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960章

第1960章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後就發現了手機上麵有一條短信,這條短信是何省長發來的:你去找孫局長,他的電話是......我已經給他講好了。

其實我的內心裏麵還是有著一種悲哀的,因為我覺得這是一種交換,而且這樣的交換讓我感到羞愧與無奈。與此同時,我也有些後悔昨天給她打的那個電話——這樣的事情給錢就可以了,反正是公事。

可是我太喜歡走捷徑了,這也是我自己搞出來的事情。

我打電話給秘書小徐,讓他馬上到省城來,帶上照片。他當然知道去通知我的駕駛員。

雖然何省長已經給省文物局打了招呼,但是我們自己還是應該把事情對他們講清楚才是。這各是一碼子事情。

省文物局的局長很熱情地接待了我們,我說明了來意,同時也把有關寺廟的曆史淵源對他講述了一遍。

孫局長點頭道:“看來這個遺址確實很重要,說不定也很有考古價值。不過我們省文物局目前的人手太少了,最近全省好幾個地方在施工的時候都發現了古墓,所以我們的人手確實很緊張。而且像這樣的考古發掘是需要時間的,設備運輸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我頓時明白了,他說的其實還是錢的問題。我說道:“何省長也非常關心我們的這件事情,而且既然您也覺得這個古跡很有考古價值,所以還得請您無論如何安排人手盡快去發掘,目前那個地方已經遭到破壞了,雖然我們已經安排了人手在那裏值守,但是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啊?您說是吧?”

他說道:“何省長打了招呼我們當然得聽,可是我們也有我們實際的困難啊。馮市長,請你理解。”

本來我是想打著何省長的名頭去壓他,但是卻想不到他依然不鬆口。我頓時就明白了,如果不花錢的話可能是不行的了。於是我就問道:“像這種項目的考古發掘,一般需要多少費用?”

他說道:“既然是何省長打了招呼,我們就收取一點成本費用。十萬塊吧。”

我心想這筆費用倒是不多,於是就說道:“那行。這十萬塊我們出了。不過我希望孫局長能夠馬上派出人去。”

孫局長笑著說道:“這樣吧,你們把費用付了後我馬上就派人去。不過現場的保護工作還是得請你們負責。”

我在心裏苦笑:錢這東西有時候太重要了。我說道:“我馬上去你們財務付款。”

出了他辦公室後我還是先給柳市長打了個電話,將省文物局的要求告訴了他。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他卻即刻就批評了我,“十萬塊?哪裏要那麽多?不行,這件事情不行。”

我頓時就著急了,“這樣的事情,十萬塊並不多,而且今後的重建工作都不需要我們再投入。況且我也答應了人家。”

他冷冷地道:“既然你都答應了人家,那你還給我打這個電話幹什麽?”

我心裏頓時也有了火氣,“您是市長,這件事情我向您匯報應該沒錯吧?陳書記也說了,這個項目要重點抓,今後修公路的錢也得市裏麵投入。我也是想到對方隻要十萬塊,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而且這還是何省長打了招呼後人家才優惠的。”

他淡淡地道:“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本以為把話說到這樣的程度後他就會改口的,但是卻想不到他依然是這樣的態度。我心裏更不高興了,“那算了。這筆錢政府不出吧。到時候從捐款裏麵考慮。現在我私人先墊付著。”

隨即我也不去管他了,即刻就掛斷了電話。

我心裏很是鬱悶,不管怎麽說我是常務副市長,居然這區區十萬塊錢的事情都做不了主,更何況這又不是為了我私人的事情!

隨即去就去省文物局的財務處用我的卡轉了十萬塊錢的賬,同時請他們開具了發票。隨後我又去了一趟孫局長的辦公室,他笑眯眯地對我說:“下午我們的人就到場。請你們派人協助。”

在聯係好了搬家公司並繳了費用後我才回到了上江市。

在回去的路上我給吳部長打了個電話,“省文物局下午派人去現場,請你安排幾個人去協助他們。他們要求收取十萬塊錢的費用,現在我私人墊付了這筆錢。柳市長不同意政府出這筆錢,到時候就從捐款裏麵出吧。”

他歎息著說:“老柳這是怎麽了?不就十萬塊嗎?多大個事情啊?也罷,就按你說的辦吧。”

我把發票交給了小徐,讓他妥善保管好,“今後捐款進賬後你要隨時記得把這筆錢拿出來還給我。”

其實我不是在乎這筆錢,這十萬塊就是讓我捐出來也行。而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作為常務副市長,在這樣的項目上捐款這麽大數目反而會引起別人的非議。我也知道柳市長並不是因為這十萬塊錢的事情才反對政府出資,我感覺他這完全是一種鬧情緒,甚至是有意在和我過不去。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我夾在了他和陳書記之間呢?

回到上江市後我還是去了一趟柳書記的辦公室,我對他說道:“我已經和統戰部的陳部長協商好了,這筆錢從今後的捐款裏麵出。”

他的臉上現出了淡淡的笑容,“這樣不是更好?政府的財政本來就緊張,十萬塊錢還是能夠辦很多事情的。”

現在我才發現問題其實還是出在我自己這裏:這件事情一開始就應該從今後的捐款裏麵出,這樣的話他也就沒有什麽話可講了。不過,不管是哪種方式我都得向他匯報才行。這就是當副手的無奈。

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考慮不周。我說道:“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考慮得周全。”

他笑著說道:“沒事,今後你注意就是了。”

如果說我心裏不鬱悶那是假的,而且我很想不再去管諸如此類的事情了,還差點就想即刻回省城去看看家裏搬家的事情。因為我覺得工作上的事情實在是沒意思透了。

但是我克製住了自己的那種衝動,我明白這樣的事情隻能忍耐。現在我心裏有些後悔了:當初幹嘛要答應林育到地方上來工作呢?自己在省招辦幹得好好的,那地方的工作那麽清閑,而且最關鍵的是我是一把手,至少不會經常去看別人的臉色行事。現在好了,事事都沒有決定權,即使自己想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也力不從心。

唯有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