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7章
第1837章
這天晚上我沒有回家,因為我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種衝動。
在酒店裏麵洗了澡之後,我拿起電話給阮真真撥打。
“起床了嗎?”電話接通後我即刻就問她道。我不想讓她先叫出我的名字以免引起她男人的懷疑。
“嗯。”她說。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沒有回家。現在就住在酒店裏麵。你可以來陪陪我嗎?”我隨即就直接地對她說道。
“嗯。”她還是這句話。我心裏頓時明白了:她男人肯定和她在一起。
我猶豫了一瞬之後還是把自己住的酒店和房間號告訴了她。她回答我的還是那樣一個字,“嗯。”
還真是很奇怪,電話打完之後我頓時就不再感到寂寞了,而且睡意也一下子就在朝我襲來。我將手機放到自己的耳朵下麵,然後沉沉入睡。
後來電話響起的時候我竟然在做夢,我夢見市裏麵臨時通知開政府常務會但是我卻睡著了,秘書小徐打電話來我卻沒有接聽到。政府常務會?我霍然驚醒。
頓時發現自己是睡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麵,竟然在開始的幾秒鍾時間中沒有反應過來,隨即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這才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所在......阮真真來了。
我急忙起床去打開了房門,眼前果然是她那張秀美的臉。
她責怪我道:“你在幹什麽啊?我打了這麽久的電話,也敲了很久的門。”
我急忙歉意地對她說道:“對不起。睡著了。”
她進來後就開始四處打量,“你一個人在這裏睡的?”
我暗自慶幸自己換了個房間,“不一個人睡還和誰啊?”
她頓時就笑,“昨天晚上不知道你喝得有多醉。你幹嘛不讓我來陪你?”
我苦笑著說:“我喝得人事不省了,還是朋友送我到這裏來的。今天早上醒來後覺得好難受,所以就給你打了個電話。”
她即刻來將我抱住,“你呀,趕快去找一個老婆吧。沒人照顧你怎麽行?”
我去親吻了一下她漂亮的臉蛋,“你來照顧我不是一樣的嗎?我想睡覺了,我要抱著你睡。”
她頓時就笑,“你抱著我睡覺?你能夠睡得著嗎?”
我說:“睡得著,就抱著你睡。”
她不住地輕笑,“那我倒是想要試試。”
她陪著我在酒店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我隻有兩種感覺:饑餓,還有全身巨大的疲憊感覺。
她對我說:“我得去酒樓了。”
我懶洋洋地道:“去吧。給我泡一包方便麵。我再休息會兒回家去。”
她說:“你再睡一會兒後到酒樓來吃飯吧。方便麵沒有營養的。”
我不想說話,因為我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多少力氣了,所以我隻是朝她擺了擺手。
她去燒了一壺水,然後替我泡方便麵,嘴裏同時在說道:“昨天晚上你們那位楊部長到酒樓來吃飯了。我按照你的吩咐準備給他免單,可是他卻非得要付錢。”
我的精神一下子就來了,急忙地問道:“就他一個人?”
她說:“嗯。他請我去陪著他吃飯。我想到他是你朋友,所以就去陪著他喝了幾杯酒。”
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酸酸的感覺,“我想,他是看上你了。”
她頓時就笑,“是啊。我感覺得到。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現在是你的了。”
我心裏頓時覺得舒@服多了,“那你得早些拒絕人家。你知道嗎?當一個男人對某個女人用情過深之後,一旦被拒絕就會產生恨意的。”
她說:“我知道的啊。所以我這樣對他講的:楊部長,我代表馮大哥敬你的酒吧。他問我道:你幹嘛不代表你自己?我說:我也代表我自己,還有我的先生。”
不知道是怎麽的,我忽然就覺得她的拒絕太明顯了,因此很是擔心楊部長會因此生氣。於是便急忙地問道:“他怎麽說?”
她回答我道:“他也就是淡淡地笑了笑。馮大哥,我覺得你這個朋友和你不大一樣。”
我即刻就問她道:“怎麽不一樣了?你說來我聽聽。”
她說道:“這個人心機很深。很能忍。你不知道,他朝我笑那一下的時候我竟然打了一個寒顫。”
我頓時怔住了,“不會吧?”
她很認真地對我說道:“真的。不過我倒是覺得像他那樣的人也許適合在官場上混,但是肯定很薄情寡義。如果我選擇誰當自己的情人的話肯定會選擇你。”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來,“你不是已經選擇了我嗎?”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一下,“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這個‘我’指的是女人。我講的是作為女人的選擇。”
我頓時明白了,隨即對她說道:“真真,你別去想那麽多。他是組織部長,他那樣職務的人必須那樣。”
她點頭道:“也許是吧。不過我覺得他對自己的妻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哎!不說了。我走了。方便麵泡好了,你一會兒起來吃吧。”
隨即她朝我嫣然一笑後就離開了。
我即刻起床。因為剛才她的那個話題讓我頓時清醒了起來,而且身上的疲憊也一下子就沒有了。我沒有吃她給我泡好的那盒方便麵,而是直接地就下樓結賬然後回到了家裏。
回到家裏的時候才五點過點,頓時就感覺到疲倦再次朝自己襲來。我心裏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家是一個人心靈的港灣。這句話可不僅僅是書上的語言,而是現實中的真實存在。
我對母親說道:“我去休息一會兒,晚飯別叫我。”
母親關心地問我道:“最近特別忙嗎?”
我心裏有著一種愧意,嘴裏卻在說道:“是的。很忙。”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急忙拿出來看,發現是廣夏建築公司那個叫彭慧的女人打來的,“馮市長,晚上你有空嗎?或者明天也行。我很久沒有見你了,聽說你現在已經是上江市的常務副市長了,我還沒有祝賀過你呢。”
此刻的我疲倦萬分,而且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墮落又已經開始,所以心裏就有著一種本能的拒絕。我說道:“我不在本地。以後再說吧。”
她的聲音很動聽,“那好吧。馮市長,你回來後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我說:“我回來後再說吧。”
隨即就掛斷了電話。其實我心裏還有一種憤怒的情緒:你說請我吃飯我就得來啊?現在幾點鍾了?你要請客隨便也得提前通知我才是。
隨即就去休息。而且我在睡覺前把手機刻意地放在了抽屜裏麵,我不想被它吵醒,但是卻不敢把它關掉。
可是我心裏的弦還是緊繃著的,因為最近市政府的家裏是我在代理全部的工作,我不敢掉以輕心,所以後來它在抽屜裏麵輕微的聲音還是被我聽見了,即刻醒來,從抽屜裏麵拿出電話來看的時候才發現剛才進來的這個電話已經成為了未接來電。
電話是盧秘書長打來的,不,他現在是我們上江市的公安局長了。我急忙給他撥打過去。
我忽然覺得可能是出什麽大事情了,否則的話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電話一直占線,我即刻給他發了一則短信:什麽事情?
在等待了十多分鍾後他給我撥打了過來,“馮市長,對不起,剛才我一直在打電話。馮市長,您的駕駛員已經在來接您的路上了,市裏麵出了一件凶殺案,我已經向陳書記和文市長匯報了情況,他們指示我向您和在家的其他幾位分管公安工作的領導匯報,然後由你們在家的幾位領導研究決定處理事宜。”
我即刻就問:“死者是誰?凶手又是什麽人?”
當他告訴我此事的時候我就頓時明白了這個案件非同尋常了。凶殺案在任何地方都會出現,但是可以驚動當地領導的案件卻隻能是一種情況:要麽死者是某個領導,要麽凶手是。
他即刻回答道:“死者是林業局的胡大幫局長。目前案情還在調查之中。您到了市裏後我一起向你們幾位領導匯報情況。”
兩小時後我被駕駛員接回到了上江市。會議室裏麵坐著市委那邊的柳書記,還有正在黨校學習的政法委書記,還有就是新上任的這位公安局長了。
我到了後盧局長開始向我們匯報情況。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今天晚上市林業局局長胡大幫在外邊吃完飯後步行回家,結果在經過市政府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裏麵被人砍了幾刀,其中一刀直接刺入了心髒,那一刀才是最致命的。
那條小巷是他回家的必經之地,因為汽車無法駛入,所以他每天回家都是步行,由此看來凶手非常了解他的情況,而且當天肯定對他進行了跟蹤。
盧局長還介紹說,目前市公安局已經完成了凶殺現場的勘察工作,現在正在進行屍體解剖。不過現在這個案子已經被上江市市民知曉了,大家都在傳言說是上江市黑社會幹的,而且還有人把前幾年發生在江邊的凶殺案聯係在了一起。
我即刻問道:“前幾年發生在江邊的凶殺案是怎麽一回事情?”
盧局長說:“三年前,我們市煤管局一位科長在江邊被殺害,是被人用獵槍射殺的,那一槍直接命中死者的頭部。那個案子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破獲,凶手依然逍遙法外。”
我頓時就感到不寒而栗,因為我想不到上江市這個地方竟然這麽亂,而且凶手的手段竟然如此殘忍、大膽。
柳書記說道:“這個案子發生在現在這個時候,我最擔心的是會造成老百姓的恐慌心理,這對我們下一步的改革很不利啊。所以盧局長,你們要盡快組織警力進行破案。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我們隻看你們的工作結果。陳書記也是這個意思。盡快破案,讓老百姓盡快知道事情的真相,隻有這樣才可以使各種謠言不攻自破。”
政法委書記說道:“我同意柳書記的意見。盡快組織人員進行案情分析,盡快抓獲凶手。任何案件都是有線索可循的,問題的關鍵是你們能不能找到那些線索,然後盡快鎖定凶手。”
我想了想後問盧局長道:“老百姓為什麽說這次的案子和三年前的那個案子有關係?胡局長是林業局的,林業局和煤管局有聯係嗎?”
盧局長回答道:“我們上江市是產煤的地方,而且我們這裏的煤含硫少,所以銷售的價格很高。三年前被人殺害的那位科長是因為帶人去封了幾十家非法開采的小煤窯後被殺害的。今年年初的時候胡局長也帶人去封了幾個正在開采的小煤窯。林業局和煤管局在有些工作上是交叉的,因為小煤窯的開采造成了一些地方嚴重的水土流失,森林被破壞的程度也非常嚴重。所以老百姓就有了這樣的傳言。”
我點頭,“前麵兩位領導的意見我也完全讚同。不過我覺得你們應該盡快給省公安廳匯報這個案件的情況,請他們派出刑偵專家來幫助我們破案。你們兩位領導的意見呢?”
政法委書記笑道:“盧局長已經向省廳匯報了。他們派出的刑偵專家今天晚上就到。”
盧局長說道:“是的。三位領導,一會兒刑偵專家們到了後還得請你們去接見一下,以表示我們上江市市委、市政府對這個案件的重視。”
我很反感這樣的形式主義,“盧局長,現在的關鍵是要讓省裏麵的刑偵專家盡快進入到案情裏麵。我們就不要耽誤他們的時間了吧?我覺得市裏麵的領導明天去和他們見個麵就可以了,那時候可能他們也有了破案的初步方向了。柳書記,你們覺得呢?”
柳書記點頭道:“我同意馮市長的意見。今天晚上老邱去和他們見麵就是了。”
他說的老邱就是我們的這位政法委書記。
邱書記倒也沒有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