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690章

第1690章

確實是她。雖然她不再有以前那樣漂亮,而且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但是她看著我時候的模樣,還有她的那種眼神,我都是那麽的熟悉。

一直以來我都在讓自己忘記她,因為我覺得自己對她的付出並不少,不僅僅是在她掙錢方麵,也包括我曾經對她的那種感情。但是我想不到她後來卻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她生下的孩子明明不是我的,但是她卻以此來敲詐於我,這是我最不能原諒她的事情。

後來我也曾經想過,假如她當時不是以那樣的方式,而是直接來找我幫助她,或許我會想辦法替她解決一部分的問題,也可能會采用其它的方式去讓她賺取到那筆錢。

但是她不應該采用那樣的方式。

可能是她絕沒有想到我會多留了一個心眼,會去和她的那孩子做親子鑒定。當然,也可能是她那時候根本就不曾注意到這世界上已經有了那樣的技術。

因此,我認為她不可原諒。或者說是她的那種行為傷透了我的心。直到現在為止我都依然相信她是可以做出那樣事情來的,因為當時她和劉夢兩個人爭那筆錢的事情至今還讓我有曆曆在目之感。

而此時,當我本能地想要回避而不能之後才發現,時間確實是可以消磨掉一部分憤怒和痛恨的。

當我隨即看到她那張已經變得憔悴的、不再有原來那麽漂亮的臉,以及那麽熟悉的她曾經一直喜歡那樣來看我的眼神的時候,我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我朝她走了過去,去到了她的麵前,“餘敏,你怎麽會在這裏?帶孩子來看病?”

她的臉紅了一下,隨即眼睛也紅了,“孩子發燒......”

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的模樣了,急忙地道:“是感冒了嗎?還是肺炎?”問完後頓時就覺得自己很白癡:這不是還沒有進醫院去嗎?於是急忙地又道:“那你快去吧。”

她朝我點頭,而此時,她的眼淚已經在開始滴落。隨即,她抱著孩子從我身旁快速地走過。

我承認,是她的眼淚感染了我,而且也讓我猛然地回憶起我們之間曾經的那些溫情,這一刻,我忍不住地就即刻轉身,“餘敏!”

她站住了,但是卻沒有轉過身來。

我看著她的背影,說道:“餘敏,如果你有什麽困難的話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的號碼一直沒有變。”

她卻依然沒有轉身,她站在那裏停頓一瞬之後就自顧自地抱著孩子繼續朝著門診裏麵走去了。

此時,我頓感五味雜陳。

其實,在她做出那件事情之前,我一直都認為她是和我有關係的女人中對我最感恩、最忠誠的一個,而我也對她格外遷就一些,隻要是我當時能夠辦到的事情總是會盡力想辦法去替她辦到,甚至到後來不惜將我和趙夢蕾曾經的那個家借給她作為開公司之用。而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厲害,後來她的表現真的讓我深深地失望了。

但是此時,我卻又分明地回憶起我們在一起時候的那些美好來——

她第一次到醫院來住院的時候她給我的那種美麗、清新的感受;第二次她來住院的時候她的哭泣;她第一次來找我說要做藥品時候那種懇求的眼神;後來我們一次次在各種地方盡情的歡愛......

我並非無情之人,這一切的一切怎麽能夠讓我完全遺忘?

而此刻,我才驟然地意識到了一點:自己剛才對她說的那句話是如此的虛假,如此的蒼白。如果她真的願意再來有求於我的話,怎麽可能會等到今天?

或許,如果不是今天我們的偶遇的話,我們很可能會成為永世的陌生人。

我看了看時間,隨即無奈地歎息和搖頭:今天沒有時間再去和她說什麽了,以後再說吧。隨即我就朝體檢中心走去。

與此同時,就在我剛才對自己和餘敏曾經的一切感慨萬千的時候,隨即還想起了另外一個女人,唐孜。

當時,唐孜、餘敏和劉夢三個女人一起開了一家醫藥公司,可是就在生意蒸蒸日上的時候卻忽然出事情了,後來的結果是劉夢的死亡,唐孜那位當院長的叔叔被抓後來還被判處了無期徒刑。

她們三個女人都和我有著密不可分的親密關係。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時期似乎應該是我最最荒唐的人生階段。可是如今,她們三個中的劉夢已經不在人世,而餘敏和唐孜都和我不再有任何的聯係,曾經那麽多的美好如今都完全成了過眼煙雲。

此時,我內心的柔情頓時泛起,曾經的那一切一切的美好不禁一下子就湧上心來。我對自己說:忙過這一段時間之後還是應該給唐孜打個電話,自己還是應該關心一下她最近的情況才是。雖然上次在那家海鮮酒樓裏麵的時候她出於憤怒扇過我一耳光,但那是她對我有著深深感情的憤然流露啊。

回到體檢中心後我發現父母的檢查還沒有做完,於是就去到裏麵等候,這裏的條件很不錯,有坐下休息的地方,還有茶水可以喝。

剛剛坐下後不一會兒體檢中心的那位主任就來了,他笑著對我說:“這裏的護士說看到你來了。馮主任,剛才朱院長給我打了電話,說一會兒你父母體檢結束後一定把你們留下來吃頓飯。”

我說:“等結果出來後再說吧。現在我心裏不大放心。”

他說:“這樣,你先去我辦公室坐坐,我進去看看前麵檢查的情況。你說知道的,血液的檢驗結果今天不一定出得來。”

我說:“這樣吧,先看看核磁共振的情況。如果核磁共振的檢查結果沒有問題的話,那就基本上可以放心了。”

他點頭。

隨即我和他一起去到他的辦公室等候。他給我泡了茶,然後就拿起電話撥打,“馮主任父母的核磁共振做完了嗎?哦,這樣,結果出來後馬上把片子和結論拿到我辦公室來。”

隨即他對我說道:“馮主任,他們正在做核磁共振,半小時後就可以看到結果了。”

還有半小時?我頓時就覺得這樣的等待太漫長了。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作為病人家屬在醫院裏麵進行這樣的等候,此刻我才知道這種等候是一種多麽痛苦的事情。

想了想後我說道:“那這樣,我半小時後再回來。”

他沒有特意留我。

其實我是知道的,自己坐在這裏麵隻會讓我們兩個人都感到無聊。我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麽,畢竟我們不是朋友,所以幾乎沒有什麽共同語言,這樣的話他也很為難,如果無話找話說呢大家都會覺得無趣,他要是不理我呢他的心裏肯定也會覺得過意不去。

這說到底還是因為我離開這裏的時間久了造成的,如今我們之間有著工作性質和身份的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差距,而這樣的不同和差距就造成了一種無形的隔閡。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時間也會成為一種鴻溝,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遠。

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而在於要懂得去回避這樣的尷尬。比如說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暫時離開,否則的話隻能讓大家都尷尬,甚至會讓對方的心裏對我產生厭惡。

所以,一個人被別人厭惡最根本的原因很可能是自己造成的。

再一次出了體檢中心後我頓時覺得彷徨起來,此刻我更加覺得當一名病人家屬有多麽的不容易。

而此刻,我再也沒有了回到原來單位的那種激動和興奮了,此時的我唯有無聊和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