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015章

第2015章

沒有人能夠知道我此刻內心裏麵的這種震驚。我實在是想不到他竟然能夠把童瑤的事情分析得如此的透切。

其實這件事情童瑤也有預感,她對我說過,林易很可能早就知道她被開除的事情是假的了,但是我也相信,童瑤一定不會想到林易會把她的事情分析得如此的透切。

問題是,林易的分析是完全正確的。我也知道,他的這種正確完全是來源於他對國情以及香港與大陸關係的透切了解。但是,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夠做得到的。

我心裏在想:既然他能夠分析到這一點,這就已經說明他是比較有把握的了,而且從童瑤那天對我說過的那些話中我也明白了一點:童瑤現在不再需要為了自己的身份保密了。因為他在最近的幾次行動中其實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特別是在施燕妮的這件事情上。還有就是,童瑤本身是一個原則性比較強的人,既然她自己都對我講了這件事情,這也就說明這件事情不需要特別的保密了。

我點頭:“林叔叔,您說的沒錯。其實我也是在最近才知道。是童瑤自己對我講的。”

他點頭,“這說明我的猜測是對的,也說明警方有人是真的想和我對著幹了。我當然知道這個人是誰,童瑤這個小丫頭,她也就是跟在人家後麵,她其實什麽都不懂。馮笑,你和她是朋友,有空的時候去勸勸她,不要成為了被別人利用的犧牲品,那樣很不值得。”

我頓時霍然一驚,“林叔叔,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可以理解為是您對她的威脅嗎?對不起,林叔叔,您的這句話讓我太吃驚了,我想不到您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無法從其它角度去理解。”

也許是因為極度的震驚,所以我才如此毫無顧忌地問出了這樣的話來,不過隨即我就冷靜了下來,因為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問話裏麵帶著一種質問的語氣,還有憤怒。

林易卻在看著我笑,“馮笑,你這麽激動幹嘛?難道我在你眼裏真的就不如那個小丫頭?”

雖然他是在朝著我笑,但是我卻分明感覺到了他話中對我的不滿。我急忙地道:“林叔叔,話不能這樣說,我覺得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都很重要,我不想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他笑道:“你這個回答很聰明。”

我即刻地接過話來,“林叔叔,這不是什麽聰明不聰明的事情,而是我的真心話。比如莊雨,他做了那樣的事情我都不恨他,還有施阿姨,如果撇開其它的事情的話,如果僅僅是談我孩子的事情,我覺得她其實也很可憐。真的,我確實就是這樣想的。”

他怔了一下,隨即歎息著說道:“馮笑啊,你的話真的讓我很感動。現在這個世界上好心腸的人可不多了,特別是像你們官場上的人......也罷,我們不說這個了。馮笑,你想想,我怎麽可能去傷害童瑤呢?她可是警察,即使是受傷害,那受傷害的人也應該是我才是。你說是吧?我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說,童瑤不應該成為她某位上級的犧牲品,她還太年輕,很多事情看不明白。馮笑,你想過另外的一種可能沒有?童陽西的死或許根本就是有人準備用來嫁禍於我的。”

我頓時大吃一驚,“這......可能嗎?”

他搖頭道:“為什麽不可能?當年,童瑤現在的某位上司還是派出所所長的時候,那時候我的事業剛剛起步,有一天那位派出所所長來到了我的辦公室,他看到了我從柳先生那裏買回來的那幾隻碗,他可是識貨的人,當時就開口說讓我送給他。

那時候我缺錢啊,而且我這個人的心很大,一直想成好好幹一番事業,我正想賣掉那幾隻碗然後開始做其它行業的生意呢。所以我就沒有答應他。後來我開屠宰場、然後經營夜總會,這個人就一直來找我的麻煩。沒辦法,我隻好把自己收藏了多年的一幅徐悲鴻的畫送給了他。他這才不再來找我的麻煩了。後來這個人一路被提拔了上去,但是我卻不想和他多接觸,不過我一直都在堤防著他,因為......嗬嗬!我送他的那幅畫是高仿的。

馮笑,你知道我為什麽那麽想去結交那些大領導嗎?因為我就是害怕有一天被他發現了那幅畫的問題了。估計是幾年前他終於發現了那件事情了吧?所以從此就開始在背後搞我的鬼了。畢竟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老板了,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來對我做什麽。

況且現在我已經是省政協的常委,他要對我做什麽的話就更加忌憚。馮笑,你以為我真的想去做那個什麽常委啊?我一個商人,從來對那樣的事情不感興趣。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他不敢輕易動我。馮笑,我不能告訴你這個人的名字,因為我也並不想把事情搞大。不過這件事情我對黃省長講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敢繼續把我怎麽樣。馮笑,你說,童瑤這個丫頭是不是很傻?”

我再一次地沉默,我忽然想起黃省長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來:在有些事情上保持現狀才是最好的。而且我還記得當時是在我們談及到林易的時候他對我講的這句話。難道林易講的是真的?難道黃省長其實是在從中和稀泥?要知道,黃省長是常務副省長,他可是分管省公安廳工作的領導。

可是,有一件事情還是讓我感到疑惑。這時候我也就不再去管其它的什麽了,於是直接地就向他問了出來,“林叔叔,我和童瑤的那次談話鍾逢告訴了您是吧?”

他點頭,“是有這麽回事。而且是我吩咐鍾逢多注意你和童瑤的接觸情況的。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知己知彼嘛。我知道你的性格,有些事情如果我當麵問你的話你是絕不會說的。你這個人有時候講起原則來任何人都拿你沒辦法,就好像前麵我問你你和小潔說了什麽事情你不回答我一樣。所以我才隻好采取那樣的方式。”

他真是夠坦誠的,坦誠得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就是他。我又問道:“那麽,您覺得我的那個分析是對的嗎?”

其實我想問的是:你是不是通過了某種渠道刪除了電話記錄?可是我沒有這樣問,因為他前麵的那個說法讓我產生了動搖。他說,童陽西的死有可能是別人為了嫁禍於他。

如果他剛才告訴我的那件事情是真實的話,那麽有人要嫁禍於他也是有可能的。可是......

我正想著,隨即就聽到他在回答我道:“你的分析倒是有些道理。不過我覺得有些事情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麽複雜。其實吧,關於童陽西的事情我也問過施燕妮,可是她卻告訴我說她根本就沒有讓任何人去做過那件事情。馮笑,你是在懷疑可能是我找人去刪除了你分析的所謂的電話記錄吧?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太可笑?電信局或者移動公司的電話記錄一般人是不可能刪除的,在這件事情上我也是一般人,除非是國安局或者公安內部有著一定級別的人才可以。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們裏麵的負責人。童瑤這個小姑娘還是警察呢,她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哈哈!真是好笑!”

我頓時就有些尷尬了,“可是林叔叔,您說那個公安廳的領導為了那幅畫是假的而報複您,我就在想,難道他就那麽點氣量?”

他笑得更大聲了,“馮笑,你居然會認為每一個當領導的都那麽寬宏大量啊?其實吧,一個人的事業越成功,他的氣量反而就會越小。因為他們會把自己的臉麵,也就是他們認為的個人的尊嚴,或者是威信,反正就是那意思,他們會把這些東西看得更重。你說是不是這樣?”()