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839章

第1839章

他們幾個人頓時麵麵相覷。

我急忙地道:“我隻是隨便說說,是我個人粗淺的想法。”

副隊長歎息著說道:“馮市長,你別當這個常務副市長了,幹脆直接到省公安廳來當我們的業務副廳長算了。對不起,剛才有些情況我沒有向你匯報全。這是我們內部的規定,請你原諒。馮市長,我們分析的情況和你剛才講的差不多。現在盧局長已經布置人手分別去調查了。而且法醫確實也從死者的指甲裏麵發現了一些皮膚組織樣的東西,這很可能會為我們抓住凶手、確認凶手提供非常重要的證據。”

我心裏很是高興,因為這說明我分析問題的能力在進步。不過我嘴裏卻謙虛地在說道:“我也就是從常理上在分析罷了。你們向我保密一部分案情也是可以理解的,這沒有什麽。”

副隊長笑著說道:“馮市長,謝謝你來看望我們,今天的這頓早餐是我有生以來吃得最愉快的一次了。我覺得這個案子並不複雜,應該很快就可以抓住凶手。”

我不住朝他道謝,隨即去問了盧局長一句:“那個煤窯老板是什麽人?他的煤礦應該是非法的吧?”

盧局長尷尬在了那裏,“馮市長,這件事情......”

我似乎明白了,“這有什麽不好說的?事情都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能夠保密嗎?”

他這才說道:“他是柳書記的小舅子。”

我頓時恍然大悟:我說呢,柳書記他為什麽不願意今天早上和我一起到這裏來,而且他還說他一夜未眠,原來是因為這個。

也許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沒有了解到死者是去赴的自己小舅子的宴會,所以當時他才沒有回避。

我說:“柳書記是柳書記,他小舅子的事情和他有什麽關係?”

其實我心裏在想:這件事情得盡快向陳書記匯報才是。畢竟牽涉到市裏麵一位重要領導了,今後的事情還得由他來把握才是。

……

早餐後我分別去和省廳的三個人握手,再次感謝他們對上江市公安工作的支持。當我最後去與方強握手的時候他對我說道:“馮市長,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我點頭,“這樣吧,我們去酒店外邊,或者你跟著娶我辦公室也行。”

他即刻對他的副隊長說道:“我和馮市長是老熟人了,我想去他辦公室坐坐。可以嗎?”

副隊長點頭同意了。

隨後方強就和我一起坐車去到了我辦公室裏麵。秘書小徐即刻給方強泡上了一杯茶。我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包煙來放在了方強麵前的茶幾上,“你知道的,我不抽煙。你隨便好了。”

方強羨慕地對我說道:“馮市長,你這變化真大啊,才幾年的時間就是副市長了。我還在原地踏步。”

我笑著對他說道:“你今後別叫我職務,私下裏就叫我馮醫生好了。或者叫我馮大哥也行。我們是老朋友了,沒必要相互間那麽客氣。”

他點頭,“好吧。馮大哥,這次到你們上江市來辦案子是我主動要求的,因為我想借此機會來和你談談。”

我心裏大概明白了他要和我談什麽事情了,嘴裏卻在說道:“你要找我的話隨時都可以啊?幹嘛非得要通過這次辦案才來找我?如果這次的案子沒有發生的話,那你是不是就準備一直不來找我了?”

他點頭道:“也許是吧。有些事情我覺得可以通過時間去化解的,不過正好這次有了這樣的機會,所以我想還是借此機會來找你吧。”

我問他道:“你是為了童瑤上次的事情來的?”

他點頭,“童瑤的心裏一直很內疚。馮大哥,你是了解她的,她其實就是一個男孩子一樣的脾氣,說話、做事情從來都是大大咧咧的。自從她離開公安隊伍後一直心情不好,而你一直以來對她很照顧,所以她才把你當成了哥們一樣在看待。上次的事情她也完全沒有想到,不過她心裏完全是為了你好,是為了關心你。因為這些年來你的發展一直很好,她心裏也一直為你感到高興,所以不希望你因為任何事情犯下錯誤、毀掉自己的前途。馮大哥,你父親的事情出了後她在我麵前哭了好幾次,因為她心裏確實很內疚。馮大哥,你真的就從此不能原諒她了嗎?”

我搖頭,同時歎息著說道:“其實,我知道那件事情不能完全怪她,是我父親自己承受不了那樣的痛苦。我也知道童瑤當時確實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父親畢竟是那天走的,我這感情上實在無法接受那樣的現實。方強,實話對你講吧,一直以來我心裏對童瑤都是心存感激的,而且我也追求過她可是最終被她拒絕了,因為她心裏真正的人是你。不過我並不因此就責怪於她,反而地我完全尊重她的選擇。”

他點頭,“我知道。她對我都講過了。”

我心裏頓時一怔,隨即就是一陣慌亂:難道童瑤真的把我和她之間所有的事情都對他講過了?不,不可能。她是女人,不可能把我和她在成都和西藏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告訴自己的男朋友的,除非她是傻瓜。

想到這裏,我頓時放心了下來,而且我還發現方強臉上的神色很正常,而且正麵帶微笑。我隨即又說道:“可能是我自己內心裏麵比較自卑吧,因為一直以來童瑤在我麵前都是用那種教訓的口氣在對我說話。也許在她的眼裏我是一個非常不堪的人,而現在我畢竟也算是事業上有了一些進步,所以才會特別反感她再用那樣的方式來對待我。方強,我說的是我內心裏麵最真實的想法。我父親的事情......那,那或許僅僅是一個由頭。我知道自己的內心是怎麽想的,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那樣去想,但是我卻就是不能夠原諒她。”說到這裏,我不禁苦笑,然後繼續地道:“我也沒辦法阻止自己不那樣去想。”

他打開了煙盒,然後取出一支來點上,隨後才對我說道:“馮大哥,我非常感謝你在我麵前說了這些話。我知道,一般的人是不可能把自己這樣的內心想法講出來的。馮大哥,這說明你是一個真實的人,也說明了你對我和童瑤是有著真正的友誼的。我很感謝你,同時也替童瑤感謝你。她就是那樣的人,你是知道的,她曾經為了多年前的一樁案子竟然和我斷絕關係,而且現在在我麵前還是一樣的頤氣指使的,嗬嗬!”他的臉上出現的是苦笑,“可是我就是喜歡她在我麵前那樣。否則的話她就不是童瑤了。你說是吧?”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好像也是。”

他頓時高興了起來,“馮大哥,其實你並沒有真正生她的氣,是吧?”

我怔了一下,隨即點頭道:“也許吧。隻不過以前我一時間沒有想過味來。剛才聽你這樣一說,心裏倒是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了。嗬嗬!倒也是,如果她不那樣在我麵前說話的話,她就不是童瑤了。方強,事情都過去了,現在看來是我自己氣量太小了。童瑤再是男孩子性格,但她畢竟是一個女人。你說我和她計較幹嘛?”

他頓時就咧嘴笑了起來,“馮大哥,太好了。我想童瑤知道你不再生她氣的事情後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我急忙地道:“是我不對。抽個時間我請你和她一起喝酒吧。我向她道歉。”

他卻搖頭道:“馮大哥,如果說要道歉的話應該是她才是。其實朋友之間不存在對與不對的事情。牙齒和舌頭都會打架呢,何況是朋友之間?”

我點頭道:“嗯。不過最近我的事情太多了。過段時間吧。最近我們上江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都不在家,我一個人要分管那麽多的部門,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案子,這個案子或許是一個單發事件,但是說不定會對我們上江市的整個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嗬嗬!有些事情我也不能講得太多,不過我最近確實太忙了,改天等我忙過這一段之後我再回來請你們吃飯。好嗎?”

他笑道:“行。我知道你很忙。馮大哥,我還真的發現你有很強的邏輯推理能力呢。以前我怎麽沒有發現?”

我苦笑著說道:“這算什麽能力啊。也許是我現在所處的角度不同,所以分析問題的方式以及和從前不大一樣了罷了。方強,你覺得這個案子是不是真的很快就可以破了?”

他點頭,“你今天早上的分析很要道理。其實昨天晚上我們也基本上確定了案子的性質了,我們覺得應該是情殺。”

我愕然地看著他,“情殺?有證據嗎?”

他搖頭,“據你們市公安局目前的調查情況來看,死者在當地行事非常低調,也從來不和當地的人打牌賭博。不過我們已經了解到了一點:死者和他的一位女下屬的關係比較曖昧。昨天晚上你們市公安局的人去了一趟那個女人的家裏,結果發現那個女人在家,但是她的男人卻不知所蹤了。估計她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凶手,而且說不定已經躲起來了。”

我頓時擔憂起來,“一個大活人,如果真的躲起來了的話要把他找出來肯定是很麻煩的。何況現在你們還根本沒有證據說明他就是殺人凶手。”

他點頭,“所以今天早上我們隊長才不得不向你保密。今天一大早我們已經安排人在這裏的老百姓中偷偷發布了消息,就說死者是被這裏黑社會報複殺害的,同時今天的江南晨報和晚些時候的晚報也會以這樣的內容報道此事。我們想,如果凶手聽到或者看到了這樣的消息後會很快回家的。”

我說:“可是他既然已經消失了,說不定會躲到山裏麵去也難說呢。這大山裏麵哪裏看得到報紙?也很難聽到城裏關於這件事情的消息啊。而且如果他離開的時間太長的話本身就會引起懷疑的,他不應該是傻子,應該會想到這一點。”

他點頭說道:“你說的這種情況當然有可能。我們已經調查了這個人所有的社會關係,包括他在鄉下的親戚情況,同時也給當地派出所聯係了。不過這個人是有正式工作的,而且他的孩子才剛剛滿一歲。所以我們分析這個人或許會抱有僥幸心理。也許他就躲在這城市的某個角落裏麵沒有走遠。看吧,如果他真的存在僥幸心理的話那就應該在今天之內回家的。因為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他也擔心自己跑遠了會引起懷疑。畢竟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一旦發布通緝令的話他要躲藏起來也不是那麽的容易。他應該會想到這一點。”

我點頭,“你們破案的水平越來越高了啊。對了方強,童陽西的案子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個說法?你們曾經懷疑是上官琴幹的,但是直到現在不也一樣沒有證據嗎?那個案子真的就有那麽複雜嗎?”

他歎息著說道:“有些案子其實很簡單,但是案子後麵的東西太過複雜了。”

我霍然一驚,“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似乎這才醒悟過來,而且他此時的表現讓我頓時就覺得他剛才的那句話是失言了。他即刻說道:“我也就是隨便說說。童陽西的案子至今沒有破的原因在於,我們始終無法解釋孫露露為什麽會把童陽西當成是小偷而且還失手殺害了他。而且孫露露現在已經死了,所有的線索完全斷了。”

我提醒他道:“我記得我曾經對童瑤說過,或許孫露露是被催眠了。當時我還對童瑤說,隻要能夠找一個催眠師去對孫露露催眠一次,或許就可以從她被封住的記憶裏麵發現什麽。我不知道童瑤是否把這件事情告訴過你。”

他點頭,“童瑤告訴過我你的這個想法。我們後來也確實找了一位催眠師,可是卻什麽都沒有得到。反而還造成了孫露露幾天後的越獄,結果她就那樣被打死了。”

我問他道:“催眠的時候你在場嗎?”

他搖頭,“我沒在場,但是我們刑警隊有人在。就是今天來這裏的江隊長。馮大哥,你不好連他也懷疑吧?他可是我們刑警隊非常有名的刑偵專家,無論是人品還是偵查技術都非常過硬的。”

我搖頭,“也許是我想多了。不過如今這個社會,我覺得除了能夠相信自己之外其他很多人都是不可信的,因為這個社會的**太多了。比如我們上江市的這位林業局長,如果他不出這樣的事情,誰會想到那麽低調的一個人竟然會收受賄賂而且還和自己的女下屬有曖昧關係?白居易的詩裏麵不是這樣說嗎?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複誰知?當年周公輔佐成王的時候,在有流言說他懷有篡位的陰謀時,也會感到恐懼。而當年王莽輔佐西漢平帝,尚未篡漢時又表現得謙恭敦厚,禮賢下士。如果周公和王莽都在大家沒弄清楚真相的時候就去世了,那麽他們真正的為人處世的品格就沒人能夠知道了。古人尚且如此,何況如今這到處充滿著**的現代社會呢?”

他說道:“馮大哥,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我們警察辦案必須要有證據,更何況我實在不可能去懷疑一位自己那麽尊重的人。馮大哥,其實如果真的要懷疑的話你也應該是被懷疑的對象啊,那天晚上孫露露不是你送她回家的嗎?不過我們不會相信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因為你沒有必要那樣去做,而且你也沒有那樣的膽量。當然,從感情的角度上講我們也不願意懷疑你。這其中的道理你應該明白的,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