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595章

第1595章

可是,她卻猛然地、大聲地對著我說了一句:“不!”

我頓時就尷尬在了那裏,“我,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沉默了片刻,“我知道......小馮,是我不對。你走吧,希望你永遠忘記這件事情。我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希望你不要在心裏笑話我。有些事情我不能那樣做。我知道你是好心,是為了可憐我。哎......你走吧,我相信你不會把這樣的醜事講出去的。是吧?”

聽她這樣一講,我心裏頓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說道:“何省長,我不就是來給您匯報工作的嗎?你還給我下達了一些指示呢。”

說到這裏,我忽然覺得自己這樣的話也未免太過自欺欺人了,而且她也不一定希望我這樣說話,因為我這樣的表現可能會被她認為很虛假。

此刻的我猛然地就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我終於明白了知道領導的隱私並不是什麽好事情的根源了——這樣反而會讓人感覺到恐懼。

於是我急忙地有道:“何省長,我是醫生,您身體不舒服,我替您治療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您說是嗎?”

她低聲地道:“你說得對。你回去吧。盡快把報告和其它資料準備好報上來。哎!想不到我這把年紀了還擺脫不掉這樣的欲望。”

我也低聲地說了一句:“那是因為我們都是人。何省長,我走了。您好好休息。”

她輕聲地歎息了一聲,“你去吧。麻煩你給我駕駛員講一下,讓他先回去休息,就說我還得加班......哎!還是我自己給他打電話吧。”

我默默地離開。

沒有知道我此刻這種複雜的心情。說實話,我真的沒有一絲一毫地鄙視她的想法,反而地我卻非常的敬佩她,因為我十分清楚一個人要控製住自己的欲望是一件多麽難的事情。

這其實也是一種“發乎情,止於禮”的表現啊。不,準確地講應該是發乎情,止於理智。

至少我是做不到的。從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中我對自己的這方麵依據早已有了非常充分的認識了。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對她有著深深的敬意。要知道,她可是多年沒有了男人的女人。

她寧願長期通過那樣的方式去發泄自己的情欲都不願越雷池一步,這需要多大的定力才可以做到啊?

她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所以我心裏不禁就想:我們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是為了什麽呢?縱然像她那樣已經身居高位但是卻依然必須去克製自己的那種最起碼的欲望,甚至於還不如平常老百姓那麽的自6由,雖然掌握著巨大的權力,可那又有什麽意思呢?

我在心裏歎息著離開。

下樓的時候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午夜,上車後我對小隋說:“送我回去吧。”

隨即拿出電話來給梁主任撥打。這個電話我必須要打,現在再晚都必須要打。目的隻有一個:為了何省長的聲譽。

這並不是我信不信任自己駕駛員的事情,畢竟此事關係過於重大,關鍵的是,我是在這樣的時間裏麵離開何省長辦公室的,更何況我們還是孤男寡女呆在一起。

電話撥通了,“梁主任,你睡了吧?對不起,我必須得吵醒你。”

他笑著說:“還沒睡呢。你走了後我們喝了不少的啤酒,到現在都還沒有排空。不敢睡,擔心半夜起來上廁所。馮主任,你講吧,什麽事情?”

我頓時大笑,“我喝了啤酒後也是這樣。你沒有睡就好。是這樣,何省長叫我去再次聽取了我的匯報,隨後她有了幾個非常重要的指示。現在看來我以前在這個項目的思考傷有著很大的問題。因為我準備在這次會議結束後即刻出國,所以希望你們能夠盡快把相關的工作抓起來。這件事情要上政府常務會,所以我很想能夠在我離開之前完成此事。因為我擔心夜長夢多。”

他說道:“那您等等,我去拿支筆記一下。”

我覺得他就是這點好,做事情很細致。俗話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看來他深知其中的道理。

一會兒後電話裏麵傳來了他的聲音,“馮主任,您講吧。”

隨即,我把何省長的意見詳細地給他講了一遍。最後我對他說道:“根據我的理解,我們在可行性報告裏麵最需要闡明的是我們建設這個錄取中心的理由。這件事情你和阮主任好好斟酌一下。我在想,一是要列出我們每年需要完成的各類招生的工作量,二是目前我們招生工作的現狀,要多寫出、寫盡我們目前存在的困難,把我們目前的困難適當誇大一些也是可以的。然後是預算問題。這件事情你和財務處和曾經搞過基建的同誌協商一下怎麽樣去寫。再有,從明天開始,會議接待方麵你和阮主任多負責一下,明天我和老主任、柯主任一起去跑跑我們周邊的縣市了解一下情況,最好是能夠盡快把地址確定下來......”

我說了很多,他一直在靜靜地聽,而且我相信他已經把我的話全部記錄下來了。我講完後他說了一句:“馮主任,這件事情可能一時間辦不好。首先是確定地址的問題,這需要一個過程,而且要讓地方上免費或者低價提供土地,這需要有一個談判的過程。雖然土地是國家的,但是當地政府總得有一個合理的說法,所以他們也需要完成一定的層序才可以。而且我們的報告應該在此基礎上去完成,所以我建議最好還是等您從國外回來後再說。反正今年是不可能去新建的地方進行招生工作了。嗬嗬,馮主任,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

我說:“地方政府的一把手對任何項目都有拍板權,他們的權力比你想象的可要大多了。此外,地址的問題暫時放在那裏,這不影響我們的預算。在預算的時候把土地價格那一部分空在那裏,到時候根據情況加上去就是。如果是免費給我們提供土地的話就更不影響了。”

他頓時就笑,“馮主任,您說得對。看來我還是太迂腐了些。”

我也笑,“那是因為你對地方不大了解。這一點商壟行最清楚。好了,就這樣吧。不好意思,這麽晚還來和你談工作上麵的事情。”

他笑道:“您不也還在忙嗎?正好。我現在去排泄完了後睡覺。”

我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把老主任和柯向南叫了來,然後簡單向他們通報的情況後就出發了。我們在車上看了一下地圖,然後確定先去省城南邊的高樓市。這是一個地級市,因為溫泉資源豐富而出名。而且那裏的溫泉含硫量較少。

其實我們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那裏。因為那地方是我們省城周圍最適合建療養院之類項目的地方。更為關鍵的是,老主任告訴我們說他有一位老朋友是那裏的副市長。這就讓我們免去了提前與對方聯係的麻煩了。

出發前老主任給他那位副市長老同學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我們今天準備去他那裏的意圖,希望他辦好招待,同時盡快給他們市長匯報一下此事。

他們是老朋友關係,說起話來當然就很隨便了。我心裏也很高興,因為我再一次發現自己把老主任請回來是正確的了。老同誌有他們的優勢,一是經驗豐富,二是人脈關係非常廣。所以隻要用好了他們的話,很多事情就事半功倍了。

電話打完後老主任笑眯眯地來對我們說道:“聯係好了。他說歡迎我們去呢。當然,最後定板還是得市長和市委書記發話。”

我問老主任和柯向南:“你們二位是不是覺得高樓是最好的地方?”

老主任說:“當然。不過我擔心免費的土地不好拿到手。”

柯向南也說:“是啊。如果土地要花錢的話,我們那點錢肯定就不夠了。馮主任,既然這樣的項目是我們與下麵市政府銜接的問題,為什麽還要上省政府的常務會啊?如果省政府不管此事的話,我們就是貸點款也可以的啊?”

老主任說:“我們的經費是省財政撥款結餘下來的,省政府當然得管了。而且我們也可以算是省政府的直管部門,這上千萬以上的項目肯定要上政府常務會的。雖然這樣的項目不會太引起重視,程序上是必須這樣走的。”

其實我心裏也有些疑惑此事的,現在聽老主任這樣一講之後頓時就明白了。我說:“既然二位領導都覺得我們的項目建在高樓好的話,那我就給何省長講一下,請她幫忙替我們給高樓方麵打個招呼,這樣我們去談判起來就容易多了。你們二位的意見呢?”

老主任笑道:“那當然是最好的了。問題是她是否給我們打這個電話呢?”

我心裏也不大肯定。昨天晚上的事情過後我心裏還是依然有著一種忐忑的,而現在,我真正的想法是想通過此事去試探一下她如今對我的態度。我想了想後說道:“老主任說得是。也許她現在正忙呢。這樣吧,我給她發一個短信。”

柯向南提醒我道:“好像大領導都不怎麽看短信的。”

我心想:那可不一定,黃省長也看呢。不過我卻在點頭,因為我覺得這樣直接去麵對何省長不大好,而且這樣的方式會或許讓她有一種被我要挾的感覺。我說:“這樣吧,我給她秘書打個電話。”

老主任點頭道:“這樣最好。”

柯向南也說這樣最好,他還笑道:“反正這幾天我們全部撲在這次的會議上麵,太無聊了,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如果何省長覺得高樓這邊不行的話,那我們退而求其次去下一個地方好了。”

我笑著問他道:“你覺得下一個地方我們可以考慮什麽地方?”

我問這個問題是有道理的,因為作為備用的選擇,一旦被何省長問及了的話我可以馬上回答得出來。在我個人的心裏有些傾向於兩個地方:一個是桃花源附近,不過那地方太遠,交通也不大方便。還有就是上次我們去過的那處核工業基地下邊,那裏是我們省城這條江的上遊,在那樣的江邊建錄取中心其實也非常不錯的。

柯向南說:“沿江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風景秀麗,問題是平地太少。”

老主任說:“山坡也可以的,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關鍵在交通和通訊問題上。否則的話我們自己花錢修路的話,那才是無底洞呢。”

我覺得老主任的話非常有道理,隨即說道:“其實我們可以不忙先確定地方的,我們在地圖上找找。”

老主任說:“今天我們要去的地方無論如何都是首選。那裏距離省城隻有半小時的路程,溫泉多,而且地勢平坦,你還是先打電話吧。”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作為曾經的婦產科醫生,瑣碎、猶豫的性格不知道怎麽地又在開始表現出來。

即刻給何秘書打電話,“何秘,昨天晚上何省長找我談了關於我們準備建錄取中心的事情,今天我和單位的兩位領導一起準備去高樓考察一下選址問題,現在我們正在去那裏的路上。麻煩你給何省長講一下,看她能不能給高樓那邊的主要領導打個招呼?”

她問我道:“何省長怎麽對你講的?她答應過替你們打招呼的事情嗎?”

我說:“是的。她說我們選址後給下麵的市領導打招呼。不過我覺得提前打招呼可能更好,這樣有利於我們和對方談判。”

她說:“我問問何省長後再說吧。”

我連聲道謝。

這位何秘書對我真的很不錯,雖然我並不知道她是如何對待他人的,但是我完全可以相信一點:至少她不會對任何人的事情都像這樣。如果都是如此的話,她豈不是要把何省長給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