽:那天晚上的事情,要是其他人的話肯定從此不會再在他麵前出現的,而我倒好,反而主動地找上門來了。

我對他說:“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去說好不好?”

他警惕地看著我,“我現在很忙啊。”

我笑著對他說:“你放心,是好事情。”

他這才跟著我出了科室。

我帶著他去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然後才問他道:“那件東西還在你手上嗎?哦,你別誤會,我隻是想把它買下來。如果在的話,你開個價吧。”

他滿眼懷疑地看著我,“你真的是醫生?”

我朝他笑道:“曾經是。我們不談這個,隻要的的開價合理的話,我馬上把錢轉到你的賬上。”

他說:“我也不知道那東西具體值多少錢啊?我沒有拿去鑒定。不過看上去倒是很不錯的。那東西在我老婆身上,她正戴著呢。”

我不會告訴他那是別人的陪嫁物品,那樣的話他很可能會漫天要價。我問道:“你老婆在什麽地方上班?”

他回答說:“就在我們醫院。她是檢驗科的。”

我頓時就笑了。從他剛才的話中我感覺到了一點:其實這是一個比較單純的人。醫院裏麵的醫生大多都是這樣,以前的我也是如此。不過我眼前的這個人比我那時候要熟悉社會多了,至少他知道那東西的大概價值。

我笑著說道:“這不就得了?你開個價,我覺得可以的話我們馬上成交。”

他猶豫著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它值多少錢。你這個人也是,我可是按照你說的辦了的,你怎麽現在來後悔呢?”

我笑道:“我不是後悔啊?我是要花錢買回去呢。你想想,那天晚上你就那麽出診一次,就得到了這樣一件價值幾萬的東西,多劃算啊?”

他說:“幾萬?可能不止吧?”

我說:“人要知足。”

他說:“那東西又不是你的,你還不是想買回去賺錢。”

看來我還是看錯了這個人,似乎他並不是那麽的單純。不,他這不是單純與否的問題,是貪婪。

看來我隻能告訴他實話了,“是這樣,那東西是我那女同事的陪嫁物品。她現在很想把那東西買回去,但是她有不方便出麵,所以就讓我來找你了。”

他忽然警惕地看著我,“那天那個差點死了的男人是怎麽回事情?”

我即刻對他說道:“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好。我還是那句話,你開個價,隻要我覺得不過分的話,我們馬上成交。君子不奪人所愛,這東西在你老婆手上其實意義也不大,如果你拿去賣掉的話反正別人也是給你錢,所以還不如物歸原主的好。你說呢?”

他想了想後說道:“十五萬。”

我裝出嚇了一跳的樣子,“怎麽可能?最多十萬。”

其實我的心理價位在二十萬之內都是可以的,但是我不想讓他覺得自己開價太低,所以我必須和他砍價。

他說:“十二萬。不然我們不再談了。”

我試探著問道:“這樣吧,我們每個人再讓一步。十一萬。怎麽樣?”

他猶豫了一下,“好吧。”

我心裏暗暗高興,“我在醫院門口等你。一會兒我們一起去銀行去給你轉賬。”

他點頭,隨後就朝醫院的門診處走去。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鍾後他出來了。我說:“我先看看是不是原來那東西。嗬嗬!對不起,這畢竟是十一萬的東西,我總得驗明一下真假吧?”

他點頭,隨即從他白大衣口袋裏麵把那隻手鐲拿了出來讓我看。

是它,我一眼就看得出來。而且我也相信他在一時之間不可能去搞到一件假貨來胡弄我。我朝他點了點頭,“走吧,我們一起去銀行。”

回到辦公室之後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讓阮婕到我辦公室來。

她來了。我請她坐到了我對麵的椅子上,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看著她,“阮主任,有一件東西我要交給你,希望你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再拿出來看。”

她疑惑地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她的這種疑惑,即刻從辦公桌的抽屜裏麵拿出一個信封來,“喏,拿去。記住,這東西不能讓別人看見。”

她拿在手上的時候還是捏了一下,不過她捏不出來是什麽東西的,因為我把那隻手鐲放在了一隻小盒子裏麵後再裝入到信封裏麵的。

“去吧。我馬上得去參加今天的宴會了。”我朝她微笑道。

她離開了。

不多一會兒後我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肯定是她打來的。我心裏想道。隨即微笑著去拿起電話,即刻就聽到裏麵傳來了她激動得哽咽的聲音,“你,你怎麽拿回來的?”

我柔聲地對她說:“它不是一直在你手上嗎?”

她在抽泣,“是,它一直在我手上的。謝謝你。”

我說:“好啦。就這樣吧。不過今後你可要聽話啊。這是我給你提的唯一的條件。”

她說:“嗯。我一定聽話。”

我放下了電話,心裏暗暗欣喜。其實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讓她明白:她今後應該信任我,相信我。這件東西可要說是如今那件事情發生後唯一的證據了,如今我去買了回來交給了她,她應該完全明白了我的意圖。

當然,那位醫生和兩位護士也算是證人,不過我相信他們是不敢隨便出去講這件事情的,畢竟他們都收了錢。特別是那位醫生,他收下的可是上十萬的巨款,如果從法律上講的話,我完全可以去告他敲詐,所以,他肯定不得不考慮某些事情做了後的後果。

晚上吃飯的地方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

其實那些高級領導幹部也怪可憐的,因為他們的身份地位在那裏,所以隻能總是被安排到那樣的酒店就餐。那樣的地方一般老百姓來講或許會仰望,但是那種地方的菜真的很難吃,經常在那樣的地方就餐,對人的腸胃簡直可以說是一種折磨。

以前鄒廳長就對我說過一句話,“這天天在外邊吃喝,還不如在家裏吃兩碗稀飯加鹹菜來得舒服。”

他的話說出了一種真實,也表達出了他那個層次的人的一種無奈。

這樣的場麵如今我見識、經曆得很多了。一樣是從我們省領導熱情洋溢的祝酒詞開始,一樣是接下來客氣地互相敬酒,一樣是說著漫無邊際、空落落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話,一樣是虛假的談笑風生的氣氛......

我實在是找不到去向何省長匯報工作的機會。在敬了客人們的酒後我去敬她的時候也隻能說一句話,“何省長,我敬您。”

她微笑著喝了一小口,然後就不再理我了。

倒是後來我去敬何秘書的時候她把我拉到旁邊無人處對我說了一句:“接待完了後何省長會去辦公室看幾份材料,到時候你問問她,看她有沒有時間聽你的匯報。”

我說:“還是麻煩你幫我問問吧。”

她卻說道:“我孩子生病了,我已經給何省長請假了。我得先離開這裏。”

我急忙地問她道:“要不要我給醫院打個招呼?你是準備去哪家醫院?”

她搖頭道:“不用麻煩你了。我就在小區外邊的去醫院裏麵給孩子輸液。每次都是這樣。”

我說:“我是醫生,其實孩子最好不要隨便去輸液。也就是我們國家,西方發達國家是最反對隨便一個病就去輸液的了。所以,如果能夠吃藥的話還是盡量給孩子吃藥為好。”

她詫異地看著我,“哦?為什麽這樣說呢?”

我簡略地回答她道:“醫藥是有害的,隻是專業人員不願提及罷了,因為這涉及到利益問題。

而公眾卻又意識不到輸液的危害性,他們根本就不了解內情。所以才會在我們國家出現這樣的問題。

輸液往往可能會引起發熱反應,因為輸液的**裏麵很可能有致熱物質,還有就是輸液瓶清潔滅菌不完善或被汙染等原因,都會導致病人出現高熱的情況;因為輸液速度過快,短時間內輸入過多**,使循環血容量急劇增加,心髒負擔過重而引起水腫,嚴重者還會有生命危險;

此外,因為長期輸注濃度過高、刺激性較強的藥液,或靜脈內放置刺激性大的塑料管時間太長,可引起局部靜脈壁的化學炎性反應,也可因在輸液過程中無菌操作不嚴,而引起局部靜脈感染;輸液時空氣未排盡,橡膠管連接不緊有漏縫,隻要少量空氣進入靜脈,患者就會感到胸部異常不適,隨即發生呼吸困難、嚴重紺紫和缺氧,並可導致猝死;

還有,打點滴也比口服藥物更容易出現藥物不良反應,特別是過敏反應。如果是口服,藥物中能引起過敏的雜質可能就在消化道中被消化掉,或無法被身體吸收,但是打點滴時這些雜質卻直接進入了血液,嚴重的能引起過敏性休克甚至死亡;

總之,在各種給藥方式中,打點滴是最危險的。因為打點滴穿透皮膚屏障,直接把藥液輸入血液中,這需要嚴格的無菌處理。如果藥液在生產或儲藏過程中被汙染,或者沒有使用一次性針頭,或者針刺部位的皮膚沒有消毒好,都有可能讓病毒、病菌進入體內,輕則引起局部發炎,重則病原體隨著血液擴散到全身,引起敗血症,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醫療環境中不能做到完全無菌,則會導致交叉感染。”

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聽你這樣一講,我好害怕。可是,那麽多人都是這樣在做,我沒有聽說有多少人出現這樣的情況啊?你這個醫生也太危言聳聽了吧?”

我苦笑著說道:“我說的是實話。因為你不曾在醫院裏麵工作過,所以見到的意外情況肯定很少了。最好是給孩子吃藥吧,好得雖然慢些,但是對孩子的身體有好處。”

她笑了笑,“你不是當媽的人,不能理解當媽的看著自己孩子生病有多難受。”

我還能說什麽?不過我也理解:大多數的人已經習慣於一生病就去輸液了,要改變他們的觀念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而且這也從中折射出一個現象:說真話並不一定能夠被人接受和相信。

晚宴終於結束了。我隻是喝了很少的酒。這樣的場合大家並不是為了喝酒的,其實準確地講應該是何省長前麵接見客人的繼續。

不過羅書記和冷主任喝得差不多了,因為他們是在和對方教委的負責人在對喝。我看得出來,他們應該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