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625章

第1625章

此刻,我就如同一個癮君子一樣,不但自己沉迷於那樣的彷徨與痛苦中不能自拔,同時也把她帶入了我的迷途。

我們的欲望其實和毒品的作用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宣泄。不過毒品的可怕之處在於很多人都知道它的可怕,所以大多數人才會對其敬而遠之。但是我們每個人固有的欲望卻是存在於我們的靈魂之中,它與我們肉體的感受緊密相連,比如我們對美女、對金錢的欲望,這些欲望往往會在我們不知覺的情況下忽然來到自己的身旁,讓人在宣泄之後才知道去後悔。

此刻的我就是這樣。我明明知道不可以再和烏冬梅發生關係,但是她對我的引誘太強烈了,以至於我自以為找到了好幾種合理的理由去再一次和她歡愉。

可是,當我完成了宣泄之後才意識到了一點:好像自己又犯下了一個錯誤。

問題的嚴重性在於:此刻我明明知道自己已經犯下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但是卻在為下一次的錯誤開始找理由——今天我都是為了我和她今後好......

不過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這個問題,所以,在我完成了所有的宣泄之後,我對她說了一句話:“冬梅,我們今後還是不要再來往了,除非是你不再是那位領導的保姆了。”

也許是我過於地小心了,今天晚上我一直都沒有在她麵前提及到“黃省長”這三個字。

隨後我開車送她回到了醫大的校門口處,她下車之前對我說了一句話:“馮老師,謝謝你。”

我沒有回答她,因為我知道她謝謝我的不是今天晚上我們的歡愉,而是我再次對她某種觀念的破滅。她謝謝我是因為她需要。

我相信一點:或許她還並沒有發現自己作為女人的與眾不同。

其實對於今天的事情來講,我還真的有些相信天命了,因為我不得不去想一個問題:假如今天晚上我不到醫大來,或者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在音樂學院的外邊吃了飯的話,那我就不可能碰上烏冬梅和她的男朋友。那麽,接下來的很多事情也就很可能會朝著另外的方向發展。

但是在這件事情發生後卻同時影響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今天晨晨好不容易才和我一起來看了我幫她找到的那個地方,或許她從此會慢慢地對我產生一種好感也難說。但是卻因為烏冬梅的忽然出現,結果她獨自地回家了。

也許,我和晨晨本來就不可能,本來就不會發生任何的事情,所以烏冬梅的出現與否都沒有關係。隨即,我又想到了另外的一個最可能的情況。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我們每個人的人生未知太多了,“也許”和“如果”這兩個詞對我們任何人的人生都毫無意義。

忽然想到章書記今天對我說過的那幾句話,我這才覺得自己好像也忽然增加了不少的人生感悟。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非常幸運地被我遇見了、發現了。或許這也是上天對我的另外一種眷顧。

現在,我真切地體會到了一點:一個人的命運真的是自己永遠無法去把握的。因為我們會遭遇很多的必然和偶然,但是我們卻根本無法去區分哪些是屬於必然,哪些又是屬於偶然。

很多事情都必須在發生之後,甚至是在發生之後的多年之後,當我們去回顧的時候才明白:哦,原來這件事情其實早有預感。可惜的是當初我一點不知道,一點不明白。

也許這就是我們的人生吧,也許正因為有了這麽多人生的未知才使得我們每個人的人生才變得如此的精彩。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這樣地感慨。我發現,自己現在真的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而且好像自己竟然成了哲學家似的喜歡去獨自思考人生了。

難道我真的老了?

我知道,這樣的一些問題應該是老人才會去思考的,比如現在的老主任。

不過我還是有所不同的,至少我不會把這樣的問題一直地思考下去。回到家裏後我很快就入眠了。我頓時就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年輕的,因為我還是這麽的善忘。

第二天上午我沒有去辦公室,我在家裏檢查了自己所有的行裝。其實我的很多東西都是母親幫我準備好了的,我隻不過是再次檢查一下罷了。

中午我和父母在一起吃了一頓飯,他們把我的這次遠行看得特別重。因為平日裏雖然我經常不回家但是他們卻知道我就在他們身邊不遠。但是這次他們知道了,我要去的地方在地球的那一邊。

我和鍾逢約好了:中午一點半我開車去接她。

一點過十分鍾我準時出發,父母把我送到了家門外邊,我看到母親竟然在流淚。這一刻,我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種酸楚。

中午一點二十分,當我將車開出小區、匯入到城市大道汽車的洪流裏麵的時候,我忽然接到了何省長的電話。

“小馮,你能不能過幾天再出去?”

我很詫異,因為我想不到何省長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這樣一個電話,而且竟然在電話裏麵給我講這樣的一句話。

根據我的理解,她的這句話似乎好像應該是一種命令。

可是我卻不願意隨便改變自己的決定。

我身邊的人或許會覺得我是一個懦弱、隨意的人,因為我很少在工作上發脾氣,而且我一貫的風格也比較溫和,最起碼還很少在自己的領導麵前表現出自己很有性格的那一麵來。但是我自己是知道的:我在骨子裏麵有著一樣叫做“倔強”的東西。

這種倔強的東西被我壓製得很深,在一般情況下很難顯露出來,但是,在酒後,或者是在自己非常熟悉的人麵前卻往往可能在不經意間一下子就冒出來。

曾經我把自己的這種倔強認為是一種孤傲,但是後來我知道了,這是我隱藏得最深的一種本性。小時候犯錯的時候父親打過我,讓我認錯。但那時候的我卻寧願挨打、流淚也絕不會承認自己就是錯了,結果父親每次都以心軟而罷手。

在我維係的很多關係中,其實很多都有感恩的成分在裏麵,而正是這種感恩的成分抑製了我內心的這種倔強,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慢慢地因為感恩而墮落,然後開始放縱。其實在這一點上我與烏冬梅有著共同的地方——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繼續這樣下去吧。

一個人要堅守很難,但是想要放縱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因為在我們的人性中有一樣東西是最善於說服自己的,這種東西叫欲望。

也許因為是我與何省長有了那樣的事情,所以在我的內心深處不知不覺地就露出了自己本性的東西,我的倔強一下子就冒出了頭來。

我想也沒有想地就回答了她一句:“何省長,我正在去機場的路上。是單位裏麵出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嗎?我怎麽不知道呢?”

她說:“那倒是沒有。是這樣,過幾天我將率一個考察團去歐洲,我可以把你納入到考察團的成員裏麵去。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等幾天。”

我頓時就明白了,這一刻,我的內心對她的這個提議頓時就有了一種本能的反感。我說:“何省長,如果不是這次的全國招生會議的話,我早就出去了。我孩子的事情多耽擱一天,我的希望就會渺茫一分的。對不起何省長,我不能再耽擱了。我的妻子已經不在人世了,我這個當父親的必須盡快去把孩子找回來。請您能夠理解我。”

她說:“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我覺得既然你已經被耽擱了,如果孩子還在那裏的話再耽擱幾天他也依然還會在那裏的,如果孩子已經被帶離了那個地方,即使你現在去也一樣找不到的。說實話,我認為你這次出去也就是為了讓你自己得到一種心安罷了。小馮,你覺得我的話對不對?”

我卻不以為然,“何省長,我不這樣想。如果我因為晚到那裏一天而錯過了尋找到孩子的機會的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何況,您率團到歐洲也不一定要去奧地利,等您把一切工作忙完之後就又不知道是哪一天了。我不可能一到了歐洲後就離開代表團,那樣的話對您對我都不好。您說是嗎?”

她歎息,“好吧。也許是我想差了。小馮,祝你一路平安,更希望你能夠找回孩子。”

我連聲道謝。其實我知道她並不是什麽想差了,而是她的內心已經不再寧靜。此刻,我很高興,因為我至少第一次真正地成功地拒絕了她。

接到鍾逢後我把方向盤交給了她。她詫異地問我為什麽,我笑著說我還得打兩個電話。她頓時就笑了起來,“你呀,幹嘛有那麽多事情放不下呢?這次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孩子,第二件事情就是玩。馮笑,我先給你講啊,假如我們這次找到了你的孩子的話當然應該好好在國外玩一下,但是如果找不到的話呢你也得聽我的,我們更應該好好玩才可以。否則你回來後會更難受。你說呢?”

我覺得她的話倒是有道理,隨即苦笑著說道:“好吧,我聽你的。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找到他們。”

她看著我,說:“我也希望是這樣。”

我發現她的眼神裏麵充滿著無盡的真誠,而她的這種真誠頓時就讓我感到了一種別樣的溫暖。

今天我可要叫駕駛員的,但是我卻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和一個女人一起出國的事情。畢竟我這次的外出是以私人的形式。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謠傳往往會掩蓋事情的本質。比如說我這次的出國,我本來、真的是去尋找自己的孩子,但是卻很可能因為鍾逢的加入而被謠傳為是一次香6豔的度假。我當然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

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見鍾逢開車,不過我發現她的技術好像還不錯。我還發現她開車的速度有些快,而且時常不按章法超車。我急忙地提醒她道:“你別這樣快,時間還來得及。”

她這才開始將車速放慢了下來。

我在心裏納罕地想道: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怎麽還這樣?

不過當我看見她放慢了速度,開始小心翼翼地駕駛的時候我頓時就沒有去多想什麽了,隨即我拿出手機來開始給林育發短信。本來我是可以打電話的,但是想到旁邊有她在,所以就還是選擇了短信的方式。

姐,我出發了。正在去機場的路上。

她沒有回複。我估計她可能是正在午睡。隨即我又發了一條:醫大的武校長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

編輯好這則短信後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事,但是即刻又想到他確實適合那個位子,而且他對我也非常的不錯,所以還是猶豫著將這則短信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