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622章

第1622章

這一片地方的燈光不是特別的明亮,餐館老板們幾乎都隻顧自掃門前雪,自顧在餐館外邊的餐桌上方吊上幾隻白熾燈方便食客能夠看得清桌上的菜就可以了。而從這裏看遠處的地方就顯得有些朦朦朧朧。

可是我對烏冬梅太熟悉了,以至於此刻我雖然無法看清楚她的臉,但是我卻可以從她的身形及走路的姿態判斷出來那應該就是她。

那兩個人正在朝著我所在的方向走來,那個模模糊糊有些像烏冬梅的女孩子親熱地依偎在那年輕男人的身側,他們在說笑著,其間那個有些想烏冬梅的女孩子還朝那年輕男人撒了一次嬌。

他們慢慢走近了,我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一種複雜的思緒頓時在我的腦子裏麵翻騰。真的是她。

她身旁的那個年輕男子我並不認識。

那天晚上烏冬梅在我家的外邊和一個男人幽會,當時我並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身材和相貌,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眼前的這個男子究竟是不是他。

他們距離我這裏越來越近,我急忙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不過我雙眼的餘光卻依然在他們身上。

她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很快地就從我的前麵通過。兩個人依然親熱地在一起說笑著在朝前麵走去。

這下我才將目光投向了他們正在遠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來了,我送她的那套房子就在附近。

忽然,正在遠去的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或者是她從這裏通過的時候眼睛的餘光不經意間將我納入到了她的腦海裏,隻不過直到此刻她才反應了過來——

當我正看著他們背影的時候,她忽然轉身來看......這一刻,我們頓時遠遠地四目相對。

雖然我們相隔的距離有些遠,但是我卻依然能夠感受到她眼神裏麵傳遞過來的驚駭。

“碰見熟人了?”忽然聽到我麵前的晨晨在問我。

我點頭,“有點像。也可能不是。我是這裏畢業的,熟人倒是有不少。”

她說:“你的那些熟人不會到這樣的地方來吃東西吧?你也是為了將就我才到這裏來的。是吧?”

我搖頭道:“其實,我這個人對吃東西並不講究。味道好,衛生就行。”

她笑,“你以前還是醫生呢,這樣的生活習慣可不好。現在我都很少在外邊吃東西了。對了,上次你給我拿的藥效果不錯。”

我這才一下子想起了那件事情來,“現在你的胃好些了嗎?”

她點頭,“基本上好了。主要還是我以前經常在外邊胡亂吃東西造成的。今後我在這裏來開音樂吧的話,一定自己做飯。”

我笑道:“我倒是覺得沒有必要。大學裏麵的食堂其實還是不錯的,味道稍微差了點,不過還算是比較衛生的,至少比這樣的地方衛生。因為衛生防疫部門對高校食堂的衛生情況檢查得比較嚴。而且你今後基本上都是晚上過來上班,所以食堂也不一定吃的,就在自己家裏做不好嗎?”

她頓時也笑了,“對呀,我怎麽沒想到?我老是覺得這裏距離我的住處遠,所以就想到今後必須在這邊吃飯了。我真笨。”

我即刻也笑了起來。

她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我,“對不起......”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這是為了她前麵的那句話在向我道歉。我搖頭道:“你不用向我道歉的,我本來就是一個浪蕩無形的人。”

而正在這時候,我忽然就聽到耳邊傳來了烏冬梅那熟悉的聲音,“馮老師......”

果然是她。我假裝剛剛才看到她的樣子,“咦?你怎麽在這裏?”

晨晨也抬頭去看,隨即她放下了手上的筷子,“馮......我先走了。謝謝你替我找了那麽好的一個地方,也謝謝你請我吃飯。”

我急忙地道:“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你那地方太偏了。”

她朝我笑了笑,我發現她的笑好勉強,“不用了。我先走了。本來應該是我請你吃飯的,下次吧。再見。”

隨即她就站了起來朝馬路邊走去,即刻就招到了一輛出租車,她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目光裏麵。

我心裏頓時對自己前麵不遠處正站著的她有了一種惱怒,不過此刻的我卻不便於發作,於是我淡淡地對她說道:“你坐吧。”

她去看了一眼剛才晨晨所坐的位置,但是卻即刻坐到了我旁邊的座位上去了。我心想,看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並不敢隨便地去坐到剛才晨晨的位置上去。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講,我認為自己的這個分析應該沒有錯。

“你吃飯了嗎?”我問道。此刻,我想到她如今畢竟是黃省長的“保姆”,而且我曾經與她有過這樣的關係,也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與她發生爭吵,所以我隻能像這樣盡量使用溫和的語氣。

“還沒有。”她低聲地道,語氣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我肯定不會因為她的這種語氣而完全相信她、同情她,因為此刻我有一種感覺:或許她一直以來都在欺騙我。

我用冷漠的目光去看了她一眼後隨即叫服務員拿了一副碗筷來。鍋裏的鴨子還有半隻,我又點了幾樣素菜。不過我還是問了她一句:“你想吃什麽的話就講好了。”

她搖頭,隨即去鍋裏夾菜。

這時候我問她道:“他就是上次到我家外邊來的那個人嗎?”

我看得清清楚楚,此刻正在夾菜的她的手顫抖了一下。不過我卻假裝沒有看見,於是繼續地又問了她一遍,“是嗎?”

她搖頭,“我和他早就斷了。”

我看著她,此刻她也正在來看我,“我沒有騙你。”

她的眼神很無邪的樣子。此刻,我有些相信了,並不僅僅是因為她這樣的眼神,而是我忽然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人似乎有著不一樣的氣質。她的前男友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是那天晚上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我認為,一個家庭如此困難的男人似乎不應該具備那樣的氣質。

一直以來我就有這樣一個觀念:一個男人的氣質往往與其自信程度是成正比的。這並不是說貧窮的男人就沒有氣質,而關鍵的是這個男人的自信有多少。那天晚上烏冬梅和那個男人的對話我聽得清清楚楚,由此我可以分析出那個男人應該是一個性格暴躁同時又沒有多少能力和自信心的那樣一個人。試想:如果他是一個有自信心的男人,他會讓自己的女朋友去做那樣的事情嗎?

因此,我相信了她。不過我還是問了她一句:“那麽,請你告訴我,他是誰?”

剛才我假裝沒看見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事情,那是因為當時晨晨在。我不想讓晨晨知道有些事情。有些事情太無恥,她知道了會玷汙她的單純。而現在就無所謂了,因為這裏就隻有我和烏冬梅兩個人在桌上。

而且,我必須把有些事情搞清楚。此外,我還應該嚴厲地提醒她、警告她一些事。

她放下了筷子,隨後低聲地說道:“他是今年剛剛博士畢業後留在附屬醫院的一個醫生。我們也是剛剛認識不久。”

我心想: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卻在冷笑道:“剛剛認識不久就這樣親熱了?”

她開始流淚,“可,可是,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

這一刻,我的心頓時就軟了下來。我去給她添了一些菜,然後柔聲地問她道:“黃......他知道這件事情嗎?”

她搖頭。

我又問:“那麽,你現在的這位男朋友知道你晚上在什麽地方嗎?對了,今天晚上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先是搖頭,隨即低聲地回答我道:“他出差去了。去北京了。”

我在心裏歎息:這個女孩子縱有千不是、萬不是,但是至少她聽話,而且還能夠在我麵前講實話,就憑這一點我都不應該特別地為難於她。

於是我柔聲地對她說道:“你先吃點東西吧。一會兒我們再說。”

她吃了碗裏的菜後又放下了筷子,然後來看著我,臉上是訕訕的笑,“我,我吃不下。”

我說:“你不要緊張,我沒有說你什麽。先吃點吧,你吃飽了我們換個地方談談。這裏不大方便。對了,剛才你怎麽對你男朋友講的?”

直到現在我才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來。很明顯,剛才她轉過身來看我的時候她男朋友肯定發現了她的異常,而兩個人剛剛離開這裏不久她卻就跑了回來,這總得要有一個非常合適的理由去對她男朋友講吧?

我問她這個問題當然也是有目的的,因為我並不想她男朋友知道我和她曾經的關係,更不希望她男朋友知道她是來找我的而與我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如今的我身份已經與以前大不相同了,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事情損害自己的名義。

她低聲地回答我道:“我和他沒有那樣的關係。他問我你是誰,我說是我的老師。他皺了皺眉後對我說,那你去吧。於是我就來了。他自己回去了。”

我在心裏暗自嗟訝:這個男人還真大度,看來他是真心在喜歡她,不然的話他怎麽可能對她如此放心?我聽說過一句話:隻有真心的愛才會有真正的信任。

可是,我眼前的這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