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991章

第1991章

“馮市長......”她進來後就笑盈盈地朝我打招呼。

今天她穿得比較正式,下身一條筆直的西褲,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女式襯衣,臉上薄施脂粉,頸項上帶有一條細細的鉑金項鏈。這樣的打扮讓她看上去更知性和漂亮。

如果我不知道她曾經和文市長有那樣的關係的話,絕不會想到這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請她坐下,隨即笑著問她道:“怎麽樣?馬上到新單位上班了,準備好了沒有?”

她笑著說道:“我心裏緊張得很呢,所以今天專門來向您請教。馮市長,今後在工作上我需要注意些什麽?您先教教我好嗎?”

我笑著說:“我能夠教你什麽?今後你多看、多學,最關鍵的是要讓自己的思路更開闊一些。工業園區相當於是我們上江市的深圳、珠海,是我們改革的試驗田,所以我們今後的工作不能完全按照常規去思維。”

她說道:“很多東西我都不大懂的,馮市長,您今後真的得多教教我才是。”

我淡淡地笑道:“互相學習吧。我也需要學習的。目前班子成員的分工問題我還沒有和吳部長商量,不過我倒是想先問問你,你覺得自己最適合分管哪一塊?”

她說:“我服從領導的安排。”

我朝她笑道:“那行。等我和吳部長商量後再說吧。那今天就這樣吧,我馬上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處理。”

我這是在逐客,她當然明白,隨即就站起來向我告辭。我隻是朝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這個女人其實就是一個花瓶。我心裏這樣認為。

我的這種認為是有比較的,與她前麵到我辦公室來的餘勇相比較。從剛才我和她的談話中我感覺到了一點,這個女人幾乎沒有自己的任何想法,甚至講不出自己對未來工作的一點點思路。

或許聽話才是她最大的優點。可惜我想要的人不僅僅是聽話,我更需要的是有獨特思路的幹部。

其實在我們很多單位裏麵像她這樣的人不少,按部就班地去做自己的事情,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地去做同樣的事情,就那樣過一輩子,這就是我們很多幹部一生的寫照。這樣的情況對於一般性的單位來講很正常,一般的單位也需要那樣的人,但是我們的這個新單位並不需要。

不過我也隻能用她,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是有人要用她。

吳部長跑到我辦公室來了,我笑著對他說道:“我還正說要找你呢。”

他隨即問我道:“哦?你準備找我什麽事情?”

我說道:“想和你商量一下今後分工的事情,然後盡快召集大家一起開個會明確一下分工。”

他頓時就笑,“我正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馮市長,你對分工的事情有什麽想法嗎?”

我說道:“我手上的事情太多了,今後工業園區的事情主要得你多負責啊。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笑道:“沒問題。不過有些重大事情得你先提出方案,搞經濟工作我得多向你學習。”

我頓時對他不滿地道:“你又來了。其實我也不懂的。今後我們倆多商量就是。吳部長,你說說自己的想法吧,關於分工的問題。”

他說道:“那行。我先說說我的想法。黨務工作方麵我負責,平日裏我多去園區那邊上班,具體工作的落實和督促由我來管。你管公司的事情,包括項目的運作等具體事務,財務方麵也必須由你來管,今後園區的支出由你簽字。當然,這些事情隻需要你多拿主意,具體的事務由胡順華去操作執行。肖倩華分管辦公室和紀檢方麵的工作。馮市長,你看這樣可以嗎?”

我點頭,“總體的我沒有意見。不過財務方麵要看情況,園區大的款項由我簽字可以,但是一般性的費用,比如辦公費用和接待費用方麵你也可以簽字報銷。今後那邊的事情主要是你在具體負責,這樣的事情總不可能我事事都去管吧?”

他搖頭道:“你是主任,財務上的事情隻能你一個人去管。嗬嗬!我請客吃飯你不會不簽字報賬吧?”

其實我心裏是在擔心他因為沒有了財權而對我產生不滿,畢竟作為領導來講這樣的權力是非常重要的。

我說道:“請客吃飯和辦公費用都是小的款項,你簽字就可以了。這樣會少很多麻煩。”

他即刻正色地道:“不!馮市長,財務管理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工業園區是我們上江市的一塊試驗田,我們一開始就應該製定好製度,而且今後必須嚴格去執行,這比其它都重要。你說是不是?我知道你心裏的想法,對此我很感謝你。但製度就是製度,我們兩個一把手首先要堅持這個原則。如果你是書記我是主任的話,我也會堅持這一點的。”

見他如此認真,我心裏也就沒有了疑慮,隨即就笑著說道:“那行。就這樣辦吧。”

他這才笑道:“那我們今天下午開個會吧。我已經讓小魯去置辦辦公家具了。錢暫時由我們統戰部先墊著。”

我點頭道:“這樣,讓財務馬上去銀行開一家我們園區的專用賬戶,我讓市財政局把我們的工作經費打過去。你也不需要墊付這筆錢,暫時欠著家具店,等我們的賬戶上有錢了再打給他們。吳部長,辦公家具還是要買好一點,今後搬到我們自己的辦公樓後還可以使用。”

他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讓小魯先去家具店拿回了一些圖片,馮市長,你看看。”

隨即他就拿出一本厚厚的畫冊樣的東西來,我打開看後隻見裏麵全部是各式家具的圖片。我一邊看著一邊說道:“我的想法是,今後我們的辦公樓也是鋼架結構的,所以我們的家具也要先考慮到如何與辦公樓裏麵的風格配搭的問題。”

我翻看著畫冊,發現裏麵的家具都是比較傳統類型的,就如我現在辦公室裏麵的家具一樣。我想象著未來鋼架結構辦公樓裏麵的大致景象......嗯,那應該是一個較大的空間,一般的工作人員應該集中在一起辦公,采用開敞式的辦公方式,這樣更有利於為企業的服務,也有利於管理。封閉的辦公室其實也是造成官僚主義的溫床,工作人員在裏麵時候的態度傲慢及其它不好的行為也會因為封閉的辦公室而變得肆無忌憚。或者這也正是如今不少企業實行開放式辦公的主要原因。

今後我們幾位主要負責人的辦公室可以單獨隔開,但最好是用玻璃隔出幾間辦公室來,這樣的話員工可以監督我們,而與此同時又可以讓員工始終處於我們的督導之下。

我一邊設想著一邊翻看畫冊裏麵的圖片,當我翻到其中一頁的時候頓時就將目光停留在了那裏,“吳部長,我覺得這樣的家具就很不錯。我說的是我們幾位主要領導及公司老總的辦公室。其它的就用開敞式辦公的方式,辦公家具就用組合式家具。你覺得怎麽樣?”

他看了我指著的圖片一眼,頓時驚訝,“馮市長,這,這樣的家具也太現代了吧?”

圖片上的家具確實與眾不同,辦公椅倒是和一般的旋轉椅差不多,隻不過比常規的老板椅看上去要輕盈許多。不過這圖片上的辦公桌卻和傳統的完全不一樣:玻璃桌麵,淡藍色,而且造型上非常現代,並不是方方正正而是有著一種流線。

我笑著說道:“吳部長,我們想象一下,今後我們在一間大大的鋼架結構的辦公室裏麵辦公,我們每個領導的辦公室都是用透明玻璃隔出來的,我們的外邊是員工開敞式辦公的區域。在我們的辦公室裏麵有一張這樣的辦公桌,然後是會客區的沙發,還有一個漂亮的書架,如果我們采用傳統的家具,那麽辦公室的風格就會變得非常奇怪。反而地,這樣的辦公家具反倒顯得輕鬆、自然。”

他點頭,“這倒是。不過目前我們可是在政協的辦公樓裏麵辦公啊?這樣的家具合適嗎?”

我說道:“我們在政協的辦公樓裏麵最多也就半年的時間,而今後我們總是要搬過去的。你說是吧?其實像這樣造型簡約的家具擺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顯得難看的,不過也許會有些老同誌覺得這樣的家具太不符合你我的身份了。無所謂啊,你在統戰部裏麵又沒有使用這樣的家具,在那裏你是統戰部長,市委常委,在管委會你就是工業園區的書記了,這樣的家具還可以隨時提醒你我要解放思想,開拓思路呢。”

還別說,後來我們把家具搬到工業園區裏麵的辦公樓裏麵後確實很漂亮,很多開始時候在背後議論我們華而不實的老幹部到我們的新辦公樓來參觀後也改變了看法。當然,家具的事情僅僅隻是一方麵,而更多的是因為我們的工作效率和園區的發展速度讓他們歎服。

不過後來我發現自己的思想還是不夠開放。因為田中在看了我們的辦公樓後也決定采用我們的方式作為辦公的地方,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他們卻並沒有在辦公樓裏麵隔出公司負責人單獨的辦公室,幾位老總辦公的地方竟然是完全和員工們在一起的,也和員工一樣就那麽一小隔。

我問過他為什麽要那樣安排,他笑著告訴我說:“這樣會讓員工感覺到我們和他們是平等的,沒有特權。人們最討厭的就是特權,你說是嗎?”

我頓時就覺得他的想法非常奇特,而且也不得不認為他的想法還是很有道理的,隻不過我們無法做到。因為作為我們來講,總是需要一些相對私密的空間的,比如來了領導或者朋友,我們總得有一個私密的談話空間吧?

可是田中也說了,“在公司裏麵隻有公事,這裏不應該是談私事的地方。所以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以讓員工知曉的。”

我卻不以為然:公司的商業秘密也可以讓員工們都知道?不過我沒有那樣去問他,因為我知道在有些問題上我們思考的角度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那天,當我和吳部長談到辦公家具的問題的時候,吳部長頓時就笑,“馮市長,你總是能夠說服我。”

我也笑,“那是因為我講的很有道理。吳部長,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從一開始我們就要與眾不同,就要讓我們每一個人充分打開思路,我們今後對工作人員的要求也得這樣。與此同時,我們今後還應該充分去發掘員工中的優秀人才,改變傳統的用人模式,對那些能力強,有著朝前思維能力的人也要大膽提拔,不能拘於傳統的幹部選拔模式。這樣的話就更能夠激勵一般員工的工作積極性,同時對我們現有的幹部也能夠形成壓力。”

他點頭道:“對。應該這樣。”

我繼續地說道:“你是書記,今後這方麵的工作就得多靠你了。用人的事情可是你分管。”

他卻搖頭笑道:“誰說的?馮市長,我發現你看人的眼光非常準的。今後選拔人才的事情你可不能全部扔給我。”

我看著他笑,“吳部長,餘勇這個人是你推薦給我的吧?你看人的眼光難道不準?”

他笑道:“我可是看了他很多年,你才和他見一次麵就覺得這個人不錯了,所以你的眼光更毒。”

我當然知道他這話是開玩笑的,不過我忽然想起了肖倩華的事情來,禁不住就對他說道:“吳部長,你向我推薦餘勇這個人,真是很有深意啊。”

他怔了一下,隨即就笑道:“這個人本身很不錯,不是嗎?”

很明顯,他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而且也知道我所指的究竟是什麽,隻不過他不願意把有些話講明罷了。其實我也不會傻到去和他講明有些問題的,我笑著說道:“是啊。所以我非常佩服你,你為我們選到了一位不錯的人才,而且還得到了陳書記的認可。這很不簡單。”

他搖頭歎息道:“如今做任何事情都難啊。有些事情必須得因勢利導,這也是迫不得已。”

我點頭。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談下去了,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可以了。我說道:“吳部長,我們得盡快抽時間開一個會,然後盡快把工作開展起來。”

他說道:“今天下午怎麽樣?”

我翻看了桌上的記事簽,“今天下午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是四點二十到四點五十這個時間段。下午我好幾個會,分別要和財政局、建行、工商局的主要負責人談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也包括我們工業園區的注冊資金、公司執照等問題的交辦。”

他歎息著說道:“還好你很年輕,要是換了其他的人的話,這麽大的工作量,根本就忙活不過來。那行,我先開著,你在那個時間段過來就是,到時候你講完了話後就離開。”

也隻能這樣了。我心裏想道。隨後我們又繼續商量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最後的時候他告訴了我一個消息,“那位鍾老板已經把捐款打到了我們那座寺廟的專用賬戶上,兩千萬。馮市長,你讓你的秘書把上次你墊付的那筆錢拿來報了吧。”

我詫異地問:“真的到賬了?”

他也詫異了,“你不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