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721章

第1721章

她說:“醫生也是這樣說的。大腦對四肢的控製是反著的,是吧?”

我點頭。

人的腦以左右對分,左半球就是左腦,右半球就是右腦,左右腦平分了腦部的所有構造。左右形狀相同,功能卻大大不同,左腦掌管語言,也就是說是以語言來處理訊息,把視覺、聽覺、觸覺、味覺這五感接收到的訊息,轉換成語言傳達。

右腦則是右腦具有將看到、聽到和想到的事物,全部圖形化思考並記憶,這和左腦是將看到或聽到的全部以語言方式記憶的功能育很大的差異。

而左腦還主管人體的運動功能。

我說:“現在看來孩子的情況不是特別的嚴重,隻要堅持做恢複性訓練的話,今後應該會恢複到正常狀態的。餘敏,說實話,我最近一段時間來每當想起過去的事情就覺得虧欠你很多,而我並不知道這孩子就是我的。其實我今天叫你出來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你需不需要我的幫助。真的,如今我每當想起我們過去的事情我心裏就覺得對你很有愧。還有劉夢、唐孜。哎!劉夢已經不在了,現在每當我想起她來的時候還是感到心裏一陣陣的痛。唐孜......我也很久沒有見到過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如今想起以前的事情來,雖然覺得很荒唐,但是卻很幸福,因為那時候其實我們的內心都很單純,心裏想的東西並不多。你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掙錢,我也就是覺得你們對我是真心的好。可是如今,那一切都過去了,我們曾經那麽多的快樂都隨著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哎!”

她輕聲地說道:“唐孜現在還經常來看我,看這孩子。她私下裏對我說,這孩子長得好像你。而且她也,她也......。”

“她也罵我無情無義是吧?”我苦笑著說。

她說:“其實她也一直在想念你的。算了,不說這個了。馮大哥,本來我今天不想來的,但是我想到孩子,想到孩子今後長大後總得認自己的親生父親,所以我才特地把孩子給抱了來,我想讓你知道,這孩子就是你的。”

隨即,她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小剪刀,然後去孩子的頭上剪下來一撮頭發,“馮大哥,你把孩子的頭發拿去,你自己再去做一次親子鑒定。你必須要去做,因為我真的不想讓孩子今後長大後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而且他也需要自己的親生父親在暗地裏關心他。孩子今後有兩個父親,他會比其他的孩子更幸福。”

我心裏頓時慚愧之極,而且此刻也非常的尷尬,“餘敏,不需要去做了。我相信這孩子就是我的了。他長得這麽像我,怎麽可能不是我的孩子呢?”

可是她卻堅決地在搖頭,“不,你必須去做。我希望你這樣,而且我也相信,如果孩子已經懂事了的話,他也希望這樣的。”

她的神態非常認真,我猶豫了一下之後隨即將孩子的頭發接了過來,然後掏出褲兜裏麵的手絹來包上,“好吧。其實我知道,做與不做都是那樣的結果。這孩子和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餘敏,我們不再說這件事情了,我們說一下孩子今後的治療問題......”

可是這時候她卻即刻就打斷了我的話,“馮大哥,我今天抱孩子來不是為了這件事情的。孩子治療的問題我谘詢過了很多的專家,他們告訴我說孩子這樣的情況在國內和國外的治療方式和效果都差不多。馮大哥,當初我那樣要求你也是我不對,因為我能夠得到這個孩子太不容易了,所以當時我心裏不能接受孩子那樣的狀況,心裏幻想著或許國外的醫療條件可以讓孩子的病情馬上得到好轉。也正因為那樣才讓你很反感我。馮大哥,如今我手上還有那麽多的錢,給孩子治病完全夠了。現在你給我錢,我男人知道了會怎麽想?其實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兩個人在一起生活,最幸福的不是有多少錢,而是兩個人一起去克服那些困難,一起同甘共苦。現在我心裏已經很滿足了,因為我不希望你永遠都覺得我是在騙你。馮大哥,我餘敏以前或許是把錢看得太重,而且也因此做過很多的傻事,但是現在我不會了,絕對不會了。我要把孩子慢慢養大,讓他慢慢恢複正常,然後還要給他最好的教育,這就是我這一輩子要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了。馮大哥,今天我很高興,我先回去了,孩子的爸爸中午要回來吃飯,我得馬上回去給他做。”

她一邊說著同時在站起來。我急忙地道:“餘敏,你等等。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應該為孩子做些事情才對。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你這樣做不是要讓我內心裏麵愧疚一輩子嗎?”

她卻依然在搖頭,“等孩子長大了後再說吧。如果今後我們確實遇到了困難的話,我會主動來找你的。從今往後你心裏有這孩子,掛念著這孩子就夠了。馮大哥,我走了。”

我發現她的態度非常的堅決,沒有一絲矯情的樣子,這讓我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她離開了,抱著孩子的她消失在了雅間的門口處。

此刻,我忽然發現她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如今的她變得平和、真實、不再像以前那樣勢利了,而她這樣的變化卻恰恰把我的自私、虛偽顯現得格外突出起來。

我展開了手絹,當我看著裏麵她當著我的麵從孩子頭上剪下的頭發的時候,我頓時猶豫了:是不是該拿去做親子鑒定呢?

現在,我完全相信這孩子就是我的了,所以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去做那樣的事情。但是我隨即又想到了餘敏的話來,我覺得似乎又應該去做才對。這不但是餘敏的期盼,更應該是我的一種責任。

我心裏也十分清楚,餘敏這樣做其實也是在向我表明她的內心無愧。

後來,我去了,去到了省裏麵一所鑒定中心。這次我沒有去找任何的熟人。

鑒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結果是毫無懸念的:餘敏的孩子就是我的。

雖然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講早已經在心裏沒有了任何的懸念,但是當我拿到這鑒定結果的時候心裏還是頓時就激動了起來:我有兩個兒子了!

隨即,我心裏便開始湧起一種極度的愧疚與自責:馮笑,你還不如一個女人大度。當初你為了不願意拿出那一百萬,竟然那樣去對待孩子的母親,竟然對她說出那麽難聽的話,結果讓她傷心、痛苦了這麽久。馮笑,你應該去補償他們,補償孩子,還有孩子的母親。

可是,我隨即又想起餘敏對我說的那些話來,頓時就又猶豫了起來。是啊,如果我現在給她錢的話,萬一她男人知道了後就會影響到她的家庭的,那樣的話我不是會更加內疚嗎?

怎麽辦?

忽然,我頓時想起一個人來——唐孜。對,或許她可以幫我出出主意,畢竟如今她還依然經常地在和餘敏來往,她應該才是最了解餘敏最需要什麽的人。

可是,如今的她會理會我嗎?

不管了,隨便她怎麽恨我、罵我,我都應該去找到她。此時,我心裏頓時就拿定了主意。

不過我覺得自己在去找到唐孜之前必須先去問問那位宋主任,問問他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麽回事情,或者是:當時他為什麽要那樣做。

我覺得這件事情太不可思議了,太讓人無法理解了。而且,我心裏隱隱地覺得這件事情裏麵或許有著某種目前不為我所知的因素在裏麵,也或許有著某種陰謀。

在周一上班的時候我開車去到了醫科大學,然後直接去到了宋主任的辦公室。他正好在。

“馮主任,你可是稀客啊。今天怎麽忽然想起到我這裏來了?來,快請坐。”他見到我後非常熱情的樣子。

我笑著對他說道:“今天我可是專程來找你的。”

他頓時愕然地看著我,“哦?馮主任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我點頭道:“是啊,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希望宋主任能夠幫幫我。如果宋主任能夠真心幫助我的話,我將感激不盡。”

他更是詫異地在看著我,“那你快說說。”

我看著他,說道:“宋主任,你還記得我曾經請你幫忙的那件事情嗎?親子鑒定的事情。”

我看見了,我看見他的眼裏有一絲亮光閃爍了一下,隻不過是一閃即逝。隨即他做出在回憶的樣子,“哦,我想起來了。那件事情很久了啊?怎麽?現在有什麽問題嗎?”

我看著他,真誠地對他說道:“宋主任,我很想知道真相。僅此而已。我,你,還有武校長,我們都是朋友,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真相。好嗎?”

一會兒後他才搖頭道:“小馮啊,有些事情你何必非得要搞那麽清楚呢?我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啊。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如今你的事業發展得這麽好,為什麽非得去把以前的事情翻出來呢?你想過沒有?這樣的事情萬一被那些恨你的人或者嫉妒你的人知道了,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結果?”

我愕然地看著他,“你們?你的意思是說,當時你告訴我那件事情的時候還有其他的人知道此事?”

他搖頭歎息道:“小馮,武校長對我講過,你是從我們學校裏麵走出去的人當中最能幹的一位,今後的前途也不可限量。所以他告誡我說,如果我們能夠幫助你的話就應該盡量幫助你才是,所以當時我在幫了你那個忙之後也就沒有告訴你實情。我沒有想到事情過去快兩年了,結果你還是知道了內情。你呀,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