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629章

第1629章

這個小鎮的夜晚神秘、恬淡,真是美不勝收。白天的時候這裏是群山霧緲,湖水、山影相互輕語呢喃,在水一方的小鎮倒影依依,而夜色中的小鎮卻給人以一種淡淡的驚悚之感,因為這樣的地方忽然讓我感覺到有一種自己已經不在人世的恐慌。

人間有這麽美麗而充滿著詭異氣息的地方麽?

詭異,是的,也不知道是怎麽的,我忽然就有了這樣的一種感覺。

“鍾逢,我怎麽覺得心裏慌慌的?”我禁不住就去問身旁的她。

她輕聲笑道:“可能是你過於地擔心再次失望吧?我給你說啊,你一定要保持正常的心態。這次我們來這裏之前你本身就應該想到很可能是白跑一趟。所以,你一定要冷靜。好嗎?”

我點頭,“嗯......不過,我怎麽覺得這裏陰森森的?感覺這地方好像不是我們現實中的世界。”

她頓時就笑了,隨即指了指不遠處那有著尖尖屋頂的建築,“那是一座教堂,我來這裏之前查過資料,據說那裏麵存放了很多的人骨。看來你這個人很**,難道你也很相信迷信?你不是醫生嗎?難道還害怕這個?”

我一下子就明白自己是怎麽回事情了。其實我也看過這裏關於那座教堂的資料的,隻不過到了這裏後我完全沉浸在了孩子的事情裏麵,所以就淡忘了此事。但是關於這座教堂的介紹是存在於我的潛意識裏麵的,正因為如此,才使得我忽然有了那樣一種驚悚的感覺。

潛意識的關鍵就在於那個“潛”字上麵,也就是自己的不經意,表麵上的不察覺。曾經有一個人在晚上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所住的村頭那座橋被漆成了白色。於是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看,頓時驚訝地發現那座橋真的被漆成了白色。其實那橋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被漆成白色了,隻不過他從那裏過路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罷了。但是,橋變成的白色這樣的概念其實早已經潛入到了他的潛意識裏麵,隻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剛才我的那種感覺就是這樣的道理,再加上我對孩子事情的擔心,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感受。

迷信再一次被我破解,我的心裏頓時感到輕鬆多了。

其實我們很多人都和我一樣,對迷信既恐懼又向往。我們恐懼的是害怕自己的命運真的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主宰,而我們每個人的命運畢竟是一種未知,我們對未知的好奇也是一種天性和本能。

我們進入到的第一家超市的規模不是很大,充其量也就像我們江南省城裏麵的一家雜貨店大小,不過這裏麵很整潔,商品的擺放很規整。這裏和國內的超市一樣,有日常的生活用品,也有新鮮的瓜果和蔬菜。

鍾逢對低聲地對我說:“我們先買點東西再說。”

我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外國人也是人,他們一樣看著利益。不,到了這裏後我們才是外國人呢。

我選了一把刮胡刀,鍾逢選的卻是衛生巾。我詫異地看著她,低聲地問:“來了?”

她的臉頓時紅了一下,“還有幾天。不是得先準備好嗎?不然我買什麽東西好呢?”

我差點就禁不住地笑了起來。

到了結賬的地方我開始付錢,付完錢後我拿出照片來讓服務員看,“請問一下,你見過這個人嗎?”

服務員仔細看了看,然後搖頭。

我的心再一次地冷了下去。

鍾逢在我旁邊低聲、溫柔地說道:“別著急,不是還有一家嗎?”

我苦笑著搖頭。此刻,我幾乎是不再抱有多大的希望了。

買好了東西我們一起出門,可是我們兩個人剛剛走出幾步後就被服務員叫住了,“先生,請等一下。”

我們急忙止步,然後轉身去愕然地看著她。

“請你把那照片再給我看看,好嗎?”服務員很禮貌地對我說道。

我頓時大喜,因為她的話已經向我傳遞出了一個信息:或許她想起來了。於是我急忙將照片拿出來朝她遞了過去,我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她拿過去再次仔細地看,我的心裏頓時惴惴不安起來。

“哦,這位女士一個月前來過幾次這裏。不過最近很久沒有看到她了。”服務員說道。

我頓時失望,急忙地問道:“請你告訴我,她大約有多久沒有來過這裏了?”

她說:“大概有半個月了。以前她到這裏來都是給孩子買奶粉,還有一些蔬菜和水果。而且她每次來都帶著一個小男孩,那小男孩很漂亮。所以我忽然想起來了。”

此刻,我的心裏頓時百感交集,各種滋味一下子就湧上了心頭。

“我們去下一家問問。說不定她隻是偶然來這裏也難說。”這時候鍾逢在旁邊提醒我道。

我這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急忙向服務員道謝後和鍾逢一起離開。

這次我們幾乎是一路小跑,因為我知道下麵的這一家超市將是我最後的希望。

這家超市在小鎮的另一頭。十分鍾後我們到達了那裏。這家超市和前麵那一家差不多,進去後我直接給了服務員一百歐元,同時將照片拿出來給她看。

服務員接過錢和照片,看了一會兒後搖頭,說:“沒見過。”

我很是著急,“請你再看看,再想想。”

服務員又看,隨後還是搖頭。

我的希望徹底破滅。

很明顯,從現在的情況來分析,施燕妮帶著孩子來過這裏,但是卻早已經離開。

不過我還是不大甘心,隨即就和鍾逢一起去找到了鎮上的警察。這地方其實也就是相當於我們國內的派出所一樣的機構。我拿出照片來請他們查找一下這個人曾經在這鎮上的居住情況。

這裏的警察態度好極了,說話也非常的客氣,可是他們卻遇到了一個問題:用這照片怎麽尋找?於是我告訴了他們施燕妮的名字。

警察查看了一會兒資料後歉意地說:“我們登記的沒有這樣一個人。”

鍾逢提醒我說:“你報一下她的年齡,同時帶著孩子。滿足這兩個條件,查找的範圍就小多了。也許她使用的是英文名。”

我頓時傻眼,因為我並不知道施燕妮的確切年齡,想了想後我隻好對警察這樣講:“這位女士大約四十六、七歲,她帶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男孩。半個月前在這裏。請你們再幫我查找一下。”

警察查找的其實是住旅館和租房的遊客,因為這都需要用護照登記。警察查看了好一會兒後對我說道:“這裏就隻有一個叫珍妮的女人符合這樣的條件,她持的是加拿大護照。不過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離開這裏了。”

我請求他把護照號碼告訴我,可是警察直接拒絕了我。我趁另外一個警察不在的時候拿出幾張大麵額的歐元朝警察遞過去,可是卻被他嚴詞拒絕了。

這外國的警察態度雖然很好,但是為人也難免太講規矩了。我隻好訕訕地、鬱悶地和鍾逢一起離開。

離開那裏後我問鍾逢:“你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她搖頭,“這外國警察很**律的,人家犯法的成本太高,所以根本不會接受你的賄賂。不過即使你知道了她的護照號碼也沒用。你到了加拿大也查不到她的,除非你是國際刑警。可是,即使你是國際刑警也沒有用啊?人家又沒犯罪記錄。西方國家都很**律條文。”

我說:“隻要她沒有移民,我回去後幹脆直接去法院告她好了。畢竟孩子是我的。”

她頓時不語。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做不到這一點的,畢竟施燕妮是陳圓的母親,而且她還與林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我歎息道:“也罷。但願她能夠盡快把孩子給我帶回來。”

她說:“我覺得你能夠這樣想的話最好。她畢竟是孩子的外婆,而且以她如今與林易的關係來看,我覺得她遲早是要回來的,因為我覺得她也是一個好強的女人,肯定不能坐視自己的男人就這樣拋棄自己。”

我忽然想到豆豆的下場,心裏頓時就激靈了一下,不禁就開始替夏嵐擔憂起來。但是隨即我就覺得林易肯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的,因此我忽然才發現自己好像還是走錯了路——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應該從林易那裏著手去解決才是最好的方式。因為在處理這樣的事情上他可是要比我有經驗得多。

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就輕鬆了許多,畢竟我在這裏已經得到了孩子的簡單消息了,如今至少可以說明一點,那就是孩子很好,施燕妮對孩子的照顧很周到。

此刻,我才忽然開始對鍾逢有了一種歉意,“鍾逢,對不起。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我們在這個國家好好玩幾天。半個月後我們再回去。現在我知道了,即使我再著急也是沒有用處的,或許這都是上天注定的,我作為孩子的父親,盡力了就是了。哎!”

她即刻來挽住了我的胳膊,柔聲地道:“馮笑,你能夠這樣想我心裏就放心了。說實話,我就擔心你著急,擔心你放不下。現在太好了,從明天開始我們好好玩吧。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想,在這麽漂亮的地方做6愛,肯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