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865章

第1865章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這樣,有些事情看似複雜,但是隻要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處後一切就會變得簡單起來。

現在我的情況就是如此,我發現自己的思維在這時候變得清晰明朗起來了。這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因為與童瑤重歸於好後的興奮,還有就是她在旁邊幫助我思考,更重要的是,其實我的內心深處還是那麽的在乎她,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忍看著她那樣繼續內疚下去,所以就竭力地在試圖去替她解決問題。

總之,這一切的原因讓我的思維變得清晰了起來,而且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我即刻就說道:“一般來講,催眠師在給人實施催眠的過程中會告訴被催眠者醒來的方式,在一般的情況下催眠師會采用直接命令的方式讓被催眠者醒過來,也可以告訴對方說在聽到什麽聲音或者看到什麽事情發生的情況下醒來。這也是心理暗示的一部分。”

童瑤疑惑地看著我,“我又聽不懂了。我實在是不懂這些專業性的東西。”

我說道:“這些專業性的東西其實並不重要,你隻要知道被催眠的人需要設置一種醒來的方式就可以了。我在想,假如童陽西的死亡真的是謀殺的話,那麽凶手在對孫露露實施催眠的過程中就會設置一個讓她醒來的方式。第一,凶手在孫露露睡著的時候悄悄潛入到她的家裏,去到她的床前然後實施催眠。第二,催眠後的孫露露去到了廚房。第三,醒來後的孫露露發現自己的手上拿著一把菜刀,而地上躺著的是童陽西。第四,由於孫露露被實施了催眠,而且凶手還在她的記憶裏麵植入了她和小偷搏鬥的場麵,所以她完全相信童陽西是死於自己之手。這就是過程。第五,這個問題非常關鍵和重要,就是凶手設置的如何讓孫露露醒來的方式。童瑤,如果我們的這個推理可以成立的話,就可以從孫露露醒來的方式上找到線索。或者這樣講,如果我們找到了這樣的線索,或者說是這個線索是存在的話,那麽我們的這個推理就是成立的。我說得有點混亂,不知道你理解了沒有?”

她點頭,“我理解了。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找到了凶手設置的讓孫露露醒來的方式之後,所有的推理就可以成立了。是吧?”

我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嗬嗬!還是你說得清楚一些。”

她隨即問我道:“問題是,我們怎麽知道凶手會設置什麽樣的方式呢?”

我思索著說道:“假如我是這個凶手的話,會設置一種什麽樣的方式呢?這必須要滿足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自己不在場。首先,凶手要對孫露露進行催眠......嗯,這或許需要兩個人才可以完成這件事情:凶手在給孫露露實施催眠,他的助手將昏迷了的童陽西在廚房裏麵殺害。因為你們現場勘查的結果已經表明童陽西就是在孫露露報案前的那個時段被殺害的,所以這個推理是成立的,而且凶手也隻能這樣設計。當然,凶手一個人完成這兩件事情也有可能,不過這樣的話時間就顯得匆忙了些,而且還很可能會因為耽誤時間較多而造成計劃的失敗。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兩個人作案可能性較大。凶手在對孫露露實施催眠之後讓她去到廚房,然後才離開。這時候就要設置一種讓孫露露醒來的方式。那麽童瑤,你覺得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應該是什麽?”

她看著我,“你已經知道了,是吧?”

我搖頭,“不是我知道了。童瑤,剛才我講的這一切都還是假設,而且我的這種假設可能根本就不存在。我在反過來在從謀殺成立的基礎上在推論。”

她頓時責怪地對我說道:“馮笑。我知道的啊。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吧,著急死我了。”

我頓時就笑,“你幹嘛著急?這麽長的時間你都經曆過去了,還急在這一時?”

她在瞪著我,我急忙地道:“好,好!我說就是。我在想,如果我就是這個凶手的話,肯定會設置一種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那就是電話響起時候的聲音。凶手在催眠孫露露的時候就暗示她說,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你就醒來。凶手在離開孫露露的家之後就隻需要給孫露露打一個電話,最好是打她家裏的座機。手機也可以。這得看凶手當時是怎麽給孫露露暗示的。電話響起來了,孫露露就從被催眠的狀態中醒來了,隨即就發現自己的手上拿著菜刀,地上是正在流血的童陽西。這個案子就完全可以解釋出是怎麽發生的了。”

她頓時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去查那天晚上孫露露的未接電話,包括她手機和家裏座機的,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個電話的話,而且還正好是那個時間段的,那麽現在你的這個推論就是成立的。是吧?”

我點頭,“不過童瑤,我忽然覺得這件事情繼續調查下去沒有了任何的必要了。即使在經過調查之後確定了我的這個推論是正確的,那麽也就隻能證明你以前對上官琴的懷疑的正確性。可是如今上官琴已經不在了,證實了這件事情也就變得毫無意義了。你說是不是?”

她卻搖頭道:“不。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其實也是對童陽西的一種負責。童陽西是殉職,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就過去了。馮笑,我知道,其實你心裏並不想去證實上官琴就是凶手背後的指使者,是吧?”

我頓時默然。她的這句話說到了我內心裏麵的真實想法了。

一直以來我其實都是在回避這個問題。不管怎麽說我對孫露露還是有一定的感情的,而且她也曾經試圖來真正地接受我。不僅僅是從她的肉體上,而且她也試圖從情感上來接受我。她和我對此都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所以,我不願意去相信她就是凶手。即使很多事實已經擺在了我的麵前,但是我依然不願意承認和去麵對這個現實。

但是我無法逃避,而且我的心裏也是非常矛盾的,因此,在我矛盾的內心裏麵還有另外的一個渴望:希望有一天能夠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這確實是一種非常矛盾的心理狀態,連我自己都無法選擇。而現在,童瑤的請求替我做出了選擇。

童瑤在看著我,眼神裏麵一片柔情,“馮笑,我們都必須去麵對一些事情,即使是我們自己不願去麵對的。說實話,我每次麵對你的時候我心裏就很愧疚、難受,這不僅僅是因為你父親的事情,還有你對我的那一片真情。馮笑,你雖然以前很濫情,但是我知道,你對我付出的是真情,這一點我心裏非常清楚。可是我......”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真誠地對我談及到我們之間情感的事情。我心裏頓時就溫暖了起來,因為我對她的真實情感能夠被她感覺到,感受到。所以,我頓時就有了一種“為了她願意付出一切”的柔情。

我也去看著她,輕聲對她說道:“童瑤,謝謝你,謝謝你能夠這樣評價我。”

她的目光從我的臉上移開,然後端起酒杯對我說道:“來吧。我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