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742章

第1742章

次年三月,這正是春光明媚的季節,我接到了省委組織部的調令。雖然我目前的身份僅僅隻是上江市副市長的候選人,但是我心裏清楚這不過是一個層序罷了。

根據省委組織部的安排,在我正式當選為上江市副市長之後,組織上即刻將安排我成為上江市政府班子成員中的第一副市長,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常務副市長。

常務副市長一般負責全市比較重要的事務,並且主持市政府日常事務,在市長空缺或者離開期間代行市長職權,平時日常分工中分管重要部門和宏觀經濟部分,比如財政、統計、公安、市政建設等,或者分管工業、內貿、交通、公安、司法、信訪、安全生產、政府法製工作。

這是省委組織部一位副部長在與我談話時提到的內容之一。

家裏的事情都安頓好了,目前我的母親已經基本上恢複了情緒。孩子的漢語學得很快,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我就把他送到小區裏麵的幼兒園裏麵去了。

我們所住的是高檔小區,裏麵所配套的幼兒園的條件當然相當不錯了。保姆繼續留在我家裏,而且我還給她加了工資。她的主要工作就是每天接送孩子,然後就是陪伴我的母親。

父親的屍體在出事的當天就找到了,他是從市區邊上的一座橋上麵跳下去的,他落下去的地方是實地,不過很奇怪的是他的全身竟然沒有特別顯眼的傷痕。後來法醫說是頸椎斷裂造成的死亡。

父親就用這樣的方式解脫了他自己,但是卻給母親和我留下了無盡的悲痛,還有無奈。父親的去世在讓我悲痛萬分的同時,也讓我重新開始思考生命的意義。

父親用他的那種方式在告訴我:與其痛苦地活著,還不如決絕地放棄。他還用那樣的方式向我傳遞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愛,無私的愛。因為他知道,他活在這世上所遭受的每一分痛苦都會傳遞給自己的親人,他還知道,一直以來他依賴的那種含有毒品的香煙很可能會給我帶來滅頂之災。所以,他才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那樣的方式。

父親的屍體火化後埋在了距離陳圓不遠的地方。寧相如特地給我選了一個地方,是一處雙人墓地,而且她開始說不收錢,後來我按照市場價的一半給了她錢,包括周圍的綠化和墓碑一共十五萬。

其實我是知道的,父親心裏一直以來最擔心的是我在經濟上犯錯誤,雖然他在世時對我這一點最放心,但是我心裏清楚,他的那種放心隻是看到我的當前。所以,我不想讓地下有知的父親因為墓地的事情心有不安。

不過那天的事情我一直在心裏覺得奇怪——為什麽童瑤去了後就發生了那樣的事?她究竟對我父親說了些什麽?

我不想去當麵問她,因為我對她有著一種非常的憤怒。那天中午要不是她非得要我去吃飯的話我肯定就回家了。或許我對父親後來的表現會有所警覺,至少不會就那樣讓他一個出去。

所以,我覺得童瑤不可原諒。

在處理完父親的喪事後我給童瑤打了一個電話,我問得非常直接,“你告訴我,那天你去我家裏的時候對我父親都說了些什麽?”

她輕聲地回答了我,“對不起......我就是勸了他應該去醫院。”

我頓時就明白了,內心的憤怒在那一瞬間猛然地噴發了出來,“童瑤!你怎麽那麽愛管閑事呢?!我父親的出事就是你造成的!”

我即刻就掛斷了電話。

那一刻,憤怒完全地充滿了我的身體,她那張美麗的臉也頓時在我的心裏變得麵目可憎起來。是的,她不可被我原諒!

很明顯,她告訴了我父親那些香煙可能會給我帶來的危險性,她還可能告訴了我父親我是在犯法。

在父親的自殺現場沒有發現那隻大包包,警察隻在他身上發現了幾十塊錢,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很明顯,父親在自殺前銷毀了那些香煙,不管他用什麽樣的方式銷毀了那些香煙,但這一切都與童瑤有關係。

這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她總是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在幫助別人,總是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一切都正確,所以她才總是用俯視的目光去看待他人,這些他人也包括我,還有我的父親。

她不再值得我有對她又絲毫的留戀,反而地,在我的心裏對她隻有恨。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半年,但是我對她的那種痛恨卻沒有絲毫的減弱。其間她曾經給我打過幾次電話但是卻都被我拒絕了接聽。我覺得和她通話是一種浪費時間,而且我根本就不願意接受她的任何抱歉和解釋。

方強也給我打過電話,當他對我說出“我代童瑤向你道歉”這句話時,我即刻就硬邦邦地回了他一句,“這件事情與你沒有關係。”隨即,我也將他的電話掛斷了。

我不想聽他多餘的話,甚至凡是與童瑤有關係的一切事和人我都不想去觸及,包括我的那家酒樓。

從此我將不會去那裏。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當我離開省招辦的時候,招生錄取中心項目已經完成了主體建築的修建,裝修圖紙也已經出來了,而且市政方麵也已經開始在進行橋梁的建設。雖然這個項目不能在我的手上完全被建成,但是它已經初具規模。其實這對於我來講已經足夠了,這件事情畢竟是我一手策劃並組織完成的,不管怎麽說,雖然我在省招辦工作的時間不長,但我確實是踏踏實實地在做實事。

上江市我曾經來過,那次我帶著國家教育@部的竇部長來參觀核工業基地的時候來過這裏。當時我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到這裏來任常務副市長,由此可見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還真是很奇妙。

我離開省招辦的時候新的招辦主任已經確定了,是商壟行。這件事情我也覺得很奇怪,其實她就好像是去省委組織部裏麵打了一個圈後就回來了,隻不過級別上了一個台階。

不過後來林育告訴了我原因。她說:“這個人很能幹,把她放在我們省委組織部裏麵有些屈才。我們省委組織部裏麵的幹部是最不好安置的了,我們總是在給別人安排位子,但是對自己的人卻很難安排,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目前的體製就是如此。”

但是阮婕卻以為這樣的安排是出於我的意見,她就此還專門來問過我,“商壟行回來當一把手的事情是你的意見吧?”

她問過之後隨即就滿眼哀怨地在看著我。

我知道她的話其實沒有說完:難怪當時我對你說自己想法的時候你竟然推脫呢。不過我倒是覺得她的這種懷疑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畢竟當初商壟行離開省招辦去往省委組織部的事情是我建議的。那件事情雖然是在阮婕調到省招辦之前,但是她肯定在後來會有所耳聞。

像這樣的事情我沒辦法解釋。我說:“阮婕,信不信由你,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商壟行回來任職的事情。不過說實話,我倒是覺得她很適合這個位子,她有高校、地方政府及組織部門的工作經驗,雖然在省招辦的工作時間不長但她畢竟對招生工作有一些起碼的專業性經驗。所以,無論是從業務熟悉的角度還是從服眾的角度來講她都是最適合的。我想,或許這也是組織上考慮她的因素吧。”

她怔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