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618章

第1618章

鍾逢辦事情很潑辣,她買的機票就在我與阮婕談話的第二天下午。其實我也很想盡快出發,這樣的話可以讓我暫時避開很多的麻煩事情。

鍾逢告訴我說,我們得先坐飛機去往深圳,然後乘快船去往香港機場,抵達深圳機場後再乘坐阿聯酋航空公司的飛機去往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她還告訴我說我們這次出去是自由行,不參團。

我也覺得這樣最好。自由。

那天下午,我把阮婕叫到了自己的不過來。說實話,就在我準備開口去告訴她那件事情的時候,她的美麗還是讓我有了些許的猶豫。

她確實太漂亮了,是屬於那種不會讓人感到厭倦的美麗。特別是她的眼神裏麵隨時都是波光粼粼的,總是會讓人有一種不由自主地要去浮想聯翩。

後來我終於開口了,“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和你丈夫最近的關係還好吧?”

她愕然地在看著我,“你怎麽忽然問我這樣一個問題?”

我沒有理會她的反問,而是繼續地對她說道:“是我在問你問題呢。你先回答我。”

她滿眼的狐疑,不過還是隨即回答了我的這個問題,“他還不是那樣,天天在外邊打牌,幾乎不管家裏的事情。”

一直以來有個問題我很想問她但是卻都不曾問過,這時候我問出來了,“他不上班?難道他以打牌為生?”

她臉上還是那種疑惑的神色,“是啊。他打牌好像還沒有輸多少錢。也就是借此整天麻醉自己,其實我知道他心裏很苦,也就是以此逃避現實罷了。所以我一直以來對他還是有著一種同情心的,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吧,所以我才一直不忍去和他離婚。當然,孩子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你今天怎麽忽然關心起這件事情來了?”

我歎息道:“阮婕啊,看來你對他並不了解啊。你應該知道他首先是個男人,作為男人,不管他是頹廢還是墮落,起碼的尊嚴還是有的,甚至他內心對尊嚴的渴望比平常人更加強烈。有一種說法,就叫一個人越是缺乏什麽就會對那樣的東西更加強烈的需要。”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聽我這樣一講就差不多已經明白了。我發現,她的臉色頓時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了起來。

她緊張地在看著我,“他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了?他來找過你了?”

我看著她,“看來你還是很在乎他的嘛。既然如此,何不好好和他過日子呢?何況你們還有孩子。”

她卻繼續在問我:“他真的知道了我們的事情?”

這下我反倒是好奇了,“如果他知道了我和你的事情,你會怎麽辦?”

她搖頭,“不,他不可能知道的,他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事情。”

這時候我似乎就明白了:她那樣做或許還有一種報複的成分在裏麵,她痛恨自己男人對自己的不關心,麻木不仁。

俗話說,因為愛之深所以才會恨之切。此時看來,她和他男人之間事情或許應該就是這樣。

隨即我說道:“你丈夫並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好像已經開始有些警覺了。阮婕,這說明他心裏還是有你的,或者說如今他已經從那種麻木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剛才我注意到了,其實你還是很在乎他、很在乎自己現在的這個家庭的。既然如此,你何不趁現在去多給他一些關心,多一些鼓勵和支持,讓他盡快振作起來。這樣豈不是更好?”

她忽然地問我道:“你怎麽知道他已經警覺起來的?你又不認識他。昨天晚上我們都還在一起,今天你卻來告訴我這樣的一些話。為什麽?”

有一點我心裏十分清楚,那就是絕不能將童謠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消息來源讓她知曉。我說道:“這件事情你別管,我的這個消息肯定是有可靠來源的。”

她看著我,眼神裏麵有著一種哀怨,“或許是你厭煩我了,所以才這樣來對我講呢。”

我真誠地對她說道:“阮婕,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即使我真的厭煩你了,那我也會采用直接告訴你的方式。至少我自以為還是算對得起你的了,所以我根本就用不著去繞那麽大一圈。你說是吧?這件事情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不過還好的是,你丈夫目前還沒有發現你和我的事情,不過他已經開始在懷疑你了。阮婕,不管怎麽說我們之間還是有一些情感的,作為我來講,覺得應該及時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同時也想借此機會勸勸你:第一,如果你現在還在乎他,還在乎你的這個家,那就應該馬上回心轉意去好好待他,去鼓勵他,讓他盡快振作起來。第二,假如你覺得自己現在的這個家已經沒有維持下去的必要了,那你就應該盡快和他分手,然後帶著孩子走向新的生活。如果讓孩子一直在你們現在這樣的家庭成長下去的話,你應該知道,孩子總有懂事的那一天,到時候當孩子什麽都明白之後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這一點你應該非常清楚才是。”

她沉默了片刻,隨後忽然問了我一句:“假如我和他離婚,你願意娶我,同時也願意接納我的孩子嗎?”

我一下子就怔住了,隨即搖頭道:“阮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問我道:“為什麽?就因為我在你前麵還有其他的男人?”

我搖頭道:“這當然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你和那兩位有過關係,我又是這個係統的人,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今後我這臉往什麽地方放?那兩位領導也會因此而尷尬。還有就是,我們兩個人都在同一個單位而且都是這裏的領導,你想想,別人會怎麽想?而且還是你婚姻存在的過程中我們有了感情。還有,這是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我本來就沒有再結婚的打算了。我是一個不詳的人,和我結婚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你也應該知道,我前麵的兩個妻子都死去了。我不想再去害下一個女人。”

此刻,我在心裏很是羞愧:想不到如今自己竟然用自己兩位妻子的死作為去擺脫女人的一種說辭。

這似乎已經有些近乎於無恥了。所以,當我說出這句話來之後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心裏發慌,因為我忽然想起了晨晨那雙眼睛的眼神,而此刻,仿佛那種眼神正在另一個空間在注視著我,在朝我冷笑和蔑視。

而此時,我卻忽然發現她的眼圈頓時就紅了,“我,我明白了。”

我急忙收住自己的心神,柔聲地對她說道:“或許,這件事情對你和你的家庭,當然也包括我和我們,對這一切都有好處。你說呢?”

她發出了幽幽的一聲歎息。

隨即,她站了起來,然後緩緩地轉身。

我在心裏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可是,我隨即卻看見她猛地轉過了身來,她在看著我問道:“那麽,我們說要一起做的那件事情還是不是要繼續?”

這件事情其實我早已經想過了,所以我即刻就回答她道:“既然已經是這樣,我覺得沒有必要了。現在你需要好好回歸到自己的家庭裏麵去,給你的丈夫更多的關心和鼓勵,讓他振作起來自己創業,你應該在這上麵多花些精力去幫幫他才是。你說呢?”

她搖了搖頭,“我明白了。”

隨即,她再次轉身,然後朝我辦公室門口處走去。我知道她很可能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了,以為我是想借此機會完全與她擼清關係。其實她這樣想本來應該是最好的,我也完全可以趁此機會徹底地與她斷絕一切、所有的私下往來。

可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我竟然隨即就對著她的背影說了一句:“阮婕,你放心,今後如果你需要的話,我肯定會盡力幫助你的。”

她在那裏怔了一下,腳步停止了,不過卻依然是背對著我,“謝謝你。”

隨後,她去打開我辦公室的門,她的身影在一瞬間後就消失在了門口外邊。這一刻,我完全地輕鬆了下來,與此同時,我竟然還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不過我隨即就想道:這樣最好。她固然很漂亮,但卻不是我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家庭,我和她之間本來就是一種錯誤。我幫過她,也替她拿回了她母親給她的那隻手鐲,這樣算下來我也並不愧對於她。

也罷,這樣最好。就算她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吧,或者也可以說是我生命中一個美麗的夢的片段,如今我已經醒來,她也就應該從我這個夢的片段中走出去,消失掉......

我在離開前還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初步替晨晨找好了一處適合她開音樂吧的地方。

阮婕從我辦公室離開後我在感歎之後給武校長打了個電話,我問他現在是不是有空,我說我想去拜訪一下他。他笑著說:“你肯定找我有什麽事情吧?直接在電話裏麵說就是。”

其實我打的也是一個懶主意,因為高校裏麵的關係中也就隻有醫大的現成的,其它幾所高校的領導雖然因為工作的關係也相互認識了,但是卻遠遠不如我和武校長這麽鐵。為了讓晨晨的事情能夠盡快落實下來,所以我也就選擇了走這樣的捷徑。

隨即我就把晨晨想要開音樂吧的事情告訴了他。當然,我隻是說晨晨是我一個朋友的晚輩,事情托到我這裏來了,所以就想到了在醫大裏麵找這樣一個地方最好。

武校長聽了後說:“事情倒是不大。我問問後勤後再說。好嗎?”

我卻認為他這是在和我打官腔,我說道:“武校長,這件事情我很急的哦。明天我要出國考察,今天你最好就幫我落實好了。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我現在就過來,直接到你辦公室來要最後的消息。”

他大笑,“你這不是耍無賴嗎?好吧,你來吧。我也很久沒有見過你了。你呀,我真拿你沒辦法。”

我也笑。

剛才我並沒有對他講實話,因為我知道如今醫科大學和江南集團有著密切的聯係,醫科大學大學城的項目仍然是江南集團在參與建設。現在章書記權力旁落了,按照林易一貫的做事風格來講,他肯定會與武校長建立起與章書記一樣的關係的。

出國考察對我這樣級別的人,省招辦這種單位來講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武校長不會因此而產生任何的懷疑。

現在林易基本上不與我聯係了,我估計他如今正和夏嵐打得火熱。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理會我的事,更何況他和夏嵐說不定都在避諱與我見麵。這樣也好,我也就因此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了。

很快就到了醫科大學裏麵。我到了武校長辦公室裏麵的時候發現他的辦公室和以前不大一樣了,應該是重新裝修過。這裏麵的陳設都變了樣,給人以煥然一新的感覺,而且他這辦公室的麵積似乎比以前要大了一些。

“謔!武校長,你這可是鳥槍換炮了啊。這辦公室,真漂亮。”進去後我不禁就讚歎了一句。

他笑著說:“前段時間我把這行政樓全部重新裝修了一遍。以前我們的辦公條件太差了,來個客人都讓人覺得羞愧得慌,以前我們這辦公室哪裏像高校嘛,簡直就是鄉鎮政府的辦公室,土不拉幾的,要多寒酸有多寒酸。現在我是把以前的三間辦公室改成了兩間,這樣看上去就舒服多了。”

我又看了看,覺得還真不錯,“現在確實漂亮多了,而且還很有書香氣息。你這辦公室裏麵的這排書架真漂亮,像大學校長的辦公室。”隨即我看到了他背後上方的條幅,“武校長,你這上麵的這個條幅倒是很新鮮,竟然就一個‘人’字。你自己寫的?”

他笑道:“我哪裏寫得這麽好?是我們學校團委請省書法協會的一位書法家來搞講座,我就順便請他幫我寫了這樣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