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863章

第1863章

鍾逢笑著說道:“有你這麽自戀的人嗎?”

我笑著說道:“這就是一種自信呢。今天我還和童瑤在說自信的事情呢。自信才是一個人能夠成功的根本原因。”

童瑤即刻就在咳嗽。我去看了她一眼,頓時就感覺到她似乎是在阻止我繼續談這個話題。於是急忙住嘴。

可是夏至卻被我撩撥起了談話的興頭,他即刻就說道:“馮市長講得太對了。我這個人......”

這時候鍾逢一下子就打斷了他的話,“好了,你別說了。人家在這裏談事情呢,我們回避吧。”

夏至看了我一眼,我急忙地道:“沒事。不影響的。”

鍾逢卻去拉了夏至一下,“走吧,今後他會經常來的。對了馮笑,我今天在電話上對你講的那件事情以後再說吧。今天你忙。”

我頓時就愣了一下:她在電話上對我說什麽事情了?不過我頓時就醒悟過來了:她說的是今天晚上我們去酒店開房的事情。

她肯定是誤會了我和童瑤的關係了。這很明顯。但是我卻不好多說什麽,而且此刻夏至已經被她拉了起來然後準備離開了。

夏至客氣地對我和童瑤說道:“那,你們二位慢慢用餐吧。今後常來啊。來了隨時給我打電話。我的號碼小鍾有。”

我急忙起身朝他笑著說道:“行。我今後來了一定給你打電話。”

鍾逢卻又去拉了他一把,“走吧,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他們即刻離開了。童瑤在看著我,“馮笑,這個鍾老板好像吃我的醋了。”

我急忙地道:“怎麽可能?我看啊,這位作家好像倒是蠻喜歡她的。你看,他那麽高傲的一個人,竟然對鍾逢那麽言聽計從。”

其實童瑤並不知道,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也是酸酸的。

童瑤點頭笑道:“好像真的是啊。”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隨即就問她道:“其實你並不想他們在這裏的。是吧?”

我的這個推理很簡單,因為剛才她並不曾說要鍾逢和夏至留下來。甚至連一句客氣的挽留話也沒有。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鍾逢才忽然意識到了她和夏至必要要離開,同時也誤會了我和童瑤的關係。

童瑤的臉頓時紅了,“我今天主要是想和你討論一下那個案子的事情,不想被別人打攪。”

我在心裏歎息:她的目的性也太強了。其實在這樣的地方和這樣的夜晚,我們四個人在一起隨便聊聊又何嚐不好呢?

不過我理解她的心情。如今的她沒有了工作,心裏卻老是在想著那個案子的事情。不管怎麽說,童陽西的死和她當初的那個安排都有著必然的聯係,所以她內心裏麵的愧疚與不安也是讓人可以理解的。我柔聲地對她說道:“那行。我們一邊吃一邊慢慢研究吧。”

她朝我舉杯,“馮笑,來,我敬你一杯。希望你喝了幾杯後能夠激發出你的靈感來。”

隨後,我們就不再說話了,因為我的思緒已經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夜晚。而童瑤卻不想來打攪我的思路,所以我們頓時就在無言中一起吃東西,還有喝酒。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孫露露在我的公司上班,她當時負責的是林育曾經當市委書記的那個市的舊城改造項目,而童陽西正好也在林易在那地方的水泥廠擔任經理。他們兩個人從認識到相愛,然後結婚。

那天,我去孫露露所在的地方檢查公司的運行情況,隨後就請她和童陽西一起吃了飯,記得當時還有其他人參加了晚宴。吃完飯後我開車回省城,孫露露說她要搭我的便車一起回來。後來我就把她送到了她母親那裏,然後我就回家了。再後來......。不過再後來的事情就是我聽說的了——據說是孫露露在她母親那裏忽然看到從樓上掉下來了一件衣服,然後才忽然想起家裏的洗衣機裏麵有衣服要洗,於是就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家裏。

當她洗完衣服睡覺後,童陽西回家了。

童陽西回家的原因後來也是我們猜測的,我們估計是童陽西知道我和孫露露以前的關係,所以那天他看見我和孫露露一起回省城後心裏有些不大放心,於是才在半夜的時候回到了家裏。

後來就發生了那場慘劇。

我的腦海裏麵浮現起孫露露半夜醒來時忽然看見眼前一個陌生人的那種恐怖的場景。恐怖,然後抵抗,再然後是用了菜刀。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她當時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陌生人......”我喃喃地道。

隨即就聽見童瑤在問我:“什麽陌生人?”

我思索著說道:“童瑤,你想想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其實當時進入到孫露露房間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童陽西,而是其他的人。不......這也不對。孫露露誤傷了人之後即刻就發現是童陽西了。那,就隻能是一種情況,是童陽西想要和孫露露開一個玩笑,結果被孫露露誤傷了。正如你所說的那種情況,事情本來就很簡單,這裏麵或許並沒有什麽陰謀或者謀殺的情況。這就是一次誤傷。”

她微微地在搖頭。

我看著她,“童瑤,我理解你的心情,因為你內心裏麵一直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所以才始終認為這是一次謀殺。”

她依然在搖頭,“馮笑,事情並不是你覺得的那麽簡單。你是知道的,當初我讓童陽西進入到江南集團是為了讓他查清多年前的那個案子,結果他卻就那樣死了。你覺得這件事情有那麽遇巧和簡單的嗎?”隨即她神色黯然地道:“如果要怪的話就隻能怪我自己太無能,因為我不能查明案情的真相,不能替他報仇。哎......”

我安慰她道:“童瑤,警察這個職業本來就是高風險職業。我最近看過一篇報道,說我們國家每年大約有四百個警察殉職,當然,這其中主要是緝毒警察和刑警。童瑤,其實你現在不當警察了也好,我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這才是最好的啊。”

她輕聲地歎息著說道:“馮笑,你說得對。警察不僅僅是一種職業,更是一種責任和使命。其實警察是這樣一種最為特殊的職業:除了戰爭期間的軍人以外,警察是對自己所麵臨的危險最無法回避的群體。打擊刑事犯罪,維護社會治安,是警察永遠的職責。警察,不僅高危,還有“高壓”。這種高壓,首先來自高危險性職業本身,來自高強度的工作。目前,我國城市警力與城市人口的比例,西方國家平均是一比三百,而我國一些地方是一比一千二。由於警力的嚴重不足,加班加點,超負荷運轉,是警察工作的常態。其次來自對社會治安的高度責任感。此外,心理層麵的壓力更不容忽視。警察接觸較多的是社會黑暗麵,心理學研究表明,在所有應急性職業中,警察承受的心理壓力指數高居首位。選擇當警察,就選擇了犧牲與奉獻。如果說戰爭年代的犧牲轟轟烈烈,和平年代的犧牲卻了然無痕。戰爭年代的犧牲在瞬間完成了,和平年代的犧牲卻要人承載一生。他們遇險而等閑,臨危而淡定,也許沒有豪言壯語,但他們的責任化作了日常崗位的默默奉獻,‘平凡而偉大’是這個行業真實的寫照。一個個公安民警無私奉獻的背後,是一個個無私奉獻的家庭。而公安民警的家屬,特別是眾多的警嫂們所要承受的負荷太沉、太沉,她們所要付出的犧牲太多、太多。所以,給警察當妻子或者丈夫是需要勇氣的,特別是緝毒警和刑警的家屬,當每次有大案件發生的時候,他們都是在不安與極度的擔憂中度過的。馮笑,你沒有這種切身的體會,其實你並不能真正了解這個行業裏麵很多的真實情況。任何人,隻要他沒有親身經曆過這個職業,那是絕不能夠真正感受到這個職業的艱辛和痛苦的。其實這何嚐又不是一些警察蛻化變質的原因呢?警察也是人啊,付出那麽多,得到的卻又那麽少,心理上能夠平衡才怪呢。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現在我已經不是警察了。哎,也真奇怪,我竟然直到現在都還扔不下自己曾經的這個職業。”

我看著桌上的酒和菜,“童瑤。還需要點菜和酒嗎?需要的話我們再加點。”

她搖頭,“不用了。我們出去走走吧。對了馮笑,你以前說孫露露有可能是被催眠了,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或許你的這個想法才是可以解釋這個案子的唯一可能。但是你應該知道,催眠是需要環境和時間的,催眠是需要被催眠者配合的啊,孫露露可是成年人,她怎麽可能就心甘情願被人催眠呢?”

我說道:“那也不一定。一個人在淺睡眠的狀態下是最容易被催眠的。比如我們在做夢的時候......做夢隻能是在淺睡眠的狀態下才會發生,因為淺睡眠的狀態下大腦皮層還是處於活躍的狀態,所以這時候才會有夢境的出現。而我們在做夢的時候如果我們的主觀意識知道自己在做夢的話,就可以通過自我的心理暗示去讓夢朝著自己希望的情節發展。比如,我們有時候做了一個美夢,醒來後覺得這個夢沒做完很遺憾,隨即就又繼續睡,同時在剛剛進入睡眠前對自己說,希望這個美夢繼續下去。那麽,接下來這個美夢就真的可能會繼續下去的。除非是一下子進入到了深睡眠,因為深睡眠的狀態下夢是不會產生的。”

她搖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不大懂。專業性太強了。馮笑,你的意思是說,人在淺睡眠的狀態下是最容易被催眠的,是吧?”

我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童瑤,是我把問題講得太複雜了。我再舉一個例子吧。比如一個人在說夢話的時候如果旁邊有人去接他的話,那麽他就會回答。但是在他醒來後卻根本就不記得這回事情。這其實就是一種催眠。”

她點頭,“你這樣講我就明白了。馮笑,這麽說來你的那個設想是可以成立的啊。我們再要點酒菜,我們再研究一下這個案子。可是,這地方怎麽叫服務員啊?”

我微微地笑道:“你沒發現這桌子下邊有一個呼叫按鈕嗎?剛才鍾逢可是用過這個機關的。”

她即刻問我道:“什麽地方?”

我側身去看鍾逢前麵坐的那個位置,隨即就在那按鈕上摁了一下。不多一會兒後就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飄然而至了。

我吩咐她再給我們來幾樣下酒菜,還來一瓶酒。

女孩子微笑著點頭後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