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899章

第1899章

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輕笑聲,“馮叔叔,你批評人很厲害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樣批評人呢。”

我快速地轉身,頓時驚喜,“木嬌?你怎麽來了?......是莊晴告訴你我到北京來了的事情吧?你怎麽知道我房間號的?”

我的眼前確實是她,木嬌。她的身上穿著軍裝,而如今的她似乎長大了許多,她的神態與眉眼之間卻依然顯示出了一種可愛,還有青春少女特有的嫵媚。

我頓時就明白了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了,隻可能是莊晴告訴她的。或許是莊晴今天不能陪我,所以才給她打了電話。上次我到北京來的時候帶著木嬌去和莊晴認識了,後來她們肯定也時有聯係。

莊晴的想法我知道,她試圖把木嬌促成給我。也許在莊晴的心裏覺得,我最喜歡的可能就是像木嬌這樣的小女孩子。

木嬌在看著我,臉上帶著笑,她歪著頭來看著我,調皮地對我說道:“我不告訴你。”

我頓時就笑,“我知道了。肯定是莊晴告訴你的。她給你打電話了?還有,隻需要你用你的學員證就可以讓總台的服務員替你查到我的房間號。畢竟你是軍人,而且還這麽漂亮,服務員肯定會給你大開綠燈的。是不是這樣?”

她卻搖頭道:“馮叔叔,你錯啦。你說的都不對。”

我頓時愕然,“哦?那你說說,你是怎麽知道我到了北京這件事情的?又是如何知道我所住的房間號的?”

她卻依然笑著在說:“我不告訴你!”

我頓時哭笑不得,“好吧,你不告訴我算了。木嬌,你吃飯沒有?”

她不住地笑,“馮叔叔,聽說你現在去上江市上班了?當大領導了?上江市那地方很窮是吧?你怎麽一見麵就問我吃飯沒有啊?好像隻有很窮的地方才這樣吧?”

我笑著說道:“這是習慣性問話,也是關心你。你這孩子,怎麽一點不領情呢?”

她頓時不悅,“我不是孩子了!馮叔叔,你真是的!咦?你真的不問我前麵的那兩個問題了?”

我搖頭,“不問了,問了你也不願意說。”

其實我是知道的,像木嬌這樣年齡的女孩子,她畢竟還很不穩重,依然有著很濃的小孩子心性。我越是問她的話她反而不會告訴我,因為她覺得那樣很好玩。但是如果我假裝不想知道答案的話,她反倒會著急告訴我的。

果然,隨即她就說道:“算了,我還是告訴你算了,免得你著急。第一,不是莊晴姐姐給我打的電話,是我準備明天找她玩,然後她才告訴我你到了北京的事情。她說她在懷柔那邊,明天回不來。我知道你到了北京的事情,心裏高興壞了,急忙就去找老師請了假。第二,我沒有去總台問服務員你的房間號。因為我在樓下的時候正好碰見了駐京辦的那位駕駛員,上次你不是讓他送過我嗎?他告訴了我你的房間號。”隨即,她從口袋裏麵摸出一把車鑰匙來,“鑰匙我已經替他送到你這裏了。馮叔叔,你完全搞錯了,現在總應該承認了吧?”

我大笑,指了指她說道:“你這個小丫頭。。。。。”隨即我看著她,“木嬌,看上去你情緒不錯啊,怎麽?談戀愛了?”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一下,“才沒有呢。你來了,我很高興,情緒自然就不錯了。”

本來我隻是隨便那麽一問的,但是她的臉紅卻一下子就暴露了她的秘密。我頓時就笑,“你別掩飾了,我可是會看相的。你肯定談戀愛了。可以告訴我嗎?男朋友是幹什麽的?對了,你們軍校的學員不是不準在在校期間談戀愛嗎?木嬌,你可千萬不要違反紀律啊,這看著馬上就要畢業了,因為這樣的事情被處分了可不劃算。”

她的臉更紅了,“他的父親是我們學校的領導,不會被處分的。”

我一怔,頓時大笑,“哈哈!你還不承認自己談戀愛了......”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木嬌,你這男朋友可是高幹子女啊,和那樣的公子哥交往你可得注意哦,千萬不要被人家給騙了。”

她頓時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馮叔叔,我又上你的當了。”

我即刻地道:“木嬌,不要亂用詞啊。你這個‘又’字是什麽意思?我以前什麽時候讓你上過當?”

她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用詞的錯誤,急忙地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馮叔叔,他的家教很好的,和其他高幹子弟不一樣。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今年剛剛本科畢業,接著就考上了我們學校的研究生。他真的和其他高幹子弟不一樣。馮叔叔,我也是真的很喜歡他。”

我頓時就明白了,“難怪你請假這麽容易。我說呢,軍隊院校的學員晚上要出來的話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原來是這樣。木嬌,謝謝你來看我,這樣吧,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回去,我也正好自駕感受一下北京郊外的夜景。”

她搖頭道:“馮叔叔,不用了。我男朋友一個小時後到這裏來接我。我和他說好了的。”

我詫異地看著她,“你到我這裏來他知道?你不擔心他有什麽想法?”

她的臉再次紅了起來,“怎麽會呢?我對他講了,我告訴他說你是這個世界上心腸最好的人,同時也是最值得我尊敬的人。”

我忽然想到自己曾經差點在她身上犯下了錯誤,因為當時我確實已經動心,如果不是依然保持著最後的理智的話,當時我就肯定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了。想到這裏,我頓時感慨不已。

我即刻問她道:“你爸爸、媽媽還好吧?”

她點頭,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嗯。馮叔叔,我很感謝你為我家裏做了那麽多的事情。現在我爸爸媽媽住在煙台。我媽媽自己開了一家小診所。我男朋友通過一些關係做通了江南省法院的工作,現在已經替我父親辦好了保外就醫的手續。而且那邊也答應盡快減刑。反正就是不用再去裏麵服刑了。具體的我也不懂,都是我男朋友在辦這件事情。”

我頓時愕然,“這樣的事情你幹嘛不告訴我?你這樣做很容易出事的,會牽扯出我和我那朋友來的。”

她即刻說道:“馮叔叔,你放心好了。事情都辦完了,不是沒有把你和你那朋友牽扯出來嗎?”

我心裏頓時就奇怪了,“這件事情是怎麽做到的?”

她說:“我當時也很擔心這件事情會被曝光,我也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他。但是我男朋友說他已經找了最高人民法院的一位領導,人家已經答應了辦理此事。”

我不禁悚然,“木嬌,這算你運氣好,也算我的運氣好。你男朋友不簡單啊,這樣的事情都搞得定。要麽是他真的喜歡你,要麽是他就想得到你。你這風險冒得夠大的了。”

她的臉又一次紅了,“最高人民法院的那個人是他親叔叔。這件事情是我和我媽媽商量後才決定告訴我男朋友的。”

我頓時就緊張起來,“你媽媽知道了開始的時候是我替你辦的這件事情了?可是,她沒有給我打過任何的電話啊?”

她低聲地說道:“我爸爸從裏麵出來後媽媽就覺得很奇怪,我不得已才告訴了她實情的。她後來反複問我你對我做了什麽,我解釋了很多次她才相信。而且我媽媽還檢查了我的身體......馮叔叔,對不起,我媽媽那樣想也有她的道理,是吧?後來我把一切都告訴了她,我媽媽聽了後歎息著說道:‘我們欠人家的太多了,這輩子都還不了啦。’她還對我說,千萬不要把我引誘你的事情告訴我現在的男朋友。馮叔叔,我們一家人欠你的真的是太多了,我媽媽沒有給你打電話,她是覺得自己無法報答。馮叔叔,請你理解我媽媽,因為我覺得她說得很對,這樣的事情不是一個電話或者一句‘謝謝’就可以報答的,你對我們一家人的恩情我們隻能記在心裏。”

我頓時感慨不已。

她在我房間裏麵坐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我隻是送她到了電梯口處。她在上電梯前猶豫了一下,隨即忽然跑過來將我擁抱,然後在我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馮叔叔,謝謝你。”

我怔了一下後隨即微笑著對她說道:“希望你好好學習,一切都好好的。”

她低聲地問我道:“馮叔叔,你知道我感謝你的是什麽嗎?”

我不解地看著她,“難道還要其它的事情?”

她點頭,“是的。我很感謝你當時沒有接受我。所以我男朋友如今才如此珍惜我。”

說到這裏,她的臉頓時就紅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隨即歎息道:“你把自己這麽早給了他,這不一定是什麽好事情。”

她搖頭道:“馮叔叔,我感覺得到。他對我是真心的。我是女人,我相信自己的這種感覺。”

我不想多說什麽,因為這樣的事情現在說已經晚了,而未來的事情現在也是難以說得清楚的。所以我微笑著對她說道:“希望你幸福。”

她離開了,我看著電梯的門再次在這層樓打開,然後合上,她的身影消失了。我在那裏怔了好一會兒......

第二天我去到了日本人的那家公司,當然是西裝革履。正式的穿著也是一種最起碼的禮儀。

日本人的公司很不錯,我發現日本人也是比較講排場的。

李秘書長開的車,同時也臨時兼任了一下我的秘書。

來接待我的隻是這家公司的一位副總,他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讓我頓時驚訝不已。後來他自我介紹說他是在北京大學留學,從大學一直讀到研究生畢業,所以中國話才說得如此流利。他的名字叫田中一雄。

日方還有一位中層人員參加了與我的會麵,這是一個中國人,他是在日本留學後加入的這家公司。也不知道是怎麽的,我看到他就忽然想到了一個久違了名詞:漢奸。

其實當我忽然想起這個詞的時候心裏頓時就覺得有些不應該了,眼前的這個人文質彬彬,很有禮貌,而且他的發型也不是分頭。他先把田中介紹給了我,隨即就做了自我介紹,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文峰,青島人。

見麵後田中和我隨便寒暄了幾句,隨即他就問我道:“馮市長今天來是準備和我們交流什麽問題呢?”

看來他很熟悉中國的官場,因為他沒有在我的職務前麵加那個“副”字。我心裏這樣想道。我回答:“明天我們省的常務副省長帶隊,我們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將和貴方進行首輪談判,我今天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貴方對明天的會議是否有什麽特殊的要求。我聽我的這位下屬講,貴方說今天我們會麵有一些事情要談,請問是這樣嗎?”

田中笑道:“其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談判明天進行,所有的問題明天解決好了。我們公司最近召開了一次會議,初步決定,如果我們雙方的合作能夠成功的話,我將去你們江南省出任新公司的董事長。這位文先生將是我的助手。今天聽說馮市長已經到了北京,所以我想請您吃頓飯。現在我們先認識了,今後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馮市長,可以嗎?”

我頓時就覺得他的話有些怪怪的,隨即就笑著說道:“我當然願意和田中先生交朋友了。不過未來的新公司應該是由我方控股,所以這個董事長的職務應該由我方派出吧?總經理的位子可以考慮讓貴方的人擔任。”

他搖頭道:“不,不!馮市長,我們公司主要是看好江南省的招商引資政策,也看好中國未來轎車的銷售市場,所以才願意和貴方合作的。我們也願意作為主要的出資方參與新的公司,而且我們還要出技術和設備。我方不控股的話這件事情可能會出現問題的。目前要求和我們合作的省市有好幾家,我們的新公司並不一定非得要選在你們江南省。馮市長,我喜歡說實話,請您別見怪啊。”

他隻是一個副總,竟然用這麽肯定的語氣來和我說話,我覺得這裏麵很可能有兩種情況:一是日方已經確定了這樣的原則,二是他在探我們的底。我搖頭說道:“田中先生,這也應該是明天談判的主要問題之一吧?您是知道的,我隻是一位副市長,這樣的事情我決定不了。既然談判是明天舉行,我們在這裏談論你我都無法決定的事情就毫無意義了。您說是吧?”

他頓時大笑,“那行。馮市長,今天能夠認識您很高興。我們先去喝茶,然後晚上我請您吃飯吧。可以嗎?”

我客氣地道:“恭敬不如從命。我也非常希望能夠有在江南省回請田中先生的機會。”

田中笑道:“隻要我們雙方都很有誠意的話,這樣的機會肯定是有的。”

我覺得他的這句話還是在說前麵的那個問題,於是便微笑著對他說道:“那是當然。我方的誠意是不容置疑的,但願貴方也和我方一樣。”

他看著我,“馮市長是學醫的吧?以前是婦產科醫生,後來還成為了一所醫院的院長,再後來是你們江南省的招辦主任,您是今年才去的上江市任職。馮市長與我同歲,不過您比我大一個月。”

我頓時愕然地看著他,因為我想不到他竟然把我的簡曆搞得如此清楚。要知道,在這次的談判代表團中,我的職務算是較低的一位,而且我也是昨天晚上才臨時決定今天到他們公司來的。

我禁不住就問了他一句:“田中先生,請問您是怎麽了解到我的簡曆的呢?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雖然有十幾個小時,但是在這麽短的時間您能夠對我的簡曆了解得如此清楚,說實話,我感到非常驚訝。”

他笑著對我說道:“馮市長,請允許我暫時保密。一會兒我們一起喝茶的時候我再告訴您吧。”

這個日本人還懂得賣關子。我不禁在心裏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